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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招陰官

  門外傳來我爸媽驚恐的喊我的聲音,黑暗裡白錦繡拉著我的手搭在了他的肩上,圈著我的腰往他的腿上坐下去,我爸媽在門外焦急的喊聲,和白錦繡在我身體裡慢條斯理的滑動交織在一起,一種難以言喻的負罪感從我心裡悠然滋生。
  我不敢抬頭看白錦繡的臉。哪怕是屋裡一片漆黑,就算是我抬頭也看不見他。
  「看著我。」白錦繡忽然說話,雙手托著我在他身上起伏。
  我心裡很緊張,心悸的就像是人群當中惶恐被抓住的小偷一般,我不知道出去後白錦繡該怎麼逃脫,我該如何面對我父母,彷彿現在,就是我們所有路的盡頭,前方已經無路可走。
  「我們該怎麼辦?」我抬頭問白錦繡,他救了我。但又走向另外一個深淵,把我也拉了進去。
  「別多想,好好享受。」白錦繡說著,柔軟唇瓣朝著我我的嘴唇含咬了過來,卻又像是和我玩捉迷藏似得,在我想咬他的時候迅速離開我,並把手機屏幕的光給打開了。放在身邊。
  微弱的光鋪在他的臉上,也瀰漫上我的臉,脫離了王博文的外貌,我這樣看著白錦繡,竟然一點都感覺不到陌生,一雙丹鳳眼真的很漂亮,狹長尾挑,睫毛柔軟根根分明,無論是他笑或者他威嚴,這眼睛就像是他靈魂所集聚的地方,明媚秀氣。又如一泓碧波,好看的令人想為之發瘋。
  「喜歡我嗎?」白錦繡問我。
  我點了點頭。
  「那主動點,會更舒服。」
  白錦繡的聲音十分輕柔蠱惑,我爸媽還在喊,聲音一陣比一陣急促絕望,我被白錦繡勾起了所有的念想,主動配合他,在他來的時候,用力咬著。只是沒弄兩下,白錦繡忽然靠近我耳邊對我說:「瑤瑤,我在你裡面刮到一個東西。」
  「啊?什麼……。」我的話還沒說完,白錦繡將我整個腰往下按,再用力頂上那地方。
  啊了一聲,渾身頓時一陣激靈,驚慌的摀住了嘴,這種刺激根本難以忍受,而且我爸媽還在外面,於是叫白錦繡不要了。但白錦繡似乎很喜歡這個地方,握著我的腰,垂眼看著我笑,在幾下過後我全身便瞬間一麻,撲在了白錦繡身上。緊緊抓著他,整個人不停的在發顫。
  當一切結束後,我們穿好衣服打開門,我站在白錦繡身後,開門之際。我媽和我爸差點順著門撞了進來,我總覺得屋裡還殘留剛才歡愛的味道,十分彆扭,我媽看著白錦繡,瞪的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你……你,你是……?」
  「我是你們的女婿,白錦繡。」白錦繡直眼看著我媽,我媽嚇得後退兩步,但是見我的手又挽在白錦繡的胳膊上,立馬過來拉我,叫我離這個惡鬼遠一點!
  「媽--」我喊了一聲我媽,兩個趕屍匠從我媽後面跑上了前來,其中一個個子高點的,手裡拿著一個大鈴鐺立馬衝到白錦繡的面前來,陰陽怪氣的對白錦繡說:「錦繡少爺,好久不見啊!」
  白錦繡笑了下:「除了殺你之外,我一點也不想見到你。」
  「就是就是,長的這副丑逼樣,誰願意見啊,錦繡大寶貝,這個一級難看的,叫啥名啊?」狐狸見白錦繡過來了,立即擠到我和白錦繡身邊,十分嫌惡的盯著我們面前的這個趕屍匠看,不過忽然看見了我手上的傷,我操了一聲,立馬抓起來看,問我手怎麼了?
