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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雙音金笛

    這是個有一指頭那麼長的笛子,做工講究,發出純黃色的光芒。我雖然沒在加工企業待過,但也明白,這不是銅的,而是純金貨。
  
      我們仨全被這禮物吸引住了,我和羅一帆是被這笛子本身所吸引,純是一種瞧新鮮,劉千手卻緊皺雙眉,拿出一副思索狀,看樣他事先知道這笛子的存在。
  
      我又特意湊近一些觀察著,這笛子的外形還仿造一個人,這人做出一副倒立狀,眼睛上鑲著兩顆寶石,嘴巴就是吹音孔,屁股就是出音孔,小人背上還一堆小眼,應該是音孔。
  
      這讓我想起了第四人發來的圖片,那個倒立的人,我把笛子搶過來,放在桌子上,意料之中的,它整個能倒立著站住。
  
      只是這小人腰的部分上凹進去一塊,導致它重心不太穩,沒一會它又稍微往旁邊一偏,側歪下去。
  
      我看著這凹口,雖然不太肯定,但估摸著,是子彈打出來的。
  
      我不懂就問,指著笛子對劉千手說,「頭兒,你肯定知道這是什麼玩意兒,把它來歷告訴我們吧。」
  
      劉千手又把笛子拾起來捏在手中,問我們知道裡令麼?
  
      我是頭次聽到裡令這字眼,而且讀起來也覺得拗口,羅一帆跟我差不多,也意思一下的搖搖頭。
  
      劉千手又說,「裡令是藏地門巴族的東西,也叫雙音笛,是傳統樂器的一種,而這個金笛子,不是門巴族的東西,來源於湘西,但它不僅是雙聲的,還有特別的用途。」
  
      我聽完覺得這所謂的雙音笛挺玄乎啊,能吹奏就算了,咋還能吹出倆聲來呢?
  
      看我和羅一帆的好奇心很濃,劉千手給我們演示一把。他把笛子放在嘴巴,鼓著腮幫子吹起來。
  
      這笛子被子彈打過,有點走音,但調子沒變太多,我發現劉千手也挺有才的,竟真把這金笛子吹出聲來了。
  
      笛音一起,我一下就聽出來,沒錯,就是之前那吹笛人吹得調子。
  
      我指著金笛子說,「頭兒,這是兇手的沒錯。」
  
      劉千手並沒理會我這話,因為這笛子一吹出聲來時,從笛尾巴孔那還被吹出一小截紙來。
  
      這紙被人用手搓成個小細桿,要不是劉千手吹奏,我們弄不好都不會發現。
  
      這紙桿絕不是以前就在這笛子裡的,肯定被什麼人後放進去的。
  
      劉千手先把紙桿拿走,放在桌子,又對我們演示這金笛子的另個妙用。
  
      這次他手型變了,不住的用手指堵住不同的笛孔,嘴裡不停地吹著。
  
      我發現這還是個力氣活,劉千手憋得一臉通紅,而且他手指堵住不同的笛孔,發出的音調也不一樣。
  
      我算被折磨大發了,他吹出來的都是怪音,而且聲調還尖,弄得我耳朵直發癢。
  
      羅一帆不管那個,也真不給劉千手面子,他直接摀住耳朵了。
  
      被這麼一鬧,警局也有人好奇或者皺眉的往這邊看,劉千手吹笛,有點擾民了。
  
      我看不下去,想拉扯他一下,讓他別吹了。但還沒等我伸手呢,劉千手又換了個手勢,突然間把笛子吹出尖叫聲來。
  
      這聲音跟那晚我和杜興聽到的一模一樣,尤其那馬蜂襲擊人的場景,一下浮現在我眼前。我條件反射的摸了摸鼻尖上的包,這幾天緩一緩,包癟了不少,還有些黑了,不過這仍是馬蜂給我留下創傷的有力證明。
  
      我有點明白了,心說這就是這金笛子的用途?它能發出怪聲刺激馬蜂?
  
      這想法很大膽,但也不是不可能的是,昆蟲這東西,對聲波很敏感的,尤其這馬蜂還是被吹笛人特意養的,他想找個法子刺激一下,更不是難事。
  
      我發現自打我被劉千手勒過之後,腦袋比以前靈活多了,我順著思路又想到了一個事,就是大小錘王的死。
  
      這也是我心中的一個疑問,問天死時渾身抽搐,有種癲癇的症狀,而冷青死時,還捂著胸口吐了一口血,他們當時也沒受到任何攻擊,卻都這麼離奇暴斃了,難道也跟聲波有關麼?
  
      在我瞎琢磨時,劉千手不吹笛子了,看樣他是吹得整個人有些缺氧,不得不停歇下來緩一緩。
  
      我發現羅一帆還沒我想的多呢,他只說了一句這笛子好怪,我看劉千手也沒想詳細解釋笛子的古怪,也就沒問,畢竟在我看來,羅一帆是個外人,我倆說啥話說深了也不方便。
  
      接下來劉千手又把注意力放在那紙桿上,還把這張紙條抻開。
  
      我看不出紙條用什麼材質做的,但絕不是一般的紙張,很有韌性,別看被捲過,上面卻一點褶皺的跡象都沒有。
  
      它全部鋪展開以後,長寬都有三厘米吧,上面密密麻麻寫了一句話,而且話語間還見到幾處滴落的血跡。
  
      羅一帆對這句話感興趣,他盯著讀了一遍,告訴我們說,「這裡是燕山鎮的郊區,以前有個玩具廠,現在廢棄了,寫這話的人是誰?為何說這個地點呢?」
  
      我和劉千手都沒回答他,因為我倆全留意著那血跡。
  
      我聯繫著前前後後,能猜出來,這紙條一定是第四人寫的,他那晚開摩托去追吹笛人了,他倆一定交手大戰過,只是沒想到,他竟然受了傷,不然這紙條上怎麼能有滴落的血跡呢?
  
