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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您好,請問需要什麼服務嗎? 第四章 硯池

  那天我下午翹了課之後和幾個朋友還有幾個比我大的小哥一起去了好ld,因為房間緊張我們包下來一個豪華中包,當然費用自然不是我這個窮學生來掏了。我們跟著服務員走進了這間房間,這個房間在走廊的第二個拐彎處,房間設計的不是太合理,房門和廁所的門是並排著的,而且顏色一樣,唯一的區別就是房門上有一溜小小的長方形玻璃。
  哥們看了一眼嘟囔道:「這個房間和他走廊一樣讓人難以捉摸。」接著我們嬉笑著走入房間,開始點酒水,然後蜂擁著去搶點歌台的位置,其實想想年輕的時候一幫大老爺們都可以唱的這麼開心,有女生在的時候有時候還會有點羞澀,而現在如果沒有女人在的話我是懶得和一幫大老爺們k歌去了,所以說歲月催人老,老的可能只是我們的心態,閒話不多說了,回到正題。
  我們歡愉的唱著,服務生也不斷進出的端來酒水,小吃等等,還找來了篩子轉盤之類的,我們開始邊聽著歌邊玩了起來。大家唱得有些膩了,就開始放了迪曲在那裡跳著瘋著,服務生在房間內進進出出的,我不知道他幹什麼,但起碼他問了我一次,「您好,請問需要什麼服務嘛?」看來問別人的也是同樣的問題。我想可能是因為看到我們點的兩箱啤酒已經喝得差不多了就催促點酒吧。
  過了大約四十分鐘大家蹦的有些累了,就放了些歌來聽,期間服務員又進來了兩次,依然這麼問,並且說是因為外面的服務燈亮了才進來的,我們想可能是剛才誰不注意按到了點歌台的服務鍵吧。我們都說不需要就繼續聽歌。這時候我一個哥們站起來舉著酒瓶學著張學友的語氣說:「下面我給大家帶來一首歌,希望濟南的朋友們能喜歡。」然後很搞怪的舉著學友哥標誌性的蘭花指走到前面,扭著唱了一首《夕陽醉了》。那天雖然已經玩的筋疲力盡了但仍不願離開,年少的時期總要唱到屏幕提示還有十五分鐘之類的才願悻悻的收拾東西。哥們的表情很搞怪,動作也很誇張,但不得不承認,他模仿張學友的聲音的確惟妙惟肖,正常到高潮的時候門又開了,服務生走了進來問:「您好,請問需要什麼服務嗎?」唱歌的哥們一下子卡住了,然後說:「不需要,你能不能別再進來了。」服務生微笑著說:「對不起,先生。我們有規定服務燈亮了必須進來。」哥們不耐煩的擺擺手,等服務生退了出去,他說:「氣氛破壞了,學友哥給你們重新來一遍。」然後不論大家同意與否又重播了一遍。又一次唱到高潮的時候,服務生又進來依然問這個問題,大家都有些惱了,但還是很理智的互相問旁邊的人有沒有按到服務鍵,然後告訴服務生應該修一下了,我們沒按到。
  這次哥們沒有重播,繼續唱了下去。剛唱了兩句,突然他不唱了,慢慢的轉過身來,臉上表情很恐懼的對我們說:「我擦,你們剛才看見那個孫子從哪個門進來的又從哪個門出去的嗎?」我們都開始回想起來。這一回想不要緊,眾人頓時覺得背脊發涼,是啊,那個服務生是從廁所的門進來的,又從廁所的門出去的。大家都不敢喝了,準備撤離,準備要走的時候其中一個哥們喊了一聲:「是人是鬼的咱得看看廁所裡到底有什麼,別自己嚇唬了自己。你們說對吧?」我們都抄起桌上的啤酒瓶子,帶頭的哥們慢慢的走到了廁所門前,緩緩地把廁所門打開了,裡面什麼也沒有,但一股陰冷之氣呼的一下吹了過來,拂過了每一個人的臉頰。
