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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小雪蓮

    我不知道是自己馬虎了還是這圍牆本身就有問題,反正我繞著圍牆找了一圈也沒發現大門。
  
      我心說奇了,瓦房外圍了整整一圈高牆還不讓人進,那圍它幹什麼?
  
      巴圖趕過來看我愣原地發呆,拍著我肩膀解釋道,「建軍,這種山裡居住如果還留門話,隨時都有可能進來一些不受歡迎動物。」
  
      我似懂非懂反問句,「沒門是能擋住動物,那人怎麼辦?」
  
      巴圖嘿嘿笑了,說了句這很簡單後,就帶頭翻牆而入。
  
      這下我全明白了,合著人比動物高級之處於人會翻牆。
  
      這圍牆說高不高說矮不矮,雖然稍高過我頭頂,但對我這爺們來說,翻過它不成問題,尤其經歷小通天塔事件後,我覺得低於三米牆那根本就不算是牆了。
  
      我接著助跑蹬牆再一翻,整個人輕巧進到院裡。
  
      剛才外面我還看不到院裡情景,進來後給我第一感覺,竟是讓我想起了屍王。
  
      院子角落裡放著好幾個真人般大小木偶,地上還零散放著一堆亂七八糟零件,還有彈簧、小螺絲這類。
  
      這都讓我想起了機關操控,而且這種觀念引導下我還問道,「老巴,你確定這是力叔故居?咱們沒走錯?」
  
      巴圖點頭肯定答道,「沒錯,我從小就這生活,哪能不認識回家路呢。」
  
      我指著木偶追問,「那這又是怎麼回事?這麼木偶上一點灰層都沒有,明顯近有人用過。」
  
      其實我是鑽到牛角尖裡面去了,要說城鎮裡,某人搬走後故居出現人這都正常不過了,但力叔故居說白了是深山老林中,我可不認為他這鳥不拉屎地方是個搶手貨,除了力叔還有其他瘋子願意這過這種非人類隱居生活。
  
      可還真是我錯了,巴圖拿出一副忘跟我說了架勢提醒道,「建軍,有個老頭一直住力叔房子,這些木偶應該是他。」
  
      我明白過勁來,尤其別看巴圖強調這人是個老頭,但我心說這老頭弄不好也不是個一般戰士。
  
      既然這瓦房有了主人,那我倆都已經冒昧進來了,再不打招呼也不是那個意思,我扯著嗓子喊道,「有人麼?」
  
      沒人回答我,而與此同時瓦房一扇窗戶被推開,從裡面飛出一把小刀。
  
      巴圖眼尖,高聲提醒我,「建軍往右。」
  
      我望著直奔我小腹而來飛刀嚇得臉色突變,聽巴圖提醒,我想也不想就向一旁退了一步。
  
      小刀我身邊飛過,刷一下釘一具木偶身子上。
  
      我心裡來了火氣,心說自己話語客氣一點毛病都沒有,就算這老頭再怎麼古怪人也不該拿出這種待客之道吧。
  
      我也沒再好言相說,瞪著那窗戶看,雖說我根本看不清裡面情景,但還是哼了一聲。
  
      可我這哼聲剛起,窗戶裡又嗖一下飛出一個黑影。
  
      我乍看之下沒瞧出這黑影是什麼,反正圓咕隆咚跟個手雷似,倒不能說我敏感,反正我腦海裡立刻浮現出自己退養前那一刻,嚇得我大叫一聲臥倒後,對著一旁撲了過去。
  
      巴圖也做了個躲避動作,但他沒我反應這麼大,途中就強擰身子板住了自己。
  
      我抱著腦袋做好防爆準備後瞥著眼睛細看那黑影。
  
      等我看清這黑影是個被人啃了兩口蘋果後,心裡無奈只想苦笑,心說剛才是一把小刀,任誰想破腦袋也絕猜不出接下來飛出窗外竟然是個蘋果。
  
      我爬起來拍了拍身上塵土,再也不顧形象,指著屋裡罵起來,「死老頭,你給我出來。」
  
      啪一聲,窗戶被人從裡面關上了,接著一個女孩雙手插兜溜躂走了出來。
  
      這女孩看樣年紀不大,也就十**歲,按說這時候女孩都是可愛討人喜歡,可看著眼前這位,貌似可愛這詞丁點與她靠不上,拿古靈精怪來形容她倒能靠上點譜。
  
      女孩打量著我倆,搶先問道,「你們兩個老男,偷偷摸摸翻我家牆幹什麼?」
  
      憑她這話我心裡突然閃現一個想法,心說這女孩不會就是巴圖嘴中那個老頭吧?
  
      其實也不怪我有這種念頭,自打跟巴圖接觸後,我覺得這世上原本很多不可思議東西都可以說通了,像返老還童、男變女也並非不可能嘛。
  
      我看了眼巴圖,默聲詢問他意見。
  
      巴圖表情很怪,跟他平時不一樣,貌似有點欣慰還有點傷感。
  
      而且他接下來還問了一句有些不著邊話,「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女孩把注意力都轉移到巴圖身上,略有警惕問,「你什麼意思?打本小姐歪主意?告訴你本小姐這輩子不嫁人。」
  
      我是真聽不下去了,心說這姑娘是不是吃錯藥了,怎麼瘋言瘋語,剛才亂丟小刀與蘋果,現又說自己不嫁人,你嫁不嫁人跟我倆有什麼關係?尤其你那歲數當我侄女還嫌小呢,我倆還能對你打什麼歪主意不成?
  
