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古今文學網 > 侯海洋基層風雲 > 第56節 趙海強姦女娃被抓 >

第56節 趙海強姦女娃被抓

    侯海洋也蹲在地上,介紹道:「這兩條魚是野生魚,是我從小河裡逮的,體態修長,顏色是淡青色。在田里長大的魚是土灰色,不漂亮。」
    「呵,原來還是健美環保魚,我吃過幾次尖頭魚,沒有太注意其中區別,都是切爛煮熟了端上桌,今天還第一次看到煮熟之前的真身。」康璉站起身,道,「我給你準備了宣紙,你這個小子參加比賽,居然用了一張亂七八糟的紙,背後還有一塊饅頭渣子,我想看看你用宣紙和好筆寫出的字。」
    侯海洋對於自己的字很有信心,從小到大,父親秉承著書香門第的光榮傳統,在兒子學會拿筷子的同時就開始教其握毛筆,從小到大,寫禿了多少支筆,侯海洋記不清楚了。他走到桌邊,提起筆,立刻就進人了狀態。
    想起昨日在公安局家屬院隔著院子看秋雲的情景,寫了蘇東坡的《蝶戀花》:
    花褪殘紅青杏小
    燕子飛時綠水人家繞
    枝上柳煒吹又少
    天涯何處無芳草
    牆裡鞦韆牆外道
    培外行人牆裡佳人笑
    笑漸不聞聲漸悄
    多情卻被無情惱
    寫著這幅字時,他腦中浮起秋雲站在窗邊朝著茂東煙廠眺望的圖景,而他只能在公安局家屬院外徘徊。上一次寫「棄我去者」之時,他是半醉而寫,心中有一股悲情,此時他是清醒著寫,有著淡淡惆悵。
    康璉在桌邊,欣賞著侯海洋的書法,評價了一句:「小侯家學淵源,果然不是讀師範才學書法。前一首看起來你是處於失戀狀態,這一首你有少年維特之煩惱。」
    侯海洋佩服康璉的眼光,道:「少年人正是應該談戀愛的時間.只是畢業後處處不順心,因此積鬱了不少酸氣,康老師見笑。」
    「你的字不錯,條幅寫得很符合身份,有章沒有?」
    「暫時沒有。」
    「學書法的人還得懂點篆刻,你也要學學。」還沒有等到侯海洋回答,康璉轉了話,道,「你會煮魚嗎?我一個人在家,可是從來沒有煮過魚。」
    「我在河邊長大,煮魚是強項,康老師能吃辣嗎?」
    「腸胃不行,口味淡了。」
    「那我就煮酸菜魚。」
    「隨你。」
    一老一小離開了辦公室,侯海洋順便在超市買了一包酸菜,他在與康璉閒聊時,腦中想著一個問題:「按照常理,康老師沒有必要將參加比賽的人請到辦公室談話,他到底是什麼意思?」想了一會兒,他對自己道:「別想這麼多,我要錢無錢,要財無財,要關係沒有關係,要背景沒有背景,康老師絕對不會求到我身上,叫我來肯定不會是壞事,到時我聽著就是了。」侯海洋是第一次走進茂東城裡人的家。進門,他有一種劉姥姥進大觀園的感覺。康璉家裡足有兩百平方,古色古香,客廳有一排大書架,書架上擺放有各種瓷器。客廳沙發是皮沙發,皮沙發前面是一台大彩電。大彩電旁邊則是一排書架,以書作為彩電的背景。
    「你別愣著,自己倒水,我要上廁所。」康璉朝著廁所走去,道,「不服老不行,年輕時根本不相信自己有一天也會老,把年老看成是很遙遠的事情,誰知時間如白駒過隙,快得讓人不敢相信。」
    侯海洋是冉冉上升的太陽,精力充沛,野心勃勃,根本沒有想到年老是什麼意思,對康璉的話沒有什麼感受。他環顧四周,注意到牆上掛著一幅照片,一家四口人,老兩口坐著,背後站著一兒一女。兩個年輕人,男的星目劍眉,俊朗瀟灑,女的五官精緻如同雕琢過一般,男的像媽,女的像爸,共同特點是散發著濃濃書卷氣,文雅之氣似乎從照片裡破空而出。侯海洋感歎道:「父親天天講書香門第,與康璉家庭比起來,我們家就是田野裡的村夫。」
