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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濤哥和楚楚的故事

  講濤哥的故事之前先說一下為什麼洗手間容易鬧鬼。老鬼老濕(不是老師)來給大家講解一下:
  首先,廁所裡一般都在整座房子的角落處,風水不好不是藏風納水的好地方所以容易鬧鬼。
  第二廁所裡有下水道鏡子馬桶這些鬼故事裡經常有的東西,所以人們自然而然的產生聯想自己嚇唬自己,就引發了更多的鬼故事。
  第三有種說法是神仙都怕髒東西,廁所裡有人的每天排泄,所以你家不管供了多少佛和神的都保佑不到洗手間裡。以上幾條論據都是我自己的猜想,天涯水深說錯了別噴我,
  言歸正傳,濤哥今年三十四歲,今年剛與比她小八歲的楚楚結婚。其實有情人終成眷屬是好的,我們也希望他能幸福。但是最令人髮指的不是他老牛吃嫩草,也不是他結婚的時候那句我願意我我我我我的說了五遍,而是他在濟南鄭州搞了兩次婚禮,意圖太明顯了狂收紅包啊,問題是這幫鐵哥們陪他身負兩場婚禮,聽了兩遍我我我我我,還被兩地經辦人收了兩次紅包,我的錢啊傷不起啊。再此表示狠狠地鄙視。
  下面講講濤哥的情況吧,特種兵退役,因為犯了錯誤提前退役。身高182體重不知但是體型消瘦。老鬼我本人身高187穿上鞋子187,體重最輕的時候也有80公斤,沒事還舉個啞鈴打打沙袋什麼的,但是我跟濤哥掰手腕沒有一次贏過。他對我說你知道一個兵要的是什麼嗎?不是體型是爆發力和耐力。09年年初經過回濟南後生哥和石頭的調教,並且在鄭州也玩了個業餘拳賽,那天信心滿滿的拉著濤哥打拳,他只用了一拳就直接ko我,我清醒後問他了兩個問題,第一怎麼這麼厲害,第二為什麼下手這麼重都是朋友玩玩。他卻對我的回答是:已經下手很輕了,因為他們學到的都是殺人的技巧。通過這兩件事情我明白了,中國人民解放軍特種部隊為什麼這麼厲害,又為什麼會在每次國際比賽上都獲得大獎。
  濤哥這麼能打,但是現實中卻很少見他吵架我甚至很少見他動手。當然不吵架我是理解的,他是口吃,不打架我理解,他懂法害怕弄死人。有朋友們會問了,濤哥為什麼口吃能當上特種兵呢,特種兵的要求不是很嚴格的嗎?首先要說的是在作戰當中口令不是很關鍵而手語卻是重中之重。所以特種兵手部不能有嚴重殘疾眼睛也不能有問題,這不僅是為了通訊當然作戰中這些條件也至關重要。第二濤哥有個本事就是一旦情況緊急了他一點都不口吃,據他自己說在作戰狀態下他一次也沒扣吃過,之所以吵架的時候依然口吃是因為他覺得不管事態發展到什麼地步他都游刃有餘。對於這個說法我表示懷疑。
  濤哥為什麼會退役呢,這就是我們今天故事的切入點了。18歲的濤哥入伍的時候他還只是一個剛剛高中畢業的新兵蛋子。經過刻苦的努力和過人的天賦外加一次軍演中的二等功表現,他當上了班長,那年他剛好20歲。班長當了一個月後突然有一天一個穿著訓練服的男人找到了,連長跟著那位男人在隊列中交出了濤哥。「你就是小濤啊?去先給我做單雙槓一二練習各二百個,然後回來報道。」那個男人說。「是」濤哥答應著去做了動作。等回來後那個男人說:「體能不錯,就是個子有點高,要是低兩公分就好了。問你個問題,為什麼我讓你去你就去啊?」濤哥一立正打了一個敬禮說:「報告首長,因為我們連長和指導員都跟著你,所以你一定是首長。作為一個軍人要服從上級命令,服從黨的命令。」那人點點頭說:「不錯,不錯,你知道我為什麼來找你嗎?還有我聽說你有點口吃你怎麼不口吃了?」「首長肯定是來提拔我的,我在軍事行動中都高度集中,只要高度集中我就不口吃了。報告完畢。」濤哥堅定的回答。那個被稱為「首長」的男人樂了,然後說:「別臭美了,更著我去一個地方有你吃苦的時候。」後來經過漫長的體能考核和政審以及考試,濤哥終於成為了一名備選的特種兵。又經過了長時間訓練和學習,濤哥掌握了很多格鬥技術和很多槍械與作戰知識後才真正的成為了一個特種兵,他們的小隊保持著整個大隊無傷亡的最高紀錄一直走到了2004年,而那一年確實改變濤哥一生命運的一年。
