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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萊州兩日游——第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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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朋友的故事稍微告一段落,老講別人的故事弄得我有點沒激情,那種我知道事情始末的現場感就蕩然無存了,現在講一段我自己的故事吧。
  萊州位於山東境內的煙台管轄內,靠近招遠與萊西。之前我對此地很不熟悉,後來去此地玩過的朋友告訴我這個地方不錯於是我就選擇了2011年的夏天去萊州旅遊兩三天。每年的夏天我都要呼朋喚友的去海邊玩,那一年也不例外。於是我摸出了電話,開始撥打著手機上的朋友電話。打了一圈電話下來很多朋友都有事,所以我只約到大學同學小鹿、我的發小石頭、跆拳道教練生哥、還有zx夫妻兩人以及朋友壯壯、華子、琳娜。
  我那句只約到了並不是一句冷笑話,實際上每年夏天我出去玩都是跟旅遊團,但是全團都是我的朋友,所以去哪裡不是導遊說了算而是我們自己投票決定,這就是所謂的包團。跟旅遊團的壞處在於要被別人指揮者到處趕場,但好處在於經濟實惠,既然全團都是我們的人就沒有這個擔憂了,但是這次卻不是,於是我們選擇了自駕游。
  我們開著兩輛車九個人坐的滿滿噹噹的上路了。路上的時光很快就過去了,我和石頭還有生哥以及小鹿在路上給剩下的人講了很多關於我們前幾次靈異旅行的故事。嚇得琳娜直喊這次千萬別碰到早知道就不跟我們出來了之類的話。
  我們於早上十一點左右到了萊州,我們直奔位於海邊的萊州hj海岸大酒店,據說此酒店是按照準五星標準建造的,離海只有幾百米。我們走近大堂的時候發現這裡的確是建造的不錯,我們看到那邊正有兩個旅遊團正在辦理入住,於是我們就到了大廳另一側的沙發上看起了報紙,並且派出了zx夫妻兩人過去排隊。
  然後我就慢慢的睡著了,並把報紙蓋在臉上阻擋著那玻璃裡透出的光線。「哎,快起來了。」一陣推搡,然後一束光線刺入了我的眼睛,小鹿正在拉著我不住的搖晃,並且手裡還拿著本來蓋在我臉上的報紙。她氣呼呼的說:「鬼哥,你真是的,這麼一會你就睡著了。」我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用手使勁揉搓著臉問道:「房間辦好了?」
  小鹿邊答應著邊遞給我了我張房卡,然後說:「我們房間都挨著,遵照你的意見,你自己一間房。哎,你真是浪費,三個男生擠擠不得了又不是沒有三人間,非要自己開一間,顯示你是老大啊?!」我只能無奈的笑笑,說:「孩子你還小,你不理解,再說了我要是老大你們還都欺負我?」說著提起了行李,並且接過了小鹿的行李急急忙忙的追上了朋友們走向電梯的大部隊。
  很快我們就坐上了電梯,並且按下了我們的樓層的樓層十樓。突然一種異樣的感覺湧上我的心頭,我不住的打了一個冷顫,我來回張望著,生怕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一隻手拍在了我的肩頭:「幹嘛啊,神經兮兮的,來回看什麼呀,一會去了沙灘上你要是看比基尼女生也這樣猥瑣,你可別說認識我。」石頭賤賤的說道。我哼了一聲然後反嘴說:「拿開你的髒蹄子,我要是猥瑣,你就是猥猥瑣瑣,我乘以二的猥瑣。」正說著電梯門「叮」的一聲打開了,隨著電梯門打開所有人都愣住了,門口站著一個渾身是血的女人,她的頭髮很長遮住了臉,她沒有穿衣服,但是鮮血就像一身緊身衣一樣佈滿她的身體。她突然抬起頭,一張扭曲的陰霾的滿是鮮血的臉對著我們,然後嘴角上揚一邊冷笑著一邊說:「歡迎光臨。」電梯這時候開始瘋狂地左右擺動著。
  我一下子睜開了眼睛,陽光刺得我的眼好痛,我突然有點模糊了,我剛才做了一個什麼夢?腦子既不清楚了,我一直在左右搖晃著,我側頭看去,是小鹿。她在推搡著我,手上還拿著我蓋住頭的報紙,撅著嘴說:「哎,快起來了。鬼哥,你真是的,這麼一會你就睡著了。」我站起來,我想這一切好像在哪裡見過,但是卻又想不起來。我邊想著便站起來,然後我問:「房間都辦好了?」等等,這句話我好想剛說過,什麼時候,到底是什麼,這個場景太熟悉了,這句話太熟悉了。小鹿邊答應著邊遞給我了我張房卡,然後說:「我們房間都挨著,遵照你的意見,你自己一間房。哎,你真是浪費,三個男生擠擠不得了又不是沒有三人間,非要自己開一間,顯示你是老大啊?!」不對,這一定不是錯覺,但是我真的想不起在哪裡遇到過同樣的場景,說過同樣的話,又聽過同樣地回答。
