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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鏡子與扳指1

    濟南的冬天寒冷並且溫暖,溫暖的不僅是有暖氣的室內,更加是圍坐火鍋旁的這群知心的朋友。我和燕子也吃得熱火朝天,完全沒有了以往的悲傷。我夾給她一塊沾好醬料的羊肉味放到她的盤子裡,燕子的臉上因為溫度變化的原因紅撲撲的,這種紅潤在她雪白的雙頰透露出一點就如雪地裡一朵淡淡的紅梅要多好看有多好看。
    臧老師夾了一大塊一大塊五花肉塞到嘴裡後,邊嚼著邊側頭問我:“你倆不準備再找下去了?”一時間互相交談吵鬧的眾人都安靜下來,與其他桌子上的喧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燕子看看我莞爾一笑,我則是說道:“不找了,還有十多天,燕子給我說不像再讓我遇到危險,或者離開她身邊,我們接下來的幾天要過一過平靜的生活,順便等待一切的到來。”臧老師苦笑一聲,沒再說話。桌子上一時間壓抑無比,所有停下了筷子也不再說話,小超這幫濟南的朋友臉上都有些顫抖,鄭州趕過來與我們歡聚濤哥等人也都黯然神傷,桌子周圍唯一響著的就只有火鍋中那咕嘟咕嘟的沸騰的湯料響聲。
    “臧爺爺,您老就吃您的飯吧,要不要我餵你啊。”楚楚嬌嗔一聲打破了桌子上的寧靜。不知道為什麼,楚楚見到白鬍子白頭髮的臧老師後就開始叫臧爺爺,不過話說回來,臧老師在2010年初的時候就已經86歲的高壽了。雖然看起來他只有六七十的樣子,而且身體的狀況活像五十歲的中年,但是他的真是年齡的確可以當我們在座的所有人的爺爺,包括最年長的濤哥。
    “楚楚,你你你叫臧爺爺,我叫叫臧叔,咱倆不亂輩份了嘛,我還還還怎麼追你。”濤哥也湊熱鬧般的想打破這種尷尬的局面。楚楚白了濤哥一眼說:“你討厭,誰讓你來追了,我才不喜歡你呢。”濤哥撓撓頭,滿臉尷尬端起裝滿啤酒的杯子一飲而盡。我帶頭笑起來,大家跟著也哈哈大笑,桌子上一時間又恢復了熱鬧的氣氛,我和燕子相視一笑繼續吃了起來。
    其實我們都想好了,我答應燕子不再為了她冒險尋鬼,她也答應我明天和我一起去領結婚。其實本來她是不願意的,說不想等她走了後我背上一個喪偶的標誌,但是我想這是我能為她做的最後一點事情了,所以她拗不過我答應了下來。我們只想領了證後每天就這樣朋友們吃吃喝喝,或者躺在家裡讓陽光照耀著我們我給她讀著我喜歡的小說,安安靜靜的過好每一分每一秒。燕子的父母已經被濤哥從鄭州接來了濟南,或者剩下的日子陪四個老人溫馨的度過,感受家的溫暖,這就是我們所想的,不論時間的長短只要還在一起,每一刻都過的充實而幸福。
    “凍死我了。”向東因為有點事情這次沒跟著濤哥龍龍等大部隊一起來濟南,獨自一個人坐動車來的,以前總是開車前來,這次自己坐車來的,沒有了汽車中的暖風和那層鐵皮籠罩,僅僅打車的那一小會就把向東凍得鼻涕直流。
    向東摸過凡子的白酒喝了一口,又拿著啤酒杯子喝了一口,然後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小超笑罵道:“我cao,你這是玩肚子裡的深水炸彈啊。”向東好像是被飯店中的暖氣一哄緩過來點,說道:“濟南和鄭州也沒離著多遠啊,前幾天咱幾個去趵突泉那次也沒這麼冷啊,他娘的濟南真冷。不過老鬼我今天帶來一個好消息,你想聽嗎?”
