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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小心狼

    光說這滿地的屍體,我就覺得自己以前白活了,竟看不出王根生這麼冷血,身手這麼高。
  
      現場沒有槍擊的痕跡,也就是說,這幫同志一定是在都沒回過神時相繼死去的,我估摸著就算杜興去做,都做不到。
  
      我本以為錘王很厲害,是這起案子最讓人頭疼的兇手,現在想想,跟王根生相比,錘王那就是個娃娃。
  
      我們不敢大意,依然擺好陣勢,杜興首當其衝,我們品字形向角落靠近,但我們誰也沒敢走多快。
  
      那裡桶太多了,根本不知道王根生藏在哪裡,更不知道王根生帶沒帶槍,貿然逼近,很容易被偷襲。
  
      我還不時用鼻子嗅嗅,我擔心這庫裡別有瓦斯氣,那我們這些槍可就毫無用武之地了。
  
      我們哥仨全把注意力放在角落,卻忽略了身後。
  
      突然間,一陣關門聲傳了出來。
  
      這倉庫是個大鐵門,發出的響動很刺耳,我一愣隨後心說不好,王根生不會在門口出現了吧?那冷青豈不有危險了?
  
      我們仨幾乎同時轉頭,可等看清狀況後,我們全愣了。
  
      關門的是冷青,他不僅把鐵門關的死死的,還從兜裡拿出一個小鎖頭,卡的一下把門栓鎖上了。
  
      這時的冷青很怪,一點害怕的樣子都沒有,靠在門上,閉著眼睛不說話,貌似在琢磨事。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不過仍開口問一句,「冷青,你怎麼了?」
  
      冷青悶悶的笑了,他這笑很怪,說不出是哪種笑法,既神秘又自然,有點瘋癲,也有點娘氣兒。
  
      這絕不是一探組的冷青,就跟換了個人一樣,或者像傳說中的鬼上身。
  
      冷青睜開眼睛冷冷的看著我們,歎了口氣,搖著頭說,「你們是不是畜生?嗯?我們活的好好地,你們二探組非得插一腳,把我的人全抓了,現在我把你們全錘死了也不解恨。」
  
      我覺得嘴唇有點幹,他話裡的消息太猛料了,聽這意思,真正的錘王竟然是他!那王根生難道是被他誣陷的?或者說王根生根本就沒逃,而是早就死了?
  
      杜興不管那個,把步槍卡一下上趟,大步往冷青那走,吆喝一句說,「我你娘的,原來你才是內鬼,老子今天把一梭子子彈全招呼你身上。」
  
      「嘖嘖嘖嘖……」冷青拿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打斷杜興,還揉起太陽穴來,就好像被杜興氣到了一樣。
  
      劉千手很冷靜,示意我和杜興別急,讓他跟冷青對對話。
  
      「你和錘王什麼關係?」他問。
  
      冷青拿出一副回憶樣,跟我們像聊家常一樣念叨起來,「告訴你們幾個死人也無妨,我和問天是同父異母的兄弟,而且你們一定想不到,我們的啟蒙老師是江氏兄弟,後來南下又拜了另一個師父,我們學藝歸來就一直跟著師父干,我還被安排到警局裡當內應,哼!現在師父死了,我的買賣也斷了,這些你們要負全責。」
  
      他說完又一摸後腰,拿出一把錘子來。
  
      我本來還回味著冷青這番話,看到他的錘子時,心裡更咯登一下。
  
      這錘子的錘頭是模仿狼頭來做的,尤其錘尖的地方就是狼牙,上面粘著大片的血跡,有些已經乾枯了,有些是新的。
  
      很明顯這些血跡是不同時間染上的。
  
      冷青突然有有些失落,仰頭望著上空,用錘子無聊的翹起鐵門來,發出啪啪的聲響。
  
      我心裡各種感覺都有,尤其還有一種想罵人的衝動。
  
      我心說qq神秘人這完蛋玩意兒,他幾次三番提醒我小心狼,咋就不說明白點呢,合著他提醒的不是杜興,而是這沾滿血的狼頭錘。
  
      可我也沒太緊張,我們有槍,我不信冷青身手能那麼快,連子彈都能避過起。
  
      杜興跟我想法一樣,他還連問都不問,對著冷青腿砰的打了一槍出去。
  
      我以為能聽到槍聲呢,耳朵都做好了挨震的準備,可哪有槍聲傳來,只有卡的一聲,這突擊步槍竟然卡殼了!
  
      我和劉千手又相繼扣動扳機,結果跟杜興的遭遇一樣。
  
      我整個心一下哇涼哇涼的,心說怪不得冷青不慌張,原來他早在我們槍上做了手腳,那要往深了說,槍庫管理員會不會跟冷青是一夥的?
  