  我心事重重的提著行李並且拎著小鹿的行李追上了大部隊,坐上了電梯。我慢慢思索著,我想起來,是的沒錯,就是那個夢,剛才我做了個夢,然後…….我看向周圍,和我夢裡的場景一模一樣。石頭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與他異口同聲的說道:「幹嘛啊,神經兮兮的,來回看什麼呀。」所有人都愣住了,我想了剛才夢裡他說的話,於是說了出來。電梯裡的朋友們一愣,生哥接口道:「你倆也太jb默契了。」「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了。
  我大喊著:「不!……」看向電梯門外。但是,門外什麼都沒有。Zx拍拍我的肩膀說:「你沒事吧哥們?」壯壯卻和華子哈哈大笑起來,然後說:「鬼哥,你這個冷笑話可真不好笑。」眾人走出了電梯。我心事重重,提著行李獨自走到了我的房間門口,敲了敲門,然後打了門卡。
  走進房間,我仔細觀察這房間,棗紅色傢俱,金色的修飾,白色的床單簡單大方。一張奶白色的太妃椅挨著透明的落地陽台大玻璃。我拉開了玻璃門,海邊的風很大,帶著一股鹹鹹的味道出入了我的房間,窗戶外面無盡無邊的大海發出嘩嘩的聲音,金色的沙灘在陽光的照射下反射出白色的光芒,好美。
  我坐在了太妃椅上,從我的行李裡拿出了她的相框,輕撫著照片,喃喃自語到:「親愛的,你還好嗎?剛才我是不是太神經質了。」敲門聲在這時候響起了,我拿著照片走到房門口打開了房門。生哥和石頭站在門口,兩人走入屋內,我把門打開卡住彈簧,讓他們坐在了床上。石頭看看我手中的照片歎了口氣說:「還沒忘記?」我沉默了一下說:「可能我從來就沒想忘記過。」我提起笑容「別說這個了,找我何事,一會不見就想朕了?」生哥捶了我一拳罵道:「就你還朕,最多就是個鬼公公。對了你剛才到底怎麼了?」我一愣,不知為什麼我沒有告訴他們,可能我不想破壞大家遊玩的心情,畢竟這並不是專門組織的靈異之旅。我搖搖頭說:「沒什麼,只是一個夢而已。」石頭一直盯著我的眼睛,然後拍拍我的肩膀說:「你不想說就別說了,去吃飯吧?拿著泳褲毛巾,吃晚飯去海裡玩玩。」我拿上早準備好的泳褲毛巾,然後便出門邊對生哥說:「你老婆蔚藍呢?(2011年兩人已結婚)以為你倆吵架了,沒敢問,看你這麼高興確定沒事,她怎麼沒來?」
  生哥哈哈大笑著說:「出差了,所以我和石頭現在夜夜笙歌。」說話間我們走出了房間,走在最後的石頭拉了一年門,門從彈簧卡中彈開,灌入房間的海風帶動門,在我們走出房門的一霎那間「砰」的一聲重重的關上了,走廊裡只有我們三人離去的身影。
  2
  我們中午在樓下的餐廳點了一大桌子海鮮,海邊的海鮮和在城市中吃到的完全不一樣,海邊海鮮的新鮮感是內地城市海鮮是不能比擬的。我們吃的超飽,然後大家奔向了海邊。
  那天我沒有下海,只是靜靜的坐在沙灘上,心情與這藍天是相反的顏色,陰沉沉的。我想她了。我腦子裡不斷地切換著她的一顰一笑,放眼望去所有的人都是那麼的歡樂,小鹿琳娜兩個凹凸有致的女生絕對是一道海灘亮麗的風景線,兩人在海中撲騰著,歡樂的對著對方不住的潑水,隨著一陣陣浪的打來發出一聲聲大叫,已經有不少男生過來搭訕教游泳了。而石頭和生哥戴著墨鏡,站在沙灘上,我想他們一定在墨鏡下看著哪位女生的比基尼。壯壯和華子不知道游到哪裡去了。Zx抱著他老婆就躺在我的旁邊,好幸福,結婚這麼多年還這麼膩歪,我搖搖頭笑了起來。
  「啊…….!」隨著一聲尖叫,我們和沙灘上很多人同時望向聲音的發源地,只是我們更緊張一些,因為那是琳娜的聲音。我衝向琳娜,石頭生哥已經跳進了海裡接近了她倆,小鹿愣在原處不知所措,華子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一把扶住正要跌倒向水中的琳娜。「怎麼了?」我們同時問道。這時zx和壯壯也趕到了,琳娜顫顫巍巍的說:「我踩到一個骨頭,遠遠地好像是胳膊。」我們有些詫異,華子一憋氣蹲了下去,伸手摸索了起來,幾秒鐘後華子站了起來,大笑著舉起來一個圓滾滾的東西,我們看去,竟然是——一個玉米棒。
