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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九頭棺材

    我怕這隻手還有什麼動作,別把我弄傷了啥的。我趕緊往前游了游,而且動作十分不雅,什麼狗刨、貓撓的,全用上了。
    我還想讓鐵驢和老貓幫忙,索性用手電使勁晃他們。他倆很警惕,在電筒光剛射過去的時候就有反應了。
    他倆一同扭頭看我。我又急忙把電筒光調整,對著出現人手的地方照過去。
    但一時間我詫異了,哪有什麼人手?只有那個被我挖過的小坑。鐵驢和老貓看我行為古怪,又都游了過來。
    老貓先到的,還對我狠狠推了一下,那意思冷詩傑你搞什麼?
    我指著小坑,還比劃上了,「描述」我剛遇到的遭遇。
    他倆看是看明白了,不過都有點不信。想想也是,我們在湖底,周圍全是水,啥人能憋在牆裡而不死呢?
    老貓擺擺手,讓我別抽瘋了。鐵驢倒是拿出個折中的態度,湊到小坑前,用手電筒對著裡面照起來。
    老貓默默等了一會兒,我跟他一樣,都看著鐵驢的反應。
    如果鐵驢再搖頭的話,這事肯定就過去了,他倆也不會再信我的話,但鐵驢拿出一副咬不准的表情,扭頭看著老貓。
    老貓覺得有貓膩了,湊近一些。這小坑實在太窄了,兩個人並排往裡看,根本沒那麼大地方。
    老貓拱了拱鐵驢,那意思讓他靠邊點,之後他自己獨佔在小坑前,還把刀伸進去捅了捅。
    老貓眼睛毒,刀捅會兒後也有了反應。我不知道老貓發現啥了,反正他突然加快捅的力道,似乎要把什麼東西弄死了。
    我跟鐵驢乾著急也幫不上忙,只好一起配合著把槍舉了起來,防備一切突發狀況。
    老貓脾氣越來越大,最後一賭氣連刀都不用了,把刀拿出來往旁邊一撇,又把整個右手伸進去。
    鐵驢不想讓這把刀落地,就急忙接住了,而隔了這麼一會兒,老貓那更激烈了,這爺們真行,整個身子都在用勁,還把兩條腿都踩在牆壁上。
    他拿出拔河的架勢,又抻來抻去幾下,突然間他身子往後一退,右手也出來了。
    我清楚的看到,他右手裡握著另一個人的斷手。都說事實勝於雄辯,這斷手告訴大家,我剛才沒撒謊。
    我和鐵驢都湊過去,跟老貓一起,打量這只斷手。
    它整個都發白了,卻沒腐爛的跡象,斷處也沒有什麼血跡了。這一切都表明,它泡在水裡的時間並不太長。但我很納悶,到底是誰這麼變態,把它埋到牆裡的呢?另外他是怎麼做到的?
    我們三個用比劃的方式互相交流著,老貓還有個打算,想繼續掏一掏,看小坑裡還有什麼,我和鐵驢也來了勁頭,想找其他小坑,挖一挖看一看。
    但沒等我們分頭行動呢,宮殿走廊更深處射來一條光線。它很短暫,之後就消失了。我們仨都很敏感,捕捉到了。
    這分明在告訴我們,裡面有人,不然我實在想不到,湖水有什麼水族動物會有這種本事。
    我們三把手電筒也一同往裡照著,不過壓根看不到啥。我看著他倆,一起交流下意見,他們意見一致,都拿出要進去瞧瞧的架勢。
    老貓打了頭陣,雙手握刀的游著。鐵驢隨後,一手拿手電筒一手舉起步槍。
    我本來想學他倆,問題是我兩個手都拿東西的話,根本游不起來,最後我取捨一番,還是把槍收了,專心照亮吧。
    我們深入少說一百來米,而且發現快到走廊盡頭了。隔遠模模糊糊的看到,那裡放著一個深紅色的棺材。
    我對這東西很敏感,也猜測棺材裡躺的會是誰,難道是宮殿主人?