      我們顧不上琢磨啥事了,劉千手喝了一句掏傢伙事後,我們仨都把腰間的膠皮棍拽了出來,一同向冷青靠去。
  
      沒辦法,現在只能玩肉搏了。
  
      這期間,冷青也向我們這走了幾步,我們仨還丁字型的把冷青包圍住。
  
      杜興和劉千手都盯著冷青上下打量,我卻留意著他倆的舉動,心說只要他倆舉棍,我就配合著,我不信我們三人一同出擊,會打不到冷青。
  
      但就是這麼邪門,我們仨配合的很好,膠皮棍從三個方向一齊向冷青砸過去。可冷青仍不慌張,掐著時間突然反擊。
  
      他把狼錘舉起來,猛地繞了一圈。
  
      啪啪聲傳來,一把狼錘先後砸在我們三人的棍子上。
  
      杜興和劉千手好一些,棍子沒脫手,我很點背。
  
      我試圖握緊棍子,但這狼錘打擊的力道太大了,無奈之下,膠片棍被打飛了。
  
      冷青沒閒著,又突然向劉千手湊過去,飛起一腳。
  
      他這一腳的力道好大,正好踢在劉千手的腰眼上。劉千手跟個滾地葫蘆似得,打了好幾個滾,最後臉都白了,疼的捂著腰在地上坐著起不來。
  
      杜興臉色不咋好看,很明顯,冷青的身手遠在他之上。但他沒懼怕,爆喝一聲,輪著棍子衝了上去。
  
      我發現杜興有股衝勁兒,大有玩命的架勢,把膠皮棍掄的虎虎生風,這要遇到一般人,肯定會立刻死在杜興的棍下。
  
      但冷青很輕鬆,用狼錘擋著膠皮棍的攻擊,甚至偶爾還哼笑一聲。
  
      我發現這次杜興成了老鼠,冷青成了一隻大貓,只是大貓在吃掉老鼠前,往往愛戲耍老鼠一番。
  
      我估摸著要干任憑杜興跟冷青死磕,他撐不了多久就得玩完。我雖然身手不行,可小人物未必沒有大能量。
  
      我抓住機會,嗖的一下竄了過去,整個人撲在冷青背上,雙手緊緊勒著他脖子,雙腳緊緊扣在他腰上。
  
      我還對杜興喊,「大油,打!」
  
      杜興哼了一聲,藉機用膠皮棍先把冷青的錘子打飛,又向冷青心口上砸去。
  
      可冷青沒那麼好對付,他倒退幾步把棍子避過,又猛地轉起陀螺來。
  
      這手段在當初捉捕白人時我見到過,可這次呢,我是身臨其境的感受到這陀螺轉起來有多可怕。
  
      我感覺眼前的場景在嗖嗖的變化著,整個腦袋也脹脹的,就好像裡面灌了氣一樣。
  
      也別說冷青對付我之類的話了,這一圈陀螺轉完,我自己自動從他身上掉了下來,還晃晃悠悠在地上直轉圈。
  
      我徹底暈乎加轉向了,都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麼,反正傻呵呵的走上幾步又噗通一聲坐在地上。
  
      啪的一聲響,在我身後傳來,我聽得一緊張,而且被這緊張感一調和,我腦子瞬間清醒不少。
  
      這啪聲跟錘聲不太一樣,我心說難不成冷青又拿出新武器了?
  
      我扭頭看了看,發現現在的場面有點奇葩。
  
      杜興捂著胸口,跪在地上,冷青正站在杜興旁邊舉著拳,想用拳頭砸杜興的太陽穴,可他這一拳並沒機會打出去。
  
      他的脖頸上掛著一個皮鞋,臉頰上還印了一個極其明顯的鞋印。
  
      劉千手仍坐在地上,但有只腳上少了一隻鞋。
  
      我發現劉頭兒真聰明,雖然站不起身幫不上忙,卻能臨時用起飛鞋的奇招兒,在關鍵時刻救了杜興一命。
  
      這一飛鞋沒什麼攻擊性,更不是致命打擊,但很羞辱人,冷青拿出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望著劉千手,還特意伸手在臉上摸了摸。
  
      這廠房裡很髒,地上都是厚厚的沙土,這一鞋印上去,冷青又這麼一摸,瞬間成了一個髒鬼。
  
      他也不再玩譜了,也沒了之前那傲慢的態度,表情猙獰起來,一腳踢開杜興,大步向劉千手走去。
  
      很明顯他改了注意,想先把羞辱自己的劉千手弄死。
  
      我知道劉千手現在根本沒抵抗的能力,自己再不幫忙,可能就再也見不到劉頭兒了。
  
      我一咬牙心裡一發狠。
  
      這可是生死攸關的時刻,都說無毒不丈夫,我心說也別怪自己耍陰招。
  
      我偷摸抓了一把沙土,握在拳頭裡,忍痛爬起來後,向冷青撲了過去。
  
      我故意喊了一嗓子看拳,還把握著塵土的拳頭故意往他臉上打去。
  
      冷青停下腳步,凝視著我。這眼神讓我害怕,裡面充滿了殺意。
  
      但我管你什麼眼神不眼神呢,適當出手,將沙土向他臉上撒去。
  
      這也算是個奇招,尤其慣用這招數的,都是三五歲的孩子,冷青沒想到我會這樣,一下吃了悶虧。
  
      噗的一聲響,他的臉上冒了一個黑煙,這次也別拿髒鬼來形容他了,乍一看,他就跟被雷剛劈過一樣。
  
      先不說這場戰鬥誰勝誰負,我覺得冷青對陣我們仨算是倒了血霉了,在我和劉千手各種奇葩的攻擊下,他的心裡一定會落下不少的陰影的。
  
      我是老九說:
  
      有挺多人問我的微信號,這個:yanbeilaojiu
  
      不過現在不咋上,忙著碼字啥的,大家想加就加,等寫完書的,跟大家胡咧咧去。
  
      還有個事,噗,說出來大家會不會往死抽我?
  
      明兒起一天兩更了,中午12點和下午16點,我要改稿子啥的,準備出版。
  
      一共出三本書,首印一萬冊,實體書的內容有很大變化,需要往裡搭很大精力。
  
      大家要理解我啊,咱沒偷懶,一直在努力著。
  
      嗷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