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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是海

小時候會經常感慨,覺得時間好快,每到年末就慨歎歲數大了,可是如今已經忙到沒有時間感慨,不知不覺間一年已經過完了。

年末我在三亞的海邊,多多和小朋友們在玩鬧,遠處有海風的聲音。

小時候會經常感慨,覺得時間好快,每到年末就慨歎歲數大了,可是如今已經忙到沒有時間感慨,不知不覺間一年已經過完了。

我已經很久沒有休假了,一整年來一家人第一次真正一起出來休息,之前一起去新西蘭,因為要拍家庭的紀錄片,所以還是有點忙。這一次是真正的度假,整個人放鬆下來,很自在。我總在想,怎麼會搞得這麼忙,拍戲,錄節目……種種工作,好像沒有留下什麼空隙,這一年就不知不覺度過了。

三亞的天氣非常好,看到天氣預報北京是重度霧霾,大家說我真會躲,躲開了霧霾。其實現在任何時間離開北京,都可以躲開霧霾,因為北京任何時間都有霧霾。我真的動了心,想要離開北京。多多出生在2006年,我印象中那個時候北京還沒有那麼重的霧霾。而我們小時候,只知道有霧,再後來天氣不好,也只是有被污染的煤煙味兒。

那天飯後一起玩詞語的接龍遊戲,我說了「錯誤」,多多就說「霧霾」,我很驚訝,她為什麼會接「霧霾」呢,我們小時候都不認識「霾」這個字。但現在霾已經是一種常態了,一種和颳風、下雨、下雪一樣的氣候特徵,天晴、天陰、霧霾……它成為天氣的一種類型,是可怕的事。

過兩天就要回去和大家一起「陪吸」。人們有黑色幽默,有自嘲的玩笑精神,但更應該嚴肅來思考和呼籲如何治理霾。我們也有過讓天空突然間變藍的時候,聽說除了汽車限行,還有對工廠開工的一系列調整。這為什麼不能成為一種常態的治理手段?這涉及所有人的生活,涉及我們的孩子們每一天要呼吸到的空氣。

北京的朋友很羨慕我們在三亞,但是北京我們也得回去,家在那裡,學校在那裡,工作、日常生活都在北京,黃小廚也在北京,好矛盾的心情。

此刻面對深藍色的海,整個人也藍藍的,我帶了幾本書,帶了一個寫字的筆記本,帶了兩本東野圭吾的小說,轉過年要繼續忙碌了。突然間很不想面對那些忙碌,只願意如現在般一直在海邊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