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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到香江去!

    一個小時過去了,顧天意還沒有等到舒逸的電話,他的心裡有些不悅了,看來舒逸一定沒有把他剛才說的話認真地聽進去,他歎了口氣,畢竟舒逸是「外人」,怎麼可能真為自己的事情操太多的心?顧天意苦笑了一下,看來那句老話說得對,只有自己才靠得住。
    就當顧天意在心裡把舒逸問候了好幾遍的時候桌上的電話響了,顧天意拿了起來,是舒逸打來的,顧天意剛才的不悅竟然一掃而空了,他突然發現原來自己對舒逸有著這樣的依賴,就像他的心裡一直相信舒逸如果願意用心,那麼他一定能夠從這些資料中找出一些有價值的線索。
    顧天意接聽了電話:「舒處,是不是有什麼發現?」舒逸「嗯」了一聲,也不廢話,沒有太多的開場白:「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盧三省帶走盧雲,鄭必發一定不是心甘情願的,但他必然知道這件事,所以我想一定是他們之間達成了一種妥協,鄭必發對盧三省的妥協!也就是說鄭必發可能有什麼把柄讓盧三省給握著,而盧雲則是盧三省手中的一個人質!」
    顧天意大吃一驚,他沒有想到舒逸會有這樣的推斷:「人質?」舒逸點了點頭:「是的,人質,盧三省或許是想用盧雲來牽制住鄭必發!」顧天意問道:「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那麼李新洲呢?既然李新洲是盧三省的親生兒子,為什麼他自己不撫養而要遺棄,讓李姓人家收養了去?」舒逸說道:「保護,既然他抓住了鄭必發的把柄,鄭必發自然也會想辦法針對他,為了保全自己的骨肉,他不得不這樣做,顧局,你派人查過他的妻子是不是真的已經死了?」顧天意回答道:「這倒是真的,只是是不是孩子也死了就查無實證了。」
    舒逸說道:「不過我也有一點想不明白。」顧天意忙問道:「什麼問題?」舒逸說道:「按理說李新洲是盧三省的親兒子的事情,盧三省應該不會讓盧雲知道才對,雖然盧雲從小是他養大的,可是如果剛才我的假設成立,那麼盧雲和鄭必發之間的那點關係對於盧三省來說無疑是一枚定時炸彈!盧三省應該不會讓盧雲知道李新洲的存在才對。」顧天意笑了:「你莫不是以為李新洲跟盧雲去香江是因為他們彼此知道那層關係?不,據我所知,他們只不過是同學罷了!」
    舒逸笑了:「如果真如顧局說的這樣,那麼我們就要考慮除了天書、『北京人』頭骨化石之外的另一個大案了!」顧天意不解地問道:「怎麼說?」舒逸淡淡地說道:「你可別忘記了,李新洲可是華夏著名的金石家、古文字學者!你覺得天書案、化石案與他的專業沾邊嗎?就算是天書案,無論《預言天書》還是《詛咒之書》可都是無字天書,顧局以為還需要他考證什麼嗎?」顧天意聽了有如醍醐灌頂:「你是說盧雲把李新洲從渝市拉到香江,並不是因為老同學的關係,也不是為了什麼文物不文物的,而是其他的原因?」
    舒逸「嗯」了一聲:「對,我想應該是天書案和化石案其中之一,又或者兩者皆有!」顧天意說道:「我明白了,可惜現在他們兩人都被綁架了,我想要繼續深挖下去難啊!」舒逸也皺起了眉頭,他想到了一個問題,如果真是與這兩個案子相關,他們為什麼要到香江去?化石案發生在津、滬一帶的海域,而天書案,曾凡與《預言天書》也與香江沒有任何的關係吧?是為了《詛咒之書》嗎?莫非《詛咒之書》就在香江?
    顧天意問道:「舒處,你在聽嗎?」舒逸忙回答道:「嗯,我在聽著呢!顧局,你說這《詛咒之書》會不會就在李新洲的手上,又或者至少李新洲是知道那書的下落的?」顧天意苦笑了一下:「這個我就不清楚了,如果照你這樣說,那麼盧雲把李新洲拉到香江來是為了讓他交出那本《詛咒之書》?又或者那書在香江?如果真是這樣,就能夠解釋得通,為什麼他們會對我下手,為什麼他們要綁架那李新洲他們了!」
    舒逸歎了口氣:「但還是有一點說不通,那就是據鄭必發告訴我們的,《詛咒之書》應該是在盧三省的手上,而鄭必發也懷疑『里斯本丸號』的沉沒很可能與這書有關係,之後盧三省也好,鄭必發也好,根本就不曾離開過華夏,那麼這本書又怎麼會到香江的呢?」顧天意也被問住了,確實如此,書不在香江,那麼盧雲為什麼要把李新洲帶到香江去,舒逸突然又說道:「或許他們要綁架的人只是李新洲!」
    顧天意楞了一下,舒逸說道:「如果盧雲知道自己的身世,這個推斷就說得通!」顧天意馬上反應過來了:「你的這個推斷成立的話,那麼鄭必發就真的很有問題!」舒逸說道:「是的,所以我覺得對於鄭必發在解放前的那段歷史,我覺得還應該深入調查!」
    舒逸又說道:「對了,如果他們綁架李新洲是為了書,而書又不在香江,你說那書會在哪兒?」顧天意說道:「按正常的思維,那麼書就應該是在渝市的李家家裡!」舒逸說道:「我建議派人盯住李家,包括李新洲的女兒女婿,一來防止他們來取書,二來也保護了他們的安全。」
    掛了電話,顧天意馬上就把事情給佈置下去了,他長長地出了口氣,他的內心裡對於舒逸是很佩服的,舒逸的腦子真的很好用,他竟然能夠從自己得到的這些資料中很快就分析出這許多的事情來,不過可惜,舒逸要是他們非研局的人該多好,非研局怎麼就沒有這樣的人才呢?
