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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血戰玩具庫

    這玩具廠規模還不小,咋一看,各種廢棄的房子,我們要挨個搜,工作量真不少,不過我們趕上運氣了。
  
      自打進門開始,就有一連串的血滴出現在地上,這該是兇手留下的,我們順著血滴追,一定能直奔他的藏身之所。
  
      劉千手囑咐我們小心,還帶頭追起來,我們保持一個陣型,我和羅一帆護在劉千手一左一右,其他警察圍在兩旁,護住我們的左右翼。
  
      剛開始一切順利,但兇手很狡猾,他一定意識到血滴的問題,突然間血滴不見了,他該是把傷口摀住了。
  
      劉千手又扭頭看了看之前的血滴走勢,指著一個大倉庫說,「他躲在這裡。」
  
      我大體掃了一眼,這倉庫少說有近千平的面積,雖然沒窗戶,但被鐵皮包裹著,仔細辨認下,也能發現從裡面透出光亮來。裡面有燈。
  
      之前說了,這玩具廠廢棄多年了,倉庫裡在夜間出現燈光,這很說明問題。
  
      劉千手給我們佈置計劃,先找四個警員,把守這倉庫的四個角落,這麼一來,每人都能看到兩面還能互相有個照應,其他人,隨著他進倉庫抓人。
  
      我當然不會幹留守的活兒,就緊跟在劉千手旁邊,我想第一時間抓住兇手,救出杜興。
  
      我們這一批人又往庫門這兒奔。這庫門挺有意思,就是正常家用門那麼大小,但在門兩旁牆壁上卻掛著兩具骷髏。
  
      這骷髏都是玩具,可做的真逼真,尤其還帶著部分毛髮和眼珠子,在夜色的襯托下,有種血淋淋的噁心感。
  
      我念叨一句,「這啥玩具廠啊,咋生產這麼變態的玩具呢?」
  
      羅一帆更直接,回我說,「就因為這原因,這廠子被封了。」
  
      我挺無奈,雖然對這骷髏極不習慣,也只好硬著頭皮上了。
  
      我和劉千手先湊過去,貼在鐵門旁,劉千手還伸手試著推了推門,發現這門被劃上了。
  
      這期間其他警員也靠了過來,我們來的人不少,全圍在鐵門著,一時間地方不夠用。
  
      有個警員往旁邊靠一靠,正好站在一具骷髏旁邊了。
  
      我們誰也沒尋思到,這骷髏還是「活」的。突然間,它嘴裡一張一合的動起來,抖著身子哇哈哈的直笑。
  
      這可忒嚇人了,我心臟差點沒偷停了,其他人跟我反應差不多,但我們嚇歸嚇,至少能忍住啊。
  
      那個挨著骷髏的警察就不行了,他好差勁,竟忍不住開槍了。
  
      骷髏哈哈笑,他卻哇哇叫,還砰砰的亂開槍。
  
      這可夠危險的,也虧得我們運氣好,或者說他手下留情了,不然這麼近距離,我們都得被他射死了。
  
      有發子彈還正巧打在鐵門上,震的鐵門都抖。
  
      劉千手當場就把臉沉下來了,按說這都是羅一帆的兵,劉千手不該插手管的,但他不管那個,一把將這警員的槍搶了下來,順手來個大耳光。
  
      這耳光既是一種懲罰,也讓那警員清醒一下。
  
      那警員知道自己犯錯,捂著臉連連道歉,劉千手瞪著他,把槍又遞了回去。
  
      接下來他跟我使了個眼色,還伸出三根指頭,三二一的倒數起來。
  
      我知道他啥意思,等他數到一,我倆一起出腳,對著鐵門踹上去。我以為我倆一腳踹不開呢,但沒想到這門閂不咋結實,哄得一聲響,鐵門完全開了。
  
      在門開一剎那,我被裡面射出來的強光刺激的雙眼生疼,其他人也差不多,都著了這個道兒。
  
      我們很默契的往後退了退,都一邊遮著光,一邊瞇著眼睛往裡看。
  
      我發現這兇手真是個大變態,他挺會折磨人的,這時候他又突然把關了。
  
      冷不丁整個倉庫又陷入一片黑暗之中,這有很大的視覺衝擊感,面上看,是倉庫的燈滅了,可我隱隱覺得,我心裡也一下變得黑暗,變得壓抑起來。
  
      我們本來沒急著進去,想適應下這突變的意外,但兇手又開始挑逗我們了。
  
      這個倉庫裡堆著數不盡的玩具人,說白了都是高仿品,跟成人一般大小,一堆一堆分好了,跟站方隊似的站著。
  
      這也挺嚇人的,有些方隊的玩具人缺胳膊少腿,有些方隊的呢,還帶著古怪的面具或穿著奇異的衣服。
  
      兇手肯定藏身在這些玩具人裡,他把一個玩具人撇了出來。
  
      這玩具人都是塑料做的,不是很沉,但突然間竄出一個人來,一下讓氣氛變得更加緊張。
  
      我一切都隨著劉千手,我看劉千手穩住了沒動,我也就沒啥舉動。但羅一帆他們就不行了,著急了。
  
      嗖嗖的他們挨著往裡沖,估計是沒看清楚,以為兇手跑出來了呢。
  
      這下可好,那兇手在門前做了個小機關。有個警察一下拌到一根鐵絲上,哄的一聲,他們頭頂上有個大盆倒扣了下來。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盆裡裝的是啥?一盆的肉蛆啊,全落在這些人身上了。
  
