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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人面之瘡

亮仔見問不出什麼來,便轉而問道:「那你聽說過少女餌嗎?」

肖宇聽到亮仔這麼問,驚訝不已,反問道:「少女餌的傳說就是在本地都很少人知道,你才來不久,你是怎麼知道的?」

亮仔驚喜道:「那就是說你知道?」

「當然知道。說起來,這個少女餌跟石碑的傳說有些聯繫呢。」肖宇思索道。

「跟石碑有什麼聯繫?」

「幾年前那個催淚的石碑被淘沙船撈起來,很多本地的人說那首詩說的是這個少女餌。少女餌經常在河邊引誘少年男子,用美色勾引,通過交合吸取少年男子的陽剛之氣。不少附近的少年男子因為被她吸光了陽剛之氣,從而落得個重病而亡的下場。」

亮仔將信將疑道:「這首這麼感人的詩怎麼會是描寫一個專門吸引少年男子並奪取他們生命的人的呢?從字面看,寫的應該是情人之間的感情啊。」

肖宇說道:「她與那些少年男子交合,正是因為她跟喜愛的男子感情深厚。」

亮仔不理解了,問道:「如果一個女的跟她心上人感情很深厚,那她為什麼要跟其他男子做那種事情?這……」

「你聽我從頭說來。少女餌生前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姑娘,家境非常好,在新柳河這一帶,沒有一個男子不知道她的美貌,沒有一個未婚男子不想娶她。偏偏她家裡的母親是個非常勢利的人,新柳河兩岸的人家她沒有一個看得上的,一心想將女兒嫁到有權有勢的人家。可是她女兒喜歡上了一個普通男子。由於家庭的反對,他們兩人沒有辦法繼續。那個男子也是個癡情種,居然從此茶不思飯不想,絕食而死了。」

亮仔忍不住感慨:「居然癡情到這個地步!」

肖宇接著說:「這女的知道心上人因為她而絕食死亡之後,天天在家又哭又鬧,常常畫心上人的樣子,畫好了掛在家裡。她母親見了那個男子的畫像就撕掉燒掉,責罵女兒畫死人像掛在家裡敗壞家裡的風水。這女的說,她怕忘記了心上人的樣子,所以要畫,要天天看。紙上不能畫了,她就畫在自己的身上。這樣,她母親不敢撕不敢燒,可她母親隔幾天就要幾個婦女幫忙摁住她,給她擦洗身體。這樣畫了洗,洗了畫,無數次之後,突然有一天,她母親發現女兒胳膊上的一個畫像洗不下來了。」

「是墨水長期侵染,滲透到皮膚裡面去了吧?」亮仔說道。

「剛開始她母親也是這麼想的。她母親用特效肥皂搓洗,沒有用;用刀片刮,也沒有用。就差用鐵釘刷子刷了。她母親怕毀了女兒的皮膚,影響以後找婆家,只好先放一放,以為時間久了,墨水會淡去。可是那男子的畫像不但沒有從她身上消失,反而越來越明顯,越來越逼真,最後居然從她的皮膚上長出了五官,有鼻子有眼睛有嘴,跟那男子生前長得一模一樣!她母親以為是那男子陰魂不散,嚇得到處找解救的人。後來有人說,那是人面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