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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破陣

    “石蠱?”魔鬼公司的眾人倒吸一口冷氣,不禁暗自擔憂起來。
    早在明城魔鬼公司總部的時候,大家就猜測這次S級異能可能和太歲計劃的西南蠱村相關,那麼自然各種關於蠱的資料也要搜集上來提前瞭解,知己知彼一直是魔鬼公司的重中之重,與最為重要的科技發展也相輔相成。
    蠱分很多種,其中一種就是石蠱。但對自然科學研究院的人來講,石蠱這個名詞就顯然有些陌生了。海赫見他們一眾人不做聲,便開口解釋道:“石蠱,是蠱中的一種,下石蠱的蠱術又有幾十種之多,可謂是蠱中的重要分支。而製成石蠱,則通常是把蠱藥釋於石頭上,當然如果配合恰當的蠱術,那就更厲害了。中蠱者,輕則傷筋動骨跑肚拉稀,重者既命喪當場。”
    “那不就是石頭上塗毒嗎?靠什麼害人,砸人啊?那非得用石頭嗎?用弓箭刀槍豈不是更有效?”高婕有些不解的問道。
    海赫笑道:“妹妹,你這麼說就有點太幼稚了。”
    “誰是你妹妹,別跟我弔膀子,我跟你不熟。”高婕翻了翻白眼道。
    海赫有些尷尬,看著吳用道:“老吳,你們技術控都這樣嗎?只認自己人?”
    也難怪,高婕對於偶像吳用恭敬有加,甚至說句話都臉紅,扭扭捏捏含羞帶臊的,但對海赫則冷冰冰的,好似海赫是個大色狼一樣。
    鷹眼訓斥道:“高婕!怎麼講話呢?!海赫兄,不好意思,高婕年紀小不太會說話。高婕,你知道不知道,高手對殺氣都是有感受的。無論是用刀用槍還是用弓箭,高手都能感受到危險的逼近。再厲害點的甚至會感覺到陷阱的存在,可誰又會在乎一塊兒石頭呢?這世間殺人的最高境界就是自然,任何工具都要人器合一,並與自然融為一體。”
    海赫豎起大拇指稱讚道:“高,還是領導說話有水平,看看看看,就是不一樣。
    沒錯,石蠱就是要放在路邊。若是有目標的下蠱,便要放在必經之路上,石頭的選擇尤為重要,不能太過奇怪,一定要與周圍的石頭差不多,盡可能的與周圍環境融為一體,不顯突兀。所以,這下石蠱啊,不光情報要準確,還要掌握的石蠱品種多,甚至要會就地取材,快速制蠱。我想,這些鷹眼應該也都想到了吧?”
    鷹眼道:“不太瞭解石蠱,但倒是也略猜到了一二。不過您別急著誇我,我也有一問。這石蠱難不成真是放在路邊,守株待兔,情等著人撞上去?那樣不免也有些太過被動了吧,我想應該沒那麼簡單。”
    海赫答道:“原始的石蠱就是這樣,也沒有目的性,但若是想用石蠱害人,而且精準的讓人中蠱,那麼除了我剛才所說的,最主要的是要有高超的蠱術了。
    蠱術其一是下蠱之法,其二就是布蠱之道了。佈置石蠱,只要下對了蠱術,就能讓石頭自己飛濺起來,往人身上撞,從而使之中蠱毒。我想外面的那些蟲子也是一種蠱,正如我們所見的那樣,它們不用接觸皮膚也能致人於死命,看來這裡的石蠱也是一樣了。”
    鷹眼手下一人錯愕道:“石頭自己跳起來?蟲子不管怎樣是活物,射線之類的都會改變它們的形態,可石頭是死物,怎麼會……”
    吳用答道:“你們沒有搜羅諸多資料肯定不信,雖然至今我也不明白其中的原理,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很多蠱術都是真的。甚至我們的成員當中,就有與蠱術高手,準確的說是石蠱高手交手的經歷。鷹眼,聽說過銀面嗎?”
    鷹眼點點頭:“賞金獵人亞太地區以前的第五名?現在已經十名之外了,主要是兩年前突然消失了,沒再接過任務的原因。”
    吳用笑道:“鷹眼果然見多識廣,不過他不是不接任務了,而是徹底消失了。”
    “什麼?”鷹眼道:“你的意思是他被人殺了?誰殺的?”
    “我。”海赫淡淡的說道:“他便是石蠱高手。”
    周圍一片安靜,李志明這才開口講道:“好了好了,既然瞭解了其中利害,大家都加點小心。鷹眼,戴著夜視鏡射擊眼睛受影響嗎?”
    鷹眼略一遲疑答道:“會受影響。”
    李志明用冷光棒晃了晃:“這樣光線夠嗎?”
    鷹眼點點頭:“夠了。”
    李志明道:“石蠱雖然詭異,但海赫正是它的剋星。一會兒咱倆在兩旁開槍射擊,由海赫破陣,咱們掠陣。剩下的人躲在柱子後面,一定要小心,切不可讓石頭碰到身體。”
    鷹眼道:“具體該怎麼做?”
