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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解救李真人

    巴圖投扳手無論從力道還是手勁上都拿捏得恰到好處,扳手打著旋飛了出去,而且伴隨著啪啪兩聲,準確無誤擊中了那兩個準頭目。
  
      我先是看一喜隨後又是一驚,喜是這兩隻準頭目扳手打中後就像個失落飛機般狠狠砸地上,驚是饒是它倆受了這麼重打擊力道,終竟還能站起身逃一般展翅飛入夜空。
  
      我倆這次冒險一搏算是賭贏了,這群毒鴉王跟著準頭目放棄進攻又開始盤旋我們上空。
  
      巴圖和我各自去把扳手尋了回來,之後撒腿繼續逃。
  
      按巴圖意思,這幫毒鴉王被驚到後,短時期內肯定不會再落下來進攻我倆,我倆只要及時下山,這劫難就算渡過去了,畢竟等到了市區,這幫毒鴉王要還敢追著我倆不放,到時也不是我倆出手,肯定會有不少熱心市民拿氣槍把這群敗家鳥給屠了。
  
      但我倆還是小瞧這幫鳥智慧,跑著跑著,突然間巴圖跟我喊了句建軍,「往右躲。」
  
      我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還絕對信任巴圖情況下,我不猶豫向右一跳。
  
      也說我跳及時,幾乎我剛跳開一剎那,一坨鳥屎啪一下落了下來。
  
      我明白了巴圖意思,但同時我還拿出一副不可思議架勢望著這熱乎乎鳥屎。
  
      不能說我這人少見多怪,一坨鳥屎當然不是什麼稀罕物,但讓我驚訝是這群烏鴉拉屎竟然都能拉這麼有準頭,尤其它們還夜空高速飛翔之中。
  
      而這次就連巴圖這個處事不變漢子臉上也都微微變色,皺眉跟我說道,「建軍,咱倆逃時候警惕些,千萬別被鳥屎砸到,不然又得回去拿驅魂散拔毒了。」
  
      我一聽驅魂散字眼身子就沒來由抖了一下,甚至我還看了自己胳膊一眼,心說這次一定不能中毒了,不然再被驅魂散拔毒一次話,我這身上還能剩下肉麼?
  
      我倆繼續奔逃起來,但這次奔逃顯得極其費勁,時不時巴圖就喊著往左往後跳,而且越到後來,這幫毒鴉王丟鳥屎丟就越熟練。
  
      甚至有個別毒鴉王還會把鳥屎丟到我們頭前,害我倆弄了好幾次「急剎車」。
  
      反正被這幫毒鴉王用這種噁心法子折磨一通後,我心裡火氣大增不由暗罵,心說這幫毒鴉偶像一定是轟炸機,可人家轟炸機好歹也丟個炸彈這類,它們這群搗蛋鳥倒好,炸彈沒有竟丟鳥屎。
  
      情況沒我倆想那麼悲觀,半山腰地方,這群毒鴉王就停止了追擊,盤旋一陣後整體退回到小通天塔。
  
      我和巴圖都一屁股坐地上大喘氣,而且我倆還一同笑了起來,只是我明顯是為了劫後餘生而笑,巴圖則掛著一副嘿嘿冷笑,望著遠去烏鴉群,看不住他心裡打著什麼主意。
  
      我們只是稍微休息後就繼續上路,可還沒走多久巴圖又一把拉住我。
  
      我算是驚住了,一把掏出扳手警惕望著周圍,心裡尋思這次又會有什麼危險來襲。
  
      但危險沒發生,巴圖指著遠處一顆老樹下說道,「建軍,那裡躺了個人。」
  
      我順著他目光看去,不過我真沒巴圖視力,看來看去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我跟著巴圖往樹下走,等再離近些我發現,樹下不僅躺個人,而且憑打扮這人我還認識。
  
      就是那個李真人。
  
      只是李真人現狀況不是很好,他面衝下躺地上昏迷著。
  
      我倆一左一右蹲下,合力把他翻了個身。
  
      記得我倆入塔前,我曾聽一目大師罵罵咧咧說今晚搗蛋來流氓臉上蒙個毛巾,我本以為李真人像裝俠客似用毛巾遮住自己下半個臉,但現一看,我錯大發了。
  
      李真人也真夠實惠,而且也不知道他從哪買這麼大一條毛巾,把自己整個腦袋都包嚴嚴實實,只是眼鼻處挖了幾個洞。
  
      我打量著他全身,心裡挺納悶,心說看著他也沒受什麼傷,怎麼大半夜昏睡這呢。
  
      巴圖小心托起他頭跟我說道,「建軍,你看看李真人頭頂。」
  
      我應聲看去,也怪李真人這條毛巾是深顏色,我瞧了半天才發現端倪,他頭頂上濕乎乎一片,甚至稍微離聞一聞話,還有股臭味。
  
      「鳥屎?」我反問巴圖,「李真人中了鳥屎?」
  
      巴圖嗯了一聲,並一把將李真人「頭套」扯下。
  
      我不知道怎麼形容他現表情了,嘴是歪,面部肌肉緊繃繃,明顯暈前他還忍受著極大地痛苦。
  
      我記得自己上次被鳥屎砸中後,巴圖及時把鳥屎從我頭頂上清理下來,但饒是如此,我還產生幻覺中毒不輕,李真人這次中鳥屎不僅沒清理,還不知道被它侵泡了多久,不客觀看他連能不能活下來都是個問題了。
  