  我們驚慌失措頓覺的有一種說出來的恐懼感湧上心頭,急慌忙扔掉了瓶子,奪門而出。我膽子最小,一直挨著門站的,當然也是第一個衝出去的,當我衝到走廊盡頭馬上就要看到大廳的時候,我突然聽到身後幾個哥們同時大喊一聲,我沒敢回頭,這可能是我人生中最不講義氣的一次,即使那幾個哥們現在遇到了生命危險,捫心自問我想我還是不敢回頭去找他們,甚至是停下腳步關切的回頭詢問,當時我沒有這個勇氣,現在我也不確定我有。
  衝出了ktv的大門,站在了人來人往的泉城路上,下午五點的陽光依然照的我暖洋洋的,如釋重負。我好像剛才死過一次一樣,現在又活了過來,我第一次這麼熱愛這片天空。我這時候才敢回頭看了看,兄弟們一個都不少,都齊齊的衝了出來。
  我突然想起來就問了句:「剛才衝出來的時候你們在後面的人又喊什麼呀?」除了我和第二三個衝出來的人以外,剩下的人頓時面色煞白,都沉默了下來,我有些後悔問這些話了,我總是這樣,有時不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這時候最年長的一個哥們面露恐懼沉沉地說:「剛才我們跑出來的時候我分明聽到在我的身後房間裡有人問了一句,『您好,請問需要什麼服務嗎?」
  第四章硯池
  在濟南的二環東路與和平路的交叉口有一座山叫做燕翅山,也有叫做硯池山的,附近的老百姓以前都叫它垃圾山,因為很多垃圾車都愛往那裡倒垃圾,95年前後幾家機關單位要在山上建宿舍,就山剷平了一半,見了很多機關單位宿舍,有鐵路,航空,高檢院,海關等等等。父親也在單位分到一套房子,96平,對於三口之家來說這個大小綽綽有餘,而且那時候的房子建築面積和實際面積差別並不是很大,不像現在的房子,就拿我最近剛買的房子舉例吧,坑爹的建築面積加上公攤和我實際住到的面積差別竟有差不多二十平,真是傷不起啊。
  在燕翅山後面有一個巨大的池子叫做硯池,每年都會淹死很多人,據說濟南電視台還專門招人下去探險,最後公佈說下面什麼都有。但是我從來不完全相信主流媒體所告訴我們的,因為我曾經也是在這個主流媒體中學習的一份子。我只相信我聽到的和我親眼見到的,雖然那也不一定真實。
  下面說一下硯池為什麼會淹死這麼多人呢,那首先要從硯池的由來說起,1958年全國人民都投入到大煉鋼鐵的熱情中,濟南人民也不例外,於是便開了一個礦井,礦井都是四通八達,深不可測,到1960年前後突然挖開了一股泉脈,回填後水並沒有止住迅速的充斥滿了各個礦洞,於是形成了硯池。後來甸柳莊修建果園的時候還抽過硯池的水進行灌溉,但是水越抽越多源源不斷,直到果園關閉也沒抽乾硯池的水。硯池顧名思義想一塊硯台的形狀一樣,所以有人稱前面的山為硯池山,又因挨著燕子山所以還有別名叫做燕翅山,而我們都習慣叫那座山為燕翅山。
  硯池因為是地下水水質清澈,水溫又很涼所以到了夏天經常有人來游泳,之所以每年都會淹死人,我認為有以下幾點原因:
  第一,泉水較涼,沒做好準備工作貿然下水自然會抽筋,然後溺水。
  其二,有人說水底有很多水草,會纏住人們的腳踝,實際上我認為這個是不大確切的,被水草纏住淹死的我見過,撈上來的時候腳上肯定會掛著水草,但是硯池撈上來屍首沒有纏裹水草的。
  第三,水下洞穴較多,引發很多暗流,容易把人拉扯下去,這完美的解釋了人為什麼會在沒有徵兆的前提下,突然掙扎起來然後迅速消失的原因。
  第四,就是鬼神之說了,傳說硯池水下很多淹死的水鬼會拉人下去,而且總體來說這裡每年都會淹死三四個,以前更多,以1960年開始算起的話,至今估計怎麼也得淹死100人了吧。有興趣的朋友可以關注下齊魯晚報估計每年夏天都有關於硯池的想關報道。
