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章 七葷八素

    因為呂陽的無度『揮霍』，公司的原始資金積累一直都不是很多，而他所仗著異空間的產出，對於周大艦的很多公司擴張手法，都採取了默認的態度。
    所以，當貨源突然斷掉之後，依照周大艦初步的推測，現在公司資金缺口，居然達到了七千萬之多，有一千萬左右，是在今天必須填上的。
    而呂陽目前所有的銀行卡裡，加起來也僅有三百多萬……「不用擔心，告訴他們，很快新貨就會到的。」呂陽很煩躁地掛掉了周大艦的催款電話，再度試圖調出詭電腦，但仍然沒有任何反應。
    倒是剛好有人敲門……呂陽原以為是柳慧林茵她們，但沒料到一開門，卻發現是兩名警察。
    「你是呂陽嗎？」警察進門之後出示了證件，然後詢問了呂陽一聲。
    「有什麼事？」呂陽皺起了眉頭。
    「有人舉報你涉嫌幾起巨額詐騙，請跟我們走一趟，接受一些調查……」兩名警察很嚴厲地看著呂陽，並向他做了個請的手勢。
    「靠！我詐騙？扯淡吧？」呂陽頓時有些怒了，丫的你們效率也太『高』了吧？銀行殺人劫犯八年才捉到，老子才欠錢半天，就找上門來了？
    「扯不扯淡，和我們走一趟就知道了！」兩名警察一左一右地架住了呂陽，顯然是在防止他反抗或是脫逃。
    呂陽確實有機會反抗，不過想了想之後他放棄了。
    詐騙之類的，總是要走法院程序，到那時候，詭系統早就重新上線了，如果他暴力抗法的話，萬一被當成了另一個爆頭哥，被全國通緝，被警察爆了頭又沒治療卡，麻煩可就大了。
    呂陽突然想了起來，為什麼爆頭哥犯案這麼多年，從重慶到長沙，從長沙到南京，一直沒有被抓，今天凌晨偏偏就被抓了呢？
    原因大概只有一個，就是這丫的也是一名詭士，活該他倒霉，偏偏在又一次做案之後詭系統重啟了，結果失去了詭卡片的保護，被人爆了頭，直接GAMEOVER了。
    所以，呂陽決定不冒險，很順從地被帶上了警車。
    呂陽的麻煩還真有些大了。
    不止是他現在詐騙一千萬的事實無法抵賴，還有他的貨源問題一直說不清楚。
    這個……貨源……呂陽確實說不清楚，呂陽只是心裡有些奇怪，詭域系統暫時停擺，怎麼也不把這些遺留問題搞清楚之後再重啟？
    呂陽、紅桑農貿公司的執行總經理周大艦以及高層級管理人員全部被帶到警局接受調查，除了呂陽一言不發之外，其他人當然把一切責任全都推到了他身上。
    當然，責任確實應該由呂陽承擔，這些人只是打工的而已，而且呂陽還欠他們這些天的工資和高額提成，反水並積極配合公安機關的調查工作也在情理之中。
    樹倒猢猻散，呂陽被抓的消息在紅桑農貿公司傳開，員工都開始躁動並紛紛聯繫自己的客戶，呂陽的『詐騙』金額也進一步飆升。
    「你不要以為你不開口，我們就無法治你的罪！就算零口供，一樣可以把你送進監獄！甚至處以極刑！你頑抗到底是沒有任何意義的！我們的政策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幾名警察仍然苦口婆心地向呂陽宣講著政策。
    「我也不知道我到底騙了多少錢，你們該幹嘛幹嘛吧，要簽字不？拿過來。」呂陽一臉的不耐煩。
    「有你這種認罪態度嗎？你不要太囂張！後面有你哭的時候！」警察們顯然對呂陽的態度很是不滿。
    「我靠！不說話說我態度不好，說話也說我態度不好，那我還是不要說話了。」呂陽閉上眼睛，索性睡起覺來。
    「你的詐騙金額已經達到了死刑的標準，現在你的認罪態度，將直接關係到你未來的量刑，請你認真嚴肅一些，配合我們的調查！」警察的耐心顯然超出呂陽的想像，仍然楔而不捨地勸說恐嚇著他。
    「我~草~你~老~母！拿槍來爆我的頭啊！」呂陽終於煩了，破口大罵了一聲。
    所有的警察一起安靜了下來。
    顯然這是個頑固分子，騙子、人渣，而且死不悔改。
    既然這樣，這種人渣留在世上也沒什麼意義了，就在材料上如實給他寫上幾筆吧，認罪態度極差之類的，配合上他的詐騙金額，足夠他離開法院之後直接送去刑場了。
