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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存,毀滅,和來自空氣的麵包——氮

原子可以製造出炸彈和毒藥,很多人也因此而懼怕原子。但事實上,最偉大的生命也是由原子構成的,包括你和我。蜜蜂可以產出美味蜂蜜,但它們也能夠蜇人;一個人既可以是撒旦也可以是聖人,而實際上我們每個人都會融合這種兩面的性格。而這樣的多面性,在德國化學家弗裡茨·哈伯(Fritz Haber)的一生中展露無遺。

哈伯開發了以空氣中的氮為原料製造化肥與炸藥的工藝,作為發明人,他需要為數百萬人的死亡負責,其中可能還包括他妻子與兒子的自殺;但同時他也為20世紀幾十億人能吃飽肚子做出了很大貢獻。他的發明及其工業應用也讓他在1918年榮獲了諾貝爾化學獎,具有諷刺意味的是,該獎正是由阿爾弗雷德·諾貝爾通過生產含氮炸藥積累的巨大財富創辦的。

弗裡茨·哈伯的傳奇一直與氮有關,一個和他一樣具有多面性的生命元素。你呼吸的每一口氣,聽到的每一個聲響,念出的每一個單詞,其中的氮元素占比都超過3/4。有時,它會讓湖水酸化,或者把建築物化成碎石。在漫漫歷史長河中,它將人類、動物還有植物與土壤寄居菌、閃電以及天空標誌性的藍色聯繫了起來。不過,或許最令人震驚的是,它現在將你身體中很大一部分原子構架和弗裡茨·哈伯聯繫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