      我一點沒猶豫跟巴圖說,「老巴,咱倆一定想法子救他。」
  
      其實就事論事說,我倆蠻可以丟下李真人不管,畢竟現這時刻,我倆自保還有問題呢,一目大師隨時可能趕過來,而且我倆跟李真人也就是金錢上往來,他收了我們錢替我們辦事,但看到李真人現這樣,我不忍心撇下他不管。
  
      巴圖也應了聲,不過他又說了一句不太樂觀話出來,「救他,很難。」
  
      但難救不代表不救,我倆急忙行動起來。
  
      我先從李真人衣服上撕下一大塊布條,扣他腦袋上擦拭著,把附著鳥屎弄乾淨,之後巴圖背他,我緊步隨行,我們三一同下山。
  
      山區裡我們拿出這種陣勢行走還沒什麼,可到了市區後,我們舉動就顯得太怪異了。
  
      巴圖一身髒兮兮還背個人,我則穿著一身秋衣秋褲,雖說現已入深夜,可但凡碰到一個行人時他都會拿一副怪異眼光打量著我們。
  
      不能說我臉小,但為了較少不必要麻煩,我只好假意做作一下。
  
      我就當沒看到別人目光,不時拍著李真人後背還拿出一副喝醉酒架勢傻笑著說道,「叫你別多喝你非多喝,還說你請客,結果喝完酒才知道你沒帶錢,害得我被人扒了衣服。」
  
      我這話說出去很有效果,行人聽完都捂嘴笑。
  
      我們就近找了一個旅店鑽了進去,也虧得當時同性戀比較少,不然看我們哥三這曖昧舉動,店老闆弄不好都不讓我們進去。
  
      我們要是四人間,進屋後巴圖把李真人隨意丟一個床上,接著又急忙轉身出屋。
  
      我知道巴圖要用驅魂散替李真人拔毒,他出去一定是買注射器了,我也沒閒著,趁這功夫提著臉盆打水,先替李真人擦一遍身子排排毒。
  
      光憑從李真人身上擦下來髒東西我就敢斷定這爺們中毒之深,我足足換了三臉盆黑水。
  
      等我忙完這一通後,巴圖拎個塑料袋回來。
  
      望著這塑料袋裡不下十隻超大號注射器,我愣住了。
  
      我指著塑料袋,拿出一副不敢相信架勢問道,「老巴,你不會說這些注射器都是給李真人準備吧?」
  
      巴圖點頭肯定了我猜測,「建軍,這麼說吧,這次解救李真人,我只有不到五成把握,我打算把驅魂散藥劑加至一倍,強心劑藥量也要大幅度提升,尤其用驅魂散前我就得先給李真人來上一針強心劑,不然他連第一階段都扛不住。」
  
      我聽心驚肉跳,尤其琢磨著短時間內給李真人用這麼大藥,真不知道他能不能受到了。
  
      巴圖看出我想法,他也不瞞著我,多提醒一句,「李真人就算活過來他身子骨也會耗損一大截,不客氣說,他少說會少十年陽壽。」
  
      我歎了口氣,知道李真人這次為了掙我倆那點錢算是虧大發了,但話說回來,能救活就算折損些陽壽也總比救不活好。
  
      巴圖不是醫生,這裡也不是醫院,我倆救治李真人當然沒有提前找家屬簽字說法。
  
      而我有了一次拔毒經歷,對初始階段流程相當瞭解。
  
      我把李真人綁床上,巴圖趁空調好強心劑並把一隻大號注射器藥劑全給李真人打了進去。
  
      我一直品著李真人脈搏,我發現強心劑剛一進入李真人體內同時,他脈搏就開始變得「鏗鏘」起來,甚至我摁他脖上手指都有種被彈得直疼架勢。
  
      巴圖又強行掰開李真人嘴,把驅魂散粉末倒進他嘴裡,又用一杯清水強行灌下。
  
      不知道是李真人中毒深原因還是驅魂散藥劑大緣故,反正沒多久他身上開始呼呼冒黑汗,這可把我這助手忙壞了,尤其從頭到腳剛給李真人擦一遍身子後,他身上黑汗就又出了一層。
  
      這一晚注定是我和巴圖不眠之夜,足足折騰到第二天早上五點,拔毒才算功成圓滿,而終我也見到了巴圖說過所謂第五階段毒。
  
      給我感覺後出來毒很黏,隔著毛巾擦它都粘手,而且讓我驚訝,這毒竟然還是透過人毛孔溢出來。
  
      望著狀態好轉李真人,我倆都鬆了口氣,我知道這小子命算是保住了。
  
      隨後我和巴圖各自找床趕緊補覺,可我剛迷迷糊糊睡上沒多久,李真人那裡就傳來一聲淒厲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