    雖然把自己的想法和顧天意溝通了一下,可是舒逸的心裡還是有些疑問沒有弄明白,比如書如果不在香江,那麼盧雲為什麼要把李新洲拉到香江去,演這出綁架案?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盧雲的幫手在香江,或者不是幫手,是幕後的主使。因為鄭必發、盧三省、盧雲和李新洲的關係,再聯繫上「里斯本丸號」沉船,是不是可以把兩個案子並在一起考慮?如果並案,那麼自己推測那個幕後主使可能在香江,那個幕後主使會不會就是兩個案子背後最大的黑手?舒逸一下子坐不住了,曾凡和《預言天書》有車銳在追,小惠與鎮南方也在負責著化石打撈的進程,有他們在應該不會出什麼大事,反倒是顧天意那邊,香江那邊,說不好就是一條大魚!
    舒逸直覺在香江潛著一條大魚,他竟然有些激動起來,又有一些緊張,擔心!擔心自己如果判斷錯誤的話,那麼自己就會鑽了牛角尖,因為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對方可能會把自己的注意力引到香江去,那樣這兩個案子自己就不能夠清楚地顧及,舒逸點了支煙,他在決定自己是不是應該到香江去。
    打電話詢問了小惠和鎮南方他們兩邊的情況,都沒有什麼異常,小惠那邊「蛙人」事件以後,那個買家只是來過一個電話就再沒有了音信,小惠能做的事情也只有等,而軍方的打撈工作繼續進行。鎮南方這邊也是,就像他自己預計的一樣,一天一個區域地摸查。
    至於車銳那邊,還在全力尋找曾凡的下落,當然,警方也在努力查找,對於曲靜警方發出了通緝。
    案子陷入了僵局,此刻一切都顯得風平浪靜,越是這樣舒逸的心裡便越不踏實。就連他也不知道自己接下來在華夏應該做些什麼,他的心一橫,終於做出了決定,到香江去!
    黑衣人匆匆忙忙地來到了冥叔的住處:「冥叔,為什麼讓我們停止行動?那天你不是說我們在和華夏的軍方搶時間嗎?一定要在軍方找到那化石之前先拿到嗎?」冥叔正喝著茶,望著黑衣人:「你有把握找到化石嗎?」黑衣人楞住了:「沒有,不過我們也可以派出『蛙人』搜索啊!」冥叔淡淡地說道:「然後又讓軍方盯上?」黑衣人不說話了,冥叔說的不是沒有可能,只要自己的人下水,靠近那些區域,軍方的人是一定能夠發現的。
    冥叔微微一笑:「好了,知道你是忠心做事,不過現在我們要改變一下戰略,靜觀其變,軍方的人不是已經在加緊打撈了嗎?能不能找到還是個未知數,如果真的他們的運氣好,找到了那玩意,我們在陸地上搶總比在水下和他們斗把握更大吧!」黑衣人點了點頭,冥叔又說道:「況且這也是那女人的意思,不管怎麼說,我們在太多的事情上與靜子有交集,她也害怕我們一旦有什麼失誤,我們的人被華夏抓住了會影響到靜子,靜子現在正被通緝,她可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在華夏出事,挺好,我們正好可以歇歇!」
    黑衣人心裡暗罵了一聲「老狐狸」,不過他的臉上卻露出了笑:「冥叔說得是,這樣我們也能夠保存些實力。」冥叔歎了口氣:「我現在最擔心的是香江那邊,那女人抓住了那兩個人,假如真讓她拿到了《詛咒之書》,她以此來要脅我們的話還真的是件頭痛的事情。」黑衣人聽冥叔提及此事,他說道:「對了冥叔,我收到消息,說是香江那邊有人到華夏來了,是個叫聞來的女人,而跟她一起來的還有幾個山本家的高手。」
    冥叔一驚:「莫非是她已經讓他們開口了?」黑衣人說道:「冥叔的意思是?」冥叔冷哼一聲:「說不好他們就是到華夏來取那本書的!你馬上帶人去,盯住他們,一旦他們有什麼動作你便利行事!」黑衣人嚇了一跳:「這恐怕不好吧?萬一讓主人知道了,那麼我們兩家的合作可就……」冥叔凌厲的目光瞪了他一眼:「什麼時候你也開始置疑我的命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