  不過我手上的傷剛被白錦繡止了血,於是狐狸趕緊的從他褲子兜裡拿出他包頭的頭巾,把我手腕給包住,看向我們面前的趕屍匠,等白錦繡回答。
  白錦繡冷冷一笑,揚起頭來看著我們面前那個一臉歹意的趕屍匠:「他叫苟富貴,另外那個,就是他的兄弟了,叫張顯榮,都是湘西人,因為趕屍結緣,才結拜成為兄弟,當初來我白家拜壽,為了討好白家,更是將師祖傳傳下來的金鈴送給白家了,後來應該拿回去了吧?別家送的賀禮,可全都沒再拿回去呢。」
  苟富貴估計是被白錦繡說的有點心虛,結巴了兩聲,但是立馬又惡狠狠笑起來:「哼,拿回來了又怎麼樣?你們白家再厲害,還不是被我們滅門了,百年前我們殺的了你一家,現在我照樣還可以殺你!」
  狗富貴說完,轉頭叫他身後的張顯榮:「顯榮,開陣!」
  苟富貴一喊完,張顯榮立即搖鈴,就和剛才一樣,屋子裡貼的那些符咒全都在搖晃的鈴聲下刺啦作響,我爸媽的意識又開始在渙散,狐狸又罵了一聲,眼看就沒了他自己的思緒,白錦繡軟唇輕動,念了幾句咒語,瞬間放開我的手,他一個人向著大廳裡快速的跑了過去!
  因為他闖入大廳,大廳裡布的陣法起作用了,剛才潑在地上的那些人血瞬間就變黑,整個大廳裡的符咒全都嘩啦一聲自燃了,一張張的向著白錦繡身上打過去!
  苟富貴在控制著這些符咒,而張顯榮就在控制著家裡人的思維,王博文和我爸媽他們,又以一種十分詭異的步法在大廳裡走動起來,就像是按著什麼方位而定位,就連我身邊的狐狸也向著東北邊的位置走。我爸我媽、王博文和他媽,還有狐狸,五個人,他們就像是在拼成一個五角星的五個角,然後一個接著一個的繞圈走。
  白錦繡就算是再怎麼厲害,也是鬼,也怕符咒,但是現在白錦繡似乎隱忍了所有黃符打在他身上的痛苦,逆著我爸他們繞圈的圓圈逆向行走,我看向還不停在唸咒語的苟富貴,隨手拿起一個我爸喝酒的那種厚重酒瓶,向著苟富貴腰上用力砸過去,如果這是在平常人身上,肯定會骨折什麼,可是當我的酒瓶砸向苟富貴的時候,苟富貴的身體又硬如鋼板,匡啷一聲,我手裡的酒瓶破到我握著的地方,但是苟富貴的身體竟然沒有一點損壞,甚至沒有一點反應。
  「白錦繡,我該怎麼幫你啊?!」我衝著白錦繡喊,白錦繡每走一步,似乎都非常的艱難,但是臉上根本就看不出他很痛苦的樣子,聽見我在叫他,掐指算了下,叫我去將大門打開,燒幾柱香,點在門口,完後就在站在外面,不要再進來。
  這種時候,哪還有這麼多的時間問為什麼?我慌忙的按著白錦繡的分赴,趕緊的在門口點了一炷香,然後站在門外,焦急的看著屋裡的情況。
  我家是一棟小洋樓,大門打開就是外的空地,現在是晚上,屋外面黑乎乎的,春天的晚上混雜這不遠處垃圾桶裡飄來的臭味夾帶著屋裡鈴鐺的聲音,在這種地方這種時候呆著十分的難受。
  隨著時間越推越久,苟富貴和張顯榮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白錦繡依舊是在逆著我爸媽繞的圈子行走,只不過到達了某一個方位後,都要跪下身來,張開雙手做一些奇怪的姿勢,就像是在跪拜天地。
  我不懂這些東西,但是就在白錦繡轉到東南方的時候,忽然停了下來,雙手合併,嘴裡喊了一聲:「破!」余鳥上扛。
  頃刻間,一大股強烈的氣息從屋裡衝了出來,張顯榮手裡不停搖晃的鈴鐺瞬間炸裂,我爸媽他們應聲倒地,苟富貴一口猩紅的鮮血從嘴裡吐出來,捂著胸口喘息。
  我以為事情就這樣結束了,正想興高采烈的向著白錦繡跑過去,沒想到在我跨向門檻的時候,苟富貴立馬站到張顯榮身邊,在早就佈置好了的法壇上拿了個像是號角般的東西,對著張顯榮喊道:「招陰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