    我和燕子的想法並沒有告訴大家,只是剛才臧老師提起了我們就這麼一回答大家才略懂我們的心意。當然剛進來入座的向東自然是不知道了,他看著大家怪異的看著他,忙看看自己的衣服是不是破了或者褲子沒拉好拉鏈之類的,看了一圈以後發現沒什麼問題急迫地說:“你們別不相信我,我是說真的,老鬼真的是個好消息,你快問我,讓我也賣關子成功一次,我告訴你你絕對會開心的蹦起來的。”
    我壞壞的一笑說:“是關於左眼下帶淚痣的女鬼的事情吧?”向東有些失望的點點頭,但馬上一副笑臉對我說:“是好消息吧,我給你說事情是這樣的……”向東還沒說完,我就伸出手做了個stop的手勢然後說:“向東,我不想聽了,我們現在壓根都不想知道這些事情了。”向東的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對我說:“燕子好了?”我搖搖頭,他聲音突然變得有些著急:“那你們為什麼不想知道了。”
    小超給向東倒上了酒,然後舉起了酒杯說:“因為今日有酒今朝醉,乾杯吧各位。”當我們碰完杯我剛要喝下這一杯涵蓋著酸甜苦辣的酒的時候,我兜中的手機卻響了起來,我端起杯子喝了下去,然後拿出了電話。
    “喂,你好”我說著。“你好什麼呀,是我關某,我算了算你一個鄭州的朋友應該去給你說一件事情,你一定要耐心聽完,這件事情和我給你倆的扳指有關係,說不定能救燕子。”那頭明顯是關先生的聲音。我站起來,走到窗戶邊上低聲說道:“那您能算出來這次成功不成功嗎?”關先生那邊一頓說道:“我又不是神仙,要是的話早出手救你們了,在重慶的時候我不是說過了嗎?算不出來,就算是算出來也不一定准,這種和性命有關係的事情我只要說出來最重要的答案結果就會改變,總之你試一下吧。”說著掛斷了電話。
    我回頭看向桌子上的眾人,他們正齊齊的看著走到窗邊打電話的我,我快走了回去對臧老師說:“你不是說他算不出來嗎?”“他又沒算你,算的是別人,嘿嘿。”臧老師壞笑著。“他?誰啊?”眾人差不多異口同聲的問道。
    我沒有回答,只是看著向東然後說:“你開始講吧。”向東一下子來了精神,他屬於富高帥的類型,走到哪裡都是焦點,可是跑到我們這群人之中後反而就成了普通的一員,所以他極力想成為談話的中心。
    “那我開始講了,事情是這樣的,我昨天準備出發來濟南的,然後一個朋友知道我愛玩古董之類的就給我打了個電話。讓我去他一個親戚家看看,我本來不想去,可是好奇心的驅使下我就去了,去了後我才知道不是什麼古董鑒賞,而是一個算是古董的物件鬧鬼了。”說道這裡向東頓了頓,拿起酒杯抿了一口,想要賣個關子。濤哥一巴掌拍到向東頭上說:“快講。”向東撇了濤哥一眼然後繼續說道:“出事的這家是一個官商家庭,家裡當官的經商的都混的很好,可謂是家族興旺人才濟濟。這家的女主人是某集團的董事長,雖然實權掌握在她男人手裡,但是女人的資產也不少。她熱愛收藏各種古董,也找我買過幾次字畫花瓶之類的,但看起來應該不是內行,否則她應該找我買玉。出事的前幾天,她購進了一套古董傢俱,把自己的歐式臥室弄成了中國古典的結構。她老公回家後發現這些,只說有點陰森恐怖,想要換回以前的樣子。
