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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九

兩個警察使勁押住胖子給帶走了,那兩個跟班的早就跑了,人群立刻歡呼,大快人心,很多人說他活該之類的話,好像他被抓了大家都很高興,就在這時,警察回過頭來,當警察回頭的時候,那個少爺正準備轉身走。

  突然,警察叫住了他,說道:「好小子,在這呢?」

  那個少爺停住了腳步,慢慢的回頭看著警察,還沖警察笑,警察怒吼一聲:「把他也抓起來。」

  兩個警察立刻將他押住了,警察看著他說道:「年紀輕輕,正事不幹,專門做些有違道德的事,家大業大讓你給毀了,現在專門出來拐賣人口,你眼裡還有沒有王法。」

  那個少爺立刻變得一臉可憐的說道:「警察大人,我沒有做那些事啊,我是冤枉的。」

  警察說道:「冤枉?哼,我們已經有很多實事證明了,你專門拐賣小女孩往窯子裡面賣,你還有沒有人性?」

  少爺趕緊求情,警察一聲怒斥說道:「帶回去坐牢。」

  兩個警察趕緊押著他走,不過這少爺很會拼,攤在地上,被兩人拖著,他不停蹬腿,不肯走,還大聲喊救命,冤枉之類的話。正要被拉出人群呢,他突然使勁一掙脫,往婆婆面前一跪,對婆婆說:「姑奶奶,姑奶奶,我給你磕頭,你是我姑奶奶,祖奶奶,救救我吧,我知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您神通廣大,救救我吧……」

  婆婆沒有理他,兩個警察衝上去要抓他,誰知他一下站起身來勒住婆婆的脖子說道:「誰敢抓我,我就把這老瞎子勒死。」

  這時,黑娃一骨碌衝上前,一口咬住他的手臂,他被咬到大叫,手一鬆,放開了婆婆,婆婆一個躲閃,閃到了一邊,兩個警察立馬抓住了那個少爺,這回才是完全制服了。

  在場所有的人都熱烈鼓掌,大喊痛快,原來他是個人販子啊,怪不得想要帶我走呢,估計真是把我當女孩子待了。

  人被帶走了,圍觀的群眾也被警察疏散開了,回家的回家,擺攤設點的也收拾東西回家了,因為天色漸漸晚了。

  街道恢復了正常,我和婆婆還有黑娃,也要準備走了,天色快黑了,如果出了街道,外面一定沒有人家了,現在肚子也餓了,想吃點,也想找個地方休息一下,等凌晨的時候再趕路。

  就在這時,有個老媽媽走了過來,她頭髮梳理的很整齊,穿著也挺乾淨的,感覺應該家裡條件還蠻好的,老媽媽喊住婆婆說道:「這位仙姑,晚上有地方住嗎?要是不嫌棄,就去我家住吧,我家寬敞,房子多,而且安靜。」

  我心想,沒等自己找,倒是有人自己來請我們了。

  婆婆笑了笑說道:「哦哦,面前應該是位老夫人吧。」

  老媽媽說道:「哈哈,老仙姑真是很厲害,的確,你們祖孫二人要是不嫌棄,就去寒舍住吧,另外……」

  婆婆說道:「哈哈,您還是直接說吧,有什麼能幫上忙的,我們一定盡力而為。」

  老媽媽這才歎口氣說道:「哎……家裡……家裡鬧了鬼兒了……」

  聽老媽媽這麼一說,婆婆才答應了,跟著老媽媽來到了比較偏僻的郊外,老媽媽給我們指著前面說:「看,到了。」

  一眼就看見前面有所大莊院,白牆黑瓦,門樓很高,門前還有兩尊石獅子,還有上馬石。絕對的有錢人家。

  黑娃早早的就跑到了她家的門口。

  老媽媽使勁把門一推,給我們開了門。門檻很高,我抬腳跨了進去,黑娃跳了進去,老媽媽扶著婆婆跨進門檻。

  一走進大門就感覺一股子陰冷的風撲面而來。跟著婆婆時間久了,都能感覺到房子有陰氣了。

  沒走兩步,婆婆就喊住說道:「慢,把我這鈴鐺和桃符兒掛在門上。」

  老媽媽接過婆婆手上的鈴鐺和桃符,然後拴在一起,拿過一根竹竿挑起來,懸掛在了門內正中央的門簷上面。

  雖然這座莊院很大,不過奇怪的是,莊院裡除了我們三個,過了好幾個房間都沒有看見有其他人。

  等到老媽媽招待我們吃晚飯的時候,她才慢慢的跟我們說:「哎……家裡本來是有錢人家,不過自從一年前本家老爺得病去世後,府上就總是有鬧鬼的事,偏房太太們都相繼的走了,都不願意呆在這,說每天都會無緣無故的被人推,或者被人絆倒,還有鬼遮眼,鬼踢腿。最奇怪的是三奶奶的女兒在井邊玩耍的時候,竟然自己跳進了井裡,你說奇不奇怪?

