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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海底神墓

    在我眼前的,是一個足足有五米高的巨門,還分左右兩扇。門上雕刻著密密麻麻的花紋和字跡。
    能感覺到,花紋不一般,似乎按照某種規律來排列的,而字跡呢,看著有繁體字的現象,又有蝌蚪文的廓落。
    我純屬靈光一閃,來了一個荒唐的念頭。這會不會是一種新生文字,或者說是被特意創造出來的呢?而創造者就是那些來過鬼島的國民黨特種兵呢?
    我沒法搞明白這個問題,而且我還特意游到湖面上看一看。水上面的宮殿沒門沒窗,雖然隔遠一瞧也有門窗的框架,但都是死芯的,就是個擺設。
    鐵驢趁空也游了上來,我倆摘掉呼吸器交流一番。我的意思,這座宮殿裡面肯定有貓膩,等跟邪君和老貓匯合走,我們一起進去瞧瞧。
    鐵驢跟我想法不同,他說用不著這麼麻煩,還把步槍拿了下來,那意思有它在,怕什麼?
    我心說他還真別那麼自大,一把槍咋了?而且我也跟他強調,水中開槍有威力麼?
    鐵驢不服,說水裡阻力是很大,但蠻可以頂到敵人身上開槍。隨後他還比劃幾下。
    我覺得這麼一來,步槍跟刀劍有啥區別了?
    沒等我繼續勸啥呢,鐵驢戴上呼吸器,嗖的一下又潛進去了。我沒法子,只能跟隨著。
    鐵驢直奔宮殿大門,離近後還伸出雙手使勁推著。
    一來我倆都在水中,一身力氣用不上。二來這大門也實在是沉。鐵驢使勁蹬著雙腿,巨門也只是微微動了動。
    鐵驢不想放棄,就這麼跟巨門熬上了。我本來想忙,但又一琢磨,我不想讓鐵驢這麼貿然往裡進,我要傻兮兮幫忙,豈不是幫倒忙了麼?
    我沒理他,只在一旁冷冷瞧著。我這麼待著也無聊,趁空用手電筒四下照了照。
    水下建築除了巨門以外,就是用石磚壘起來的大牆了,但這牆不平,有些地方有弧度和拐角。
    我無意間發現,有一個拐角處好像壘著什麼東西,又或者像放著一塊大石頭。
    我本來沒法確定那裡有沒有古怪,但為了打發時間,我游了過去。等這麼近距離觀察,這東西上面全是長短不一的綠毛,說白了都是湖中的植被。
    我也不客氣,為了瞧清楚裡面啥樣,伸手拽起綠毛來。雖然感覺綠毛滑滑的,讓人有點噁心,但堅持一會後,有一片綠毛被我擼乾淨了。
    我看著這片光禿的表面。
    它發白,我也不是雛兒,又一摸之下能肯定是這骨頭。
    我好奇心上來了,又摳又拽一番,從這東西裡掰出一個骷髏頭來。我心裡一緊,舉著骷髏頭看著。
    只是它就剩骨頭了,一點肉都沒有。我當法醫時也沒學過面部重塑還原的專業知識,所以對這骷髏頭,沒啥更多的想法。
    我又對著剩下那堆東西看了看,也因為我掰開一個骷髏頭了,這東西頂端露出很大的空隙,我順著往裡瞧,還有八個骷髏頭。
    說白了,這堆東西就是九個骷髏頭和一堆綠色水草組合而成的,九個骷髏頭的分佈是下五、中三、上一。
    我冷不丁想起梅超風了,就是武俠小說裡練九陰白骨爪的那位,但梅超風是虛構人物,現實中怎麼可能存在呢?另外就算有梅超風,她也不是梅抽瘋,練個武功本來就不容易,怎麼可能還躲到湖底下練呢?也不嫌憋得慌。
    我覺得這九個骷髏頭不正常,一定跟宮殿有莫大關係,我索性捧著扣下來的骷髏頭,游回去找鐵驢了。
    我這麼一來一回,少說過了半支煙的時間,沒想到鐵驢還堅持推門呢,只是現在的他,累得不行了,呼吸器裡呼嚕嚕、呼嚕嚕的快速往外冒氣泡,說明他呼吸很急。
    我拎著骷髏頭,湊到他身邊,拽了拽他衣服。
    鐵驢扭頭看我,本來還遷怒的對我打手勢,那意思你小子還是我兄弟不?咋不幫忙呢?
