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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謎團

    關於鐵蒺藜的事,一時間沒那設備,也沒那專業人員來鑒定,只能放到一旁。
  
      我們又把目光盯在林子裡,我留意到,羅一帆看著這林子,表情有點怪,甚至還有點懼怕感。
  
      打心裡說,我挺理解他的,這林子很邪門,裡面古怪也真多,他們這些警察進去,能不能全身而退還真不好說。
  
      但我顧不上那麼多,杜興還在裡面呢,至少這些警察都帶著槍,進去了多少能幫上忙。
  
      我連說帶勸的忽悠一通,算是讓羅一帆堅定了信心,他們編成一個小隊往裡闖。
  
      可沒出一刻鐘,這些人又都回來了,還包括杜興。
  
      杜興依然開著那輛摩托,他速度快,先趕到我和劉千手這。
  
      我看著他摩托後座空蕩蕩的,問了一句,「神秘人呢?」
  
      杜興一聳肩,說他沒找到,而且不僅是神秘人,吹笛人也不見了,他騎個車亂走一通,什麼線索都沒發現。
  
      不過他去一趟也並非沒收穫,拿出來兩個油燈,就是那一路上擺著的引魂燈。
  
      之前我沒細看,這次趕上機會了,我和劉千手一人捧著一個油燈細細瞧起來。我發現我之前認識上有個錯誤,這油燈不是鐵的,有些地方掛著綠,很明顯是銅做的。
  
      再說這燈身,雖然看起來年代久了,個別之處模模糊糊的,但依然能看到,它是帶著紋路的,一正一反兩面還都刻著圖案。
  
      我也不知道這燈哪面是正,哪面是反,反正一面刻得是個倒立的小人,另一面刻得依稀可見是個孔字。
  
      這讓我挺詫異,之前我就知道這兩個疑團,qq神秘人發來的倒立圖片,還有筆桿上的孔字,我一直搞不明白什麼意思,現在更沒想到,它倆之間還能有這種聯繫。
  
      我隱隱有個感覺,這孔字會不會也被我誤解了,其實它是一個符號呢,跟引魂或者某些祭祀有關呢?
  
      我不知道我猜的對不對,就看了看劉頭兒,想知道他啥反應。
  
      可劉千手壓根沒反應,把這油燈默默地攥在手裡,又跟羅一帆聊上了。
  
      羅一帆倒是敞亮人,有啥想法不藏著掖著,他跟劉千手說,雖然這次我們只得到兩盞燈,但跟之前整個案件的進展相比,也算是輝煌戰績了。
  
      劉千手也贊同這個想法,還跟羅一帆強調,這林子還得查,甚至還要加大人力,看能不能再挖出點啥來。
  
      羅一帆應下來,卻沒急著去,他又跟警局聯繫,派車派警犬過來,等都到齊了,再統一進山。
  
      我明白羅一帆的想法,他還是對這林子有恐懼,可我們仨不會陪著他繼續搜林子了,算起來,我們整整折騰了一宿,現在天都快亮了,身子透支的厲害。
  
      我們開車先回了警局,本來按照流程,我們先要做個筆錄,把晚間發生的一切,尤其林子裡的詭異,都寫出來,但我們沒那精神頭,決定先睡一覺再說。
  
      我們又回了賓館,說好了只睡三個小時,緩緩乏就起來,但我們誰也沒準點起來,都睡到了中午。
  
      這段時間,羅一帆也把搜林子的任務做完了,結果不樂觀,甚至奇怪的是,他們搜林子時,只有那兔子屍體,剩下的引魂燈都不見了。
  
      法醫著重對兔屍檢查,但要我說,這可有點為難法醫了,那兔子身上的蛆啊,抖落抖落都能炒一大盤菜了,真夠噁心的。
  
      我和杜興還聽到了那離奇的尖叫聲,這讓我倆做完筆錄後又多了一個程序,做聲音描述。
  
      這在一般情況下是很少見的,我知道警局裡有聲紋鑒定,但前提是已經掌握了聲音的線索,比如錄到了罪犯說話的聲音,再跟嫌疑人的一比對就可以了。
  
      (人的發聲具有特定性和穩定性,跟指紋一樣,就算故意模仿他人聲音和語氣,哪怕模仿的惟妙惟肖,聲紋也不會變。)
  