  跟著三奶奶也上吊死了,從那開始房子鬧鬼的事都傳開了十里八鄉,家裡的婆子丫頭傭人們都全走光了,只剩下大奶奶和她大小姐,大奶奶和大小姐不信鬼怪,可是自從大小姐身染怪病之後,大奶奶才相信了,但沒過多久,大奶奶也病死了,偌大的莊院只剩下本家的大小姐了,本來她也想離開,只可惜她身染怪病,想走都走不了了。」

  婆婆問道:「您是?」

  老媽媽說道:「哦,我是原來這家的管家媳婦,我男人二十歲就在這做管家,一直做到六十歲死去,我也跟著她在這裡做了四十年,我們無兒無女,多虧本家老爺對我們不薄,才不至於餓死。尤其大奶奶待我像姐妹。大奶奶臨終前千萬囑咐我照顧好大小姐,我得人恩惠,才沒有離開大小姐,一直住在這。

  雖說院子裡經常有奇怪的聲音,但是並沒有威脅到我和大小姐的性命,所以時間久了也就沒在乎了,現在唯一讓我不放心的就是大小姐身上的怪病,請了多少醫生和道士和尚都不管用,我現在這把老骨頭還能操持著照顧好她,但就怕哪天我腿一伸眼一閉,大小姐可就……哎……」

  婆婆問道:「治病救人不是我的本行啊,問一下小姐得的是哪門子病?」

  老媽媽說道:「要說是病吧也不算是病,只是她這身上染的自古都沒聽說過,您吃完晚飯我帶您去看看吧……」

  我也很好奇,會是什麼病呢?自古沒聽說過的病會是什麼病呢?」

  懷著一種好奇,吃完了飯,喝幾口水,把黃雀掛在牆上用不罩住,再讓黑娃吃好了在院子外守著不要動,就跟著老媽媽去了,老媽媽打著燈籠帶我們轉過好幾個巷子來到一個樓梯口說道:「小丫頭,扶著婆婆,上樓了。」

  我扶著婆婆慢慢的往木製的樓梯上走去,踩到樓梯上還發出吱吱的聲音,到了樓上的一間房,老媽媽給我們打開了門,這是一間典型的小姐閨房。

  老媽媽喊道:「小姐,小姐……我給你請了位仙姑來了。」

  我們走到秀床前,從床帳裡面傳來了聲音,說道:「徐媽媽,您不知道請了多少仙姑道士了,哪一個治好了我,只怕今天來到又是什麼江湖術士吧,還是給點碎錢打發了她吧。」

  這一定是那個小姐了。

  老媽媽說道:「哎……不不,小姐,這位仙姑的本身是我親眼所見的哎,本身可大著呢,我親眼看她亮出了本事的……」

  床帳裡的小姐接茬說道:「徐媽媽,不用說了,要是借宿的就讓她借宿一晚,明天趕緊走吧,我要休息了,今天感覺有些舒服了,估計再過不了多久會好的,你們先去吧……」

  老媽媽又說:「可是小姐……」

  小姐又說:「徐媽媽……」

  徐媽媽只好歎口氣說道:「哎……那小姐你先睡吧,田鼠還有吧?」

  小姐說道:「還有呢,不用著急抓,可以維持個把月的。」

  說完,徐媽媽就走到窗台下,掀開一塊布,把布一掀開是一個鐵籠子,籠子裡竟然有好幾隻田鼠。」

  我立馬好奇的問道:「放田鼠幹嘛啊?」

  徐媽媽說道:「這是給小姐治病的,小姐的……」

  正說著呢,帳子裡的小姐就說道:「徐媽媽,不許和外人說我的病,外面應該來了兩位客人吧,勸你們不要問那麼多了,還是放開膽子在我家睡一覺,明天趕快走吧……」

  聽小姐這麼一說,才沒再問那麼多,徐媽媽也沒說了,只好扶著婆婆下樓了,不過很好奇小姐為什麼說要外面放開膽子睡覺呢?

  我問徐媽媽,徐媽媽就說道:「先前說過,屋子裡鬧鬼,雖然我知道仙姑有法力,不過還是要小心一點,您也別怪小姐,她是把你當成那些騙錢的了,這心情希望您能理解,我先送你們去睡覺吧,明天一早在說吧。」

  徐媽媽帶著我們來到一間臥房,房間打掃的很乾淨,還給我們燒了熱水,領走前還囑咐我們說晚上要是餓了就去廚房,廚房就在前面一棟房子的旁邊。

  客氣話說完後,就關上了門。

  這一天真是遇到不少事,終於休息一下了,婆婆坐在桌子邊說道:「喝點水,來。」

  摸索著水壺,我拿著杯子自己到了一杯,不過的確是有點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