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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意外發現

    杜興手裡拿著這兩個手機對比起來,我也從旁瞧了瞧。
  
      我給他建議,原來那手機屏碎了,搶來的手機屏完好無損,要是論到維修的話,還是修搶來那個合算,沒大毛病的話,撐死百八十塊錢。
  
      杜興點點頭,也說趕巧的勁兒,我們往回沒走多久,就遇到一個小維修店。
  
      門臉不大,就一小門市房,不過修手機這活兒看技術也不看門臉,我們都沒在乎,一同走了進去。
  
      這店裡只有母女兩個人,小女孩有五六歲的樣子,躲在角落裡玩溜溜球,而那個年輕媽媽,正悶頭幹活,用烙鐵焊接電路板呢。
  
      我真沒想到,這維修師傅是個女子,杜興還打了聲招呼,把手機遞過去,問她會不會修這型號的。
  
      女子抬頭看我們一眼,她長得很普通,沒什麼出彩的地方,而臉色很難看,憑我的經驗,她應該是酒色過度。
  
      我原本對她的好印象也一下降下來不少,心說這妹子喝酒可以,但總喝那麼多幹什麼?
  
      當然這都是我隨便想想,我們只是來修手機,不是查她私事的,也就沒往細了問。
  
      女子接過手機看了看,點點頭說修沒問題,而且她還真有專業眼光,隨意擺弄兩下就找到毛病在哪,說排線壞了,修下來要三十塊錢。
  
      杜興還特意問一句,「這三十塊下來,能不能真修好?」
  
      我懂杜興為啥這麼問,他是怕這女子耍滑,別修完排線又說有別的毛病,那我們就被她黑了。
  
      這女子挺敞亮,跟我們保證就是排線的毛病。
  
      三十塊也不貴,我們都不用商量,點頭讓她修了。
  
      我是不懂手機裡的構造,但合計修個排線不是啥大工程,最多等半小時就能搞定。
  
      我們仨也沒走,各自找個凳子坐下來。
  
      我是沒跟他倆說啥,窩在椅子裡休息,剛吃完肉又一通跑的,身子有點乏。
  
      杜興和劉千手挺有意思,這哥倆把眼光都放在那小女孩身上。小女孩本來挺膽怯,躲在牆角里看著他倆也不敢過去。
  
      杜興嘿嘿笑了,還勾了勾手指頭,對那小女孩使小動作。
  
      要我說,杜興也好,劉千手也罷,這都是狠角色,對付歹徒或者面對兇手時,都不留情面,可沒想到他倆也有柔情的時候。
  
      那小女孩被杜興這動作弄得引起好奇心,小心的走過來。杜興一把將小女孩抱起來讓她坐在膝蓋上,接著便逗上了。
  
      要麼問小女孩叫什麼,要麼問她玩啥呢,劉千手也在旁邊附和,咯咯笑著,甚至還不時捋了捋頭髮,讓自己不顯得那麼邋遢。
  
      我懂這倆人的想法,其實他倆不都是父親麼?心裡還都埋藏著那份父愛。
  
      劉千手的女兒叫七七,這我有印象,而且我還見過,但杜大油的女兒叫啥,我就不知道了,往深了說,我挺奇怪,他從牢子裡出來後,怎麼也不去見他女兒呢?
  
