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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我們始終都在練習微笑,終於成了不哭的人

    我有些尷尬,我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方白,他給我的印象一直是笑容安靜,陽光霸氣的形象,現在我聽著他說出的話,腦中突然蹦出以前聽過的一句話:我們始終都在練習微笑,終於成了不敢哭的人。
    這樣的方白讓人心疼,我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麼。
    方白將我的尷尬看在眼裡,笑著緩和氣氛:「我還以為你會衝動之下嫁給我。」
    我聽方白說嫁娶,突然想起齊琪的事情:「齊琪今天帶小周去見父母了。」
    方白淡笑不語。
    我也覺得這話題轉的突兀,此時被方白看得不自在:「方白,我不想當小三,不想嫁豪門。」
    「呵呵。」方白聽完我的話突然笑了,笑得我毛骨悚然。
    那感覺就像是有人拿了一百萬給你,但是你說不喜歡現金,要支票,那人呵呵一笑一樣。笑得我莫名其妙。
    最後……最後就是方白將他爺爺的蝴蝶骨也拿了回去。對於我的逃避,方白只有呵呵一笑,弄得我心裡沒底。
    到了假期的第三天,老雷頭兒依舊沒在家,我趕忙給他打了電話,索性是接通了,但是結果卻出乎意料,他竟然在師叔家。
    我不可思議的提高了語調:「你確定你在師叔家?」
    「怎麼不行?」老雷頭兒很傲嬌的回答我。
    「行!」我趕忙點頭,這簡直是火星撞地球的驚天秘聞啊,我只是一時沒辦法消化而已。
    老雷頭兒不在,我閒得無聊,然後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從我從學校回來實習,竟然是第一次覺得閒,這個認知讓我高興了好一陣。
    紅衣學姐這兩天也沒有了蹤跡,叫她也不出來,只有水鬼每天晚上準時報道,但是卻被我忽略了,在我眼裡水鬼無疑是個大麻煩。
    到了晚上葉旺給打了電話:「阿瑤,說好今天吃飯的。」
    我從心底厭煩:「葉旺,我今天有事兒。」
    「能有什麼事兒?」葉旺顯然不信,聲音在電話那端頓了一下,「阿瑤,我只是想和你吃個飯。」
    我倒是不討厭葉旺的,畢竟他曾經陪我度過了年幼的時光,但是比起葉旺我更喜歡和我說媽媽的葉叔叔:「葉旺……」
    「阿瑤,其實我今天找你是為了慶祝我升職。」葉旺突然打斷我的話,「我不是被老頭子弄去j區歷練了嗎,幸虧上次的案子,我回a區警局升了組長。」
    「恭喜!」我一時沒了借口,只能答應。
    地點選擇在了a區的一家自主燒烤,弄的倒是挺別緻的,每個桌子上都有一個小爐子,服務員給我們的爐子續了炭,然後點了串兒。
    「這裡不錯,我也是和朋友大廳的,挺新奇的。」葉旺點了瓶啤酒,「今天晚上得陪我喝一杯。」
    我拍拍胸脯:「沒問題,應該叫小周的,雖然和你不是一個區的警察局,昨天他也升職了。」
    葉旺笑著說:「那也算是同期了。」
    兩個人笑著說著家常,葉旺突然問我:「阿瑤,我一直好奇,那天你是怎麼讓何琪蓉、楊金波認罪的?」
    我一愣:「怎麼突然問這個?」
    「你是不知道,他們倆個認罪的時候簡直就像是神經病一樣,一邊說一邊懺悔,好像和身邊的人說話一樣,昨天警局裡的同事打電話問我近況,說這倆人倒也奇怪,進了監獄還有人給他們送錢,那人什麼都沒說,當場就給了支票。」
    葉旺精神勁兒十足,談起案子,臉上帶著沉穩。
    「是不是方臉的?」我想起何琪蓉入獄之前和我說的方臉男人,心中打鼓。
    只見葉旺疑惑道:「你怎麼知道,因為那人的臉太方了,標準的國字臉,一眼就記住了,昨天他們特地和我提了。」
    說著服務員將菜送了過來,一串串都是生的,還有一些需要的醬料:「祝您用餐愉快!」
    我和服務員客氣的點頭,笑嘻嘻的看向葉旺:「你能行嗎?」
    「沒問題!」葉旺也笑了,對於新鮮的東西熱度很高,服務員將炭點著,葉旺開始將羊肉串放在上面烤,『孜孜』的聲音配著肉香竄進鼻子裡,但是因為大通風煙筒的原因,一點都不嗆。
    我看著葉旺烤肉,咬了咬牙:「葉旺,能不能查一下那個方臉男人的登記資料?」
    葉旺驚訝的看著我,別看他平時和我笑嘻嘻的,但是談到這麼嚴肅的事情,他的眼睛帶著不容置喙的堅定:「阿瑤,你知道這是不行的。」