    康璉從廁所出來,見侯海洋在看牆上照片,介紹道:「那是我老伴、老大和女兒。」不等候海洋發問,他站在照片前說開了,「我家老大叫康明,清華畢業的,在紐約,女兒叫康亮,北大畢業,在美國舊金山。我這兩個兒女都在美國,可是他們的距離就相當於從烏魯木齊到上海的距離,我家老太婆在給康明帶兒子。」
    談起了家人,康璉神采飛揚,他從裡屋取出一個相冊,道:「你看,這是我的孫子、老太婆、兒子和兒媳。」照片上有一幢別墅,別墅外面有好大一塊草坪,草坪邊緣種著花草樹木,花開正盛,綠叢中點綴著姚紫嫣紅。一個小男孩在草坪玩耍,旁邊站著一個老太婆和一對穿著運動衫的青年男女。
    侯海洋此時只有一百塊錢工資,若不是恰巧發現溶洞裡的暗河,此時還在溫飽中掙扎,遙遠異國美輪美奧的別墅造成了強烈的視覺震撼和心理衝擊。他問:「康老師,在美國什麼人能住上這種別墅?」
    康璉道:「我兒子研究所裡很多人都住這種別墅,國內有錢人住在城中間,國外有錢人住在郊區,他們是汽車文化,我們是自行車文化。」
    侯海洋久久地注視著牆上的照片,平時在畫冊上偶爾看到美國的圖片,他覺得很遙遠,今天在牆上看到的美國別墅卻是活生生的現實.他由衷地感歎:「我們國家與美國的差距太大了,不知何年何月才能達到美國現在的生活水平!」
    康璉用手摸了摸照片上的妻兒,道:「以前提十五年趕英超美,完全不現實,改革開放以前,我們和美國的生活水平不是接近,而是越拉越遠,改革開放以來,我們才真正打開國門看世界。我這一代是沒有希望趕上美國,國家的未來靠你們。」
    一席話,說得侯海洋很是汗顏,他在讀中師時還有點志向,畢業後這點小志向蕩然無存。他不敢接這個話題,看著照片上的帥哥美女,問:「康老師,師母和大哥都在美國,你為什麼不去?」
    康璉聽到侯海洋稱呼師母,大樂,道:「師母這個稱呼好,古香古色,到了美國就沒有這種稱呼,一律先生太太。我在美國住過一段時間,試著融人其中,可是語言不通,習慣不通,我擅長的一切到了美國皆被斬斷,無根之人,無根之萍。更具體一點,我習練毛筆有幾十年了,在茂東經常寫寫條幅,朋友拿去都當成寶,還有企業會找我題字.到了美國,不同的文化體系,書法根本走不出書房,這讓我沒有成就感。老太婆捨不得孫兒,捨不得兒子女兒,就一個人留在了美國。·
    講美國的家庭是康璉的興奮點,可是沒有多少人真的喜歡聽他講家事,康璉見侯海洋聽得全神貫注,不似假裝,大有知音之感。一老一少將所有照片看完,這才開始進廚房。
    侯海洋在廚房做魚時,康璉站在一旁,道:「我年輕時不下廚,只講藝術,現在的廚藝是在牛棚裡學會的,主要作品就是大鍋菜。在牛棚裡生活困難,有點什麼東西最喜歡煮在一起,這樣一點都不浪費,做魚的手藝不行。」
    以前,在巴山中師的大禮堂上,康璉講古代文學,侃侃而談,妙語如珠,引得掌聲如潮,讓侯海洋感覺高不可攀。如今以書法為橋,他走進了康璉的生活,這才發現原來高不可攀的大師也是普通人,有血有肉,有煩惱有憂愁,吃喝拉撒一樣不能缺。
    侯海洋的廚藝經過了在新鄉的錘煉,頗為可觀。一大盆活色生香的酸菜魚出來以後,康璉讚不絕口,迫不及待地動了筷子,邊吃邊贊,道:「沒有想到小侯做菜有這麼高的水平,做菜也是一種藝術,看著好廚師做菜同樣能得到藝術的享受。」
    「我家住在柳河二道拐村小,旁邊就有一條小河,以前生活緊張,我和我姐經常到河邊釣魚,改善伙食,學了點手藝。」
    「窮人的孩子早當家,這話真不錯,我家的兩個孩子到了美國還吃現成。」