      劉千手歎了口氣,又把注意力轉移,看著那地址跟羅一帆說,「聯繫警力,咱們一個小時後出發,去這個地址捉兇手,順便救人。」
  
      羅一帆挺吃驚,劉千手這話可沒個前因後果的,突然就說抓人,讓他摸不到頭腦。
  
      可我一聽救人的字眼,一下猜出來是去救杜興,之前杜興出事時,劉千手就強調過,讓我放心,我猜那時候他之所以敢這麼說,一定是仗著有第四人。
  
      我心說要救人那還不趕緊的?萬一拖一會有個閃失可咋整。
  
      但劉千手就說一個小時後出發,而且他還拽著羅一帆一起出去了,不知道打什麼注意。
  
      我挺想跟著的,問題是他也沒帶我的意思啊,我一合計,自己還是壓著性子在警局裡等吧。
  
      這期間我也沒閒著,正巧這裡有能上網的電腦,我就搜起資料來。
  
      我想查一查那金笛子到底什麼來歷,但我剛開始查的有點悶,輸入金笛子和湘西的字眼後,沒發現有用的消息。
  
      我又加了幾個詞,我記得劉千手之前念叨過那奇怪的四句話,就依次按這話搜索起來。
  
      當我輸入翻壇倒峒時,網上出現了張五郎和梅山的字眼,這消息可夠怪的,我就隨便找了幾個網頁看起來。
  
      說實話,我看的有些懵,只知道有梅山教這東西,似乎還跟蚩尤什麼的聯繫起來。至於那金笛子還有死字,網上沒有解釋。
  
      有時候做事要有一股執著的勁頭,有時候做事不能太死心眼。我最後實在看不下去了,只好把網頁關了,靠在椅子上歇歇腦袋。
  
      又過了沒多久,劉千手給我打電話,他只是晃了我一下,但我明白啥意思,我們要出發了,我起身向車場趕去。
  
      這次我們一共去了四台車,十多個警察,這陣勢可夠強大的,羅一帆還特意坐在我和劉千手這車裡。
  
      我們這車還是頭車,也只有我們三個人。
  
      劉千手當司機,羅一帆坐在後面指揮著我們怎麼走。他之前說過玩具廠在郊區,但沒想到路線好複雜,開了快一個小時,連玩具廠的影子都沒看到,而且路況也變了,從柏油馬路變成了土路,還很顛簸。
  
      我趁空問羅一帆,「還有多長時間能到?」
  
      他看著四周環境,說快了。可他這話剛說完,劉千手就來了一個急剎車。
  
      我做副駕駛上,這麼突然一頓,我還好說,羅一帆腦袋卻一下往我這靠來。
  
      幸虧我躲得快,不然真得被爺們親一口。
  
      我和羅一帆不理解劉頭兒這是要幹啥,我還問一嘴。而且我們頭車一停,後面三台車也有點亂了,不知道咋回事。
  
      劉千手把車燈調到最大,將前面路面照的異常清晰,指著幾個地方說,「你們看看,有什麼發現麼?」
  
      我剛開始沒看出啥來,尤其這路還髒,車燈一晃,光裡全是灰塵。
  
      劉千手招手帶我倆下車,他帶路,我們往前走了走。
  
      我發現劉頭兒的眼珠子真毒啊,有一個鐵蒺藜埋在土裡,露出一個尖尖來,尤其這尖尖還跟土路一個顏色,他竟離遠了就能認出來。
  
      還不止如此,我蹲下去瞧著這尖尖,發現上面還有小倒鉤,換句話說,只要車胎壓住它,保準會被撕漏氣。
  
      這讓我又想起那個兇手了,以前羅一帆他們就吃過這個虧,我本來還合計羅一帆這幫慫蛋包,連鐵蒺藜都發現不了,現在一看,不是羅一帆他們慫,而是這鐵蒺藜埋藏的太隱蔽了。
  
      劉千手又向遠處看了看,跟我們說,「這一路上保準不止這一個鐵蒺藜,咱們要貿然開進,弄不好四台車都保不住。」
  
      我贊同他的觀點,但也沒覺得有多難,既然有鐵蒺藜擋路,我們把它們繞過去不就得了?
  
      只是這麼一來,我們進軍的速度異常緩慢,劉千手在前面步行探路,我們在後面跟著,用蝸牛爬的速度向玩具廠開進。
  
      我是老九說:
  
      昨天晚上一看微信,哇塞,哇哇塞~一百多加我的好友。
  
      都在鼓勵我,給我加油!這給我感動完了。
  
      其實我就一寫書的,也是個一般人,也有脾氣,對吧?昨個有人組團噴我,我再爺們抱怨兩句也是可以理解的。
  
      說實話,最近壓力不小,多少次我都想加更來著,但一忙活完了,就夜裡了,腦袋沉,本著寧缺毋濫的原則,就沒寫。
  
      現在有四千人在花錢看我的書,挺我走完這條路,我明白我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