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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八

那個少爺還拉著不讓他走,可沒能攔住,短髮小伙臨走還對少爺說:「少爺,可別了,您不是老人家的對手,快走吧,小心吃虧了啊,我得走了……」

  說完就跑了,那少爺氣沖沖的說道:「叛徒,你們倆明天不用跟著我了。」

  這時婆婆就對少爺說道:「我說小哥,認不認輸了,啊?」

  那個少爺猶豫了一下,突然又說道:「哼,還有一次呢,這次你算不準我就要帶著小丫頭走了。」

  婆婆笑了笑:「哈哈,好吧,算什麼吧,你儘管出吧。」

  旁邊有幾個人就勸他說:「算了吧,給老人家賠不是吧,或者給些錢,或許老人家會原諒你的……」

  那少爺就是不幹啊,這樣認輸就是奇恥大辱啊,所以他指著我手上擰著的鳥籠說道:「給我算黃雀簽靈。」

  大家都看著我手上的籠子,籠子裡就是小黃雀。

  那個少爺說道:「這回我不要你算了,你不是帶著黃雀嗎,那你一定會黃雀簽靈,這次就用黃雀給我算一下,怎麼樣?」

  一旁的人都說:「這不錯啊,聽說黃雀簽靈很靈的啊。」

  以前我聽說過黃雀簽靈,但是我沒有見過,意思就是二十四張簽牌整齊放好,然後就祈禱自己想要算的,最後巫婆算命的就會請黃雀出籠,黃雀出籠後就用嘴在簽牌裡叼出一張牌,看看簽牌上的文字就是自己想知道的東西,當然這個也要有算命的解釋籤文的。

  不過這黃雀並不是婆婆養的啊,而且連簽牌都沒有,可怎麼抽籤算命啊?

  就在這個時候,人群後面有個男人的聲音:「哎哎哎,幹嘛呢?圍著幹嘛呢?」

  人群讓開了,走出三個巡警來了,看來是人太多了,占道兒了,所以巡警都趕來了。

  帶頭的巡警拿著棍子在大家面前慢悠悠的揮著,還問到:「怎麼啦?怎麼啦?發生什麼事啦?都圍這幹嘛啊?」

  這個巡警肥頭大耳的,腆著大肚子,看上去有點搞笑。

  雖然巡警的來了,但是並沒有疏散人群。

  看沒有人說,巡警就拉著一位大叔問道:「這裡到底怎麼啦?老少爺麼都擠這幹嘛呢?」

  大叔就說道:「是算命的……」

  大叔話還沒說完,胖子巡警就說道:「什麼?算命的,交攤位費了嗎?還有沒有王法啊?沒交攤位費就來這擺攤算命了。」

  說著就捋起袖子,整好帽子問到:「是誰沒交攤位費?」

  有人就指著婆婆,胖巡警看見婆婆,就走上前問到:「啊?瞎子?喂,交攤位費了嗎?」

  婆婆說道:「我們沒有擺攤設點,只是有人想要和我打賭算命才會引來這麼多人的。」

  胖子巡警問道:「我不管,引來這麼多人了就是擺攤設點,而且還是招搖撞騙的算命的,更不能原諒了,我最不相信就是你們這些巫婆神漢算命的了,走,跟我回管理廳。」

  周圍人都幫婆婆說話:「她算的很準的……」

  那個少爺走上前拉住巡警,走到一邊把事情跟他一說,那巡警才放開了婆婆,然後巡警就說:「都說算的準是吧,不過我沒看見她的真本事,這樣吧,現在就幫我算一算,要是算的准我就放你走,還讓他給你下跪道歉,要是算不準,你就跟我回管理廳,那個小丫頭也歸他所有帶走。老少爺們們,你們贊不贊成啊?」

  周圍的人都表示贊同,這樣公平一點。

  看樣子那個巡警和少爺是站在一邊的,所有這次有點難了。

  這時婆婆就說道:「好,算就算吧,不過我們半道上把簽牌給丟了,恐怕神鳥黃雀沒有簽牌不願意抽籤啊……」

  那個少爺走上前就說:「不用,就算你有簽牌我也不會讓你用的,你自己的那都做好記號了,哼……」

  說完,就走到人群外,很快就跑了回來,手上拿著一個竹筒,竹筒裡有簽,原來是剛剛在一邊擺攤設點的算卦大叔那拿來的。

  他拿著竹筒晃動了幾下,竹筒裡的竹籤也卡卡作響,應該有二十四根竹籤。

  他晃動著籤條對大家說:「看,我手上拿著的就是簽,每個籤條上都有籤文,那麼下面我們就不用這老瞎子算了,她不是說籠子裡的黃雀是神鳥嗎,就讓神鳥為巡警大人算一算。

  今天巡警大人作證,絕對公平,要是老婆子算準了,我當眾給她下跪喊她三聲姑奶奶。要是算不準的話,巡警大人就帶這個老巫婆坐牢去,這個丫頭也要交給我……老瞎子,有沒有意見?」