    「我這是小手藝,誰都能學會,康大哥他們才是真正的棟樑之才。」這句話,侯海洋確實是發自肺腑。他覺得從小學習的書法等學問不值一提,反倒是到美國闖蕩的康明、康亮才是真正有學問,至少他們用知識在美國生活得很好。
    康璉美美地喝了幾口魚湯,又道:「當初我還以為你是四十來歲的鄉村教師,把你請到茂東來,是想見見面,如果合適,先借調到茂東文化館,這是量才錄用。寫得如此好一筆字,放在村小實在是可惜,只是沒有想到你這個村小教師如此年輕。你願不願意借調到市文化館?文化館雖然是事業單位,搞得好,還是很有發展前途的。」
    聽到「借調」兩個字,侯海洋露出自嘲的苦笑,中師畢業以後,他多次與「借調」結緣,前兩次足自已主動提出,這一次是從天上飛下了餡餅,他卻不太願意接。
    「謝謝康老師厚愛,若是前一陣子我肯定是一百個願意。』
    「你有了好去處?莫非是哪個領導看一L你打籃球的特長,茂東領導愛籃球,尤其是以巴山為甚,老張縣長就是巴山籃球的開山鼻祖。」
    侯海洋很佩服康璉的判斷能力,若是沒有聚眾看黃色錄像之事,他此時已經借調到巴山縣公安局,成為杜強鞍前馬後的服務人員。他誠懇地道:「康老師,實不相瞞,最近我要到廣東去。」
    聽完侯海洋的想法,康璉沉吟道:「你的想法我也支持,年輕人到外面闖一闖,情理之中。只是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也很無奈。你可以不必辭職,先辦一個停薪留職,到廣東幹得不如意,回來還有一個飯碗,狡兔三窟,得給自己多留一手。」
    侯海洋年輕氣盛,沒有接受康璉的建議,道:「開弓沒有回頭箭,若是留了退路,恐怕就下不了決心。」
    康璉再勸:「未謀勝,先考慮退路,才不會輸掉褲子。」侯海洋仍然沒有接受康璉的意見。
    一老一少的胃口都不錯,一大盆尖頭魚和酸菜都進了肚子,離開康璉家時,侯海洋給康璉鞠了一躬。他對這位惜才老者的尊重是發自內心,從中師畢業以來,碰壁多次,唯獨在這一次他得到了康璉無私幫助,讓他再次感受到人性中溫暖的地方。
    走在了大街上,侯海洋琢磨著康璉的話,一時之間,有些舉棋不定。他打通姐姐的電話,徵求意見。侯正麗態度十分堅決:「借什麼調,文化館當一輩子酸文人,有什麼出息,你在巴山太久了,沒有見識過什麼是現代社會。」侯海洋道:「我覺得康璉老師說得有道理,狡兔三窟才不會輸掉褲子,我還是想辦停薪留職。」
    侯正麗對於辦停薪留職很是不屑,她也尊重弟弟的選擇,道:「有個保險措施也好,雖然完全沒有必要。再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上午得到準確消息,爸爸民轉公的文件批下來了,你可以打電話給家裡祝賀一下。」
    在過年之時,準女婿張滬嶺主動承攬了父親侯厚德民轉公的任務.侯厚德努力了二十多年沒有辦成的事,被張滬嶺順手解決了,對於張滬嶺來說,這事根本沒有什麼難度,打個電話基本辦成。
    侯海洋既為父親高興,也為父親的努力感到不值。打通了家裡電話,杜小花第一句話就說:「二娃,你爸現在是公辦教師了。」侯海洋道:「媽,上午得到消息,爸肯定高興慘了。」杜小花笑道:「你爸都傻了,得到消息就朝家裡跑,把腳都扭到了,腫得像饅頭,我到鎮裡去拿了草藥,剛給你爸包上。現在我們家有兩個公辦教師,好日子就要來了。」
    侯海洋很想說辭職或是停薪留職的事,說了此事肯定會破壞難得的歡樂氣氛,祝賀兩句便掛斷電話。