      不是我不肯幫忙,我心裡也噁心,這麼密密麻麻一片的蟲子,在他們身上瞎鑽。他們進去的快,出來的更快,而且出來後,他們都哭爹喊娘的亂抖落。
  
      我強壓著心頭這難受勁,先退了退,等緩的差不多了,把上衣脫了,往他們身上拍打。
  
      有兩個蹲守的警員都知道我們這遇到麻煩了,本想過來幫忙,但劉千手對他們擺手,讓他們別輕舉妄動,守住嘍。
  
      我們這一通忙活,又浪費了一兩分鐘,而且我發現個事,這次遇到的兇手,手段很奇特,總喜歡用蟲子來幫忙。
  
      這些肉蛆並沒毒,也不咬人,對羅一帆他們的身體沒造成多大傷害,但卻給他們心裡造成了很大的打擊。
  
      我發現他們注意力都不集中了,顯得一驚一乍的,有些警員總會不經意的抹一下頭髮,或者驚恐的捂一下脖子,或許是那裡突然癢了,他們以為有蛆爬在上面吧。
  
      這麼一來我們士氣大受打擊,但兇手就在眼前了,我們決不能放棄這次圍捕。
  
      我打心裡也懷疑個問題,那兇手為啥在盆裡放蛆,要是弄點硫酸、毒藥啥的,這麼一潑下來,我們不保準當場死人麼?
  
      我的分析是,這兇手沒準備到那麼多,或許他認為那蜂兵就能把我們消滅了,可誰能想到劉千手弄個噴火器過來,走奇招制勝了。
  
      我心裡不住默念慶幸,而且這次我和劉千手打了頭陣,先進到倉庫裡。
  
      這時候裡面黑咕隆咚的,我們有些人腰間掛著小手電,劉千手就給我們分組,兩人一組,確保每組都有手電,我們橫著一排,從門口往裡,地毯式搜查。
  
      我和劉千手當然在一組,我倆還處在正中間的位置。其實在庫裡搜查,跟在山林中的搜查還不太一樣。
  
      這次的搜查,把兇手從假人堆裡找出來就是了,如果他敢反抗,我們就開槍擊斃。
  
      我們都沒客氣,面對這些假人,全是用腳踹,一踹倒一片,哪個不倒或者突然亂動躲避的,就是兇手。
  
      我本來沒覺得有啥難度,槍在手,隨時能打槍,兇手還能有啥作為?乖乖束手就擒就是了。
  
      但我低估他了,沒多久,有個警員哎呦一聲慘叫,還噗通一聲倒在地上。
  
      這叫聲把我弄一激靈,我心說咋了,沒見到啥攻擊啊,這警員咋就這麼邪門的受傷了?
  
      還不僅如此,挨在他旁邊的警員,還有鄰近的小組,都想過去支援一下,但他們沒跑幾步,也都慘叫著坐到地上。
  
      有人喊了一句給我們提醒,說他踩到鐵蒺藜了。
  
      我挺納悶,心說鐵蒺藜有一指頭那麼高呢,這幫人眼睛長哪了,也不看著點。
  
      劉千手倒想明白了,還用電筒四下照著。我發現在我周圍,地上有些小玩意兒被照的直反光。
  
      這小玩意也就一個指節那麼高吧,是迷你的小鐵蒺藜,不注意很難被發現,真沒想到兇手還留了這一手。
  
      我們沒那時間去清理這些小鐵蒺藜,劉千手有個笨招,跟我們說,「全部蹚著走。」
  
      這種走法有點像探戈舞,走起來有點怪,但挺有效果。
  
      受傷的一共有三個警員,其中兩個站不起來,我們就讓他倆坐在地上等著,剩下的繼續搜。
  
      不過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玩具庫裡,怪事不斷。
  
      我也不知道兇手耍了什麼手段,這群玩具人裡,先是有幾個帶頭哇哈哈的笑起來,緊接著,就跟病毒擴散似的,好多玩具人全笑著。
  
      我們不是在遊樂場,而是在實實在在的追兇現場,被這笑聲一刺激,我這心都快從嗓子眼蹦出來了。
  
      我和劉千手能壓得住,但羅一帆他們,心裡先後被打擊,終於熬不住了,羅一帆帶頭招呼我們先退出去,從長計較。
  
      我一看這架勢,心說得了,我們整個軍心都崩潰了,不走也不行了,但考慮到還有那兩個傷員,我們退出去之前,還都往他倆那集合,就算拽也得把他倆拽走吧。
  
      而就當我們全打退堂鼓的時候,那兇手竟然開始反擊了,更出乎我們所有人意料的是,他又找來幫手助陣了。
  
      我是老九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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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不一一回了,謝謝大家,咱現在要抗住,寫書為主要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