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宇宙邊緣

    “開眼了，開眼了！”
    女子喊了起來，而此時的我看見的一切都非常模糊，就像是在眼前還有一層薄薄的水霧，看不真切。
    “不錯。終於開眼了，哈哈。”
    男子也笑了起來，似是非常高興。
    我張開嘴想說話，但是發出的聲音卻又沉又沙啞，而且顯得很虛弱。
    “這是哪裡……”
    聽見了我的問題，這對男女卻未回答，面前模糊的男子伸手在我面前灑了一些水霧，接著我看見的事物就漸漸清晰起來，整個身體的感覺也慢慢變好。
    眼前的這對男女，長的頗為相似，男子的皮膚比較黑，穿著黑色的皮裝，看起來像是個獵戶。頭髮亂糟糟的，但是身材魁梧顯得非常有力。而女子則較為白皙一些，長相倒不算是難看，短髮，腰間束著一根木棍，笑呵呵地望著我。
    我再回頭向四周看了看，地方很寬敞，像是一個山洞，四周擺放著各種各樣沒見過的物件。有些看的出來是法器，牆壁上掛著兩張獸皮，黑乎乎的，也不知道是什麼野獸留下。
    整體看來，都像是一對久居深山的獵戶兄妹。不過，尋常獵戶也不會所謂的開眼，抓幽魂的方法。而且，此地是不是深山也是問題，我被師傅釋放的黑色漩渦吸入。還在不在這一界中都是個問號。
    “喂喂，傻了啊？別是個傻子啊。”
    女子開口喊我，我回過神來搖搖頭道：“我不是傻子。”
    終於可以行動了，同時也能說話，飄浮起來，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魂體不由得苦笑了一下，魂體可以用殘破來形容，看起來就像是被人用槍打穿的破布。
    “你叫什麼啊？”
    男子問道。
    我仰起頭，想了想後說道：“我叫萬林。”
    本來還想隱瞞自己的真實姓名，但是想了想後還是算了，都已經落魄到了這般田地，還隱藏什麼名字，索性直接說出了真名。
    “哦。我倆是兄妹，這是我大哥，叫禾關，我叫禾苗，你是我倆從時空裂隙中帶出來的。”
    禾苗笑嘻嘻地介紹。
    我微微皺起眉頭，不解地問道：“時空裂隙？這裡是什麼地方？”
    見我一臉疑惑，禾關揮了揮手說道：“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很，我們這裡是在宇宙洪荒的邊緣，一個幾乎要被廢棄的世界。因為世界幾乎崩潰，所以已經和時空縫隙連接，因此，我們經常會進入時空縫隙，在邊緣弄些東西，運氣好的話也許可以帶出一些魂魄，法器之類的。你就是我們帶出來的……”
    果然，這裡不是我所在的世界，師傅釋放的黑色漩渦將我帶到了宇宙洪荒的邊緣，這就好像是來了一場可怕的星際穿越，也不知道怎麼回去，而且以我現在這個樣子，也根本就回不去。
    “好了，你既然開了眼，也算是度過了第一個難關，將來也可能變成我倆兄妹的救星，走，帶你出去看看。”
    禾關看起來還是挺好相處的，至少沒算計我，不過我現在就是一個幽魂，算計我也沒什麼好處。
    跟著他走出了山洞，一陣凜冽的寒風撲面而來，吹過我的臉前，我仰起頭，看見了沒有天空的世界。
    “沒有天空？”
    如果有天空的話，白天至少是藍天白雲，晚上也是星光點點，但是這裡卻沒有天空，只有純粹的混沌劃過天際。
    “是啊，因為天已經被打碎了。”
    禾關笑著說道。
    “怎麼會這樣？”
    我回頭驚訝地問道。