  那個少爺看著婆婆,婆婆嘴角露出一絲微笑說道:「哼哼,沒意見,你可不要反悔。」

  那少爺說道:「哈哈,我反悔,倒是你不要反悔哦……」

  這時胖子巡警就說道:「好啦,趕緊開始吧。」

  婆婆問道:「請問巡警大人想問吉凶還是財運。」

  那個少爺湊到巡警耳朵邊說了些什麼,巡警就說道:「今天早上起床的時候我的右眼皮直跳,我以為我會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可是現在都快天黑了,都沒有什麼,那好吧,就問問我這早上右眼皮直跳是怎麼回事,是不是今天有事要發生。」

  說完,那個少爺就走到我跟前,把我手上的籠子拿去,遞到了婆婆手上,對婆婆說:「黃雀給你拿來了。」

  婆婆提著竹籠,耳朵貼在竹籠邊,那黃雀透過竹籠用小嘴輕輕啄了幾下婆婆的耳朵,我知道,這一定是婆婆在和黃雀溝通呢,婆婆輕輕的點頭,一定是他們在交流接下來的事。接著婆婆就說:「把籤條拿過來吧。」

  那少爺拿著竹筒,晃動幾下,就交給了婆婆,婆婆晃動幾下,就摸索著竹籠,抽開了竹籠上的小門,然後說道:「神鳥啊神鳥,麻煩你出來為巡警大人抽一張靈簽吧。」

  剛說完,小黃雀蹦蹦跳跳的來到婆婆拿著竹筒的手臂上,然後在籤條上用嘴捉來啄去的。

  大家都聚精會神的看著,突然,黃雀從竹筒裡吃力的叼出一根籤條,婆婆接過籤條,黃雀就又回到籠子裡了,婆婆拿著籤條說:「巡警大人,您的籤文就在這根籤條上面,它將預示你接下來要發生的事。」

  那個少爺拿過簽牌,看著簽牌上的字大聲的讀到:「江河日下。」

  大家都很好奇,江河日下?什麼意思呢?

  胖子巡警也拿過簽,看著上面的字,說道:「江河日下?什麼意思啊?你給我解釋解釋。」

  婆婆笑了笑說道:「巡警大人,你怕是遭人舉報暗算了,待會兒恐怕頭上這頂威風的帽子要被摘下去了。」

  聽完婆婆一說,胖子巡警狠狠的將籤條砸到婆婆身上說道:「哼,你個死老鬼,完全是一派胡言,帶他走。」

  跟班的兩個巡警走上前就要拉婆婆走,可婆婆卻只是大聲的笑。

  那個少爺也走上前要拉我走,不過黑娃很快衝上前拉住了他,衝著他大叫,少爺拿起一塊石頭要來砸。

  就在這個時候,人群後面又來了幾個人,大概五六個人,穿著警察制服,拿著警棍走到胖子巡警前,帶頭的那個警察一把就將巡警的帽子給打掉了。

  巡警被打得往後退了好幾步,由於太胖,差點沒摔倒,幸虧後面有人扶住了,他回過神來怒氣沖沖的對幾個警察說道:「怎麼著?兄弟,自家人怎麼著還動起手來了?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帶頭的警察說道:「我知道你是誰啊?抓起來。」

  兩個警察走上前就抓住了他的胳膊,胖子巡警氣沖沖的說多:「哎哎哎,幹什麼?鬆手聽見沒有,沒有王法了嗎?我招誰惹誰了?」

  警察說道:「我們就是奉王法來抓你的。」

  胖子還沒明白怎麼回事,不停的掙扎,空長了一身橫肉,卻掙脫不開,最後只得問道:「我到底怎麼了,你們放開,要不然有你們好受的。」

  警察就說道:「好吧,就告訴你吧,張胖子巡警,為了一點點小賄賂,你召集地痞流氓組成強拆大隊,把河口鎮孔家的房子給拆了,目無法紀,現在我受警察局長之命立刻逮捕你。」

  胖子巡警嚇了一跳,然後對警察說道:「你們不能抓我,我表姐夫認識鎮長,你敢抓我,你也不得有好日子過。」

  警察笑了笑說道:「哈哈,鎮長?被你拆掉房子的那家跟縣長也是遠方親戚,你拆了他的房子就是不給縣長面子。我現在就是奉縣長批下來的逮捕狀,逮捕你的,押走。」

  胖子這才嚇傻了,但還是嘴強,說道:「我是巡警,我做了好幾年了,我下了就沒人能做好。」

  警察立刻從口袋裡拿出紙,攤開紙給胖子看,說道:「這個你不用擔心,你的位子已經有人頂替了,就是我的大舅兄,這裡是委任狀,我晚上就送給他去。你放心的去你的吧。」

  胖子疑惑的問:「你舅兄,誰?我找他去。」

  警察說道:「誰?賣瓦罐的,被你砸過攤子的。」

  胖子這才氣沖沖的說道:「我去你的吧,不可能的,你們認識?不可能的,你們不能抓我,我要找鎮長……」警察說道:「少廢話,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