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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2 再下杭州

    什麼?齋籐家的嫡長子竟然跑來找沈水清提親了?這是他們對沈家的打擊報復呢,還是沈水清的母親翁錦一手策劃出來的呢?
    沈雲清說的麻煩就是這個?難道沈老爺子竟然不反對這個日本狗的提親?
    想到這裡,我問道:「沈家怎麼說?」
    白水水淡淡道:「具體的我並不是很清楚,不過上次有兩個客人過來做保養,聊起了這件事,說是因為齋籐家將這次的提親事件當成是一種向我國政fu求和的方式,並且已經許了許多的好處,所以嫁不嫁恐怕已經不是沈水清能決定的事情了。」
    什麼意思?
    我先是一愣,隨即心猛的沉了下去,也明白了這其中的彎彎繞繞。
    上次的騷亂使得齋籐家族和我們國家的合作方面受到了挺大的影響,就算齋籐家有日本政府的撐腰,但是一個家族是不可能妄想跟我們國家斗的,他們,乃至整個日本的經濟也許都受到了影響。
    所以他們想出了這種方法來向我們國家「求和」,一方面可以全面恢復他們和我們國家的合作,讓他們度過這場因為一個人而引發的經濟危機,一方面能夠讓他們在中國也擁有較高的地位,畢竟沈家家主的老公,沈家的女婿,這也是一個很光鮮亮麗的身份。
    當然,以我對小日本的瞭解,他們野心勃勃,是不可能滿足於成為誰的女婿的,在他們眼裡,女人永遠只能是他們的附屬,女人給他們帶來的東西,才是他們想要的。島東找技。
    所以說,齋籐家的嫡長子更想要的是沈家的整個家族企業,或者說,就算沈家不會讓嫁給日本的女兒再做這個家主,但是肯定還是會為她保留一席之地的,以齋籐家的手段,利用這一席之地對沈家進行下一步動作,乃至是將沈家佔為己有都有極大的可能。
    而且以他們睚眥必報的性子來看,一旦沈家真的成為了他們的囊中物,恐怕沈水清就要成為他們報復我的犧牲品了。而我更加明白的是,政fu肯定也知道他們打著什麼樣的算盤,可是在大的利益面前,他們才不會在意一個女人的生死或者幸福。
    想到這裡,我忍不住罵了句「狗日的」,白水水這時說:「如果你真的關心她,不如來杭州一趟,看看有沒有迴旋的餘地。」
    我說:「好。」
    接著就是一陣沉默,我竟然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白水水說:「沒事的話,我先掛了。」
    我終究沒有問出想問的問題,點了點頭說:「好,那等我到了杭州再聯繫你。」
    掛了電話,我關上窗戶,將窗簾拉上,緩緩走出書房,我壓下心裡的那點莫名的酸澀,才來到房間。
    此時,曹妮躺在那裡看電視,兩個孩子則躺在兩張小床上玩耍,見我進來,她問道:「知道沈水清的消息了麼?」
    我一愣,無奈的笑著來到她身邊躺下,說:「我就知道什麼事情都瞞不了你。知道了,上次我對付過日本的齋籐新一,這件事你知道吧?」
    曹妮莞爾一笑,說道:「你的光榮事跡,我當然知道了。」
    被她這麼說,我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伸手撓她的癢癢,她扭著身子「咯咯」笑起來,讓我別鬧,我抓著她的手,狠狠的親了幾口說:「那個齋籐新一的哥哥跑來跟水清提親了,而且這事兒還上升到了兩國交流的高度,草!都啥年代了,泱泱大國竟然還搞貴族聯姻?真幾把蛋疼。」
    曹妮微微蹙眉,不用我仔細說,她自然就想明白了這些事情。她望著我說:「你現在打算怎麼做?去杭州麼?」
    我望著她,小心翼翼地說我有這個打算,問她會不會吃醋。
    她搖搖頭,笑著說:「你真的以為我是那種喜歡爭風吃醋的女人?我知道沈水清對你的感情,但我也深知你只是把她當成朋友,朋友現在有難,你不去管也太不近人情了,何況,現在沈老爺子已經因陳昆的事情對我們心生不滿,我們本就應該想辦法去沈家彌補這個裂痕,所以說就算你不去杭州,我也會讓你去的。」
    聽到曹妮這麼說,我這才意識到自己又犯了以小人心度君子之腹的錯誤。
    我很抱歉的望著她說:「對不起,小妮,我又一次犯錯了,我的女神,你不會怪我吧?」
    曹妮「噗嗤」一聲笑出聲來,說:「嘴巴真甜,放心吧,我不會計較的,不過我覺得你還是再叫上一個人比較好。」
    我微微詫異的望著她,問是誰,她挑了挑眉說:「別說你沒有注意到,你的那群兄弟裡有人早早的就在打沈水清的主意了,而且我相信他此刻已經得到了消息,現在正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