    下午,秋雲到嶺西市,侯海洋回巴山。以前在巴山縣城有付紅兵,兩人關係深,長期在一起聊天、喝酒,如今付紅兵去嶺西警校讀書,在縣城裡走得比較近的同學是沙軍。侯海洋和沙軍關係也還行,可是很少與沙軍單獨在一起吃喝玩樂,也就沒有特意去找他。
    每個人在不同時段都會有很多朋友,但是核心朋友只有一兩個,這些核心朋友可以單獨在一起無拘無束地交往。核心朋友之外絕大多數就是泛泛之交,在特殊環境下可以成為朋友,但是一旦環境失去,不久以後便成為記憶中的朋友。人生幾十年,認識的人無數,朋友也不少,大多數朋友都被大浪淘沙,能長期保持聯繫的不會超過十個人。
    回到新鄉時,侯海洋在魏官媽媽的商店裡買了一把掛面。店裡其他幾位客人看著侯海洋的目光透著些怪異,魏官媽媽與侯海洋很熟悉,平常都要主動搭話,今天卻是欲言又止。
    侯海洋很鬱悶地走出商店,低頭瞧一瞧褲子,褲子拉鏈完好,沒有走光,對著摩托車鏡子照了照臉,也沒有什麼髒東西。他回頭看了看,商店眾人都偏著腦袋朝外面張望,與他的目光相接以後,這些人將目光縮了回去。
    侯海洋被弄得莫名其妙,自嘲道:「難道我成了《狂人日記》的主角?』
    牛背碗小學,冷鍋冷灶,說話的人都沒有一個。行走到灶間,侯海洋總是覺得秋雲還在小院裡走動。他和秋雲進人蜜月期時恰逢一年最冷的季節,秋雲最愛坐的位置就是灶間,熊熊爐火映照其臉上,其剪影定格於侯海洋腦海之中。
    「侯老師,回來了?」馬光頭走得氣喘吁吁,滿臉是汗。
    「有事?」
    「學校通知開會,八點鐘,特意打了招呼,不准任何人請假。」
    侯海洋想起了父親民轉公的事,道:「今年民轉公好像是下來了,你搞到沒有?」
    馬光頭一臉晦氣,朝著學校的方向吐了口水,道:「學校的龜兒子心子把把都是黑的,為了轉正的事,我把他們的門檻都踏破了,煙酒魚肉送了不少,全餵了狗。你爸轉了沒有?」
    侯海洋盡量用平淡的口氣道:「我爸爭取了二十多年,聽到消息說,應該能轉了。」
    馬光頭一直盯著侯海洋的嘴巴,聽到「應該能轉了」五個字,臉上一片死灰。若是侯海洋的爸爸也沒有轉成,他心裡會好受些,此時得知侯海洋父親都轉了公,心裡充滿憤怒,朝著中心校方向呸了一聲:「代友明、劉清德、王勤都是窩囊廢,只曉得在學校稱王稱霸,在教育局最沒有地位,以前聽說新鄉還有一兩個名額,誰知今年打了個光腳板。」
    父親得到民轉公名額完全是偶然,若是沒有張滬嶺,他肯定會和馬光頭一樣在黑暗中摸索。侯海洋暗自為這些沒有任何背景的平凡民辦教師抱不平,心道:「上有政策,下有對策,這話總結得非常到位,教育部、財政部等幾個部委發的文件將民轉公的政策規定得清清楚楚,落實到基層完全走樣,民辦教師能否轉正最終還得靠運氣和政策以外的東西。」
    馬光頭知道侯海洋是惡人,平時對他挺客氣,今天受了刺激,忍不住出言不遜:「公辦教師也沒有三頭六臂,還有人違法亂紀搞女人,這下碰到馬屎了。」
    侯海洋以為馬光頭指的是自己和秋雲之事,臉色陰下來,怒道:「馬老師,我可沒有惹你。」
    馬光頭懊惱地道:「我沒有說你,是趙海闖了大禍,學校通知開會就是通報趙海的事。」
    「趙海能有什麼事,還要開夜會來通報?」
    「他把村外一個女娃兒強姦了,被當場捉到。」
    此消息如一聲驚雷,把侯海洋展得目瞪口呆,道:「什麼?他強姦,不會吧?」
    「這是板上釘釘的事,趙海太傻了,怎麼會做這種事?他正在和女孩在床上做那事,被女孩的父親堵在了家裡。女孩父親提著菜刀追,趙海光著屁股跑,一直追到場鎮,很多人都看見了。」
