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長江源頭，起源之地

    林炎對於科學和玄學的看法和理解，把我徹底的驚呆了。

    我從來都沒有想到過，原來華夏的傳統道術，厭勝之法等等，居然還能和科學知識扯上關係？而且聽林炎他那意思，似乎還是一種非常非常先進的東西？

    「那個，林炎兄弟。按照你的說法，難不成我們老祖宗傳下來這麼幾千年的東西，比現在的科學知識還要先進？這個，恐怕有些難以理解吧。」

    林炎推了推眼鏡：「這麼說吧。轉基因技術你聽說過吧？沒聽說過也沒關係。舉個例子。烏龜你知道吧？能夠活的很久很久，那麼如果我們現在可以通過某種生物技術，把能夠使烏龜長壽的一種基因轉移到人的身上，那人的壽命也會大幅度的增加。還有，你不覺得道力或者靈氣在你們道士或者奇人異士的經脈裡流動，不正像是電流在電路板中流動一樣的原理麼？」

    我張了張嘴，想說話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對了，你還記得我弟弟林潮上次救你的時候用的那打退蠱師蟲人的雙管大口徑手槍麼？你以為就是普通的槍支能對一個厲害的已經完全蟲人化的蠱師有用？」

    看著我有些吃驚的表情，他似乎特別的得意，興奮地說到：「沒錯。我弟弟林潮用的武器槍支，都是我們最新的研究成果！當時我找到一種稀有的礦石，再用大型強子對撞機進行大爆炸量級的對撞，終於產生了跟道力類似的能量。而且能夠包含在那礦石當中，林潮所用的槍支的子彈，就是那種包含著道力能量的礦石做成的。很有意思，不是嗎？」

    很多年之後，我都還記得那個下午。我們搭乘國防部戰略武器發展科的新式輪船逆長江而上，去那起源之地和道組織決一死戰，爭奪那所謂「成仙」的機會。在午後陽光明媚的甲板上，林炎就這麼滔滔不絕地說了很久，他的話有些深奧。有一些我聽明白了，有一些我完全雲裡霧裡。

    可是，直到現在，我都還記得他明亮的眼睛，和虔誠的神情。

    良久，我才開口說到：「林炎兄弟，你跟我說這些，有什麼意義嗎？」

    林炎微笑著搖搖頭：「沒什麼意義。他們都說你是華夏傳統玄學圈子裡的第一人，厲害非常。而且還是天選者，好像是叫這個名稱，對吧？我呢，一直被稱為是世界科學界最年輕的科學大師，或者也有人說我是科學界的敗類，因為我把很多科學研究成果都武器化了。總之我就覺得，咱們有緣。都是不同圈子裡年輕一輩的第一人。所以把我畢生的理念跟你聊聊。」

    我差不多有些明白他的意思了，他是認為我和他分屬不同圈子裡的年青人中的頂尖，所以有些惺惺相惜的感覺。看來，這些科學家們，果然還是有些性情單純。

    「我們最近也在對天選者進行研究。我認為所謂的天選者，可能是因為通過其他具有較強生物能量的動物引發了身體內深層次惰性基因的變異。這種惰性基因就好像是原癌基因一般，每個人的遺傳因子裡面都有。只是很少有人被激發而已。如果能夠揭開天選者真正的秘密，那麼，我們完全可以批量製造天選者！在軍隊當中選擇身體和大腦素質優良，同時具備豐富的軍事作戰能力和飛機大炮等熱武器使用經驗的士兵進行天選者實驗，到時候，我們才可以真正再現華夏的榮光！」

    這，這也太瘋狂了！！這林炎，絕對是一個天才，也是一個異常危險的瘋子！不說其他的一些無法想像的可怕武器，單單是如果真的天選者能夠在軍隊中批量製造。這樣的人，拿著武器，甚至還可以操作戰鬥機或者坦克，或者直接上戰場。哪個國家，能夠抵擋我們？

    如果再往深層次想，難道說，國家還隱隱約約在打著華夏玄學傳承圈子這樣的主意？這次讓國防部的秘密機構跟著我們一起去起源之地跟道組織決戰，是否說也有一些更深層次的考慮呢？居廟堂之高者的心思，果然是無法揣測。

    我心裡湧起一股對國家還有林炎深深的忌憚的感覺。而且，我無論如何都不想當他實驗台上的小白鼠。對他有好感是一回事，如同他提出要用我進行某些科學研究的話，那是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同意的。

    林炎好像是看出了我的想法，拍著手哈哈一笑：「大膽兄弟，你該不會是在擔心我把你當成實驗研究對象吧？別擔心。這次跟著你們，我想怎麼也可以弄到幾個屬於那什麼邪惡的黑袍人道組織的天選者吧？反正他們也罪大惡極，弄一兩個來做生物實驗，也算是給國家做了貢獻。」

    我嘿嘿乾笑了兩聲，沒有再說話。

    我倆就這樣沉默著，我抱著喵喵，他自己抱著雙手，一起看著前方流淌的江水，時間靜默而無聲。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天色居然都已經晚了下來。雖然是炎炎夏日，但是傍晚的江風吹來也是帶了一絲絲的涼意。我懷裡的喵喵這時候也醒了過來，在我懷裡伸著懶腰，用毛茸茸的腦袋蹭我。

    林炎看著喵喵，眼神裡閃過一絲精光。

    我趕緊把喵喵往後面藏了藏：「那個，咳咳，這就是我的一隻寵物貓。沒什麼好看的。」說完也不管他回答什麼，抱著喵喵就離開了甲板，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我是真擔心他萬一覺得喵喵作為金絲花瞳靈貓這種九大靈貓之首，又有了什麼研究實驗的念頭。

    這一次交談，對於林炎的印象，可以說是比較複雜的。他是一個很單純的人，對於自己選擇的路和信念非常的堅持。但是也是一個科學狂人，讓我感覺有些追逐不安的感覺。所以才落荒而逃。

    嗯，他可以做朋友，但，貌似是比肥貓還損的損友吧！

    隨著輪船地逐漸往長江上游而去，船上的氣氛也越來越凝重。因為這裡的人可以說是話選玄學傳承圈子裡面百分之八十的精英，所以大家也不會覺得無聊和寂寞。在這種決戰即將開始的時刻，大家都在安心地修習，閉關打坐。甚至一些修為高深的道士都開始了辟榖，要把自己的精氣神調整到最高最巔峰的時候。

    輪船兩側的景象也在逐漸的變幻，從最開始的三峽到不同的風景。不知道為什麼，我感覺這就好像是我第一次在秦天琪的指引下，通過了我的那塊小木牌所看到的上古時期的華夏景象。當時在那小木牌殘留的影像當中，我也是整個人逆著長江而上，見到了上古時期恢弘壯闊的長江景致。

    當時小木牌呈現的景象和現在有些不同，但我卻感覺熟悉。好像這一路上，我都經歷過一般，好像是一次輪迴，一次重新走的路。是一種無法描繪的玄妙的感覺。

    不知道是第幾天過去了。

    有一天，我正在房間裡面和思思，肥貓，博八一幾個死黨在聊著天。突然從虛掩的船艙門處，飛進來一隻輕飄飄的符紙折成的紙鶴。

    驅物之術。

    我們一下子就預感到肯定是陳老和我爺爺他們幾個輩分很高的老前輩的最高決策層有通知了。

    果然，這飛進來的紙鶴，和普通的驅物之術的紙鶴還不一樣。

    飛進來之後，居然轟然一聲，自己就在空中燃燒了起來。那些燃燒的火焰還組成了幾個字。

    長江源已到，各位同道做好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