      我決定拿話把話題引回來,指著姑娘說,「丫頭,你說這裡是你家,你有證據嗎?有戶口本嘛?拿出來讓我瞧瞧。」
  
      姑娘一咧嘴,「戶口本是什麼東西?聽都沒聽過,這裡就是我家,我住這。」
  
      也不知道她氣性怎麼這麼大,說著說著又來了脾氣,嚀哼一聲對我輕吼,「你個壞人,我拿刀戳死你。」
  
      她還說到做到,說完伸手從後腰摸出一把刀來,但接下來她卻把刀對我小腹撇了過來。
  
      我有種崩潰感,心說戳這個字眼貌似再怎麼歪解釋那也是刺擊一種吧,不應該跟撇、丟之類掛鉤。
  
      我沒時間也沒機會跟她理論,知道再不躲避我真就被她射中了。
  
      我嚇得急忙往旁邊一躲,可這姑娘還沒完了,她雙手又是摸後腰又是掏兜,我不知道她這瘦小身軀怎麼能裝下這麼多東西。
  
      反正又是飛刀又是鋼鏢又是螺絲,把我逼得手忙腳亂。
  
      後巴圖施加援手了,他也是雙手向後腰摸去,等伸出來後他雙手都帶著一個古怪拳套。
  
      這拳套怎麼形容呢,面上看就跟一般拳套不一樣,這拳套手心手背都是鋼板,指頭上還延伸出一截鐵指甲,巴圖戴著它雙手就跟個熊爪似。
  
      巴圖步走到我身邊,藉著雙手飛撕抓,像一面盾牌一樣把姑娘丟來東西都擋了下來。
  
      姑娘停下手,掐著腰氣鼓鼓看著我倆。
  
      我趁空急忙轉身,就近找個木棒拾起來,其實別看這姑娘有點暴力傾向,但我還真沒想過出手教訓她,再怎麼說自己是個老爺們,欺負一個姑娘那算什麼本事,我就想手裡有個傢伙事臨時防身之用。
  
      好久我們都沒說話,氣氛顯得挺尷尬。
  
      姑娘後一跺腳,說了句你們等著後,閃身又鑽回了屋裡。
  
      我趁空低聲問巴圖一嘴,「老巴,這丫頭不正常,咱們也別跟她一般見識,去牆外面待一會等她家長回來再說吧。」
  
      可沒等巴圖回我,屋裡就嗤啦嗤啦想起了金屬劃地聲音。
  
      我一愣,心說這咋回事,這姑娘不會是把土炮推出來轟我倆吧。
  
      事實沒我想那麼壞,但也差不多,姑娘雙手握著一把大環刀,費力把它拖了出來。
  
      給我感覺,大刀這種武器重量沒個定論,輕十多斤也有,種七八十斤也常見。
  
      就說這姑娘拿這把大環刀,光瞧它刀身厚度及長度,我就敢斷定,這刀少說也有三五十斤重,絕對算上是個重武器。
  
      姑娘累直喘出氣,但還倔強跟我倆尤其是跟巴圖說,「飛刀你們能擋,那這大環刀呢,我看你們有沒有這個厲害也能接住。」
  
      看著她吃力抬起大環刀這就要向我們砍來,巴圖喊了句撤以後,繞著圈向瓦房跑去,隨後猴子般上了房。
  
      我反應也不慢,但我真搞不懂巴圖怎麼會選擇上房而不是翻牆。
  
      可既然是兄弟就得統一戰線,我也學著他那般繞過姑娘向瓦房靠去。
  
      正常來說,我腿有傷,身手也不如巴圖,上房不是我強項,但今天例外,被大環刀這麼一逼,我都不知道自己怎麼做到,反正速度不慢也爬上了房頂。
  
      我倆聚一起蹲房頭上,巴圖還嘿嘿笑了,看著房下一臉驚訝姑娘。
  
      姑娘回過神,氣直跺腳,抬頭跟我倆嚷嚷道,「你倆屬猴,給我下來。」
  
      巴圖沒回話,只是搖搖頭,而我不客氣,啪啪使勁拍著房瓦,大聲說,「別你你這麼沒禮貌,叫叔,叔說你給我上來。」
  
      姑娘氣把大環刀一丟,又衝進了屋裡。
  
      我知道這丫頭肯定又拿什麼東西去了,急忙扭頭跟巴圖說,「老巴,你今天怎麼這麼反常,這丫頭咱也不認識,不跟她一般見識咱們就走,你怎麼帶我跑房頂上來了?」
  
      巴圖只跟我解釋一句話,「建軍,這姑娘讓我想起了雪蓮,她跟雪蓮實太像太像了。」
  
      我知道巴圖受到回憶干擾,又上來「愛屋及烏」癮頭,既然如此我也只好做個無奈表情,打算陪他耍耍寶,讓他多沉浸回憶中享受一會。
  
      可我這想法卻被砰一聲槍響所打破。
  
      這個小雪蓮拿著一把獵槍衝出屋,對空放了一槍後指著我倆喝道,「下不下來,再不下來我把你倆當野鳥給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