    侯海洋拍著腦袋,道:「肯定不是強姦,那個女孩和趙海被堵在家裡,應該算是通姦。」
    馬光頭道:「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曉得,估計晚上要通報。」
    在聚眾看錄像事件以後,侯海洋和趙海被同時從中心校踢了出來,兩人同病相憐,趙海就經常提著酒瓶過來喝酒,關係漸漸好了起來,他實在不願意相信強姦之事是真的。
    侯海洋急匆匆趕到新鄉學校教師宿舍,趙良勇、邱大發、汪榮富、李酸酸等人站在院子裡。李酸酸看到侯海洋進來,責怪道:「侯海洋,那天你灌了趙海好多酒,惹出這麼大一場禍事。」
    侯海洋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道:「灌啥子酒,說清楚點。」
    李酸酸橫眉瞪眼地道:「星期六,趙海是不是在牛背陀喝了酒?」
    侯海洋道:「哪一個星期六?趙海在牛背陀喝酒的次數多。」
    李酸酸氣鼓鼓地道:「趙海喝不得,你就少勸兩杯,現在他出事了,你們安逸了。」
    趙良勇道:「這事怪不了侯海洋,趙海最近都在酗酒,在我們這裡也喝醉了不少次。他做出這種事,還得從自身找原因。」
    李酸酸眼睛紅紅的,馬上將矛頭對準趙良勇,道:「這件事的根源還是你們幾人聚眾看黃色錄像,若不是聚眾看黃色錄像,趙海不會到村小去,不到村小,也就不會出這檔子事。趙良勇、邱大發、侯海洋,你們摸到良心說,是不是你們害了趙海?」
    邱大發茸拉著腦袋,不敢回話。
    其他教師都從房間裡出來,七嘴八舌,最後開始怪學校不應該配電視機和錄像機。
    趙良勇是新任教導主任,被李酸酸當眾揭了短,臉上掛不住,辯解道:「大家都是成年人,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你們說是不是?作為老師,做出這種事情無論如何也不應該。」
    李酸酸一張嘴巴,又開始掃射:。你們是只准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張老師肚子咋子大了,秋雲被哪個豬拱了,以前吳敏紅和你趙良勇有一腿。」
    侯海洋聽到趙海之事心裡原本就特別難受,李酸酸越說越不像話,還用污言穢語提及秋雲,他吼了一聲:「李酸酸,你給老子閉嘴!』,趙良勇也急了眼,厲聲道:「李酸酸,你太不像話了!」
    李酸酸自知失言,猶自不服,道:「我說的是實話。」幾位年紀稍長的女教師見發生了衝突,過來勸架,把李酸酸半拉半推弄回屋裡。
    侯海洋、趙良勇和邱大發見院中人多,亦感無趣,回到屋裡。
    趙良勇臉色鐵青,道:「真沒有想到趙海會出這樣的事,聽派出所的人說,趙海是在牛背舵喝了酒,在回學校的路上到路邊店買煙,看到只有一個小女娃兒在店裡,鬼迷心竅,把別人強姦了,算上被發現的那一次應該有四次。」
    侯海洋疑惑地提出了一個問題:「第四次了?我越聽越覺得像是兩人都願意,那個女娃兒好多歲了?」
    邱大發唉聲歎氣地道:「這個當爹的太不冷靜了,這樣一來,趙海肯定要被判刑,他家女兒的名氣也不好。」趙良勇用雙手抓了抓頭髮,道:「公安機關定了性,就是強姦,據說還要重判以平民憤。這一下,我們老師的名聲在新鄉算是毀了。」侯海洋想起趙海的鷹鉤鼻子和一頭長髮,黯然道:「趙海進了監獄,這一輩子算是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