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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3 是不是你做的

    「我還即將成為你的未婚夫。」
    聽到齋籐次郎說這話,沈水清的眉頭微微蹙起,下意識的看向我,我目光深深的望著她,當發現她竟然沒有反駁的時候,心裡不由有些難過,看來這一次,她也不準備反抗了麼?
    我怒極反笑道:「齋籐先生,我們中華民族是講究規矩的地方,既然你還不是水清姐的未婚夫,她介紹你的時候,自然不必將這話說出來。」
    我原本以為齋籐次郎會像驕傲而不可一世的齋籐新一一樣,會因為我的話而發怒,認為我是在侮辱他這個日本貴族,但我沒想到的是,他竟然只是淡淡一笑,望著我說:「王法先生說的不錯,是我唐突了。」
    他的中文真的很好,根本聽不出來是外國人,而且他也比那個看起來囂張的齋籐新一要有腦子的多,我這麼說他他竟然沒有生氣,也沒有反駁。
    我心說這個人可比齋籐新一難對付多了。
    想到這裡,我對齋籐次郎不禁刮目相看,而且既然他都主動承認錯誤了,我再抓著他不放倒顯得我這個人太過小氣了,於是我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嘛,無妨。還沒有自我介紹,你好,我是王法,很高興見到你。」
    「王法先生,久仰大名。」齋籐次郎握著我的手,笑著說:「關於我弟弟上次冒犯你朋友的事情,我跟你說一聲對不起,他回去以後就被我家人關了禁閉,後來……唉……不說了,都是我爸把他寵壞了,總而言之,我希望你不要因為他而對我產生偏見,我本身還是很樂意和你做朋友的。」
    本身麼?呵呵,可惜你本身的確如此,可你的本心就不一定了。
    我點了點頭說:「當然,我和齋籐新一先生之間的誤會早已經解開了,只是沒想到我當初那麼苦口婆心的勸他珍惜生命,他卻依舊執拗的選擇了切腹自殺,唉……真是令人歎息,不過這從側面也反應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你們國家的傳統傳承的很好。」
    齋籐次郎的臉色微變,但是眨眼間他就恢復了憨笑翩翩的神情,我鬆開他的手,望著沈老爺子說:「老爺子,最近身體怎麼樣?我爺爺這次讓我給您帶來了不少養身的東西,還有保養身體的秘方呢,他老人家還說,雖然吃了那些東西,長得跟他一樣是不可能了,但是保準您比之前多活二十年。」
    沈老爺子原本還一臉嚴肅的望著我,但一提到這個,他立刻笑逐顏開,哈哈大笑的說:「你爺爺還是那麼的幽默,哈哈。不過如果所有人都跟他一樣,那這世界也太嚇人了,我這老頭子啊,只要能延年益壽,多活幾年就知足咯。」
    齋籐次郎一臉好奇的望著我說:「王法先生的爺爺看來是深諳醫術的人?」
    我笑著說:「是啊,怎麼?齋籐先生身體有什麼不適的地方?」
    齋籐次郎的笑容微微一僵,看起來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他搖頭說:「沒……沒什麼。」
    我在心裡記下了這個異常,但是還是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現一般,點了點頭,大肆誇讚了一下我們中醫的博大精深之處,見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我越發肯定他肯定有毛病。
    吃過飯後,老爺子說有事要和雲清聊,讓沈水清帶著我們出去逛逛。
    沈水清問我和曹妮想去哪,我想了想說去西塘。
    等我們到了西塘以後,沈水清說要去上洗手間,和曹妮一起過去了,我見她們走進了小巷子,轉過臉來望著身邊的齋籐新一說:「齋籐先生,我們中國有句古話,不知道你聽沒聽過。」島東呆扛。
    齋籐次郎很好奇的望著我說:「哦?什麼話?」
    我說:「禍不及家人。」
    齋籐次郎微微一愣,隨即笑著說:「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冷笑著說:「不明白麼?你的腦子果然跟你弟弟的一樣蠢。」
    他有些驚愕的望著我,似乎沒有想到我竟然突然變得如此的不客氣,有些訝異又有些生氣的說:「你說什麼?你剛才罵我蠢?」
    「不僅蠢,你還是個敢做不敢當的懦夫。」我冷冷的望著他說:「你們齋籐家要對付我,大可以用各種手段,暗殺也好,正大光明的對我施壓也好,和那些想要對付我的人聯手也好,我都無話可說,也願意奉陪到底,可是沒想到你們竟然把手段用在了沈水清的身上。」