      時間過得挺快,一刻鐘以後,那女子把手機修完了,招呼我們過去看看。
  
      杜興和劉千手跟小女孩玩的太投入了,我一看這架勢,心說得了,我去看手機吧,三十塊也不是啥錢,我順便交了得了。
  
      我起身湊過去,這時候我發現個事,那女子遞手機時,小臂露出來一片,上面竟然有一道道的疤痕,明顯是刀類留下的。
  
      她一個搞維修的,平時用的也就是電表、螺絲刀這類的,也接觸不上刀具嘛,胳膊上竟有疤痕,這讓我琢磨不明白。
  
      但還是那話,我們來修手機而已,我打定主意不多問,把錢交了,又把手機開機。
  
      我可沒那麼傻,不試好了絕不走。
  
      正巧在開機時,杜興對我擺擺手,指著他和那小女孩說,「李峰,來來,手機拍個照,留個紀念。」
  
      我沒覺得有啥,還痛快的應下來,等拍完後,我又翻找存儲卡,想看看自己拍的怎麼樣。
  
      這一切真都是無意的,但當我進到存儲卡後,望著裡面原有的照片,一時間愣住了。
  
      看我這麼異常的舉動,杜興咦了一聲,還跟劉千手一起湊過來。
  
      我也沒瞞著他倆,還把那些照片從頭到尾的翻了一遍。
  
      這些照片全是手繪圖,貌似是一個祭祀之類的流程,最讓我注意的是,那個油燈頻繁出現了。
  
      雖說是手繪畫的,但油燈上的孔字很突出。
  
      這絕不是我敏感,我斷定這手機的主人,一定跟那吹笛人認識,或者說就是那吹笛人。
  
      杜興和劉千手也跟我想的差不多,我們撒丫子往外跑,回去找那個小偷。
  
      但事隔這麼久,那小偷早跑沒影了,我們也不知道他家住哪,根本沒法聯繫到他。
  
      我有點失望,打心裡還合計,用不用跟羅一帆打個招呼,在整個燕山鎮都找找那小偷呢,反正他現在挺有特徵的,那臉腫的跟豬頭似的。
  
      不過這也就是一個想法,就算我們費勁巴拉的把小偷揪出來,他也不一定能記住偷了誰的手機。
  
      劉千手想了個笨招,他翻起這手機的通訊錄來,想試著撥幾個電話,弄清手機原主人的身份。
  
      可還沒等他播電話呢,就有個電話打了進來。這手機還被調整振動的,突然嗡嗡的,把我們仨嚇一跳。
  
      劉千手示意我倆別說話,他摁了免提鍵。
  
      剛一接通,電話那頭就罵上了,反正爹長媽短祖宗十八代的,全沒落下的被輪了個遍。
  
      我聽愣了,心說這從哪來的瘋子?也不像是電話傳銷的,人家傳銷員,都老客氣了,哪像這人似的,跟潑婦罵街一樣。
  
      我們壓著性子聽他說完,劉千手問他是誰。
  
      他一聽這話,竟然又來了脾氣,吼著說,「他奶奶的,你問我是誰?我他娘的還問你呢,說,為什麼偷我手機?」
  
      我差點沒忍住噗一聲樂了,心說我們還頭疼怎麼找他呢,他卻自己主動聯繫我們了,尤其他問這問題就有毛病,為什麼偷他手機?偷需要理由麼?
  
      劉千手想了想又回答,不過他耍滑了,故意冷笑著說,「爺們,別說那用不著的,想把手機要回去,五百塊,少一分都不行。」
  
      劉千手這是藉機演戲,索性當起小偷來,找借口把原電話主人約出來。
  
      不過對方有點摳,一聽五百就不幹了,還揚言說,「你丫行啊,獅子大開口是不,知道老子幹啥的不?賣筆仙兒的,小心我讓仙兒找你去。」
  
      我本來就有一種感覺,聽這電話聲特別耳熟,這次被他一強調,我全聯繫起來了,心說沒錯,這人就是我們剛來燕山鎮遇到那筆販子。真沒想到他竟與案件有關。
  
      杜興聽得直皺眉,他對那筆販子的印象很不好,哼了一聲。
  
      筆販子耳朵賊,隔著電話也聽到這聲哼了,他念叨一句,「我,你們幾個人?還是犯罪團伙!」
  
      接下來,他又罵又墨跡上了,反正翻來覆去強調一個事,不管我們幾個人,快把手機還回來。
  
      我發現我們要在電話裡跟筆販子胡扯的話,沒個頭,他太能唧唧歪歪了,劉千手又強調一句,想要手機就拿錢,之後把電話掛了。
  
      面上看我們是把筆販子給拒了,其實是在吊他胃口,既然手機是他的,裡面還有這麼「珍貴」的圖片,他一定會再聯繫我們,把手機買回去。
  
      我們沒著急,先回到賓館歇息。
  
      估摸又過了一個鐘頭,電話響了,那筆販子妥協了,跟我們說,五百就五百,還說了一個地點,讓我們迅速跟他交易。
  
      現在都快十一點了,劉千手就把時間延後一個小時,定在午夜整。
  
      不過我們才不會傻兮兮去跟他交易呢,劉千手又給羅一帆打個電話,讓他派倆便衣去那地方,把筆販子逮回來問話。
  
      我突然發現,我們今晚遇到那小偷算運氣,竟能陰差陽錯的挖出這麼一條線索來。
  
      整件事看著都沒啥岔子,我還琢磨呢,等我們仨睡醒一覺去警局,弄不好那筆販子都張嘴了,把他知道的事都講出來,尤其那神秘圖片的來源問題。
  
      可快到凌晨一點鐘的時候,劉千手電話響了,是羅一帆打來的。
  
      他說了兩個讓我們極其吃驚的事。
  
      他是派了兩個便衣去抓人,但筆販子根本就沒出現,那倆便衣算倒霉了,凍了整整一個鐘頭;另外呢,在河壩旁邊發生了一起兇案,有個夜間趕路的,在河壩邊發現兩個麻袋,上面粘著血跡,他好奇打開一看,裡面竟然全是碎肉,還掉出來一截手指頭。
  
      很明顯,這是一起碎屍案。
  
      我心說碎屍案可不常見,雖然命案經常發生,但沒有幾個兇手能這麼變態,甚至這麼血腥的把屍體給碎了。
  
      我不知道這碎屍案跟之前的筆仙案是意外巧合,還是有什麼聯繫?但我們仨也睡不下去了,迅速起床往河壩那趕。
  
      等趕到時,那裡挺熱鬧,停了好幾輛警車,法醫和刑警都已經工作上了。
  
      我發現現場遠不止羅一帆說的那樣,除了那兩個麻袋以外,捕撈人員又從河裡撈出兩具屍體來。
  
      這兩具屍體被泡的久了,有些腫脹也有些變型,但這都不算什麼,它們的肚子與四肢,才是最讓人震撼與恐怖的地方。
  
      我是老九說:
  
      從今兒起,我決定早睡早起,保持個好狀態。
  
      請大家監督!
  
      半夜要發現我還在網上亂轉悠,別客氣,當頭給我來一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