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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型男詐屍,鮮血畫符

    胖子的聲音顫抖著:「師傅,屍變和詐屍什麼區別?」
    我沒有辦法給胖子更詳細的解釋,慌亂的將我包裡的東西往外倒,黃紙,硃砂,毛筆。
    「師傅果然不是一般的女孩子!」突然,那型男崩了下來,胖子尖叫,躲到我的身後,「師傅,求保護!」
    我看著那一身肉氣不打一出來:「躲遠點,一身窩囊肉!」
    隨後拿起硃砂,用毛筆沾著開始化龍符,龍符是正氣符,鎮殭屍,筆法極快,筆走龍蛇,畫完,將符菉往僵直的蹦跳的型男殭屍身上一貼,只見那殭屍一下子動彈不得,怒目圓睜,看著我,似乎要將我撕裂。
    「你給我過來!」我長舒了一口氣,伸手將胖子叫過來。
    胖子戰戰兢兢的走到殭屍面前,用手輕輕的碰了兩下:「師傅,真的不動了誒!我要辭職!」
    孫胖子近乎激動的叫喊著,被我敲了一下腦袋:「你這一身的肉,怎麼腦袋上就沒長肉呢?真疼!」
    「嘿嘿,師傅您小心手疼!」胖子一臉的諂媚,「師傅我要給你唱征服!」
    「你確定?」我示意胖子看了一眼怒目圓睜的殭屍,符菉忽閃忽閃的,好像馬上就要從殭屍身上掉下來。
    孫胖子搖頭:「師傅,這可怎麼辦啊,我還得驗屍呢,這是什麼情況?」
    我乾脆坐了下來:「這是詐屍,不是尋常的屍變,這已經不是簡單的屍體這麼簡單,而是殭屍,當然只是普通的殭屍。這是生前被人下了降頭所致,至於什麼降頭,解鈴還需繫鈴人。」
    這些我也是在師叔書架上僅存的幾本書裡知道的:「你看,這男殭屍,雖然舌頭微凸,但是還沒完全伸出來,還有外表還像個人,如果沒有辦法破了降頭,再過三天,他就會渾身長毛,變成毛僵。」
    「師傅,你遇到過這種情況嗎?」胖子好奇的問。
    相對於胖子的好奇,我卻臉色蒼白:「沒有遇到過,我也是初出茅廬,腦子裡理論知識一大堆,完全沒有上過戰場,我不怕鬼,但是有本質軀體的我可是害怕,畢竟有的時候光靠符菉是治不住的。」
    像是現世報一樣,胖子突然指著我身後,嘴唇煞白:「阿瑤師傅,你……你身後……」
    我心中猛地一驚,趕忙看向身後,只見那型男殭屍身上的符菉早已經掉到了地上,突突的在原地蹦,我連忙後退:「奶奶個腿兒的,胖子出去,快出去!」
    我驚叫著,心中打鼓,一點底兒都沒有,我慌亂的拿起電話,給師叔打過去,那型男殭屍似乎突然有了神一般,竟朝著我伸著雙手跳著,一跳一跳的接近我。
    「滾!」我拿起凳子朝著殭屍砸去,但是那木頭椅子頓時碎裂。
    「師傅,我們一起出去。」胖子聽我的話跑到門口,剛想開門,聽到椅子斷裂聲,對著我大吼。
    我神色嚴肅,電話裡卻是嘟嘟的忙音:「竟然關鍵時刻沒人接,胖子你快出去,這種事情別聲張!」
    胖子倔強勁兒上來了,頗有八匹馬都拉不回來的趨勢:「你不走,我也不走了。」
    我心中一暖:「把門鎖好,別讓這東西出去。」
    我見胖子將門鎖住,然後一邊躲著殭屍一邊對胖子說:「你想辦法吸引住殭屍的注意力!」
    「怎麼吸引啊?」胖子苦著臉。
    「魚餌知道嗎?」我喊著,「怎麼這麼笨啊!你快吸引住他,我準備東西治住他。」
    胖子一臉慷慨就義的表情,突然,用他肥胖的身子撞向殭屍,殭屍明顯是努力,返過去追胖子!
    胖子嗷嗷直叫的滿屋子跑,我拿著黃紙和毛筆躲到角落裡,給胖子豎起大拇指點贊,這身胖肉還真有用。
    緊接著回想著書上的內容,和師叔演示的畫法,狠了狠心對著自己的手指就一口,然後拿出隨身攜帶的黑狗血的瓶子,打開蓋子,一股血腥味撲鼻而來,我皺著眉頭,將自己的血一滴一滴的融入其中,然後晃了晃,開始用毛筆畫治僵符,與龍符不同,整個更難畫,是由是個『正』的繁體字組成,十分繁複,十個正字柔和成一個畫符,根根線條必須分明,每個方位必須正確,這是我練的最久的一個符菉,今天信心滿滿的竟然畫完了。
    我嘿嘿的看向型男殭屍:「黑狗血加處子血,我就不信鎮不住你!」
    「胖子快躲開!」我大聲喝著,胖子直直得朝我撲過來,然後躲到我的身後,殭屍追著胖子過來,我猛的將符菉拍到殭屍腦門上,下一刻,就見型男殭屍死死的定在那!