    我沒理會這個,把骷髏頭舉了起來,讓它跟鐵驢來個面對面。
    其實真就是趕巧了,骷髏頭上還帶著綠毛,尤其眉框上的特別明顯,一些綠毛被水流一帶,胡亂的舞動起來。
    鐵驢沒料到會有這種事,冷不丁的被嚇唬住了。這一下別說呼吸急促了,他哇了一聲,把呼吸器都吐了。
    不過他反應很快,又抓住呼吸器,送到嘴裡去了。
    他死死咬住呼吸器,又吸了幾口,弄順呼吸後,盯著骷髏頭觀察起來。
    我心說他在這觀察有啥用啊?我就拽他,示意他跟我走。
    我倆一前一後的游到剩下那八個骷髏頭的地方,鐵驢有個想法,我倆此時不能說話,他就在我手心上寫了倆字。
    鐵驢身手好歸好,卻是個粗人,平時寫字就磕磣,跟蜘蛛爬出來的一樣,我認了好幾遍才明白,他這次寫的這倆字是,「祭祀。」
    我想了想,覺得鐵驢分析的有道理,只是到底什麼祭祀這麼狠,非要用九顆骷髏頭呢?另外這代表的,是一場祭祀下來,就得死九個人啊。
    我的意思,趕緊找邪君和老貓,把這重大情報說給他們聽。
    鐵驢也知道不能亂來了。
    我倆還約定好了,分開行動,等找到人了就帶著他們回到巨門處集合。
    我跟鐵驢分道揚鑣,鐵驢奔著湖水入口處游去,他負責找邪君,而我就是四下亂轉,負責找老貓。
    這樣過了十分鐘,我都游了一大圈回來了,發現宮殿巨門被打開一個縫隙,而且門口處貌似還站著一個人。我心說難道是鐵驢?他沒去找邪君,反倒又上來倔脾氣,獨自推門了?
    我趕緊游了過去,但發現自己猜錯了,是老貓。
    老貓望著巨門,拿出一副半觀望半欣賞的態度,而且他也知道我游過來了,趁空回頭看我一眼。
    我對他打手勢,那意思巨門是你推開的?
    老貓一聳肩,又把頭扭回去了。我一下好奇了,尤其看這門縫子,剛好夠一個人擠進去的。
    我沒再亂走,跟老貓一起等待著。沒一會兒呢,鐵驢也游回來了,不過沒邪君的影子。
    鐵驢看到我倆後就使勁比劃,示意找不到邪君。我有個猜測,指了指門縫,那意思邪君會不會已經進去了?
    老貓沒反應,鐵驢覺得我猜的很有可能。我們仨一起行動了,先後從門縫鑽了進去。
    我們都帶著電筒呢,這麼一照,我看到巨門後面的情景很震撼人。
    眼前是很寬闊的走廊,估計兩輛卡車都能並排在裡面跑著,牆體都是就地取材,用石塊壘砌出來的,但也被人修飾一翻,牆壁很光滑。
    而在巨門後面的牆體上,有十多個小土人的屍體,都被大字型的釘在牆上了。他們死的也很慘,有的腦袋被削掉了一半,有的被凌遲了,還有的胸腹腔被打開了,內臟全被掏空了。
    我並沒太害怕,跟鐵驢和老貓一樣,湊近研究一番,我們仨都有同一個感覺,這屍體更像是展出的「標本」。
    這宮殿又不是人體博物館,要在這裡展出標本的話,唯一的看客就是我們這類擅自闖入的人了。
    我心說難道這是一種警告?讓我們別打宮殿的主意?
    我擔心再往裡走會有危險,鐵驢和老貓倒沒多慮,老貓還晃了晃腦袋,有種不屑一顧的架勢,隨後他跟鐵驢勾肩搭背的,一起往裡游。
    我緊緊跟在他們後面。我們仨的手電都沒閒著,四處亂掃。
    我是這麼想的,這裡就算有機關陷阱,也得有啟動它的裝置。我們是游進來的,也不踩地,所以只要留意眼前水域裡有沒有鐵絲或者細線,只要不碰啟動裝置,我們游進去就保準安然無礙。
    我們游的緩慢,等這麼深入二三百米後,走廊牆壁有變化了。上面出現零零散散的小坑,直徑有二大碗那麼大。而且再往遠處一看,小坑還有種越來越密的趨勢。
    另外這些小坑並不深,充其量也就一寸吧,但坑底的土很鬆,好像是被後填上去的。
    我們停在最外圍這些小坑旁邊,老貓有個想法,把刀抽出來,對著一個小坑摳起來。
    我和鐵驢也這麼效仿。
    我沒刀沒匕首的,只能伸手了。我很警惕,這麼幾下子下去,就又把坑挖深了半寸,而且坑底還露出一個洞來。
    我用手電筒對著洞裡照一照。但我啥都沒看出來,就覺得黑乎乎一片。
    我本來還擔心這坑裡別有啥機關,現在一看,這種擔心有些多餘了。我扭頭看看鐵驢和老貓。
    他倆已經換了一個坑,又繼續摳著。我估計剛才他們挖坑,也一定沒挖到啥,但又不放心或不死心,就又換個地方試試。
    我不想出力氣了,心說自己歇會,看他倆挖就行了,要真有異常,我再湊過去看看唄。
    我這麼等起來,而且還背對著自己挖的這個小坑。
    等稍微過了一會兒,很突然的,我覺得脖頸後面一涼,好像有什麼東西搭在上面了。
    我本來以為是幻覺呢,還伸手往後摸了摸,但我一下碰到摸我的東西了,它不僅真的存在,我又摸了幾下,知道它是啥了。
    一瞬間,我整個心都毛愣愣的。我還忍不住哇的吐了一口氣泡,心說他娘的,摸我的竟然也是一個人的手!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