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7章 仿生科技

    然後，慢慢地把腦袋湊了過去，看著呂陽笑了一下之後，小心翼翼地伸出舌頭，在上面輕觸了一下，然後馬上拿開了。
    「呃呃呃……」伊依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說些什麼。
    「害怕就算了，別勉強自己。」呂陽現在雖然很想，但是他不想讓伊依為難，如果他真想要發洩什麼的話，有很多人選可以去折騰，沒必要折騰伊依。
    他現在真的是把她含在嘴裡怕化了，拿在手心怕飛了，放在地上怕摔了……也許，愛一個人，就是這種感覺。
    「誰害怕啦？」伊依很不服氣地抬頭看了呂陽一眼，然後突然低下頭去，張開小嘴，輕輕地含住了它。
    一陣說不出的異樣感覺傳遍了呂陽的全身，雖然他已經不是第一次感受這種事情了，和『伊依』也不是第一次了，但這次心裡仍然有種說不出的感動。
    是感動，而不是生物本能的那種感覺。
    這個伊依，似乎才是最純粹和最真實的伊依，是他曾經的那個伊依。
    是的嗎？
    呂陽心裡又略略有些痛苦起來。
    人，自從學會了思考，就開始懂得了痛苦是什麼感覺。
    痛苦不是疼痛，它不來自於身體，而是來自於靈魂。
    疼痛，從科學上來講，只要不是身體受到了極度殘害，是殺不死人的，但是，精神上的極度痛苦，卻是可以讓人走上極端的。
    這個伊依在這方面很笨拙，或許是受到了呂陽給她看的那些動作片的影響，所以努力想要學裡面那些女『優』們的動作以取悅呂陽，但是，這些事情的技巧，僅僅學個外表皮毛是沒什麼用的，真正想要做好，必須兩人長期精誠配合才能慢慢找到愉悅的感覺。
    所以，伊依弄得呂陽很疼。
    但是呂陽一聲也沒吭，只是微笑地看著她……
    儘管伊依弄疼了呂陽，但是她仍然讓呂陽把感覺逐漸積累了起來，直到某一刻……沒有經驗的她似乎感受到了什麼異樣，停下來之後，用手握住呂陽那東西認真地觀察了一番。
    呂陽本來咬牙忍著，但此刻惡作劇的心思上來，突然不想再忍著了，特別是看到伊依眼睛一眨也不眨地觀察著那東西的時候，他心中突然一動，那裡也突然過了臨界值……於是，伊依悲劇了。
    臉上、嘴邊、眉毛、鼻子上到處都是……粘乎乎的，是一種她從未見識過的東西，猝不及防，全噴向了她。
    「呃……」呂陽看到伊依這樣子，突然又於心不忍起來，覺得自己的惡作劇有些過了。
    正當呂陽準備扶著伊依去衛生間的時候，外面突然有人喊門……是伊雅。
    兩人手忙腳亂地慌了一陣之後，馬馬虎虎洗了把臉的伊依回到廳裡把門給打開了。
    「你們在幹嘛啊？這麼半天才開門？」伊雅進來之後很不滿地看著伊依。
    「在……在……臥室裡……沒聽到門……」伊依臉紅紅地向伊雅解釋了一下。
    「什麼味道？」伊雅進門之後，不知道是不是聞到了伊依臉上尚未洗盡的某些味道，皺著小鼻子問了伊依一句。
    「有……味道嗎？我怎麼沒聞到？」伊依很誇張地向四周聞了聞，然後此地無銀地搖了搖頭。
    「好像是你身上的味道……」伊雅回過頭來湊近伊依聞了聞，看起來她的嗅覺很是靈敏。
    「你姐姐今天在外面試用了一下巴黎香水……可能那味道還沒散吧？」呂陽走了過來，利用他在某網絡小說裡學到的知識，忽悠了伊雅一句。
    記得那小說裡的主角，就是這麼把他的小姨子給忽悠過去的。
    伊依聽呂陽這麼一說，本來很驚慌的，這時候忍不住『噗嗤』一笑，但連忙用手把嘴摀住了，好像是害怕被伊雅看到了。