    海赫答曰:“我破陣隨機應變,沒有具體計劃,你倆的槍法我信得過,看著來就行。”
    眾人紛紛取了隨身攜帶的照明工具和冷光棒,有的放在石蠱外面有的則扔入那片石頭當中,讓光線更加充足一些,無論是對鷹眼還是李志明都更為有利了。鷹眼摘下了夜視鏡,雙手持握自動步槍手指呈黃金待射姿勢,李志明也是如此。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兩人雖然動作看似隨意,但實際正如鷹眼所說,越是高手動作越為自然。槍托抵在肩上,槍口斜衝著下方,手指微曲搭在扳機之外。這樣一來無論發生什麼情況,他們都能迅速開槍,而今又不會浪費體力,至於所謂的瞄準,對鷹眼和李志明來說,貌似不太需要。
    海赫一步一步十分穩妥的朝著一片疑似石蠱之地走去,輕聲道:“先試上一試。”
    他猛然拔出手槍,朝著最近的一塊兒石頭射擊過去,射擊距離很近,子彈打在石頭上力量很大。而這些石頭並不是埋在地上的,故此石頭一下子被打飛了出去。石頭連連碰撞周圍的幾塊兒石頭,宛如檯球一般掃開一片區域,正如剛才扔入光源一樣,石頭毫無反應。
    越是如此,李志明和鷹眼越是緊張,不知石蠱會何時發動,只有海赫還是那樣悠然自得好似閒庭信步一般。只見他微微一笑,再度開槍,擴大剛才地面的空白區域,這才回頭對李志明道:“老闆,你倆可得掩護好我,我一會兒估計要忙活不過來了。”
    李志明問道:“到底行不行?不行別硬撐,咱們用半甲轟開一條去路也是可以的。”
    海赫擺擺手:“差不多,讓半甲留點能量吧,本來半甲就比全甲能量少,好鋼要用到刀刃上。這裡邪門得很,往後還不定會遇到什麼呢。”
    “那你小心啊。”
    “知道了。”
    海赫縱身躍入那片他用槍打出來的空地,躍在空中的同時把槍插回槍套當中。他的雙腳還沒落地,令人驚奇的一幕就發生了,幾塊兒石頭好似炸了毛的貓一樣,騰空而起朝著海赫撲來。
    “就是現在!”海赫大喝一聲,與此同時,早就舉槍待射的李志明和鷹眼扣動了扳機。
    兩人雖然是初次合作,但卻極為默契,他們絕沒有打到同一塊兒石頭上。子彈碰石頭,就算彈頭較軟,可架不住動能極大,一時間還是打的石屑亂飛。海赫屏氣凝神,身旁氣流湧動,改變空氣流向導致飛石方向產生變化撞到其他石頭上,借力打力把石頭推向更遠的所在。而石屑則也被有方向的彈開,保護著自己和眾人。
    整個石蠱陣牽一髮而動全身,所有石頭皆是蠢蠢欲動,飛起的石頭越來越多,遠處的石頭也好似受到干擾般開始顫動起來。猛然間,所有石頭從前方、左邊和右邊飛騰而起,排山倒海一般砸向海赫。
    海赫大喝一聲:“來得好。”當即身子一縱,跳出石蠱之外,石頭飛躍之勢略緩便要墜落下去,海赫卻雙手憑空向外一開,好似手中有千鈞之力一般,給予飛在空中的石頭大力。
    石頭朝著反方向飛了出去,砸向兩側牆壁之上,落下的時候卻又有一股力操縱著它們,讓其來回亂竄分別排列,終砌成左右兩邊各一道石牆。雖然看起來搖搖欲墜,但最終靜止了下來。
    海赫臉色有些蒼白,連忙席地而坐,氣息也變得重了許多。眾人不敢打擾,過了半晌他才緩過勁來說道:“應該是成了。”
    李志明忙道:“你沒事兒吧?”
    海赫苦笑一聲:“估計得緩一段時間了,我的異能雖然詭異,但卻天賦有限,這已經是發揮到極限了。石蠱之所以對我無效,是因為它們動的太慢,只要動就會在空氣中形成氣流,我便能察覺能應對。改變氣流,形成力道,往常多是從垂直方向平推,可這次卻是硬抗,利用氣體平舉這些石頭,著實有些吃不消。”
    “那你先歇著,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們就好。”李志明道,隨即安排探測車進行探路。在進第二道門的時候,因為探測車離著門較近,也有兩台被吳用給帶了進來,此刻正好用到。探測車照著中軸而過,堆砌在兩旁壘成石牆的石頭並無異動。隨即又派人去嘗試,只要照著中軸線走,就安然無事。
    眾人大喜,更妙的是吳用此刻聯繫到了外面的人。當時吳用就想,雖然裡面的干擾極大,但剛剛可以對第二道門外的機械全甲進行檢測,那就索性讓機械全甲作為信息中轉站,對第一道門發射信號,即便通訊斷斷續續的,但基本是可以聯絡了。
    “我是李志明。”李志明道。
    外面傳來聲音:“鬼瞳,還好吧?”
    “魔手啊,我這邊沒事兒,就是被困住了而已,正在想辦法出去,你們在外面怎麼樣了?”
    蔡楓說道:“我們準備採取定向爆破的方法,炸開大門。大門裡面有什麼情況?”
    李志明簡單描述了甲蟲的事情,也告知他們目前在第二道門裡。蔡楓聽後略一沉默道:“那行,你等我們的消息吧。”
    有了提早的準備,也有較為齊全的器械,外加諸多機械臂的幫助。一個小時後,大門被炸開,甲蟲被炸藥和白磷燃燒彈肅清,機械全甲鬆開纜繩,二重門被打開,兩方人馬匯聚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