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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宋謙出手

  柳艷感激地將宋謙兄妹送出家門,然後看著他們走遠。
    「哥,你笑什麼?為什麼笑的這麼迷人?」宋佳看著哥哥的笑容,與尋常不一樣,這種笑容是一種滿足,一種快樂,極是迷人。
    宋謙止了笑容,道:「你不覺得幫助人是件快樂的事嗎?」
    「哦。」宋佳眨著美目,靜待下文。
    「我記不清什麼時候起,發覺幫助了需要幫助的人們,我心裡就會生產一種滿足感。這種滿足很是奇特,會讓我不由自主地笑起來,從此我就愛上了這種感覺,只要有能力、有條件,我就去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人。」
    宋佳激動地道:「哥哥真是個大好人!你知不知道,你這種笑容對我們女孩子很有誘惑力,我剛剛差點被你迷了。」轉而又委屈地道:「可惜,你是我的哥哥……」
    「呃……」宋謙的臉部表情有點僵化。
    「自己的笑容迷人嗎?那人也對我說過,不知現在她在哪裡?過得好不好?好想見到她一面……」他忽然抬頭望著遠方。
    …………
    青鸞鎮王家附近的廣場上,聚焦了全鎮幾乎所有的老幼,他們的目光都眼巴巴地盯著以宋謙為首的幾十號人。
    一件關乎全鎮的命運的事,馬上就要展開!
    這件事的發起者就宋謙,他要做的是驅逐鎮裡的諸多冤魂,把它們統統趕走,讓它們去該去的地方!
    在宋謙看來,他們既然死了,就該往陰人應去的地方,不能逗留人間,哪怕是執念、怨念過重。不過,留下了就留下吧,不要去迫害無辜或者擾亂無辜,可這些被王家父子害死的冤魂,不僅殘害過路的外鄉人,也恐嚇本地百姓,真真是可憐之人(鬼)必有可恨之處!
    即便沒有這些事,宋謙恐怕也要出手,因為冤魂過多,都是含恨而死,死後怨氣不消,執念過重。這些怨氣相合,形成了強大的陰氣群,遮天蔽日,讓全鎮百姓生活在這其中,不僅身體有恙,也會影響人們的氣運,百事不順,性情浮躁。
    「小友,你真得要出手?」李道長也來了,他換了一件正式的道袍,手拿拂塵,頗有股仙風道骨的韻味。
    宋謙點了點頭,「它們不除,百姓無安寧之日!」
    李道長忽然壓低了聲音,掃了眼站在遠處人群中的王家父子,道:「不瞞小友,他們王家的氣運將近,到時候這些冤魂們可以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了結之後,想必它們會離開這裡的。現在要對付,恐怕不易啊,之所以我和他們立下約定,就是因為它們鬼多,不好鬥,才不得已為之。萬一此事失敗,只怕它們會更加暴躁,難以收拾,到時候苦還是鎮裡的百姓。」
    他為人沽名釣譽好利,但絕對干實事,所以是真心為這裡百姓擔憂。
    「王家氣數將盡,可也不是那麼快的,我們還是驅逐這些害人冤魂為宜。」宋謙說著,伸手抱拳道:「還望道長成全!」
    「好吧。」李道長露出了凝重之色。
    就在他們二人定奪之後,小鎮天空中的陰雲更濃了,隱隱傳來怒吼之聲。
    現在將近正午時分,天地陽氣最盛,雖然它們遮擋了陽光普照,但自身法力也最弱,因為都用在抵擋陽光的照耀上了,正是動手的最佳時機。
    宋謙抬頭看了一眼天空,大聲道:「動手!」
    「是!」他身後的幾十齊聲應道,這些人有老有少,身材、裝束各不相同,但有一個共同點,就是人人手握書卷。
    「嗆!」
    長劍出鞘,響徹四野,一道寒光略過圍觀的人群,讓他們產生一種驚懼的之感,彷彿他們成了宋謙斬殺的對象,都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幾步。
    「天地有法,人在人間,鬼在鬼界,爾等合該去往應去之處,現在逗留人間即是悖逆天地法則。既如此,那我宋謙就替天行道,送爾等一程!」宋謙說著,劍指高空,正義凜然。
    李道長看在眼裡,不由被感動,宋公真君子也,同時雙手划動,口唸咒訣:「天大地博,我意逍遙,神力聚凝,唯我號令……」他凌空一指,一道黃光閃現,在宋謙的腳下結成一個複雜的法陣,不斷旋轉,神光湧現。
    而宋謙踏在法陣上,人不斷地往上空升起,不一會,地下的人們都成了極小的黑點,青鸞鎮的也小的猶如手掌。
    眾多冤魂的怨念結合,形成一股強大的力量,這股力量就在半空中聚集,一起抵擋陽光的照射。所以,要想驅逐它們,必須站在半空,不然根本打不著。
    宋謙站在半空,毫不畏懼,直視空中的那股陰雲,道:「你們走還是不走?」
    「不走!」它們的聲音充滿了怒氣,空氣都變得寒冷起來,還響起聲聲鬼叫。
    「如此,休要怪我無情,這次傷了你們,你們可是連鬼也做不成了!」
    「哈哈……就憑你?儘管來吧!」那些陰雲中傳來一陣陣的嘲笑。
    劍光乍現,一道寒芒沖天而起,這就是宋謙的回復。
    …………
    地上。
    李道長神目如炬,已看到宋謙出手,喝道:「齊誦聖賢書!」
    原來站在宋謙身後的幾十人,動作整齊地低下頭,捧著書念道:「何謂人情?喜、怒、哀、懼、愛、惡、欲,七者弗學而能。何謂人義?父慈、子孝、兄良、弟弟、夫義、婦聽、長惠、幼順、君仁、臣忠,十者謂之人義……」
    這誦讀之聲震耳欲聾,在鎮子裡不斷地迴盪,這些朗讀之人,幾乎都是吼出來的。他們是在為了自己的家鄉安寧而戰!
    旁邊圍觀的人群也被這份氣節所感動,不由個個跟著誦讀起來,包括王家父子在內,畢竟驅了鬼對他們也有極大的好處。
    在這一刻,青鸞鎮的所有的人心完全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