    聽到曹妮的話,我瞬間想起上次辦滿月宴的時候,尹文龍端著酒杯去找沈水清聊天的事情。
    那時候他看她的目光,就好像我看曹妮的目光一樣,如果我這次幫他一把,不知道他和沈水清會不會有機會擦出愛的火花?想到這裡,我立刻掏出手機,給尹文龍發了一條短信,跟他說了一下杭州的情況,告訴他讓他配合我行動。
    曹妮看我發完短信說:「怎麼?不準備告訴他你已經知道他的秘密了?」
    我點了點頭,說:「知道了的話,再幫他會覺得怪怪的,我可不想像傷害顧晴天那樣傷害沈水清。」
    曹妮慵懶而迷人的挑起那秀氣的眉毛,似笑非笑的捏著我的下巴說:「嗯?你很在乎她對你的看法?」
    看著媚態橫生的她,我頓時心癢難耐,托著她的屁股就把她抱到我的懷裡,望著她說:「當然,畢竟她是我的朋友,老婆,你說過的,你不是那種會亂爭風吃醋的女人。」說到這,我捏起她的下巴,看著笑盈盈的她說:「當然,如果你覺得我不可信的話,我教你一個讓你對我百分之百放心的方法。」
    曹妮好奇的說:「哦?怎麼做?」
    我翻了個身,頓時居高臨下的望著她說:「那就是讓我連碰別的女人的精力都沒有。」
    ……
    一夜纏綿,第二天一大早,我和曹妮收拾東西去杭州,而兩個孩子有黃珊珊和保姆帶著,雖然有點不捨,但是帶著他們去杭州,只會讓他們陷入危險之中,所以我只能狠一狠心,裝作沒有看到王清秋那皺巴巴的要哭的一張臉。
    我們這次坐的車,全部都是清一色的紅旗,而且已經經過了莊敏風仔仔細細的改造,此時這些車已經成為一個精美的武器,每一處都暗藏著『殺機』。
    這次我帶來的全部都是這次訓練中的精銳,是重新整合過的,更加強大的隱組織的人,而杭州參加訓練的人也會成為我在那邊的助力,所以就算日本來了一千個人,我如果想,也能把他們留在那裡。
    中午十二點多,我們就到了沈家老宅,已經得到消息的沈水清帶著沈雲清親自過來接我們。
    下車以後,沈水清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那般,笑著說:「怎麼突然就過來了?」
    望著清瘦了許多的她,我有些心疼,面上卻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說:「小妮說我們犯了這麼大的錯誤,理應親自上門來賠禮道歉,我覺得也是,所以就過來了,水清姐,如果待會兒沈老爺子要把我們趕出去的話,你可一定要幫我們一把。」
    沈水清笑著說:「我才不管呢,你們傷了我弟弟的心,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雲清站在那裡,溫柔的笑著,說:「姐,你就不要為難法哥和小妮姐了,不然你要是把他們兩人給趕走了,我才不高興呢。」
    沈水清沒好氣的捏了捏他的臉,說:「臭小子,都聽你的,可以了吧?」說著她就讓我們上去,還說老爺子已經擺好了鴻門宴,等著我們上門送死呢。
    雖說是開玩笑的,但是我知道沈老爺子這次必定不會給我一個好臉色。
    沈水清走在前面,津津有味的和我們聊著這段時間的趣事兒,隻字不提她自己的事情,我也就裝作不知道,和曹妮跟在後面慢慢的走。
    等到進來沈家大門,來到客廳,看到桌子上的幾個人,我頓時停下了腳步,感到意外的挑了挑眉頭。
    只見圓桌上,沈老爺子坐在首位,右邊則坐著一個看起來中規中矩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身邊則是一身旗袍的翁錦,那麼,這個中年男子也就是沈水清的爸爸沈安了。
    不過最令我意外的是,沈老爺子左邊下首第三個位子,坐著的是一個西裝革履,和齋籐新一有七八分相似的男人,這個人應該就是傳說中的齋籐家的嫡長子了。
    見到我,翁錦揚了揚眉,得意的笑了笑。
    我不禁想到,這女人不會一開始就在盤算這件事情,所以才帶著齋籐新一故意去白水水那找茬,好讓我挑起那場爭端的吧?若真是如此,那麼她的心計得多深?更可惡的是,若是那樣,我豈不是被她當成了槍使?
    而齋籐家的嫡子則站起來,很親熱的對沈水清說:「水清,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王法先生?」只是說話的時候,他的目光卻在曹妮的臉上停留了片刻,雖然他很快就調轉了目光,但是這一個小小的細節還是出賣了他的內心。
    我不禁想到,又是一個齷齪的日本狗。
    沈水清倒是沒有發現這一點,望著我說:「這是日本有名的齋籐家族嫡長子,齋籐次郎先生。」
    齋籐次郎柔柔一笑說:「水清,你忘了,我還即將成為你的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