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在一起的附加條件

    我抬頭看著她，給了他一個微笑。然後才壓低著聲音說道：「你下井裡了？」

    「沒有，就是打了點井水上來，水被灑了出來。那水很陰寒，就跟我那水缸裡的水一樣。養屍的沒錯。」

    在任家的第一天，我就經歷了這些事情。吃過晚飯，準備睡覺的時候，就算是任千滄睡在我的身旁，我也睡不著了。新床，新被子，就連我的睡衣，都是新的。買好了之後，就洗了一次，還沒有穿過呢。

    這睡衣都是菲儀幫忙選的，完全貼身的柔滑的布料。感覺就像是沒穿一樣。

    任千滄就跟在小樓裡一樣，睡覺穿著很普通的睡衣。對於我的變化，他也看到了。他的手撫上我的腰，順著腰滑下臀部，輕輕揉搓著的時候，那柔滑的布料被提高了，他的手就直接隔著內褲輕撫在我的私密上。

    我趕緊夾緊了雙腿，低聲道：「我……我緊張。」

    「緊張什麼？睡衣都換好了，不是在等我嗎？」

    其實菲儀還叫我用香水的，但是我知道任千滄不會喜歡香水味，所以就沒有用。

    「那些狗還在。對了，我明天就去買一大群貓咪回來吧。你能控制貓咪，要是那些狗再敢進攻你，你可以讓貓咪幫你。」

    任千滄在我耳邊笑笑，也沒有說話，拉著我的手，讓我靠近他：「不做全套，這樣你明天也不會發燒了。「

    我臉上紅成一片，這種事情以前他也不會要求啊。這是比做全套還要讓人難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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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醒來，我就和任千滄出門去了。我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離開這裡。在這大院子裡，感覺呼吸都是壓抑著的。

    車子離開了村子，駛進了市區，心情一下就好了起來。我在車子上就給葉焱打了電話。買貓咪這件事，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去市場買的話，也不一定能買得到好貓咪。左巧婷家就是養貓的行家，不過我是不會主動聯繫左巧婷的。這個工作還是讓葉焱去完成吧。

    「葉焱，幫個忙。讓左巧婷幫我買很多很多的貓咪，我想今晚拿回任家大院子裡去養著。」

    葉焱在那邊笑道：「保證沒問題。因為我們兩現在就在左家。他們家什麼不多，貓最多。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後後，幾百隻都能有了。」

    聽著他的話，我有些意外，他去了左巧婷家。就像當初任千滄說的，左巧婷是葉焱相處時間最長的女朋友了。他們不會是真的吧。

    任千滄要去哪裡，我沒有過問，我是直接去了我的那小店。好幾天沒有過去看看了，讓樂樂一個人忙碌著，我也不好意思。

    等我再次出現在小店裡的時候，樂樂看著我眼睛都直了。「哇，商商，你變得好漂亮啊。你真的就是任太太了。」

    「什麼話啊？我本來就是任太太啊。」

    「你真的變得好漂亮啊。」樂樂伸出手指來，刮刮我的臉。我打開了她的手：「明天我給你畫個妝，你也能漂漂亮亮的。」

    「你心情很好啊。」樂樂也看了出來。

    「當然啊，終於能出來了。任家那大院子，好壓抑，讓人呼吸都困難的感覺。樂樂，今晚上我請你吃飯吧。對了，我以後估計看店的時間會比較少了，我們請個人吧。從我的利潤裡扣工錢就好。」