    「巴黎香水？這種味道？」伊雅半信半疑地回頭看著呂陽，顯然不太相信他說的話。
    「這種香水你肯定沒用過的……」呂陽一臉的淫笑。
    伊雅白了呂陽一眼，然後又回頭看向了伊依，伊依正準備把她往房間裡推的時候，伊雅突然在伊依領口那裡發現了什麼，伸手過去在那裡摸了摸。
    「這是什麼啊？」伊雅顯然是在伊依領口上摸到了一團粘液狀的東西，所以感到很奇怪。
    「什麼什麼啊？」伊依臉上現出無比驚慌的神情，她剛才在衛生間只顧著洗臉了，沒料到衣領上還殘留著一些呂陽的東西。
    「我剛才聞到的就是這個味！」伊雅把手指上粘粘的東西拿到鼻子邊嗅了嗅，很肯定地向伊依說了一下。
    「就是你姐姐今天試用的巴黎香水啦！最新仿生技術的，味道有些怪……」呂陽只好繼續把謊言編了下去。
    「這麼粘的香水？」伊雅根本不相信的樣子。
    「小雅你過來有什麼事嗎？」伊依連忙岔開了話題，她知道這謊言再編下去，肯定會很麻煩……如果有一天伊雅真正知道了這是什麼，一定會回憶起今天的事情，所以盡快淡化掉這件事是很必須的。
    「我有事情要和你談。」伊雅看了呂陽一眼，然後回頭看向了伊依。
    「什麼事？這麼嚴肅？」伊依見話題被轉移開，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不能讓他聽到了。」伊雅扯著伊依向臥室的方向走去。
    「這麼神秘？」伊依笑嘻嘻地跟著伊雅向臥室小跑了過去，呂陽衝她連使了幾個眼色她都沒有注意到。
    ……
    「這裡那種味道更重啊……你們到底在搞什麼鬼？」伊雅進了臥室在床邊坐下之後，不由得再度和伊依繼續了剛才的香水疑問。
    「有嗎？沒有吧？小雅你到底要和我談什麼啊？」伊依拚命轉移著話題。
    「把門關上，別讓他聽到了。」伊雅向門口示意了一下，伊依連忙去門邊把房門給關上了。
    ……
    在呂陽的回憶裡，伊雅今晚過來似乎並沒有和伊依談什麼不能讓他知道的事情，那天晚上，她看到沙發上的IPAD之後，就和伊依弄起了那IPAD，後來因為她無法使用那IPAD，喊來了呂陽，結果被呂陽吃了幾口小豆腐。
    所以呂陽對她到底想和伊依說些什麼，還是很好奇的。
    但是姐妹倆在房間裡說話的聲音很小，呂陽把耳朵貼在門邊也沒有能聽出她們到底說了些什麼，這疑問也只好暫時壓下去了，或許晚上入睡的時候，能從伊依那裡問出來吧。
    讓呂陽沒想到的是，姐妹倆整整在房裡嘀咕了近兩個小時才從裡面出來，出來後她們甚至輪流去了下衛生間，看起來像是談話的內容嚴肅到幾乎把別的事都給忘了。
    伊雅去了衛生間出來之後就離開了，伊雅離開之後，呂陽在破電腦前隨意地瀏覽著網頁，同時也在等伊依自己撐不住主動向他說些什麼。
    但伊依一直沒有，而是獨自坐在沙發上發呆，就像有了什麼心事一樣。
    「依依，想什麼呢？」呂陽終於沒能忍住，走到伊依身邊坐了下來。
    「沒想什麼啊？」伊依連忙回了呂陽一句。
    「你有心事，全都會寫在臉上，瞞不住我的。」呂陽抱住了伊依。
    他當然不僅僅是好奇心驅使想要知道她們姐妹到底談了什麼，而是伊依現在的神情，讓他很有些擔心。
    「真沒有什麼事。」伊依向呂陽笑了笑，看起來不太會說出來的樣子。
    她不說，呂陽也不想強迫她說，或許到了她想說的時候，她自然會說。
    詭電腦沒有出現，很多事情似乎都發生了變化，雖然先前呂陽並未感覺到什麼，但姐妹倆這一次先前未曾出現過的秘密談話，似乎讓一切變得無法預料起來。
    伊雅敲門的時間，幾乎與先前那一次敲門的在同一時間，但是，因為破沙發上沒有IPAD，所以姐妹二人沒有在一起研究那IPAD，卻躲進了臥室裡搞起了秘密談話。