    但是女人卻堅持如此,這個男人也很疼他老婆就接受了這一切,可沒過幾天怪事情發生了。女人每天晚上都會在梳妝台的自帶的那面銅鏡前面,做一系列的保養,據她自己說在銅鏡裡的自己有一種古典的美。每次燈光打在鏡子上後反射出來的光都會把女人的身影映照在房間的另一面牆上。有一天男人特別累,開完會就回家睡覺了,當他起來的時候,發現梳妝台上的燈忘記關了,因為在對面的牆上映照著一個女人的身影,男人嘟囔著怎麼還不睡覺,就準備撐起身子起來上個廁所。結果這麼手卻摸到了一團溫熱的東西,男人嚇得喊了起來,轉頭一看自己的愛人卻就在自己的身邊睡覺。他叫醒了自己的老婆,兩人躡手躡腳的走向那個梳妝台前,因為那個影子還在,看著影子這是個年輕的苗條的女人,他們想看看到底是誰。兩人走到梳妝台前,卻發現驚奇的一幕,在鏡子裡有一個女人在描眉繪眼,年輕漂亮的女人,最特別的是在她的右眼的眼睛下面有一顆長得很好看的淚痣。當那個銅鏡中的女人看到了他們夫妻二人走過來的時候,衝著他們笑了起來。”
    “等等,”華子打斷了向東的講述,向東有些不高興,但是華子裝作沒看見開口問道:“向東哥,你說那個女人是右眼下有個淚痣,可是我們找的是左眼下有淚痣的女人啊?”小超則是猛然說了一句:“大家還記的趵突泉那個花旦嗎?影子中的一切都是相反的。”
    向東點點頭,讚許地說:“還行小超聰明。”說著就要撫摸小超的腦袋,小超不耐煩的撥開向東手,然後示意他繼續講下去。向東清清嗓子繼續說了下去:“發生了這件事之後,那家的男主人想要把這個梳妝台搬走扔掉,但女主人死活不願意,說有點靈異的東西才是好東西,更能證明它的歷史價值,這不是扯淡嗎?於是乎,男人和女人商量之下,決定把這個梳妝台搬進書房中去。男人很疼老婆勸解多次以後也沒有效果就作罷了,從靈異事件之後女人更加愛這個梳妝台了,沒日沒夜的對著這個鏡子梳頭化妝。公司不去了,家也不顧了。男人最初認為就是三分鐘熱度,等過一陣就好了。可是接下來事情就發生了,那天男人回家很早,保姆看到男人回來就開始加了幾個菜,男人做飯的興趣大發,非要親自下廚炒幾個菜,菜都快做好了,卻一直不見女人的身影。男人問過保姆才知道原來女人一下午都在書房裡,對著那個梳妝台不停地描眉畫眼。他有些無奈,走了到書房門口招呼女人洗洗手準備吃飯了,女人在裡面答應著,女人答應的聲音男人和保姆都聽到了,的確這個女人就在房中。”
    向東停頓了一下,睜大眼睛看著我們說道:“接下來是最讓我恐懼的部分,你們仔細聽。男人剛要轉身去餐廳等著保姆把飯菜端上來,和這個梳妝的女人一起吃飯的時候。突然聽到一聲慘叫響起,男人急忙往聲音的方向跑去,他清清楚楚的聽到是書房裡發出的聲音,而且是他老婆的聲音。於此同時保姆也跑了過去,男人打開了房門。這一幕嚇得男人渾身顫抖不止,鏡子裡伸出來一隻腳,不是伸出來,這樣表達不貼切而是一隻腳被拉進鏡子之中,而那隻腳上穿的正是這家女主人的拖鞋。梳妝台上的化妝品和護膚品全都被打翻了,看起來凌亂的緊,男人回頭問保姆看到沒有,保姆恐懼的點點頭。本來男人以為他和保姆都看錯了,但是轉念一想,女人就在房中但此刻卻消失的無影無蹤,而書房沒有窗戶四面都是牆唯一的出口只有這扇通向走廊的門。男人鼓起勇氣走向那個梳妝台,看向那面鏡子。他站在原地愣住了,然後驚恐的大叫起來,癱坐在了地上。因為他看到鏡子裡,那個有淚痣的女人正在撫摸著另一個女人的頭。而那個女人滿面淚流不停地拍打著鏡子,好像要出去一般,那個女人就是他的妻子。他的妻子被拉進鏡子裡去了。”
    “太扯淡了吧,”老郝嘟囔了一聲,向東看向他,老郝才悠悠的說:“我們都是見過鬼的人,但是鏡子裡出來鬼把人拉入鏡子裡,這個有點邪乎吧,你不是被人家騙了吧。”“人命關天,人家找我去看看,說我略懂一點求爺爺告奶奶的才把我弄去,值得大費周折的騙我嗎?再說我也不能拿這麼重要的是騙我哥們老鬼啊。”向東被老郝說的話激到了,有點急。
    臧老師咳嗽了一下然後輕聲說道:“向東的故事應該是真的,有這種可能。”雖然聲音很輕,但是一時間桌子上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