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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7 阿念拜師

  小斌搖搖頭:「俺的孩子,俺當然不忍心,你說的真瘆的慌。等俺回去,也跟村裡人說說這事。這些女娃真是投錯胎了,受這個罪。」
  
  劇組開工前幾天都很忙,我沒有時間陪阿念去煙霞觀找妙音仙姑,而且我這次來湘西後,就一直頭疼,開始以為是普通感冒引起的,後來又覺得是偏頭痛,但服了止痛片也沒什麼效果。
  
  機會終於來了,這天導演吃壞肚子趴窩了,導演是劇組的靈魂,他上吐下瀉起不了床。劇組只能停工一天,把導演送醫院輸液去了。
  
  趁這個好機會,我立馬帶著阿念直奔白雲山煙霞觀,去找妙音仙姑。
  
  初秋的白雲山,藍天白雲下襯托出層林盡染,真是美輪美奐,把阿念都看呆了。如果有攝影師把白雲山和阿念一起攝入畫面,一定是一幅絕妙的作品。
  
  上次在煙霞觀,妙音仙姑跟我說過她要留在煙霞觀了,幾個月過去,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在觀裡修行,萬一不在的話。阿念的苦心就白費了。
  
  不過當我看到觀前的狼腳印,就知道我們不會白來,妙音仙姑跟我說過,這幾頭狼是她養著護觀的,因為煙霞觀地處偏僻。她一個女人在觀裡修行。怕有歹徒心懷不軌。
  
  我們推門而入,果然看到妙音仙姑獨自在觀裡打坐,我們靜靜在旁邊等待她打坐結束。
  
  妙音仙姑看到我們,微微一笑:「我等你們好久了,你們現在才來。」
  
  我一愣,心想我事先並沒有通知妙音說我們要來啊!不過再一想也不稀奇,定是她事先測算到的。
  
  阿念以為我和妙音事先已經講好,所以她沒覺得奇怪,看到妙音仙姑,阿念心裡羨艷不已。顯得有些激動。
  
  我想對妙音仙姑介紹阿念,還沒開口就被她打斷了,她說:「這位是阿念姑娘?」
  
  我驚奇地望著妙音仙姑,心想她居然連來客的名字都能測到?
  
  阿念忙點頭說:「妙音仙姑,我正是阿念!」
  
  妙音仙姑還是微微一笑:「很好,很好。」
  
  我不知道妙音仙姑還知道什麼,所以乾脆不言不語,看她們兩位說些什麼。
  
  阿念直截了當地對妙音仙姑說:「妙音仙姑,我想留在煙霞觀拜你為師,您收下我吧!」
  
  妙音仙姑說:「你真心意已決?」
  
  阿念說:「我絕不反悔。」
  
  妙音仙姑點頭道:「那好,我隨時歡迎。」
  
  阿念聞言大喜,立馬跪地上給妙音仙姑磕頭:「師父,謝謝您」
  
  妙音說:「你不用謝我,師徒緣分天注定,我早就給你取了道號,你以後就叫『莫離』吧!」
  
  莫離?莫離莫棄?這到底是個入世的名字呢?還是個出世的意思?
  
  阿念滿心歡喜,喃喃念道:「莫離,莫離,真好!跟我俗家名字阿念相對應呢。」
  
  妙音仙姑說:「你既然拜我為師,入了煙霞觀,世上就再無阿念了。」
  
  阿念認真地說:「師父,莫離記住了。」
  
  我沒想到阿念拜師會如此順利,一下子也懵了,要知道現在劇組正忙,少了阿念這個生活助理,一時哪裡去找替代的人?
  
