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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錯航

    我稀里糊塗的昏迷著,甚至還做夢了。等慢慢睜開眼睛後,首先映入腦中的,是鍋爐室的天花板,我冷不丁有些迷糊,緩了一會兒才記起之前的事。
    我使勁掐了掐自己大腿,很疼。我又掙扎坐起來,活動下四肢,發現並無大礙。
    我琢磨著,暈前撲到自己後背上的東西,十有**是電流,也正因為過電我才暈過去的。
    但這東西無法考證,只能放在一邊。我又四下看看。鍋爐室裡一片狼藉,估計是被風吹得,而鐵驢和小矮子也都在不遠處。他們一動不動的。
    我不在乎那小矮子,卻很在意鐵驢。我半爬半走的湊過去,使勁推了推驢哥。
    他沒反應,不過胸口一起一伏的,也讓我稍微安心,說明他只是昏了。
    我換個套路,又是掐人中又是捏大腿根的,都是狠招,甚至還拿出藥劑,給他來了一陣。很無奈的是,都沒效果。
    我沒招了,尋思先讓驢哥這麼躺一會吧,我看看鍋爐室外啥樣了?而且我們仨昏迷期間,咋沒有人來救呢?
    我懷疑這一船人都暈著呢。
    我踉蹌的走到門口,剛一望向室外,我詫異的瞪大了眼睛。
    海王號靜靜的浮在海面上,一點暴風雨來過的跡象都沒有了,而遠處呢,是一片碧海藍天,還有一個很大的綠島。
    我犯嘀咕,心說之前經歷暴風雨的時候,我也沒發現我們周圍有島嶼啊?難不成說,我們的船是被風吹到這裡來的?但也太巧了吧?
    我又把目光收回到海王號上,整個甲板空空蕩蕩的,我沒發現姜紹炎和水手他們。
    我想尋找一番,但又一合計,自己不擅長這個,還是把鐵驢弄醒了的,我倆一起尋找更妥當。
    我想把鐵驢拽到甲板上,這樣他能曬一曬太陽,或許就此醒來也說不定。
    我趕緊行動,本想把驢哥扛起來,但他太重了,尤其我都懷疑,他最近是不是又胖了。
    最後沒法子,我只能拽著鐵驢兩個肩膀,像拖死狗一樣這麼往外拖他。
    鐵驢倒是挺「乖」,任由我擺佈。我一點點往門口湊,但這時有個東西擋住我了。
    我背衝著門口,沒留意這東西是啥。反正被它一頂,我心裡一驚,又趕緊放下鐵驢,扭頭往後看。
    是邪君。也不知道他從哪冒出來的,而且他看我眼神不對,有股子很強的怨念。
    我一方面很敬佩他,一方面很怕他。我被他現在這德行嚇住了,腦海中冒出一個詞,危險。
    我想往後退幾步,跟他保持距離。但一有這動作,邪君一摸後腰,拿出一把鬼頭刀來。
    這種刀根本不是現代的刀具,往過去追述的話,至少要倒退到抗日戰爭時期。
    他這種刀直奔著我脖子砍了過來。我腦袋嗡了一下,心說壞了,他要殺人!
    我想躲,但也不知道咋搞的,我又想低下腦袋,又想往旁邊避,這麼一糾結,鬼頭刀壓到我脖子上了。
    邪君倒是沒下死手,只是讓刀貼在我脖頸上。他猙獰的看著我,罵了句,「他奶奶的,你和死胖子都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貨兒。」
    死胖子肯定指的鐵驢,因為這海王號上只有他一個胖子。我有些詫異,也有些不服氣,心說什麼他奶奶、你奶奶的?我倆幹啥了?還成敗類了!
    我表情上有所流露,邪君哼一聲,大步往前走。我不敢不退,不然就跟他撞到了。
    但我這麼退著,一直到了牆角。我沒辦法,只好板正的貼牆站著。
    邪君刀不動,人又往前湊了湊,幾乎跟我鼻子貼著鼻子的又說,「怎麼?還不知道你倆錯哪了?那我告訴你,就因為你們不專心搓煤,少了那幾鍬煤,海王號最終軌道有所偏差,我們走錯地方了。」
    我聽得迷糊,滿腦子全問號。我記著海王號不是對著黑龍卷衝過去的麼?這種玩命的做法,怎麼還有軌道呢?
    邪君一定憋了一肚子火,他又忍不住咒罵幾句,說這次可好,鬼島沒去成,反倒來到中轉島了,又得在這垃圾地方待上一陣。
    我猜中轉島一定是遠處那綠島的名字了。我還是沒接話,光留意鬼頭刀了。
    邪君猶豫好幾次,我能品出來,鬼頭刀壓在我肩膀上的力道變來變去的,最後邪君一歎氣,說算起來,狼娃對他也有恩,看在這層面子上,這次事算了。
    他收了鬼頭刀,讓我把鐵驢和鍋爐室裡的小矮子全搬出去,他又一轉身離開了。
    就這一會兒的功夫,我腦門和鼻尖上全是汗,我搓了搓鼻尖,心說聽他意思,狼娃跟我關係還不一般呢,但狼娃到底是我什麼人?他也不說。
    我沒法追問啥,也聽了邪君的話,趕緊搬運起來。
    我真的是費勁巴力才把鐵驢和小矮子、弄出去。本來我還為自己鳴不平呢,心說這力氣活幹的,太累人了。
    但我看到,邪君也在扛水手。他真有勁,一次扛三個人,都是從犄角旮旯找的這些昏迷的人的。
    我又覺得自己跟邪君比,干的太少了,但我也不主動找邪君去攬活,不然自己傻啊?