  2004年的一天,濤哥接到了命令,於是他們整個大隊整裝待發,進入了塔吉克斯坦境內。在哪裡他們得知了這次任務的命令,消滅一夥恐怖分子(不能說太清楚請見諒)。當時除了本部的特種大隊以外還有塔吉克斯坦的一個團的兵力。而恐怖分子人數和裝備不甚明瞭,於是我軍派出了濤哥所在的這支精英小分隊去執行偵察任務。他們越過了一座山後發現了駐紮在另一個山頭上的敵軍營地,為了得到更精確的情報,他們摸上了山崗。這時他們才發現這是一群訓練優秀的士兵,雖然他們是敵人但不得不承認他們作戰素質和武器精良,他們的人數在二百人以上,要全部圍剿必須進行合圍或者突襲。當他們偵查結束並且給本部傳回偵查信息的時候敵軍發現了他們,發生了慘烈的戰鬥。一個戰友被噴火器燃燒著了,他絕望的翻滾著,但是一點用都沒有,他活活的燒成了黑炭。一個戰友被敵人的十幾挺輕機槍達成了篩子。一個戰友直接被轟向他們的火箭彈炸成了粉末…….
  濤哥沒法流淚,因為他是一個軍人,他只能拿起自己的武器不斷地向敵人開火並且尋找下一個掩護。十分鐘後我軍的增援到了,特種部隊和當地政府軍的配合作戰力量是不容小視的,而敵方借助精良的裝備和對地形的熟悉展開了一輪又一輪的突圍。半小時後困獸之鬥的敵軍終於被全部消滅了,他們有的被擊斃有的負傷被俘。而濤哥所在的小分隊原有的十人只剩下了三個人。這時候濤哥哭了,他撕心裂肺的哭了起來,因為戰鬥結束了他是一個人而不是一個軍人。同樣哭的傷心欲絕的還有他的戰友,幾個人哭得死去活來,沒有人來安慰他們,因為這就是他們的作為軍人的歸宿。可就在濤哥哭得傷心欲絕的時候,他看到了他已經犧牲的戰友們出現在了他眼前,他們留著血淚對濤哥聲嘶力竭的喊著說:「兄弟,要為我們報仇啊,殺死他們為我們報仇。」濤哥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但他望向兩位戰友的時候發現他們也停止了哭泣也看向那片戰友出現的地方,並且轉頭看向濤哥。他們幾個同時拿起了自己的槍向著那些受傷被俘的傷員們開火,但很快他們被周圍的戰士按住了。
  一場慘烈的戰鬥,敵軍被擊斃89人,受傷被俘100餘人,濤哥所在的特種大隊犧牲19人負傷20餘人。而其中犧牲的七人是濤哥一起拚搏在戰場上訓練場上出生入死的弟兄。最終的結果濤哥與戰友兩人沒有被送到軍事法庭,因為他們為國家做出過貢獻,功過相抵直接退役。事後濤哥曾經問過他的兩個戰友,他們都說當時也看到了自己的那七位已經犧牲的戰友,形容的細節都如此的一致。從那時候起濤哥相信世界上有靈魂,也相信了有鬼,但是他不相信鬼都是害人的,起碼的他的戰友們不是他們只是讓他完成了他們最後的願望。
  講完這個故事,這個三十多歲的大男人趴在我的肩膀上抱頭痛哭,我遞過去一杯酒,問他:「如果再有第二次選擇,你還會選擇像俘虜開槍嗎?」他擦了一把鼻涕和淚,結果酒杯一飲而盡堅定地點了點頭:「我相信即使我犧牲我的兄弟們也會一樣,即使我們知道那是錯的。」
  這就是濤哥的故事。獻給所有為我國的統一和我國的安定做出犧牲的戰士們,不管你們現在是傷是亡,不管你現在是否追認為烈士,你們的戰友會永遠的記住你們,我們也會永遠的記住你們。
  2.楚楚的故事
  講完濤哥必定要講一下楚楚的故事了,誰讓人家倆今年結婚了呢。楚楚是個單純的姑娘,因為太單純所以經常成為攪亂事情的罪魁禍首。我倆認識在十六歲,當時一見如故,成為了很好的哥們。我是把她當成一個很好的姐們來處,但是她完全把我也當成了同性人。所以引發了很多不必要的誤會,反正最後受苦的總是我,還好他現在嫁給了濤哥,否則還不一定我得吃多少年的苦呢。