    當然了，就算是死刑，抗訴個幾次，也至少能拖上半年到一年的……晚上，呂陽和一群社會閒雜人員一起，被關進了一間房裡。
    現在他的身份仍然是嫌犯，處於被拘留審查狀態，還沒有轉交到看守所。
    他的手機被沒收了，再加上一直聲稱自己沒有親人，所以對呂陽的逮捕，除了紅桑貿易公司的人以及紅桑貿易公司的客戶之外，並沒有其他人知道。
    所以……林茵、柳慧也完全失去了呂陽的行蹤……這也意味著，沒有人來看望呂陽。
    呂陽倒是難得地清靜了一晚上。
    只是這一晚不太好過……房間裡沒有空調，蚊子倒是很多，再加上那些閒雜人員身上氣味難聞，睡覺還有人打鼾，都讓呂陽很不適應……雖然以前他對艱苦的條件並不在乎……「草！」
    呂陽再一次試圖調出詭電腦，仍然一無所獲之後，忍不住開口大罵了一聲。
    「草~你~姥~姥！大半夜不睡，擾你爺清夢啊？」一名光頭混混模樣的人被呂陽吵醒了過來，很不爽地罵了呂陽一句。
    呂陽沒有回罵他，只是用眼睛冷冷地盯著他。
    「看什麼看！皮癢了！？」光頭男雖然看到呂陽是一個大塊頭，但他今天可是有三位兄弟一起被關在這裡，所以被呂陽冷眼瞪了之後，立刻發起怒來，並且站起身走過來，準備用腳踢呂陽。
    當然，他沒有踢到呂陽，而是捂著自己的蛋慘叫了起來……和他一起的三名混混立刻向呂陽圍攏過來，一場混戰頓時在房間裡展開，但是混戰很快就結束了，是以三名混混兩人斷手，一人斷腿慘叫連連的結局結束的。
    「幹什麼幹什麼！？敢在這裡打架！反了你們！？」幾名值班警察終於出面了……然後……弄清事情原委之後，呂陽享受了單間的待遇，並且雙手被反拷在了牆上的一根鐵管上。
    這鐵管在牆上的高度是很講究的，讓被反拷住雙手的呂陽站不起來也蹲不下去。
    不僅如此，呂陽這時候才發現，他身邊就是一個馬桶，而且馬桶裡面還有一大堆大便沒有沖走……這臭味……以前沒蹲過局子，被拷之前呂陽並沒有感覺到異常，被拷住之後，發現自己站不起來也蹲不下去，呂陽頓時有些怒了，忍不住破口大罵起來。
    破口大罵的結果，是一名戴眼鏡的警察把先前被呂陽踢了蛋的那位光頭混混也弄這房間裡來了，然後關上了房間……「你狠是吧？我讓你狠！」光頭混混一腳踢在了呂陽的襠~部，疼得呂陽眼冒金星，全身都是冷汗。
    「麻~痺！敢踢爺的蛋！找死！」光頭混混又是一耳光抽了過來，呂陽的半邊臉頓時腫了起來。
    「草~尼~瑪！」光頭混混又是一記老拳，砸在了呂陽的胃部，砸得呂陽七葷八素，晚上吃的東西全都吐了出來。
    幾名警察從外面走過，向房間裡看了一眼，然後轉身就走開了。
    「尼~瑪~的！把老子的衣服弄髒了！舔乾淨！不然爺弄死你！」光頭混混把被呂陽嘔吐物弄髒的袖子遞到了呂陽面前來。
    呂陽一直半蹲住的雙腿突然猛地向前彈起，兩隻腳一起重重地踹在了光頭混混的胸前，光頭混混猝不及防，直接被踹飛了出去，腦袋撞在了對面的牆上，發出『咚！』地一聲悶響，整個人從牆上滑下來之後，再沒有任何動靜了。
    對面的白色牆壁上，出現了一團很刺眼和很醒目的血印。
    這一擊也讓呂陽被拷住的兩隻手手腕嚴重受傷，血順著手掌流了下來，只不過呂陽現在身體到處都在疼，多這兩處傷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感受。
    終於，還是殺了人。
    光頭混混腦袋撞牆的悶響，把那名戴眼鏡的警察給吸引了過來，他進來之前，原本是想讓光頭混混下手輕一點，沒料到進來之後，卻發現光頭混混死在了地上。
    「你！竟敢在這裡行兇殺人！」戴眼鏡的警察無比驚訝地看著呂陽。
    「是你讓他進來，想要謀殺我，而我，是正當防衛……」呂陽惡狠狠地盯著這名戴眼鏡的警察，剛才雖然是光頭混混打他，但造成他挨打現實的，卻是眼前這名警察。
    殺了一個人之後，讓決定暫時隱忍的呂陽，再也無法隱忍下去了。
    「你說什麼！？信不信我搞死你！？」戴眼鏡的警察揚起了手中的警棍，猛地一下打在了呂陽的額頭上，呂陽眼冒金星，鮮血順著他的額頭流淌了下來，把他的兩隻眼睛都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