    齋籐次郎面色微沉,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而且水清也不是你的家人。」
    我說:「不是只有有血緣關係的人才稱之為家人,對我而言,水清姐就像我的親姐姐一樣,否則,你們也不會盯上她,不是麼?」
    齋籐次郎冷哼一聲,終於露出了他原本的面目,面色猙獰的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如果你再這麼對我說話的話,我想這場不愉快的旅行就到此結束了。」
    我挑眉笑道:「我也正有此意。齋籐次郎,我告訴你,我是不會讓你得逞的,如果你不想跟你弟弟一樣,顏面掃地的離開杭州的話,我勸你最好主動離開,否則,我會讓你成為第二個齋籐新一。」
    齋籐次郎半瞇著眼睛,目光犀利的望著我說:「你太自大了!哼!」說著他就轉身離開了。
    他剛走沒幾步,沈水清就和曹妮說說笑笑著從不遠處的小巷子裡走出來,看到氣哼哼的他,兩人均是一愣,隨即沈水清笑著說道:「齋籐先生,怎麼了?」
    齋籐次郎說道:「你還是去問王法先生吧,我覺得我在這裡會影響到你們的心情,就不打擾你們了,再見。」說著,他招了招手,他不遠處的保鏢立刻走了過來,然後圍著他,跟他一起離開了這裡。
    等到他走以後,沈水清走過來,蹙眉望著我說:「王法,究竟是怎麼回事?剛才不是還好好的麼?」
    我望著她,皺眉道:「你瘦了很多。」
    她有些訝異的望著我,隨即有些不自然的看向站在我身邊的曹妮,說:「你管我做什麼?還有,你現在應該解釋一下齋籐先生的事情吧?他為什麼會憤怒的離開?你應該知道,他是我們沈家重要的客人。」
    重要的客人?我忍不住冷笑,說:「我以為你巴不得這個男人離開。只是現在看來,難道你真的願意成為利益的犧牲品,遠嫁到日本?之前別人的求婚你不是都置之不理的麼?為什麼這一次卻願意呢?」
    沈水清面色一寒,冷聲道:「夠了,這些不是你該過問的事情,我的事情只應由我來決定。」說著,她看了曹妮一眼說:「抱歉,你們兩個玩吧,我還有事情要處理,就不陪你們了。」說著她就轉身去追齋籐次郎了。
    我那個鬱悶啊,怎麼回事?她怎麼突然跟變了個人似的?難不成那個齋籐次郎把她給迷住了?
    正想著呢,曹妮就沉聲道:「剛才我瞭解到一些事情?」
    我望著曹妮,疑惑道:「什麼?」
    曹妮說:「齋籐家之前就和沈家有茶業方面的合作,這就是為什麼齋籐新一會來杭州的原因,而這一次,齋籐次郎來提親,據說是由沈水清的母親牽的線,我覺得她竟然會順從她的母親,任由齋籐次郎的靠近是一件很讓人意外的事情,你說呢?」
    聽到曹妮這麼說,我突然想起之前沈水清說的那番話,她說她和她母親之間的關係緩和了一些,當時我還為她高興呢,現在看來,這根本是翁錦在挖坑。
    從一開始的讓我惹上齋籐家,沈家受到牽連,到她為了緩和沈家和齋籐家的關係,努力促成齋籐次郎和沈水清的婚事,這都是翁錦的計劃而已。而沈水清會這麼乖乖聽話,大概是因為翁錦這女人許諾了什麼,或者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隱情吧。
    而翁錦這麼做,恐怕是想掃除沈水清這個障礙,為她自己上位做準備,或者說,她打算和齋籐家進行什麼不正當的交易?不管翁錦的目的為何,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這個女人不光是在做傷害我朋友的事情,也是在做傷害我利益的事情。想到這裡,我打了個電話給隱一,說:「派人盯緊翁錦這個女人,我倒要看看,她究竟想玩什麼把戲。」
    曹妮說:「我們也回去吧。」
    我皺眉道:「難得跟你出來逛逛,回去做什麼。何況沈大小姐都說了這件事和我無關了,我操那份閒心做什麼?這件事就留給尹文龍做好了。」
    曹妮淡淡道:「別置氣了,又不是小孩子。不過有件事你說的很對,接下來的事情還是留給尹文龍做比較好,我們應該找沈水清商量一下秦皇島那邊的事情了。」
    我點了點頭,剛要說話,手機就響了起來,原來是沈水清打來的電話,我按下接聽鍵,剛要說話,就聽到她說:「王法,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
    我有些困惑的問她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