  閒話不說,接演前文。小時候我經常去硯池玩,倒不是我熱愛游泳,說實話我是個旱鴨子,只是這幾年才剛學會點游泳,還被朋友說是狗刨,其實一直認為自己游得很優美。那時候有個老頭在那裡看衣服為生,就住在山體上挖的一個洞中,看一次衣服不管多久收費一塊。老頭大約60歲,每天手上都攥著一個破舊的綠色小鬧鐘。老頭沉默寡言但對小孩子格外的和藹,小時候我長得比較可愛,所以他格外的喜歡我,每次我去玩的時候都愛給我講一些他知道的故事。2010年中旬我在鄭州回到濟南以後去過硯池,現在已經搞得不錯了,但是老頭已經不在了,後來問了一個以前認識的叔叔才得知,老頭幾年前就死了。記得那天下午我放了學就去硯池後面玩,老頭看到了我說:「慢慢天黑的就越來越早了以後別放了學就來玩了,還有就是天黑了千萬別去爬燕翅山。」
  我問:「為什麼?」老頭神神秘秘的說:「燕翅山的草木喝的都是硯池的水,所以邪性得很。」事實證明老頭說的是對的,後來燕翅山某很厲害的機關單位修建宿舍的時候就怪事層出不窮,最後被迫只得白天開工,直到現在就算是夏天也很少有住戶敢晚上開窗戶。
  我當時就很喜歡聽鬼故事,於是又纏著老頭講硯池的鬼故事,老頭說:「那是除夕之夜,我獨自一人在這裡過年,結果那天晚上突然我看到了水面沸騰了起來,冬天沸騰的水面把我嚇壞了,我鑽進了我的洞中躲好,露出腦袋靜靜地看著,突然一陣側耳的聲音把我震得差點昏了過去,我看到水面上湧起了什麼黑乎乎的,好像一個蛇的腦袋但又好像有很多手在撫摸那個蛇頭,不是撫摸是纏繞,我嚇得要死躲進洞中拿棉被摀住腦袋,直到聲音消失…..」
  突然我聽見有人大喊一聲「不好了,有人落水了!「我跑到岸邊,看到了一個男孩在奮力掙扎,另一個小男孩想要幫他,不住的拉他,一眨眼的功夫兩個人都消失了。人們都像定格了一樣,突然一個男人悲痛的哭泣了起來,我那時候從沒聽過一個男人可以如此撕心裂肺的哭喊,是孩子的爸爸。
  很快警察來了,打撈隊也來了。他們做好準備要下去撈孩子的屍首,這時候天已經慢慢的黑了下來。看衣服的老頭忽然衝了過來,衝著打撈員喊道:「別下水了,天黑了,明天再打撈吧。」憤怒的小孩子家長差點把老頭撕了,衝上去的時候被警察攔住了,打撈員衝著老頭揮揮手說:「老大爺,你放心吧,我又不是第一次來硯池撈人了。再說有安全繩呢。」說著便跳下了水,老頭看著打撈員跳下了水,嘴裡卻不住的嘟囔著:「天黑了,天黑了…..」
  三分鐘過後,繩子劇烈抖動著,上面的人趕緊發動電機,很快打撈員上來了,他的懷裡什麼也沒抱著,當他摘下氧氣罩的時候人們看到了一張慘白的臉,像白紙一樣白的臉。他突然嘔嘔的嘔吐起來,誰問什麼他也不說,只是嘴裡不斷的重複這一句話:「我再也不下水了,我再也不下水了…..」我看到天黑了,在老頭的催促下我回家了,這件事情鬧得挺邪乎,所以好多住在附近的濟南人都知道這件事情,只是口口相傳的要比我那天看到的景象恐怖得多,有的版本我聽了甚至懷疑是不是我看到的那件事情。其實這件事情以後我只記住了兩個片段,第一個就是那個打撈員無比慘白的臉和一直重複的我再也不下水了,還有一個就是老頭說過的天黑以後千萬不能爬燕翅山。
  03的初秋我和同學遊玩歸來已經很晚了,我往家走的途中抬眼看了看燕翅山的山頂,發現山頂上站著一個人,那時候我不像現在一樣近視的厲害,我確信是站著一個人,在她的身邊是燕翅山標誌性的那顆孤凜凜的歪脖樹,一人一樹就這樣相對而戰,人背對著我的視線,我邊走邊看,突然這個背影給我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於是快步走回了家中,事情本該就這樣結束了,但並沒有,08年我又看到那個背影,故事並未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