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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辭職,詐肖傑

    等了一會就見方白上班了,看到我在門口等著,先是奇怪的看了我一眼,隨後嘴角帶著笑意,弄得我莫名其妙的,竟有種被看穿的感覺。
    方經理,我有話和您說。我見方白看了我一眼就要走進辦公室,連忙開口。
    方白點了下頭,示意我進去,方白的辦公室很大,很整潔,我不是第一次來,卻是第一次仔細看,不知不覺間竟然對方氏有了感情。
    方經理,這張卡裡有十萬塊錢。這是趙大漢的家裡給的錢,我拿出了十萬,有些肉疼。
    你這是要做什麼?方白戲虐的看著我,不會說要還錢不幹了吧?
    我點點頭:對不起方經理,我當初的目的不純,我想你也聽說了蔣天欣被抓的事情,他就是我來方氏的目的。
    方白看著我,似乎有些不解,半晌,安了辦公室的內向電話:小張,將合同拿過來。
    不一會小張就進來了,將我當初簽的合同放在了方白桌子上,然後退下。
    我看著合同不明所以:方經理,難道還要簽解約合同嗎?我可是沒聽說過。
    方白笑著看向我,隨後露出諷刺:這是合同,白紙黑字,上面寫著曾瑤要用工錢還方白墊付的住院費,不得中途提出用金錢賠償。
    我聽方白說完就拿起了合同,果然看到了這麼一條,我瞪大了眼睛看著方白:你有沒有搞錯,正規合同裡沒有這樣的!
    方白站起來,走到我面前,低下頭,我有寫是適應這樣的距離,往後傾斜,但是姿勢卻更加曖昧:那你是正經的來方氏工作的?對待不正經的人,我為什麼要用正經的方法?我方白向來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
    我知道他是胡說,當初不可能知道我和小周的行動,因為案子都是保密的,我不說,小周更不會說。
    你到底想幹什麼?我有些怒了,感覺方白在整我,見他一推,卻推不動,你離我遠一點。
    只見方白突然離開對我的壓制:曾瑤,你是不是覺得我很變態?
    我有些怔住,臉上的表情明顯擺著五個大字:你怎麼知道?
    方白看到我的表情卻沒有生氣,反而笑著說初令我無解的話:我好久沒看到你這麼好玩的人了,明明家裡就有錢卻來打工抵押?蔣天欣一天三日廁的規矩卻被你執行了,你去問問她們企劃部誰不是一天去好幾次?
    我愣住了,感情大眼袋哥和魏倩倩都是耍我的,難怪那天方白在廁所門口竟然笑了。
    你到底想怎麼樣?我問道。
    方白卻說讓我還完錢再走,不是直接還,而是打工還不然就起訴我。
    我當時就生了氣,平生做不怕威脅:這張卡,姑奶奶送你了,你愛收不收,反正是還了,告我是吧?
    我說著將合同抓了起來,在方白驚愣的表情下,將合同死了個稀巴爛:變態,殭屍臉,要告本姑娘?找黑白無常要合同去吧,也許陰間還未合同收屍呢?
    說完自認為很酷的就走了。
    到了晚上我回了家,給老雷頭兒做了飯,吃飯的時候師叔來了個電話,問我什麼時候去他家住著學本事去,我只說等從學校回來。
    老雷頭兒催著我掛電話,我怕他們哥倆隔著電話吵就掛了電話,專心陪老雷頭兒吃飯。
    丫頭,小周那邊的結果出來了嗎?不行先火化了吧!老雷頭兒說。
    我卻搖搖頭:老頭子,你該不會不記得老書上說的,若是化鬼,有屍體在,鬼魂就在屍體左右徘徊,若是不在了,冤仇未報就火化了,那就成了孤魂野鬼,也不知道能不能輪迴。
    老雷頭兒歎了一生氣: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兒啊,最近都接不到城裡的活兒了,村子裡倒是好說。
    我明白老頭子說的什麼,這村子裡的事情由趙大叔趙大娘說到兩句,倒是會過去,只是靠著村子裡的哪有那麼些殯葬喪失,再說有也是一些普通的殯葬,那些是賺不到什麼錢的,通常都是靠著城裡人拉人來,送來的大斗師冤死的或者被謀殺的怨氣頗重的。
    王寡婦那張嘴不值錢,等事情完了,我叫幾個朋友去平息,你放心吧!我安慰這老頭子,吃著飯。
    老雷頭兒停了我這句話,卻是擔心了:阿瑤,可別和壞孩子雪打架。
    我有些感動,剛想說話,卻被老雷頭兒後半句,雷了個裡焦外嫩。
    只聽老雷頭兒說:打壞了還不是要我去賠錢,老頭子我的錢都花了,沒錢了!
