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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鞭痕

  在圍觀的魂魄中間我才知道什麼叫全身麻木的感覺,站在群鬼中間倒是沒有很多的恐懼感只是渾身被那種毛毛的感覺弄得全身麻木。我不斷地用手搓揉著身上的肌膚,生怕自己癱軟在地上。這時候臧老師貼在我耳邊說:「有什麼問題抓緊問,也可回去問,你發現沒有你聽不到他們說話,同樣他們也聽不到咱們說話,我們用的不是一種語言,除非通靈後學習否則根本沒法用語言溝通。不過他們方便得多,只要附過一次身就會學會我們的語言,我們要小點聲說話。別讓他們發現了。」
  突然,在對面的人群突然四散而開,走入了一個不同於別的鬼顏色的紅色魂魄,身後還站著兩個淡綠色魂魄,倒不是說他們全體顏色,只是整個腦袋上顯現出這種顏色罷了,他們長得其醜無比,最恐怖的不是前面高大的紅色魂魄而是後面的一個淡綠色的魂魄,那是個女鬼,長長的頭髮,是灰白色的,卻散發著淡綠色的光芒,她的臉一半是空蕩蕩的懸掛在另一半臉的下巴上。看到這個女鬼我才想起來開,趁著臧老師在可以找找有沒有左眼下有淚痣的女人,我首先忍住對那個恐怖女鬼的恐懼,仔細的看了看她那半還長得正常的左臉觀察了一會以後,我發現那個女鬼不是我要找的,於是準備向身邊的女鬼尋找。卻在這時突然看到剛才那個淡綠色的女鬼看向了我,眼神裡透出一絲邪邪的光芒,她抬頭想著紅色的魂魄說了幾句,三個魂魄一起向我走來……
  他們同時向我走來,我一時間驚慌失措,就聽臧老師低聲吼道:「快走是惡鬼。」然後就依照剛才的步伐迅速走了起來,我也跟著走了起來,我看到臧老師在用和剛才相反的步伐,正面走動的,右轉九步,右轉十七步,我再次右轉的時候回頭看向後面跟著我們而來的三個鬼魂,他們已經加快了腳步,走得好快眼看就要追上我了,我也加快了步伐。
  右轉五步,不對我走錯了剛才來的時候是左轉了四步,我看向臧老師,他已經早就不見了蹤影。我回頭看向後面,卻見到一張冒著紅光的大臉正對在我的面前,用很尖銳的聲音問道:「你是人?」
  我嚇得直哆嗦,這是本能的感應,那個紅色的提著鼻子聞了聞,笑了起來,他的笑聲陰慘慘的變化了七八種聲音有的尖銳有的粗壯,有的喊著哭腔有的像是失心瘋一樣,其中還夾雜著指甲劃玻璃的那種刺耳的聲音。他猛地笑聲停止了,然後說:「還是個尋鬼者,這次你尋到了可惜走不了了。」說著身後那兩個淡綠色的魂魄就抓了過來,我大叫一聲轉身就跑,剛跑沒兩步手腕就被抓住了,是一個條黑色的鞭子纏住了我,鞭子纏得很緊,深深地勒緊了我的肉裡,我一邊使勁一邊看向這條鞭子,它看著好像是用無數條紅黑色的頭髮做的,我不禁打了一個冷戰,然後更加用力的扯著鞭子。鞭子那頭很有力量,在兩方的拉扯下繃得筆直。突然一陣大力傳來,我一下子被拽的凌空飛起,我在空中看到狂笑的紅色魂魄和那兩個摩拳擦掌的綠色靈魂。我閉上了眼睛,我知道這次我完了。
  我聞到了一股惡臭,然後一股黏黏得東西糊在我的嘴上,原來被鬼吃了就是這樣的感覺。一個耳光打了過來,一個熟悉的生意大喊著:「醒醒,醒醒。再不醒還餵你吃屎。」我一下子睜開了眼睛,是臧老師的聲音。他壞笑著,嘴裡散發著惡臭,不斷地扇著我的臉。
  我驚慌的四下張望,發現自己就在車裡,於是趕忙說道:「鬼呢鬼呢?臧老師你吃屎把它們嚇跑了?」這是我才發現自己嘴裡有些東西,粘粘的很是苦,我趕緊吐出來,好像是屎。我打開一側的車門狂吐了起來,臧老師也在一旁打開另一扇車門吐著。他舉著一瓶礦泉水漱了漱嘴又吐了兩口,然後接著我上面的問話回答道:「你才吃屎了呢,不僅我吃了,咱倆都吃了,不然怎麼醒過來。話說老關這個王八蛋真他媽損,竟然要吃屎才能解這種迷幻藥。」