    談話之後，伊依明顯有了些心事，但是問她卻不肯說……這些事情，不知道意味著什麼。
    晚上睡覺的時候，伊依好像是害怕呂陽繼續問她，所以裝作很瞌睡的樣子，早早地偎在呂陽懷裡睡熟了，換了平時，她晚上是很喜歡找呂陽說話的，往往是一直說到呂陽撐不住先睡去了，她才會入睡的。
    呂陽先前有些睡不著……
    上一次，伊依就是在今晚被詭電腦給抹除的。
    這一次，沒有了詭電腦，她不會被抹除了吧？
    不過……這些事情實在無法下定論……
    而且，從最根本上來說，這一切，全都是因核心而起，從呂陽把手伸入核心黑洞中的時候，這個世界便開始了。天知道這一切是不是僅僅只是核心利用呂陽的記憶建立出的一個虛擬世界？
    解開過無數難解詭域的呂陽，當然也會思考……他是否能通過這次的詭階評定試煉，獲得詭階的評定，會不會就是從這個被核心虛擬出的世界中逃脫？
    雜念太多，往往會讓人疲憊。
    呂陽就在這種胡思亂想中，不知不覺地就睡去了，雖然他根本就不想睡去。
    因為睡去了之後，天知道會在什麼地方醒來？
    貪戀和伊依這次重新開始的機會，或許會是一個陷阱……落入這陷阱之後，很可能導致詭階評定任務的失敗。
    但是……很重要嗎？
    ……
    當呂陽突然從一個惡夢中驚醒過來的時候，他下意識地向四周看了一圈，以確認自己到底身在何方。
    周圍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見。
    但某些熟悉的感覺，還是讓呂陽確認了他身在租屋裡。
    呂陽下意識地向身邊摸了摸……
    伊依那邊居然是空的！
    呂陽後背好一陣發冷……雖然他一直都認為這次和伊依的重逢，只是一種幻想而已，但是，他仍然想要重新體味和她在一起的那種單純生活。
    他想要多陪她幾天……至少，他想陪她過完二十歲生日再離開……可是，她呢？
    如果身邊沒有她，這裡又是屬於哪一個世界的？
    呂陽伸手去摸床頭電燈開關，摁了之後什麼反應也沒有。
    好像是停電了。
    身在租屋裡，呂陽就算是閉著眼睛也知道什麼東西在什麼地方，他下了床之後走去了窗邊，發現是不知道什麼人把窗簾給拉上了。
    呂陽睡覺的時候很少關窗簾，主要是為了空氣新鮮，就算和伊依一起睡，在熄燈之後也會打開窗簾，所以這時候窗簾被拉上讓人很有些奇怪。
    拉開窗簾向窗子外看去，窗外居然正下起了雨。
    還稍稍有些大的雨。
    大雨下，單元樓下，小區裡的路全都被淋濕了，小區裡的燈光映照在淋濕的路上，發出那種有些慘淡的光芒。
    世界彷彿死了一般。
    又或者，這不是正常世界，而是在詭域之中……詭域嗎？
    詭任務中被核心拉入的某個虛擬世界裡的詭域？
    是否過於複雜了一些？
    呂陽正站在窗邊，看著窗外的雨發著呆的時候，衛生間的方向突然傳來了一陣細碎的聲音。
    「伊依！？」呂陽大喊了一聲，並且快步走出了臥室，來到了衛生間門外。
    衛生間的門關著，從門縫裡傳出些幽幽的綠光，似乎還有一些變了形的哭聲。
    伊依嗎？
    呂陽聽了一會兒之後，心中不由得大駭，他不顧一切地一腳猛地踹向了衛生間的木門，木門發出『喀嚓』一聲，從鎖住的地方斷開並被呂陽踢了開來。
    衛生間的地面上，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正趴在地上找著什麼，那綠光似乎是從她臉上傳出來的……呂陽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地上的人，是伊依嗎？
