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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5章 有人已經進來了

    戲子往前面走了兩步,割下半片衣服折成團要在嘴裡面,然後下了狠功夫,把自己的左手的小拇指給割了下來。
    十指連心,這痛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
    戲子的臉色一下子就鐵青了,鮮血順著手流下來,鮮血從兩個鎖眼流了進去。
    戲子把刀丟在地上,將嘴裡咬著的布團拿出來,很熟練把自己的左手包起來,整個過程是見血的,但是戲子沒有哭出來,更沒有叫出來。
    和之前的那個人戲子完全不一樣了。
    這一切都是雲淡風輕的。
    男人就應該這樣的。
    鮮血滴在門上,戲子在門四周仔仔細細地看了幾個回合,包括門上面的對聯,用手在門上面敲了兩下,耳朵貼在上面,看樣子頗為古怪,外人根本看不出他在幹什麼。
    但這一回,沒有人打斷戲子的思路。
    戲子終於下點了決心,把右手的兩根手指放在鎖眼的位置,道:「蕭棋,你把『家』字壓一下,慢慢往下壓。」
    聽了戲子的話,我把手放在上面,我也越來越緊張,不知道門後面是什麼,會不會有更多的水蟲子出現,這一切都是未知,但馬上就要揭曉了。
    我慢慢地用力,與此同時,鎖眼裡面戲子的兩隻手在動彈了。
    只聽到很動聽的聲音,「家」字被壓了下去,而戲子也把手給伸出來了。
    這扇石門緩緩地打開了,戲子滿頭大汗,道:「好了,門打開了。」
    戲子的臉越來越難看,像害了一場重病,躺在一邊休息,大口地出氣,像是晚期肺癆病人。
    我把手放下來,將戲子扶起來:「你沒事吧,你這是作死啊,要真是死了,我可不起你啊。
    戲子說:「蕭棋,生亦何歡,死亦何哀。沒事,我還死不了,就是用力過度了,這門開門方式很簡單,但是很難開,這是一把龍頭鎖。」
    戲子說的我沒怎麼懂,但我明白有時候越是簡單的鎖越不好開。
    我拍了拍戲子的後背,戲子舒緩了一下。
    石門打開後,裡面很黑,一點光亮都沒有,用手電照進,只看到黑漆漆的一片。
    不過,之前猜測湖水倒灌並沒有發生,也沒有看到水蟲子跑出來。
    總之,一切都還好,事情並沒有朝著什麼可怕的方向發展。
    門被打開後,大家都在謙虛,沒有人願意走第一步。
    嬴政道:「魏教主,你手段不弱,不如你先走進去!」
    魏忠賢道:「嬴教主,你是第一位教主,理應你走在前面,我怎麼敢走在你前面呢?」兩人這個時候開始謙讓起來了。
    忽然,從洞中吹來了一股寒風,人不由顫抖。
    我心中一喜,這種寒風,是青銅門的氣息,也就是說,我們已經找到了青銅門。
    蕭天將說:「你們這些人啊,現在門都開了,還在猶豫什麼?」
    畢竟水蟲子還沒有出現,害怕是很正常的。
    蕭天將又說:「這吹來的涼風告訴我,這裡面就是青銅門了,你們找了半天,不就是為了進來嗎,現在有不敢進去了。」
    戲子忽然,咳嗽起來,從嘴角開始流出鮮血,他的雙手變得更黑,金美秀也出現了類似的現象,嘴角吐血,雙手更加臃腫了。
    這個時候,蕭天兵坐不住,扶著金美秀走到我的身邊,問道:「蕭棋,這蟲子是怎麼回事,到了這裡還能不能解救?」
    金美秀道:「我沒事的,我沒事的,你不用擔心我。」
    我想了一會,說道:「剛才看到那麼大的一隻水蟲子,我現在還真說不定,他們二人體內的水蟲子到底能夠長得多大,如果張成那麼大,他們肯定是活不了的。」
    「生亦何歡,死亦何哀呢!」戲子在一旁歎道。
    蕭天兵開始談歎氣,黑色的袍子光澤黯淡不少,甚至他整個人都顯得有些寂靜無聲,好像一下子就失去了光澤了。