    “那都是在我和我妹出生之前很久的事情了，現在都變成神話了，以後有機會再告訴你，走吧，帶你出去轉轉。將來你要一直生活在這個世界裡，直到世界破碎。”
    禾關帶著我往前走，我飄浮在空中，天空很暗，四周的房子很低矮，而且更多的是山洞，有點像是老延安的窯洞。牆壁上掛著火把，路上還有一些人來回穿梭，倒不顯得非常冷清，可是看起來卻不那麼幸福。
    “哎呦，禾關啊。”
    有人喊了起來，禾關回頭，看見幾個人從街對面走了過來，也笑了起來，喊道：“老哥，好久不見了。”
    對面來了幾個人，都是大高個，年紀看起來也都是在40多歲，似乎和禾關很相熟，靠近之後其中一個看向了我，頓時一愣，隨後說道：“乖乖，開眼了啊。”
    禾關笑道：“是的，今天在時空縫隙裡撈到的，沒想到開了眼，正準備往絕瓏去呢。”
    “你這是要發財啊，說不定能靠它攢夠錢，然後去別的世界生活。”
    對面又有一人急忙說道。
    禾關搖了搖頭道：“那還遠著呢，希望能弄點好處就不錯了，對了，最近沒看見幾個老哥，到哪裡發財去了啊？”
    “哎，我們是不行了，自從上次在絕瓏輸了比賽，如今也搞不到好的魂魄，準備合夥搞一次探索，往時空縫隙更深的地方去找找，看看有沒有好處。”
    幾個中年大漢笑著回答。
    “啊，那可要小心點，最近時空縫隙也不太平，不是好多人都在時空縫隙裡下落不明瞭嗎？可別為了那點好處丟了性命。”
    禾關急忙勸誡道。
    “行，知道了，你也快去絕瓏吧，登記一下，不然再晚的話，這個月的比賽就排不上了。”
    說完，一眾大漢轉身離開，我等他們走後才問道：“絕瓏是什麼地方？還有剛剛提到的比賽是什麼意思？”
    禾關徑直向前走，一邊走一邊開口道：“這就是我將幽魂開眼的主要目的，反正一會兒你也要知道的，我就直接和你說了。咱們這個世界，有一種比賽，乃是魂魄之間的較量，幽魂也好，厲鬼也罷。只要獲勝，就能獲得獎勵，而比賽的地方就在絕瓏，絕瓏是一座山的名字，也是如今這個世界的聖山。如果存夠了錢，未來也許能夠帶我妹妹移居到一個新的世界，那樣的話，就能躲過這裡的毀滅了。”
    魂魄之間的戰鬥，這種事兒在我那一界也不算是陌生，私底下很多人都在比，人的天性就是爭鬥，鬥狗鬥雞的到處都有，魂魄戰鬥也不算稀奇。
    “你救我的用意，原來在上面。”
    是想讓我為其戰鬥，我倒是不覺得有什麼奇怪的，我和這禾關也是非親非故，他救我，無非就是有利益慫恿。
    “嗯，前面就到了。”
    他伸手向遠處一指，在地平線上有一座巨大的褐色山峰，直插天際，四周有無數混沌環繞，看起來似乎還有幾分像混沌山，不過卻比混沌山少了一些陰霾，多了幾分邪異。
    我以幽魂的身份跟著禾關，走了小半天，才靠近山腳，山腳下搭建了一排房子，還有一些人在說話，禾關帶著我走到其中一間平房前，房子開了個窗口，裡面坐著個男人。
    “我來登記的。”
    禾關說道。
    “哦？魂魄呢？開眼了嗎？”
    裡面坐的男子問道，此刻我向前飄了過去，男子瞄了我一眼後輕笑道：“幽魂啊，又是一個來兩場就準備走人的混子。這是表格，你填一下，然後報名費付一下，比賽的話，我們會安排的。到時候再提前一天通知你。”
    男子似乎對我這個幽魂看不太上，我也懶得說話，禾關點點頭，填完表格交了錢，轉身正要走的時候，卻聽見幾聲笑聲傳來。
    “哎呦，這不是禾關嗎？沒死在時空縫隙裡啊。”
    我聽見聲音回過頭，看到幾個男子走了過來，五個人，樣子浮誇有些討厭，似乎不太友好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