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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苟富貴的話

  招陰官?這兩人對白錦繡還真的惡毒,殺不了還是要把白錦繡押回地府。
  但是我看向地上我爸媽逐漸爬起來的時候,我心裡鬆了一大口的氣,狐狸很頹廢啊,坐在地上愣了一會,看見我在門外。將我爸和我媽扶了出來,一邊幫我爸媽包紮手上的傷口,一邊問我說:「瑤瑤啊,你是不是覺的我特別沒用?」
  我轉頭看向狐狸,對他說:「我也覺的我沒用。」
  「那我們以後努力一點吧,要是再碰上這種事情,我都沒臉回去見我東北父老。」
  狐狸說的很沉重啊,看向屋裡已經在準備吹著那個號角的苟富貴,再看斜靠在椅子上喘息、但是並沒有半點慌張的白錦繡,長長的舒了口氣:「不用看了。那兩個趕屍匠起碼在今天,對付不了白錦繡了。」
  狐狸說這話的時候,竟然長長的歎了口氣。
  「什麼?對付不了那個惡鬼了?」我媽忽然驚恐的說了一句。
  狐狸嫌我媽和我爸她們礙事,往我媽和我爸臉上吹了口氣,我爸我媽就倒地上了,王博文扶著他媽回來,狐狸也用同樣的辦法讓他們全都倒地上去了。
  「你怎麼知道?」我問狐狸。
  「因為我們曾經……。」狐狸似乎有什麼話脫口而出。但是忽然想了一下,對我說:「是我猜的。」
  我見狐狸並不想說,也沒追問,放鬆下來,因為看著白錦繡不緊張,我也感覺不到一點的危機感。
  號角聲吹了很久,仍然沒有看見一個什麼陰官過來,狐狸可能是因為剛才的事情傷大了自尊,坐在我身邊,抱住我的腿,不停的感慨。說等過了今天,我們就一定要好好的學些本事了,太丟人了,他好歹也是一個仙,兩個趕屍匠就能輕易把他撂倒,這種事情,叫我別說出去。
  我說行行行,不說就不說,叫他別吵了。再吵我耳朵都要起繭了。狐狸聽我語氣是嫌他吵了,立馬從地上站了起來對我說:「大孫女,你可別有了老公忘了爺爺,我和你說,你要是跟他,以後苦日子有你好受的!」
  「那我現在不跟他日子會好過啊?」我問狐狸。
  狐狸思考了一會,歎了口氣:「那也不行。從你一開始嫁錯給白錦繡,就注定他在的這幾年你都要受苦受難,我可憐的大孫女啊,要是沒有爺爺陪著你,你這一生得多苦悶!」
  都這種時候了,狐狸還在和我貧嘴,我現在沒搭理狐狸,對他說我等會再和他說話。然後盯著屋裡看,只見苟富貴吹號角都快要把嗓子給吹啞了,屋裡還是什麼都沒出現,我問白錦繡我可以進屋了嗎?
  白錦繡對我稍微點了下頭,我跑了進去。
  當我扶著白錦繡的時候,白錦繡幾乎整個人都壓到我身上來了,很沉啊,要不是我靠著牆白錦繡還撐著桌子,恐怕我和他都得栽倒到地上去。
  苟富貴又試了好幾遍,並沒有什麼陰官來,於是恨恨的將手裡的號角往地上一扔,看著我扶著白錦繡,忽然冷笑了起來:「想不到你金家竟然會出你這樣的後輩,真是老天瞎了眼,你以為我真的會殺你嗎?我只是想用你引出白家小子,現在你竟然助紂為虐,放虎歸了山,下次對付他可沒現在這麼容易!這筆賬我可是算到你頭上了,下次別讓我碰到你,到時候可別怪我下手狠毒!」
  苟富貴說完,什麼都不要了,帶著張顯榮從大門氣呼呼的走了!余鳥上號。
  我不明白他剛才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想問白錦繡,但是白錦繡這會卻昏了過去。
  現在我家地上昏迷著好幾個人呢,我趕緊的叫狐狸打電話給醫院叫救護車來,我自己也打了白通的電話,問白通在哪裡?白錦繡暈倒了。
  白通還在家,似乎做完什麼劇烈的運動,就連說話都喘不過氣,但是還是立馬答應我,他馬上就過來。
  白通的速度很快,他家比我們家這邊的醫院還要遠,但是卻比醫院救護車來的快,當他看見白錦繡雙目緊閉倒在我身上的時候,頓時悲傷的連說話都哽咽,問我這邊情況怎麼樣了?