    我尷尬的點頭:「我知道,你就當我沒說,好香啊,別給我放辣椒。」
    「好!」葉旺狐疑的看著瞬間變得正常的我說。
    沒辦法,變化無常是女人的特權,記得齊琪曾經說過,女人要將自己的優勢展現出來。我當時不恥下問什麼優勢,齊琪淡定的翹著大胸,一臉的傲嬌:「溫柔,善變,枕邊風。」
    我向著嘴角帶著笑,不一會第一批肉串烤熟了,外焦裡嫩的,吃著倒還不錯:「看來你有這個天賦啊,以後不幹警察可以去路邊擺攤。」
    葉旺好笑的看著我:「行,到時候你得天天去捧場。」
    我認真的點頭說好,弄的葉旺一陣無奈,飯吃的倒還開心,等我到家的時候老雷頭兒還沒回來。
    這時卻接到了齊琪的電話,說是小周得到了齊爸的認可。
    「怎麼可能?」我真的驚訝了,「真的那麼順利?」
    齊琪那邊傳來得意的笑聲:「那必須,你不知道我爸媽多喜歡小周,直誇我有眼光。」
    我點頭:「王八看綠豆對上眼了。」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齊琪發怒。
    我淡定道:「你丫敢說這不是奇跡嗎?當時有個年輕有為的公司老闆說要娶你,你爸怎麼說的?」
    齊琪那邊傳來尷尬的聲音:「別說了,別提了。」
    我嘿嘿一笑:「你家那奇葩爸,讓人家超過首富再來娶你,還讓人家圍著你家小區跑了十圈,我真是替那男人默哀啊。小周就是一破警察,你爸就同意了,我以為最起碼得跑幾圈的。」
    齊琪有些尷尬:「你懂什麼,我爸說了,小周是人民警察,是國家幹部,比我優秀。」
    齊爸這話我倒是認同,不禁誇了幾句,我問齊琪什麼時候和小周回來,她說小周回來,她暫時不回來,又說:「等一月份組織一次同學聚會啊。」
    我笑著同意,掛了電話。
    這樣悠閒地的日子又過了三天,孫胖子也沒給我打電話,說明那型男殭屍沒有異常,水鬼還是在院子裡飄蕩,八卦盤和蝴蝶骨都被方白拿回去,半點音訊都沒有,至於紅衣師姐,又想以前一樣不見蹤影,日子似乎一下子回到了平靜,我一下子還有些不習慣。
    我早早的將我的小包包準備好,褪去一身疲憊,精神頭兒十足,走出南陰村,我給師叔撥了電話。
    「阿瑤丫頭,快把你舅舅弄走。」師叔接通了電話,那邊傳來了老雷頭兒唱軍歌的聲音。
    「我可管不了他,你們哥倆好好處吧!」我不給師叔說話的機會,「師叔,你把肖家的地址發過來,今天到日子了。」
    師叔恍然:「行,一會短信發給你,她家昨天還催過我。」
    我聽完連忙掛了電話,以防師叔再說讓我將老頭子弄回去的話,話說也真是奇怪,這幾天老雷頭兒死活不回家,也不主動給我打電話,師叔也奇怪,如果往常早就將老雷頭兒打出去了,但是這次卻只是和我說說,說白了,就是雷聲大,雨點小。
    手機一響,是師叔的短信:城南路,花園裡,4號樓404。
    我嘬了下牙花:「這數字真晦氣。」
    然後攔車到了花園裡,也許是天氣冷了的緣故,一近小區,就覺得天色陰沉了下來,我拉了拉身上的綠色大衣,踩著黑色單靴,一頭棕色大波浪,在路人時不時的觀望下,來到了404
    「叮咚!」我按了門鈴,半天沒有人開。
    在我剛想再按的時候,突然門開了,入眼的是一個不到三十歲的少婦,五官精緻,黑眼圈深的嚇人,看到我疑惑的問:「您是?」
    我說明了來意:「我是斯文道人周先生派來的,我是他的親傳弟子。」
    「原來是大師啊,快請進。」少婦恍然,臉上掛著喜色,只是眼下的青黛色濃郁的化不開。
    我尷尬的聽著大師的稱呼,走進屋子,普通的家庭,裡面擺設簡單,一個大概六七歲的小姑娘坐著看電視,看到我進來,瞥了我一眼,很沒有禮貌,我也不在意。
    「你家裡到底是什麼情況?」在少婦的示意下我坐在沙發上,那小姑娘卻哼了一聲,很不開心。
    少婦有些尷尬:「小紐扣,你這樣不對。」
    那孩子只是看了少婦一眼,不說話,目光冷得發死。
    「大師見諒,我家紐扣最近也不知道怎麼了,變得不愛說話。」少婦解釋著,我點頭示意她不在意,又聽她說,「是這樣的大師,我丈夫死了兩個月了,第一次家裡出現靈異事件是我丈夫頭七,一個杯子莫名其妙的自己碎了,第二次是第十四天的時候,家裡的菜突然懸空了,接下來每過七天就會有特別的事情發生,我家鄰居告訴我這種事情不能亂看,經過多番打聽,才知道了周先生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