    她的臉為何是綠色的？
    「我的牙呢？我的……牙呢？」伊依趴在地上，在衛生間地面上四處搜摸著。
    「依依你怎麼了？」呂陽蹲下了身子，伸手試圖扶起伊依……就算她變成了怪物，只要她還是他的伊依，他就不會不管她。
    披頭散髮的伊依像是感受到了什麼，她緩慢地把頭轉了過來……看到那張滿是血的臉，呂陽想要大叫，卻是什麼也叫喊不出來，就像被人勒住了脖子一樣。
    「我的牙……」伊依張開了流著血的嘴，裡面也血乎乎的……「怎麼回事！？」呂陽正想問什麼的時候，他突然感到背後有什麼動靜。
    正當呂陽準備回頭看過去的時候，一樣極為堅硬的東西猛地重擊在了他的後腦上，頓時砸得他眼前一黑，什麼也看不見了。
    鹹腥的感覺……
    腦袋受到重擊，一般會出現這種感覺。
    伊依淒厲的慘叫聲……
    呂陽略微恢復一些的時候，發現自己趴在冰涼的地面上，他努力想要撐起身子，但是眼前的視覺很恍惚，腦袋也疼得厲害，他的雙臂和雙腿幾乎感覺不到什麼力量，也根本無法撐起自己。
    伊依若隱若現的哭聲……
    「啊！！」
    呂陽猛地驚醒了過來……
    伊依此刻正依偎在他懷中，手臂似乎壓住了他的心臟……惡夢。
    惡夢嗎？
    呂陽仍然能感覺到後腦的疼痛。
    「嗯？」伊依聽到了呂陽的叫喊，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她顯然不知道她手臂給予呂陽的壓迫，導致他做了這麼個惡夢。
    呂陽『啪』地一聲打開了房燈，打開房燈之後，他下意識地伸手掰開了伊依的嘴巴，向裡面看了看，確認了伊依滿口牙都還完好地在裡面，這才略略放下心來。
    做夢嗎？
    「怎麼了？」伊依發現了呂陽神情的異常，略微清醒了一些的她向呂陽問了一聲。
    「沒事兒，做了個夢……」呂陽躺回了床上，身上有種很脫力的感覺。
    「做的什麼夢啊？」伊依向呂陽問了一聲，並且把身體擠到了他身邊來。
    「依依你……最近牙齒沒疼吧？」呂陽沒頭沒腦地問了伊依一句。
    「沒……啊……」伊依有些奇怪地看了呂陽一眼。
    「那就好。」呂陽聽到伊依的回答之後，想要讓自己放鬆一些，但不知道為什麼，他根本放鬆不下來。
    就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一樣。
    會是什麼事呢？
    呂陽抱緊了伊依，確認了窗子開著，就算關了燈，也不會像夢中那麼漆黑，這才伸手摁熄了床頭燈。
    但是呂陽再也睡不著了。
    睡不著的呂陽又開始前思後想、胡思亂想起來，一直到天快要亮的時候，他才在精神極度疲憊的情況下再次睡去了。
    ……
    第二天呂陽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亮到太陽都出來幾乎曬到他屁股上了。
    身邊空無一人，讓呂陽不由得驚了一下，並且下意識地大喊了一聲『依依』。
    伊依從臥室外面跑了回來，很明顯呂陽這麼大聲喊她，讓她以為發生了什麼事。
    「你……還在……」呂陽下意識地嘀咕了一句。
    「我當然還在啊……正準備早餐呢……又做惡夢了？」伊依似乎看出了呂陽神情中的驚恐，連忙走過來坐到了床邊，用手摸了摸呂陽的臉頰。
    呂陽伸手拉住了伊依的手，他現在的臉色很是慘白，說不清是因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