    我用手戳了戳僵住不動的殭屍,身上的肌肉堅硬異常:「胖子,把他拖到床上去,該驗屍驗屍,別把符菉弄掉了就行!」
    胖子試探的問:「師傅,不會向上次一樣了吧?」
    我搖頭:「不會了!」
    這時電話響,我接聽了電話,那端傳來師叔的聲音:「阿瑤,什麼事兒啊?」
    我將殭屍的事情和師叔說了一遍,只聽師叔焦急的問:「你沒事兒吧?」
    我心頭一暖:「沒事兒,第一次出手馬到成功,是不是有天賦?」
    只聽師叔那邊傳來肯定的語氣:「我不得不誇你,有個好師叔!」
    我:「…………」
    師叔交代了一些邊邊角角的事宜,掛了電話,胖子趁著我在,給屍體做著檢驗。
    「胖子,小骨架檢查的怎麼樣?」我在一邊坐著,將我的傢伙們收進包裡。
    「那那裡是骨架啊。」胖子一聽我問,停下手上的工作,「師傅,那是畸形的蝴蝶骨,而且骨齡……真是不可思議啊,那股齡測算竟然是70年,也就是死者死的時候是七十歲,可是你也看到那塊蝴蝶骨了,光滑如玉的質地,真是……真是太詭異了。」
    「70年骨齡?」我猛地一驚,連忙掏出電話給方白撥了過去。
    電話裡傳來嘟嘟聲,一會,緊接著,方白接通了電話:「阿瑤?」
    「方白,你爺爺是多少歲死的?」我問道。
    方白明顯一愣:「70歲吧!」
    「……」我沉默了一會,「方白,記得我和你說過的小骨架麼,檢驗報告出來了,這是你爺爺的蝴蝶骨。」
    「我爺爺的蝴蝶骨?」方白語氣帶著憤怒,「你的意思是我爺爺被分屍了?」
    我默然:「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你爺爺是不是後背畸形?」
    「對!你現在在哪?我馬上過去!」方白焦急的問。
    我看了看一臉苦逼的孫胖子:「等會吧,再過半個小時,我去你們公司外面的咖啡廳等你。」
    掛了電話,孫胖子一臉敬佩的看著我:「師傅你真好!就知道徒弟膽子小!」
    我在孫胖子的溜鬚拍馬之下,陪他檢驗完屍體:「有什麼情況告訴我,這符菉是萬萬不能摘下來的,告訴警察們,抓緊把案子查出結果!」
    孫胖子滿口答應,苦大仇深的說要辭職學藝,被我制止了:「你這樣兩頭跑更好。」
    勸好胖子,出了警局,外面天氣大好,攔了出租車,去了咖啡廳。
    到了門口給方白打了電話,沒想到方白早就到了,進去坐到了他身邊,將用白布包著的蝴蝶骨放在了桌子上。
    我第一次看到方白如此緊張,手有些輕顫,慢慢的將白布打開,我清楚的看到,當蝴蝶骨展現在他眼前的時候,他眼眶微紅。
    「你節哀。」我安慰著,一時詞窮。
    方白搖頭,對著我笑:「我從小是跟著我爺爺長大的,和我父親母親並不親厚。」
    「你爺爺死後沒火化嗎?」我問方白,試圖轉移他的注意力。
    方白說:「沒有,我們家有一座陵墓園,裡面葬的都是祖先。我爺爺本來也是葬在裡面的,卻不料有一天我大哥說去祭拜爺爺的時候,發現墳墓被盜了。」
    「盜墓賊?」我好奇的問著,的確是新奇,盜墓賊這個詞我以為只在小說裡出現。
    「不是盜墓賊,盜墓賊作案工具專業,翻開墳墓的整齊度應該夠專業才是。」方白神色黯然,「但是偷走爺爺棺槨的人卻沒那麼專業,墳墓亂七八糟,但是卻沒有人發現。」
    方白喝了一口咖啡,神色淡然,看著我露出苦笑:「我覺得是家裡人幹的,因為同一時間,家傳之寶八卦盤也被偷盜了。」
    我越聽越糊塗:「方白,你們家倒底是什麼人家?怎麼又是不用火化就能下葬的陵墓園,又是家傳之寶的?」
    「你嫁給我就知道了!」方白又是那句話。
    我起的牙癢癢,好奇的很,有那麼一剎那的衝動,竟然想嫁給他,就為了知道秘密。偷偷的在心裡鄙視了自己一下:「你可憋住了,別告訴我。」
    「我要是告訴你了呢?」方白笑著,在我尷尬的笑容下打趣著,「阿瑤,我等你敞開心扉,我現在沒有資格擁有你,王晴的意義在於王家,很快,不用我出手,我家老爺子就會出手結束方家與王家的聯姻。」
    我驚訝,方白卻直勾勾的看著我:「如果有可能不喜歡你,我寧願放棄你,大家族的殘忍,唯利是圖,會改變一個人的心性,我--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中長大的,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