    好你個老雷頭兒,這句話我可是記住了。我氣狠狠的說著,卻見老雷頭兒笑得很賊。
    第二天白天,我起的很晚,已經很久沒有睡懶覺了,回想一下自從出了車禍,沒有一天是安寧的。
    起來吃了早點,小周就來了電話,說是結果已經出來了,可以傳訊王傑採樣了。
    一會村子裡熱鬧了起來,因為很少有外人來,更別提警察,我一看卻笑了,今天小周穿了正裝來的,還開了拉風的警車,看來最近混得不錯。
    這警察是去抓誰了啊?村民悉悉索索的說著,聲音很低。
    卻見,另一個村民靠過來:我看著像是村東頭肖家的樣子,你看你看,敲得確實是肖家的門。
    誰啊!肖家的肖傑問了門。
    我跟在小週身邊,小周看了我一眼我立馬就懂了:是我啊,王大哥,有事兒找你。
    其實王傑也不知道我是誰,我們倆沒有過交集,可是罪犯是機器沒有安全感的,而他們總是認為女人的安全係數比男人高得多。
    只見肖傑開了門,看到小周穿著警服似乎很慌張,趕忙關門。
    小周眼疾手快地,立刻一個小擒拿手:警察,現在懷疑你蓄意謀殺,帶你回警局。
    那肖傑似乎被小周按著,掙扎了幾下無果,露出衰敗的神色。
    本來我以為沒有我的事兒了,小周卻執意讓我跟著回警局,並且傳訊了趙大漢的爹娘和他媳婦兒,山娃則交給了鄰居帶著。
    警局審訊室。
    我似乎成了這裡的常客,坐在座位上也沒有了以前的拘謹,反而覺得像去朋友家串門一般,不知道這樣的心態是怎麼煉成的,但是我的確覺得這樣的心態不是一般人能有的,瞬間覺得傲嬌了。
    肖傑,聽說你曾經和趙大漢有過節?小周問道。
    肖傑長得很斯文,但是卻很高,比起趙大漢確實是多了一份精明,聽到小周的問話,笑道:警察同志,我是和趙大漢有過過節,但是,和他有過過節的只有我自己嗎?為什麼只傳訊我?你這是亂用職權知道嗎?
    我聽著,無聲的笑了,這肖傑明顯是有備而來,雖然沒有想到小周真的會去上門抓他,但是卻想了各種情況,顯然是個聰明的。
    小周正色:我並沒有濫用職權,我的每個懷疑都是有理有據的。
    隨後小周叫來了幫手,說是要肖傑的一根頭髮:我們在兇手作案的衣服衣領上還有襯衣裡,找到了頭髮和皮屑,並且做了DNA化驗,現在取你一根頭髮,若是化驗出來是你,我們會直接定罪,因為你有充足的殺人動機,你現在若是認罪,還可以從輕處理。小周例行公事,將準則說了一遍。
    我卻看到那新寡婦木訥的神情開始有了反應,看著肖傑一臉的擔心,想著趙大漢死的憋屈,心裡替他不平。
    趙大漢的爹娘不可思議的看著肖傑:小肖,我們老趙家那點對不起你?
    只見肖傑卻還是不承認:你們再說什麼,我不明白,你們這是栽贓嫁禍,我和趙大漢是因為以前生意上的事情有過爭執,但這就是殺人動機?
    我卻笑了:你不是張秀蘭的情人麼?
    我這話一出,趙大漢的爹娘明顯呆住了:阿瑤,這話可不能亂說!
    趙大叔,我可沒亂說,有證人證明看到過這兩個人偷情。我說的理所應當。
    小周卻不贊同的看著我。
    我們唯獨這件事情是沒有證據的,可是我卻覺得小周腦筋太死,查案嘛,有的時候可以用詐。
    緊接著就要去採集肖傑的頭髮,肖傑卻掙脫了,看了看對面的新寡婦,歎了一口氣:我說!
    趙大漢的爹娘痛心的看著自己的兒媳,似乎沒有想到,只是念叨著:丟人!給大漢丟人!可憐的山娃。
    我也同意,這件事兒最可憐的不是別人,就是山娃,才三歲,以後少不得在流言中長大。
    原來肖傑和張秀蘭,就是在肖傑和趙大漢合手干生意的時候勾搭上的,但是那個時候卻又是賊心沒賊膽,時間一長趙大漢有了察覺,兩個人更是不敢往來。
    直到有一天,肖傑拉到了一個客戶,想入股,肖傑一百個贊同,趙大漢卻說這個人來歷不明,不知道根底,死活是不同意。
    肖傑此時笑得有些狼狽:我當時就錯了,趙大漢就是個村夫,哪有干生意的腦子,干生意如果沒有風險意識,那還不如回家種地,再說那人是給我們投錢,還是不給他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