    我們不敢冒然前進,先後降速了。我們分成兩組,我負責給老貓照亮,鐵驢把精力放在四周牆體上。
    我們一直防範機關陷阱,這麼又離近一些後,發現這棺材還與眾不同。它的棺材壁上,每隔一段距離就伸出一個托盤來。托盤跟正常的餐盤一般大小,上面卻放著一顆泡的發白的人頭。
    這很刺激人眼球,光說我能看到的這一面棺材壁,上面就有三顆人頭。
    鐵驢對我倆打手勢,他認為這些人頭過於詭異,也有可能有危險。他先用步槍試探一下。
    我和老貓都點頭贊同,我們也不游了,一起停下來。
    鐵驢在水中開槍,還有點保留陸上開槍的習慣。他故意讓身子沉到地上,單腿跪地,舉著步槍啪啪射起來。
    我們離棺材還有十多米遠,但水中開槍,因為有水流的影響,準確度不太高。為了打中三顆人頭,鐵驢用了四發子彈,其中一顆浪費了,還有一顆打的有點偏。
    三顆人頭倒沒被固定在托盤上,而且被子彈的勁兒一帶,全從托盤上滾落下來。
    在它們滾落的瞬間,我覺得整個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但過了一會兒也沒見有啥危險出現。
    鐵驢也不開槍了,招呼我們過去。
    我們圍在棺材周圍,我是徹底圍著它轉悠一圈,發現這棺材上一共有九個托盤,換句話說,有九個人頭,這跟宮殿巨門外的九顆骷髏頭倒是挺應景的。
    相比之下,我們更在乎棺材裡躺著什麼人。老貓先摸向棺材板,還試著使勁推了推。能看出來,他力氣沒少出,棺材板卻一動不動。
    我和鐵驢又過去幫忙,我們仨一同出力,依舊沒任何效果。我們仨不笨,都猜到一個可能,棺材板被釘到棺材上了。
    老貓招手,讓我和鐵驢去一旁歇會,他把雙刀拿出來,順著棺材板和棺材壁之間的縫隙伸了進去。
    他這把刀薄如蟬翼,很速度的在縫隙處劃上了。他是按著順時針的順序來的,這麼走了一圈,能確定下來,棺材板上有九處地方被釘了釘子,也很巧合的,都在托盤正上方。
    我心裡有點賭氣,心說這棺材主人行不行啊?就怕棺材板在湖裡飄走了是不?竟然釘了這麼多釘兒?再者說,他能不能在托盤上方再畫個向上的箭頭,寫一行話,此處有釘?
    當然了,我純屬瞎琢磨。老貓也不怕他的刀被磨鈍了,就用它去割釘子。
    鐵驢的匕首也差不到哪去,索性上去幫忙,我依舊打下手,給他倆照亮。
    但我舉個手電筒也不能總不動地方,要隨著他倆走。這次我又換地方了,在走之前,我清楚看到,地上什麼都沒有。
    但等我站過去了,沒一會兒呢再次低頭,我詫異了,因為腳旁邊有一顆人頭。
    我冷不丁有點懵,心說人頭從哪來的?難道是老貓和鐵驢割釘子時,不小心晃動棺材讓托盤上的人頭掉下來導致的?
    但這也說不通,棺材很重,他倆根本晃不動,另外我站的這裡,上方也沒有托盤啊。
    我還在想呢,他倆把最後一顆釘子割斷了。鐵驢還對我舞了舞手,那意思一起來抬棺材板吧。
    我只好把人頭的事放到一旁。我們仨各站一個地方。鐵驢在棺材板上敲了三下,代表的是一二三。
    當他敲到三後,我們同時發力。而且剛才也強調了,我們這次不是推,是抬棺材。
    沒了釘子的限制,一下子,我們很輕鬆的把棺材板抬了起來,另外在水浮力作用下,我們又把它往一旁使勁推了推。
    它自行飄走了。
    我們又一同看著棺材裡的場景。這裡確實躺著一個人,我看著他的外貌長相,一時間嚇住了。
    他赤身**,卻有著很魁梧的身材,還有一頭黃髮,雖然閉著眼睛,我卻也認出來了,就是邪君。
    我腦袋有點混亂了,心說剛才邪君還跟我們一起潛水呢,一點怪異和病態都沒有,怎麼現在卻躺在這種棺材裡了,尤其細看看,他好像死了很久的樣子呢?
    我不敢相信的搖搖頭,臉色也不怎麼好看了,我想到的是靈異事件。但鐵驢和老貓都比我仔細,看出端倪了。
    鐵驢扭頭看我一眼,猜出我想啥呢,拽了我一把。
    我被他弄得嚇了一跳,吐了一大股氣泡。鐵驢示意我別慌,又指著這死人的臉,讓我再仔細瞧瞧。
    我知道這裡面有事,就聽了鐵驢的話,壓性子再看。
    這次我有發現了,這人不是邪君,只是長相跟邪君有**分相像而已,尤其要指出的是,他的黃發中還有白頭髮了,邪君是丁點白髮沒有。
    我心說這是誰?邪君的爹麼?我一時間沒那麼害怕了。
    我們仨掌握到的,都是這一點點信息,根本做不出更仔細的判斷,但老貓從上到下打量死屍一遍後,又用刀在棺材上寫了四個字,「或許有寶!」
    我知道他的意思,死屍躺在這麼大氣、土豪的棺材裡,表示他身份不尋常,這種人也不可能死了什麼都不帶的。
    鐵驢最先有表示,指了指自己,那意思他來摸寶。
    我看鐵驢伸手順著死屍的腦袋先摸起來,一時間有種怪怪的感覺,心說我們不是特警、特案組成員麼?咋又當起盜墓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