      可我們這次根本沒錄到樣本,只是聽到而已,這就要求通過我倆的回憶,把這段聲音盡量還原。
  
      這可苦了我倆,剛開始我們只是初步描述一下,技術中隊通過我們的形容,做了一段聲音出來,讓我們聽還差哪了。
  
      我和杜興就挑毛病,一點點的改,那技術人員有個設備,看著跟調音台似的,但要更複雜一些,我們就跟他耗在這事上了,足足折騰了一下午。
  
      我不知道自己又聽了多少遍這種類似的尖叫聲,反正最後耳朵都有點嗡嗡的。
  
      從技術中隊那回來後,我看到劉千手正安靜的坐在一個椅子上,把玩著那個油燈,他的手還不住的摸著那個孔字。
  
      我心裡被他這舉動弄得直癢癢,真想讓他告訴我,他都知道些什麼,但他發現我倆回來後,表情一變,也不提這事了。我就沒法問了。
  
      杜興插了句話,他揉著肚子跟我們說,「我說你們餓沒?咱們出去整點肉吃吧。」
  
      我們中午就是對付的,一人吃了一盒米粉,而且來這以後,因為口味變了,我們也沒好好吃一頓肉。
  
      我被他這麼一說也饞了,順著這話建議一句,說我們仨去找個館子,也別整當地的口味了,實惠的燉一大鍋肉,好好搓一頓。
  
      劉千手是沒反對,不過指著我倆的臉,特意強調說,「你倆一臉『青春痘』,這樣子還能下館子麼?」
  
      我心說我倆弄了一臉青春痘還不是為了抓賊?再者說,都老爺們臭什麼美,吃一頓是真的。
  
      杜興也這意思,還來了一句,「有痘痘更顯著咱年輕!」
  
      這話就說到這了,而且按案子現在的進展,也沒我們仨什麼事,我們就溜出去找肉吃了。
  
      我們選的這家餐館,離警局不近,地方也有點偏,但好在實惠,肉燉的也香。我們仨都沒少吃,也喝了幾瓶啤酒。
  
      我合計著,我們吃完飯就回去好好休息,尤其我們仨也沒啥急事,就溜溜躂達往回走。
  
      在轉過一個路口時,有個小青年,一邊看著報紙,一邊稀里糊塗的從對面過來。
  
      我真搞不懂他咋這麼馬虎,也不看看人,一下子跟杜興撞上了。本來杜興看他過來,都沒站著沒動,這小青年是真硬往上撞啊。
  
      我突然有種預感,小青年要倒霉,弄不好就跟那筆販子似的,被杜興跟丟沙袋一樣丟牆角去。
  
      可這小青年認錯態度好,連連說抱歉,杜興也不是不講理的人,皺眉頭說了句沒事,把這事翻過去了。
  
      我以為這是個小插曲,也沒當真,但我們仨又走了幾步後,杜興突然一愣,摸了摸兜,緊接著他扭頭就追,還喊了一句,「娘的,敢偷我手機。」
  
      合著那小青年是個賊。這我們仨能放過他?雖然現在吃飽了,跑起來費勁,但我和劉千手也相當積極,轉過身一起追。
  
      那小青年沒尋思我們反應這麼快,本來還假裝看報紙一點點撤退呢,一看杜興追來,他嚇怕了,報紙也不要了,甩開兩條腿就逃。
  
      他逃的速度真挺快,一時間我們追不上他。
  
      但我們就咬著這勁,尤其還有杜興在,我心說有本事他就跟杜興跑馬拉松,看誰能跑過誰。
  
      我們足足追了兩條街,我和劉千手後來都有點落後,被小偷和杜興甩出去好幾百米。
  
      那小偷熬不住了,噗通一聲坐在地上不住的喘息,對著趕來的杜興直作揖,請求杜興放過他。
  
      可杜興上來脾氣了,拎著小偷脖領子,四下看了看,找了一個僻靜的胡同,把小偷拽了進去。
  
      我隔遠瞧到這,心說得了,那小偷保準倒霉。我是沒看到杜興怎麼收拾小偷的,等我和劉千手進來時,戰鬥已經結束了。
  
      那小偷耷拉個腦袋,褲子被扒了,雙手被褲帶綁著,窩坐在牆角。杜興坐在小偷身邊,看到我們後擺擺手,又把他手機亮出來給我們看。
  
      我發現這手機屏碎了,估計是小偷剛才坐地上那一下子壓得。
  
      我也來了火氣,心說我們仨為了抓他跑這麼久,人逮住有啥用?手機最後還是壞了。
  
      我也不客氣,對著小偷肩頭踹了一腳,讓他賠錢。
  
      其實我是單方面考慮問題了,這一腳下去讓那小偷抬了下頭,要不是提前知道他是小偷,光現在看一眼,我都認不出來他。
  
      他這臉腫的跟八戒似的,不用猜都知道,杜興肯定沒少扇耳光。
  
      我看他這慘樣又有些於心不忍,心說要不算了?我們手機是壞了,但他也沒落下好啊。
  
      我又看看杜興,拿眼神詢問他怎麼辦。
  
      杜興琢磨一小會,有了計較,指著小偷說,「你,身上還有沒有手機?給我一個好的,這事就徹底拉到了。」
  
      這小偷看杜興都哆嗦,巴不得早點送走這瘟神呢,一聽這話急忙點頭,盯著自己兜裡說,「我以前還弄到一個,大哥,不行這個也給你。」
  
      他說的弄,其實不就是偷的麼,我覺得贓物不能要,可杜興不管那個,上去摸了摸,把那贓手機拿了出來。
  
      沒想到這手機也壞了,雖然屏沒碎,但開不了機。
  
      我看杜興又要發火,趕緊勸了勸,心說得了,這一晚上跟個賊慪什麼氣?
  
      杜興最終聽了我的話,我們大度的把賊放了,可這得來贓手機卻讓我們有了意外收穫。
  
      我是老九說:
  
      今兒四六級哦,大家加油~
  
      話說當年我考四級,啪啪一頓懵,竟及格了!哇哈哈,然後我笑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