  我接過了在駕駛室顯得很淡定的黨司機遞來的一瓶礦泉水,漱了漱口剛想說卻又吐了出來,晚上在皇宮大酒店吃的高價飯算是白瞎了,一點沒剩全吐了出來。我止住了嘔吐問正在一旁閉目醞釀下一波吐感的臧老師:「剛才咱倆不是下車了嗎,怎麼現在還在車上,是你救了我臧老師。」臧老師看看我,然後一轉頭又吐了幾口,擦擦嘴說:「吐得我眼冒金星,我命都快沒了,我是自己醒了然後自己挖了點屎吃,大約半勺吧,不過你大約吃了一碗才醒來的。」說著就不停的壞笑著,即使不停地咳嗽也止不住他那老潑皮般的笑容他接著講到:「其實昨天晚上還記得我們喝的那壺茶嗎?裡面有關先生給我找人轉程送來的一種藥,會讓我們的魂魄出竅,我就放倒了茶裡,我接到關先生的電話,說破解的方法只有吃屎,所以我就讓保姆去外面的公廁挖了兩碗人屎。沒辦法,只有靠這種藥,才能又沒危險又能讓你學到尋鬼的感覺,只是沒想到這麼噁心。然後你來了我就跟你一起喝下了這壺茶,喝下去後我才發現,原來這並不是靈魂出竅,只是讓自己的三魂七魄中的靈慧及其的不穩。所以我們下車纏八卦鏡之類的都是我們真實發生的事情,在車上你是否感覺到有些靈魂波動有些難受了呢,沒錯就是你的靈慧在波動,其中一魄的不穩定,引起你身體的不舒適。」
  臧老師沉默了一下,又吐了兩口酸水繼續說:「開車小黨我倆差不多了。」汽車發動了,往市區開去,然後臧老師繼續說道:「等下車的時候實際上只有靈慧下車了,而我們三魂六魄都還在車上,人少了屬陰的天魄自然昏迷了,咱倆的靈慧下車找到了鬼集市,然後後面發生的事情我就不說了,其實最初給你纏八卦鏡之類的只是為了讓你安心,或者說真的以防萬一,其實這樣的情況危險不大。只要回來吃了解藥就能把靈慧拉回來,咱倆要是二十分鐘不回來,小黨就會喂咱倆吃屎,如果自己回來了就不用了。我當時一看你走丟了,就知道你慌亂中走錯了步子,我忙跑回車裡,鑽進了自己的軀體,靈魄歸為我就醒了,然後就開始餵你了。」
  我有些納悶:「你不是回來了嗎?怎麼你也吃,不是為了安慰我吧?」臧老師猛地拍了我一下後腦勺說:「你個王八蛋,我要不是為了教你用得著犯險,我多大年紀你多大年紀,我比你大六十多歲,我這老胳膊老腿的能和你比啊,我回來後感覺靈魄還是很波動,就只能吃了點,哎,我活了這麼大,沒想到還得吃屎。」我一愣問:「什麼叫還?」老頭面色一囧:「小小年紀別問這麼多。」
  我這時候感覺手腕上有些疼痛,於是舉起胳膊看上去,手腕上有一個粗粗的鞭痕,我沒說話舉著伸到臧老師面前。他看了一眼說:「這是靈鞭打得,只有很凶的鬼才有,你小子倒霉。」我問:「不是打在我靈慧上嗎?我記得你剛才說了靈慧只是三魂七魄中七魄的一魄,怎麼我的肉體上也有了鞭打的痕跡了。」臧老師一邊拿紙巾擦著鬍子上粘著的酸水胃液一邊回答道:「很正常我們的三魂七魄受的傷害很自然的就會體現在我們的肉體上,因為他們是相同的,當然有同樣的反映,實際上就像你中了內傷,現在表面開始復發一個道理。」
  我突然想起來剛才關於靈慧還不穩定的實情,於是問道:「我沒事了吧,靈慧牢固了嗎?還用不用吃?」其實比起死來,吃屎不算什麼可怕的事情。臧老師一下子樂了,他鬍子上掛著的酸水隨著他笑聲的抖動一起上下震盪著:「你現在還覺得暈嗎?」我搖搖頭「那不就得了,早就穩固住了,吃了一碗屎還不穩固,你小子吃飯很能吃,沒想到吃屎也有癮啊。」
  我白了他一眼說:「就不能找個好點的藥嗎?非要吃這麼噁心的東西。」臧老頭說:「來不及了,再說別的藥也不見得能好到哪裡去。」「來不及?什麼來不及?」我問。
  「來不及去溫州了,你不學會點感覺什麼怎麼應付溫州的事情,明天你就去溫州,那裡有個樓在鬧鬼,你幫著一個陰陽師尋出來,據說有人在鬧鬼的這個樓洞裡的一間屋子見過一個鬼魂,左眼下有顆淚痣,是關先生的消息。你趕緊去,看看能不能找到救燕子的方法。那個陰陽師我也不認識,雖然有點不放心,但畢竟是關先生介紹的,也算靠得住。我老了是不能陪你去了,你找幾個朋友,不過被找你那個叫小軍的朋友,他八字太弱,經不住別害人家。」老頭頓了頓,對著前面黨司機的椅背上拍了拍,黨司機點點頭,臧老師才舒了一口氣接著講到:「終於他媽的快到了。明天去了多加小心,帶著這個八卦鏡和佛珠,一會我再給你一個我的方印,都帶著這次開車過去,別坐飛機了。最近都別坐了你不適合,還有去了以後別自作主張,多聽人家陰陽師的,能帶回來就把那個女鬼帶回來,帶不回來也別勉強,什麼事情勉強了就好了,小黨怎麼還不到啊。」
  我點點頭說:「我知道了老爺子,不過咱們現在去哪裡啊?」臧老師一撇嘴有點想吐的感覺,忍了半天才說:「去醫院,洗胃,不洗胃你以後吃的下飯去啊。」我倆一起去了鄭州市第二醫院,喝牛奶,然後洗胃,最後還洗了個牙。當然老爺子醫院裡有熟人,一切都好辦事。
  第二日,我、燕子、濤哥、向東、龍龍、還有林小曼一起出發去了溫州。溫州又會有什麼樣的故事發生呢?請繼續關注我身邊的鬼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