    蕭天兵咬牙道:「好了,你們這些膽小鬼,我先進去了。」
    蕭天兵和金美秀扶起來,第一個走進了石門,進石門之前,蕭天兵和蕭天將對視了兩眼。
    我跟著說道:「如果帶火了的話,記得把火點起來,能夠做成火把最好,這些水蟲子雖然一口氣就能把人吃掉,一口氣就能消化人,但是它的破綻就是怕火。」
    嬴政點頭道:「正好。」話一落下,連忙打手勢,其中鐵衛上前。解開背著的大黑包,黑包裡裝著做好的火把,用尼龍薄膜做好了防水的措施,將尼龍薄膜撕掉後,火把就燒了起來。
    我咋舌喊道:「嬴政,你的十三鐵衛真是一隻強大的運輸隊伍,什麼東西都有啊!」
    嬴政笑道:「萬事俱備才能手到擒來。」
    火把點起來後,眾人的心態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穿過石門,我們完全離開了龍身,進入巨大地下湖的湖底了,中間的道路很潮濕,空氣之中瀰漫著一股魚腥草的氣味,整個人走在裡面,明顯不太舒服。
    這回走進來,再也沒有剛才互相監督的安排了。
    蕭天兵一馬當先走在最前面,然後是嬴政和魏忠賢,緊跟著的是十三鐵衛,準確說是十二鐵衛了。
    我扶著戲子走在左邊,蕭天將把白月明給抱了起來走在中間,何青眉走在右邊。黑煞不再監督我們,看樣子,他們三個教主,對青銅門垂涎已久,已經顧不上我們了。
    戲子伸手把龍頭鎖一拍,石門又重新鎖上了。
    蕭天將說:「這地下怕是很大,黑煞不可怕,可怕是隨時出現的怪蟲,咱們可以當心。」
    我贊同蕭天將的觀點,說:「這水蟲子就匪夷所思,而且我懷疑,已經有人提前進來了。」
    戲子疑惑地問道:「什麼意思?什麼有人提前進來了?」
    我說道:「我也只是猜想而已,在入門的地方,只出來了一隻大的水蟲子。如果是一公一母,死了一隻另外一隻卻沒有出來。而且,跟我打鬥的那一隻,其實受了很重的傷。」
    我低聲說道:「如果不是受傷,我不會那麼輕易的收拾那大水蟲的。在黑煞面前,我沒有說出來,希望大家當心。」
    蕭天將微微有些吃驚,也壓低聲音說:「小心為妙,咱們走一步算一步。」
    蕭天將聽到這裡,忽然喊道:「蕭天兵,你跑得那麼快幹什麼,蕭大師剛才想起了治療水蟲子的辦法,你要不要過來聽一聽。」
    我心中明白,蕭天將是要把弟弟蕭天兵從第一排的位置給拉到後面來,避免首當其衝,遭遇莫名的災禍。
    蕭天兵沒有明白話裡面的意思,應道:「不用了,剛才說沒有辦法,現在有想出辦法,你這不是騙我嗎?」
    我心中感歎,這個蕭天兵看來真是被情感蒙蔽了大腦,居然沒反應過來。
    蕭天將說道:「沒辦法了,這小子就是死腦筋,愛逞強。」
    隊伍以這種奇怪的方式往裡面走,走了十多分鐘,又被一扇門給堵住了。這門上刻著兩隻巨大的鳳鳥圖,隊伍散開,嬴政過來請戲子開門。
    戲子上前開了兩人,把手放在門上,停留了一會,猛地一用力,直接把門給打開了。
    嬴政道:「真是厲害,一下子就把門給推開了。」
    戲子道:「你只看到我的手,沒看到我手心其實捏著一根鐵絲。」
    這鳳鳥門被打開了,眼前露出了光芒,這光芒分外耀眼,有幾句放著發光的玉石,這裡面是一個大平台,和風陵的陵寢十分相似,很開闊。
    戲子從門中退後,蕭天兵就衝了進去,嬴政和魏忠賢也跟了進去。
    戲子這才悄悄對我說道:「這門根本就開著的,沒有鎖上,沒有機關,只是一用力,就把門推開了。」
    我心中叫道:「怪了,怪了,看來真是有人進來了,不然門怎麼會一推而開。」
    我把這情況悄悄告訴了蕭天將,蕭天將也覺得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