  楚楚並不是專業學攝影的,她是學音樂的,但十幾歲的時候家人送她了一個傻瓜照相機,於是她就迷上了攝影。到我倆認識的時候她就已經開始給我借錢買相機鏡頭了。總之她拍了無數的照片,終於上大學那年離開了住了已久的家來到自由的大學生活中有了更多時間去攝像,後面的故事我相信每個攝影愛好者都經歷過就是荒廢學業然後職業照相,最後成為一名職業的攝影師。要不是結婚婚禮上我聽到了新娘楚楚彈了一首鋼琴曲我都忘了她是學音樂的。
  楚楚成為我的鬼友是因為一卷照片,那天是我回濟南休假的一天,我記得大約是08年,印象不深了同志們莫怪。事情的發生我印象還是很深刻的,楚楚把自己的第一輛汽車賣了開了一下攝影工作室,並且有了她夢寐已久的復古暗房沖印室。我去參觀的那天小超也去了,而且我們賣了鮮花香檳以示慶祝。我們在暗房裡轉悠著,其實我一直認為這個暗房華而不實,復古式夠了,可現在誰還用這種老式的沖印方法啊。
  楚楚顯得很滿意對我們說:「你們看看周圍晾著的照片,不過記住別碰啊,尤其是你老鬼。」我們答應著邊看了起來,突然小超叫了一聲,快來看這是什麼。我們一起走過去看了看。照片還沒成影很清晰,但照片上明顯是幾個人在燒紙。而且這一長條繩子上照的都是人在燒紙。楚楚回答道:「哦,這個啊,是我昨天用新入手的老海鷗照相機拍的,夠復古吧。」小超說:「我是問你拍的什麼,沒問你用什麼拍的。」楚楚哼了一下說:「這你都看不出來啊,都是昨天晚上拍的燒紙的人。」
  我和小超一口同聲的說:「你口味真重。」可是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人燒紙呢?我忙拿出手機翻出農曆,查到昨天是十月初一下元節。這個我知道,下元節又叫寒衣節,與清明中元一樣都是祭奠死去人們的鬼節。鬼節!楚楚真有個性,在鬼節去拍燒紙的人。楚楚的解釋卻是能拍到燒紙的人的樣子,從每個人的表情上我們能看到燒紙人的心情,是敷衍還是真情,是冷漠還是傷心。
  晚上我們吃完飯後回到了暗房,楚楚想拿兩張底片回去掃瞄到電腦上作為紀念。當她挑照片的時候,眼神最好的小超卻對我很平淡的說:「老鬼,快過來,你看看楚楚是不是照到什麼了?」小超的聲音越平淡越說明事情的離奇,我趕忙湊過頭去看。那時候我還不是一個純正的鬼友,但是好奇心驅使我湊過了頭去。在照片上一個燒紙的人後面站著一個白乎乎的身影。我們叫過了楚楚,她簡單處理之後把昨天晚上拍到的所有照片整理起來一張張看了下去,看一張掛起一張,但每一張都讓我們膽戰心驚。
  第一張照片是一個燒紙的人背後站著一個白乎乎的影子,第二張更加清楚了,兩三個白色灰色的身影蹲在一個人的身旁陪他一起燒紙。第三張一個身影在撥弄一個女人的頭髮。第四張一個蒼老的好似老人的身影在撫摸燒紙人的頭部。最恐怖的是第五張那是一張遠景照片,楚楚想要照到所有的燒紙人。差不多每個燒紙的人身旁都有一兩個甚至更多的灰影白影。而在照片的正中間一個灰白色的影子在衝著鏡頭笑。他的整張臉都快貼在了屏幕上,我們看不全他的長相,只有那對著鏡頭嘴部的大笑。
  「你都拍了些什麼呀?無意冒犯無意冒犯,楚楚快點燒了。」我不斷地念叨著。突然關著的玻璃門突然被一陣風盪開,桌子上的紙張照片打著轉飛舞著,而掛著的一排鬼節照的照片也不住的擺動,就在那一刻我們三個人同時聽到一陣陣很多人發出的笑聲,而笑聲的來源就來自那一排隨風飄蕩的照片。
  我們衝出了楚楚的工作室,第二天我們買了貢品把紙和照片一起燒掉了。從此楚楚的工作室再也沒發生過什麼靈異的事情。這就是楚楚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