  於是我說:「妙音仙姑,阿念不能這樣就留下了,現在她的身份是劇組生活助理,她如果突然走了,劇組會很麻煩的。」
  
  妙音仙姑似乎也很開心,但她也說:「你雖然入了道門,但是俗家的事也要有始有終,等劇組完工你再上山吧,也不急於一時。」
  
  阿念眼裡閃過一絲失望,但是隨即便說:「師父說得是,我會有始有終的。」
  
  中午,妙音仙姑留我們吃飯,我環顧四周都不見有其他人,便問道:「妙音仙姑,看門的大爺和燒飯的老婆婆都不在嗎?」
  
  妙音仙姑笑道:「你還真以為我是來做千金小姐的?出家人還要俗家人來伺候著?這裡裡一日三餐,都是我自己動手。莫離來了以後,更要自己動手。」
  
  阿念急著表現,便包攬了中飯,看得出阿念並不擅長做飯,在廚房忙碌很久後,才端上來四個菜,而且味道都不咋地。
  
  妙音仙姑說:「莫離,也不知道你將來能否吃得了這份苦!」
  
  阿念說:「師父,莫離不會辜負您的期望,從此以後,世間再無養尊處優的阿念了!莫離跟師父一樣,是個清苦的修行人!」
  
  午後,我們在煙霞觀逗留了一會,便要告辭回劇組。
  
  臨別前,妙音仙姑對我說:「你近日是否常常會頭疼?」
  
  我說:「是的,來湘西後就一直頭痛,還開始以為是病了或者累了,現在看起來也不像。」
  
  妙音仙姑說:「是命不是病,是緣躲不定,定是你欠了情債未還,那人在向你催討呢!」
  
  我一聽此話,第一反應就是阿娜,我欠她的情,欠了幾千年之久。
  
  下山的路上,阿念好奇地問我:「你真有情債嗎?看不出來啊!」
  
  我腦子一抽,就逗她說:「唉,你別看我人長得老實,其實可花心了,要不我怎麼會那麼熱心地幫你?」
  
  阿念一愣,繼而不信,她說:「有小熙這樣的女朋友陪你,你還會不知足?」
  
  回到客棧,阿念又過來找我,她大概有些急不可耐想去煙霞觀,所以不想等到劇組拍攝結束,她央求我跟製片主任說說,能否再找一個人代替她的職務?
  
  我其實早就知道她的心思,所以已經跟製片主任打過招呼,讓他在當地臨時找個女孩子來頂替阿念,至於什麼時候能找到合適的,就要看阿念的造化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又開始頭痛,想想我這輩子除了阿娜,真沒欠過誰的情債。而且阿娜這麼善良,怎麼捨得用頭痛來折磨我?
  
  我摸著頭痛的位置,突然想起臨走之前跟曹冬娥告別,曹冬娥剪下我一綹頭髮做留念,而現在疼痛的位置,就是減去頭髮的位置!
  
  上次不得以才匆匆回北京,留下曹冬娥的事情還沒解決好,這次來湘西也有好幾天了,她定是用這種方式催我去看她。
  
  沒錯,一定是她,曹冬娥是我前世的情緣,今生同樣逃不掉。既然逃避不了,就要勇敢面對,我決定趁著這次來湘西的機會,把曹冬娥之間的恩怨都了了。
  
  阿念自從煙霞觀回來,自覺已經拜師入道門,所以更加不理外界諸事,每日只是埋頭幹好劇組分內工作。但隨著劇組內對阿念的溢美之詞越多,女二號就對阿念越加看不順眼,整日裡把阿念當使喚丫頭似的,女一號看不過眼好言相勸,女二號根本聽不進去。
  
  趁這個機會,我對製片主任說:「阿念再留在劇組反而影響和諧,要不先讓她走算了。」
  
  製片主任無奈地說:「生活組人手本來就不夠,阿念肯定還不能夠走。女二的囂張氣焰,真得有人打壓一下才好。」
  
  我看到女二那張臉,都恨不得甩她一巴掌才解氣,但她是導演夫人,誰敢對她說個「不」字?
  
  這天晚上,劇組收工以後,阿念來我房間找我,她說:「小魏,這戲得拍多久才能殺青?」
  
  我說:「順利的話再一個多月就結束了,你受委屈了。我也跟製片主任提過多次了,無奈找不到替代你的人。」
  
  小斌忿忿不平地說:「女二那婊子太欺負人了,聽說現在每天半夜要阿念姑娘給她弄夜宵,還沒給好臉色。人家阿念也是在工作的,不是來受氣的。我現在倒想念起那個惡鬼鄭秋娥了,就得那惡鬼上身來治治她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