  我說就是白錦繡暈了,和我爸媽他們受傷了,別的都還好。
  白通很摸了摸白錦繡的額頭,又將臉貼在白錦繡的胸口,神色有點難看,對我說白錦繡現在元氣大傷,需要調養些時間,並且還對我說早知道白錦繡會傷成這樣的話,他就把家裡的事情安排給他父親做了。
  原來剛才白錦繡來救我之前,把白通交代在家裡,說趕屍匠為了對付他一定會請陰差來抓他,所以要白通準備好供奉給鬼差的貢品,等他信號,剛才白通算到了我家這有香火的氣息,所以就將所有的貢品都擺了起來,把那些鬼差全都引到家裡去了,趕屍匠也傳喚不了他們。可是他剛才也一直都在忙著供奉鬼差,都抽不開身過來,現在看著白錦繡這樣,他心裡,真是像是刀子捅了一般。
  我不能明白通在白錦繡心裡佔有什麼樣的地位,但是我知道白錦繡在白通心裡,就像是信仰的存在,又如同他自己的兒子一般。
  救護車來了,我要白通先把白錦繡帶回家吧,我送我媽他們去醫院,白通看了救護車,立馬猜出了是哪個醫院,告訴護士把我們送到他指定的醫生那裡去,這樣會方便快捷一點。
  有時候我發現白通真的是很強大,他到底是怎麼認識這麼些人的?似乎每個行業,每個地方,都有他認識的。
  到醫院,醫生說我們的傷口好在割得都不是很深,要是很深的話,我們現在恐怕就嚴重了,然後再給我們弄了些止血的藥,還有各種消炎的,叫我們回去注意一下傷口,要勤換藥,注意感染。
  我們這群殘廢裡面,就只有狐狸一個人什麼事情都沒有,王博文他媽是罵著我家回去的,都說是我們家害了她兒子害了她們家,她明天就擬好離婚協議,明天要我和她兒子離婚。
  離婚就離婚,之前我還覺的挺對不起王博文的,可是他媽連帶我家祖上十八代都問候了個遍,他也由著他媽罵,這就讓我不開心了,如果當初不是他媽為了娶我給王博文沖喜,不是定的那家酒店,也不會發生這種事情啊,所以說這世界上巧合的事情多了去了,上天注定是什麼樣就是什麼樣,罵也沒用。
  當晚我陪著我爸媽回家,我媽和我爸一句話也沒說,也不想理我,這讓我挺難受的。狐狸對我說沒事,只要我爸媽活著就好,可是我就有一件事情奇怪了,就是苟富貴走的時候對我說的那話啥意思?什麼金家出了我這樣的後輩,如果他們剛才不動狐狸,是因為狐狸是狐仙,動了狐狸搞不好一大堆動物什麼的來找他們報仇了,可是我們不一樣啊,他剛才割我們的手腕要人血是時候,明顯有手下留情的痕跡,我覺的他們不是善心大發而放我們一馬,一定是另外有什麼原因。
  我問狐狸他知不知道?狐狸搖了搖頭,說他又不是苟富貴他怎麼會知道,不過說到苟富貴沒有刻意的要殺我們,狐狸忽然歎了口氣:「如果我們當初就知道那兩個丑比趕屍匠不會殺我們的話,那麼白錦繡放你走,那真的是放過你,你不用和他在一起了,也自由了,只是後來他又來救你,現在你又莫名其妙的得罪了王富貴他們,以後就算是你想離開白錦繡都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