    我就蹲在鐵驢旁邊,忙裡偷閒的歇起來。
    邪君找的很仔細,我發現也算萬幸,這一船的水手都沒少,姜紹炎和老貓也被找到了。
    除了老貓,他們都昏迷了,在甲板上躺成一排。而老貓呢,也不知道咋想的,脫光了獨自跳到海裡游泳呢。
    我本來湊到欄杆處,對他擺手,那意思讓他快點上來。但老貓不理我,依舊遊他的,還時不時踩著水,用手對著身子使勁搓一搓。
    就憑這舉動,我又覺得他在洗海澡呢。我也叫不動他,只好悶頭回來了。
    這期間邪君去了趟倉庫,端出來一個大碗,裡面盛著滿滿的黑血。他沒讓我喝這血,卻讓我幫忙,把昏迷的人的嘴巴全掰開,讓他能依次喂血。
    我也聞到了,這血很腥很臭,我猜可能是那些黑海鷗的。
    我本來好奇,喂血有啥用啊?但神奇的是,這些人先後醒了過來。
    邪君耐著性子,蹲在一旁,讓大家緩緩,之後把現在的處境跟大家說了說。
    我觀察到,他們都一臉的鬱悶,而且突然的,有個小矮子指著我和鐵驢阿巴阿巴的叫著,還對其他人打手勢。
    這都是啞語了,我搞不懂什麼意思,反正其他小矮人隨後都拿出一副恨意看著我和鐵驢。
    姜紹炎當然向著我們了,還扯嗓子嘯了一聲,沒一會老貓爬了上來,濕乎乎的站在我們身後。
    一時間氣氛很尷尬,我懷疑要不是有邪君在,這幫小矮子保準衝過來,跟我們四個掐架了。
    邪君最後發話了,擺擺手說大家開工,讓船駛向中轉島。
    這些小矮子很聽話的幹活去了,我們四個不好跟他們為伍,又去搓煤了。
    這一路沒遇到啥危險,海王號很順利的在中途島靠岸了。
    這麼一離近,我發現中途島比我想像的還要好,至少很有多木屋式的建築,也時不時有人在島上出現。
    我覺得這真是一處世外桃源。本來我以為我們這些人都要下船呢,畢竟做了這麼久的船,這裡又這麼美,不轉轉可惜了。
    可邪君和那幫小矮人都沒這種興趣,不僅如此,他們還有閉門謝客的感覺,不讓島上居民上船。
    我很不理解他們的態度,邪君也不多解釋。我們四個不管這個,要自行下船,走前姜紹炎還帶頭問了句,「海王號何時再啟程?」
    邪君給的時間很模糊,甚至有點玄乎乎的。他讓我們別走遠,又指著天空說,「當什麼時候出現兩個太陽了,就代表我們要開船了。」
    我心裡犯嘀咕,心說兩個太陽,我活這麼大都沒見過。但邪君的表情告訴我,他沒開玩笑。
    我又看向姜紹炎。姜紹炎不僅沒流露出驚訝的表情,反倒認真的點點頭。
    就這樣,我們四個下船後,結伴往島裡走。
    我留意到,這裡的土地很肥沃,還出現了大片的莊稼地。而再往裡走,還出現了打著招牌的小飯館。
    我早就餓了,跟他們仨建議,我們去好好吃一頓。
    鐵驢立刻點頭贊同,姜紹炎沒表示,老貓是直搖頭。老貓先丟下一句話,說要自己走走後,就獨自離開了。
    姜紹炎隨後跟我倆說,他也要去轉轉,讓我倆先去飯館吃飯,他會找我們匯合的。
    我有點小擔心,我們四個人生地不熟的,這麼分開不好,但姜紹炎和老貓話都撂這了,人也都走了,我有啥法子。
    我和鐵驢溜躂的進了飯館。一般飯館這種地方,為了攬生意,服務員都特熱情,主動過來問先生吃點啥這類的。
    但這飯館特殊,就一個坐台的老先生,還帶著一個圓形鏡片的老式眼鏡。他看到我和鐵驢後,一點反應沒有,又悶頭看著賬本。
    我也趁空四下打量一番,飯館裡沒別的客人。
    我跟鐵驢總不能就這麼找桌子坐下來吧?不然沒人招待,我倆咋點菜吃飯?喝西北風不成?
    我倆又都奔著吧檯去的。我還先喊了句,「老闆,把菜單拿過來。」
    我自認這話沒毛病,老先生卻抬起頭,回了句讓我很吃驚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