  我們衝著琳娜同時做了一個鄙視的手勢然後我們集體下海打起水球。虛驚一場,但是唯一帶來的好處就是,再也沒人搭訕琳娜和小鹿了,畢竟剛才的一聲喊叫之後說明了這兩個女人身邊有六個男人,而且除了zx都是185上下的彪形大漢。
  我們一直玩到吃飯,然後去市裡吃了飯,接著男生們集體去酒吧happy,除了zx畢竟帶著老婆,於是小鹿琳娜和zx兩口子在房間打起了撲克。我回來的時候已經十點多了,玩的有點疲憊,我打開了等走到了房間裡。我懶懶的躺在了床上,不洗漱了也不洗澡了,直接睡吧,我睡了。我對著床上的照片輕聲說:「親愛的我睡了,晚安,夢裡見。」
  我是被一陣嘩啦啦的水聲吵醒的,我望向了水聲的方向,我一下子睜大了眼睛,驚訝和喜悅一下子湧上了我的心頭,是她,是她回來找我了,在夢裡來找我了。透明的玻璃反映出了洗手間裡的一切,身體雪白的她正在洗澡,看到我醒了,衝著我一笑。只是這麼一小我就醉了,甜甜的小酒窩是那樣的迷人,我一定是在做夢。嗯,不管發生什麼我都不要醒來,因為這個夢太美了,就像一年多前一樣美。
  她擦著濕漉漉的頭髮走到了我的身邊,慢慢的爬上了床,粉紅的嘴唇吻上了我的嘴,一隻手解著我胸前襯衫的扣子。我撫摸著她的身體,我順著她的嘴唇吻向她的耳後,頭髮裡散發出一股香味。不對,這不是她習慣用的洗髮水。我撐起上身想用力抱住她,在夢裡我不想再次失去她。我的手就在這時候被生生的隔了一下,我用手指頭摸去是一片冰冷,是照片。我的觸感,我的嗅感,這時候我的耳邊傳來了陣陣的海浪的聲音。這不是夢,我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惡狠狠地問她:「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扮成她的樣子?」她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笑聲有點淒厲陰冷:「這重要嗎?這不是你夢寐以求的嗎?」我發怒了,摸出從一直放在枕頭下的卡簧,我住在外面有個習慣藏一把打開的卡簧刀,以防不測。我反撲了起來,把她狠狠的壓在身下,卡簧刀深深的扎進了她的胸口。我大喊著:「我不准你扮成她的樣子。」突然她消失了,我的刀子深深的紮在了床墊裡。
  我長吁一口躺在了床上,酒店電話神經質的響了起來,我警覺的接起電話,做好所有驚險的準備,但是電話裡卻傳出酒店中很正常的聲音:「先生需要按摩嗎?」我擦擦冷汗說:「不需要別打電話來了?」正當我要重重的扣掉電話的時候,電話裡突然傳出一股笑聲,和剛才的笑聲一模一樣,我又一次的重新把話筒貼到耳邊問道:「你到底是誰?想要幹什麼?」那邊依然在笑,邊笑邊說:「可是哥哥你呀好壞,剛才捅的你人家胸口好疼。」就在一直的笑聲中電話成了盲音。
  我立刻按了回撥,一個標準的女聲接了電話:「先生您好,我有什麼可以幫助您的嗎?」「你是哪裡?」我硬生生的問道。電話那頭一愣說:「我們是hj海岸大酒店啊,您需要什麼幫助,喂?喂?喂?您好,說話。」我在那邊的質疑中掛了電話,我抱著頭思考著,這次因為什麼?我敲門了,並且這裡應該不是什麼靠裡的房間,如果說是不乾淨那不應該是我這個房間不乾淨,而是整層或者整棟樓不乾淨,我打開電腦查了起來,已經晚上十一點五十五了,很快我就搜索到了這家酒店的信息,這是一家營業部不久的酒店,我們所住的座一定是剛開放的,估計還沒有做過儀式,所以…….門在這時候響了。
  我擦了擦我的扳指然後拿起拿起卡簧刀,緩緩地打開了門。小鹿被面色嚴肅的我嚇了一大跳說:「鬼哥,你沒事吧?我想問問你沙灘上好像有通宵篝火晚會,你去嗎?zx兩口子已經去了。」站在後面的琳娜調笑的說道:「鬼哥,你幹什麼呢,面色慘白,不是打飛機被我們嚇到了吧,嘿嘿嘿。」
  我緩了半天才面帶笑容,說:「別胡說,行,去,咱們叫著他們一起去吧。」我不想讓他們害怕,只是如果我的推斷沒錯,整棟樓或者這個樓層不乾淨那他們可能也有危險。我得趕緊叫醒他們,不能讓我的朋友也出事情,都出去然後到大廳裡我再給他們說出事情的真相。就在這時候一雙慘白的手從走廊的牆裡伸了出來,那隻手慘白而扭曲,瘦的皮包骨頭,但是卻很細膩,那隻手沒有指甲,本該是指甲的地方滴著血,那隻手緩緩地抓向了站在後面琳娜的頭髮。
  「住手…….」我一邊衝了出去一邊大喊著。小鹿手上的卡西歐電子錶響了起來,正好十二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