    上次菲儀來我的店裡看看的時候，就跟我提過了這件事。我是任太太，就算要開店玩玩，那也要開個名牌店，這種盜版的小發卡什麼的，要是被人扒出來，會讓任千滄丟臉的。

    樂樂有些猶豫了，但是看著我那笑臉，還是說道：「好吧，我這幾天就招人。那，我們今晚吃什麼？」

    「海鮮。以前我們吃不起，現在總能嘗嘗鮮了。不過，我今天要先回我的小樓一趟，下午過來找你。行嗎？」

    「沒問題！商商最好了。」

    樂樂在上大學的時候，跟我說過很多次，想要嘗嘗大螃蟹的味道，可是那時候，我們兩的生活費都是打工賺來的，哪裡能吃得起大螃蟹呢。

    本來想要坐公車回去的，但是看看身上那上千塊的衣服，我猶豫了好一會，才決定打的回去。

    重新回到那小樓，心中的愉快無法掩飾。雖然只離開了一天的時間，一種錯覺，好像我已經離開這裡很久很久了。

    上樓去看看房間裡那張月牙床，我自言自語說道：「哎，我是不是睡多了這張古董床啊。那種大床倒睡不舒服了。」

    想想，我換了以前的t恤布鞋，給小樓裡上下打掃了一遍，才心滿意足地準備出門。當然，我還是帶上了那套上千的衣服，穿著t恤就出門了。畢竟一會要去吃海鮮的，衣服上很容易沾上那種腥味。正好可以換衣服了。

    我才剛走出小樓，就聽到了嬸嬸的聲音。

    嬸嬸肩膀上還扛著一把鋤頭，聲音很大的就嚷道：「喲，商商還回來的啊？我還以為你以後都不回來了呢。對了商商，你這小樓有什麼打算啊？」

    我也陪著笑臉道：「嬸，我不是還回來嘛。這小樓能有什麼打算啊？」

    「你要是想賣的話，就跟我說一聲，我給你看著點。」我心裡苦笑著，這要是給了嬸嬸，她肯定是要抽走很大一部分的。

    我沒有理會她，就離開了村子。去了市區，看著時間，也叫上樂樂一起去了吃海鮮很出名的大排檔。那就是一個小巷子，那巷子裡都是大排檔，賣的都是海鮮為主。

    這大夏天的，我們就在露天的小桌子上，點了什麼很多東西，大螃蟹當然是不會放過的。

    菜都還沒有上呢，葉焱就打來了電話問我在哪裡。說貓咪都幫我準備好了。正好是吃飯的點，我就叫他們一起過來了。

    過來的只有任千滄和葉焱。看到葉焱，樂樂就有種想哭的衝動了。只是讓葉焱這麼哄著一下就好了起來。

    我吃著東西，能感覺到任千滄一直在看著我。我跟他說了那小店會請個工人的想法。等著宵夜結束的時候，葉焱自然就負責送樂樂回去，我和任千滄回去了。在回去之前，我還特別謹慎地在洗手間裡換上了裙子，補了妝。夏天的衣服都很輕薄，換下衣服也不難。

    車子開出市區之後，一直很安靜。今天跑了挺多地方的，我也有些累了，就不願意多說話。

    在一處紅綠燈的時候，任千滄突然說道：「對不起。」

    「啊？對不起什麼？」

    「商商，你跟著我不快樂吧。一開始就是我一個人的意思在左右著事情。包括你是我的老婆，讓你跟著我去任家，這些都是我決定的。你根本就不喜歡任家的生活吧。你喜歡穿著隨意的t恤，坐在路邊攤上吃著東西，可以肆無忌憚地笑，可以……」

    「任千滄，」我打斷了他的話，「我是比較喜歡穿著t恤，但是並不是說我就不喜歡現在的生活。我喜歡跟你在一起，哪怕就是任家很危險，在任家不自在，可是這些都是可以跟你在一起的附加條件，我可以接受。因為跟你在一起的快樂已經比那些附加條件要好很多很多。等我們都處理好事情之後，我們就回到我們的小樓，好好過日子吧。我可以天天穿著我寬寬的t恤，你也可以泡在你的大水缸裡。」

    任千滄轉頭看著我，笑了起來。伸過手來，將我的頭壓向他的胸口：「我想，十幾年前我的死，就是為了等你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