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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五十五章 我為棋子

    我橫了楚中天一眼,說道:我有穆王刀,還有靈血,可斬巫族巫人。
    楚中天盯著我,說:你的宿命,就是一個祭品,在你出生的那一刻,已經被確定了這個宿命!
    「然後呢?」
    我問楚中天。
    楚中天說道:然後?然後你就像一隻被圈養的羊一樣——圈養的羊是用來幹什麼的?被殺掉吃肉,你呢?被當祭品!雖然你做了很多的事情,比如說你去拿到了穆王刀,又或者說,你喚醒了所有的陰行的沉睡著,你覺得你很偉大——哈哈哈!那不過都是程序,是我們暗自操控著你在,你就是一個被暗暗操控起來的傀儡,明白了嗎?
    楚中天說我甭管是拿到了穆王刀,還是怎樣,我……就是一個祭品,我擺脫不掉這種命運。
    因為,我現在的命運,其實都是一隻隱藏的手,操控著我,一步步的走到這兒來的。
    楚中天說道:於水,我知道你這個人,人很不錯……但是,沒有任何作用,你是巫人和陰人在六百六十年前,一起推演出來的那個奇人,你的身體,蘊含著巨大的價值,當然,不光是你,還有很多……你的朋友,你的親人,因為沾了你的光,他們的身體,也蘊含的巨大的價值,可以入藥,也可以直接吃。
    「其實你就是一隻兩腳羊,一隻很高級的兩腳羊。」楚中天再次哈哈大笑了起來。
    巫母看著我的模樣,神色,也十分不善。
    我這才想起了當時小齊天說的那句話——人言妖心惡,妖知人心毒,巫人之亂裡,最惡毒的那個人,根本就不是阿離。
    現在看……那最惡毒的人,真不是雙頭蛇妖。
    我面前出現的陰行守密人、巫母,一個個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陰行守密人站起身,說道:現在,我把陰行真正的隱秘說出來。
    他說道:曾經,陰陽刺青師,滅了許多門派,把他們變成了失落門派——所有的失落門派,都以為自己的宿命,是除魔衛道,培養下一個真正的陰陽刺青師,對付即將要發生的巫人之亂!
    「其實……根本不是。」
    楚中天說道:天下為棋!你們都是棋子!而你於水,就是那顆最大的棋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可悲,可歎!但是——這就是宿命。
    我盯著楚中天說道:所以說,我成為陰行老大,是你們在六百六十年前,就計劃好的?
    「沒錯!」
    楚中天說。
    我說:我拿下穆王刀,也是你們六百六十年前,就計劃好的,無非就是讓我一人,肩挑天命,而你們——只是負責劫我的天命。
    「你終於領悟了。」楚中天說道:這盤棋,為的就是天命!你拿到了穆王刀,還能領悟穆王刀,卻是我們根本沒有想到的——我們沒有想到,你這個奇人,會奇到這種地步!不過沒事——我們依然有足夠的補救措施!
    我說你們的補救措施,是不是就是巫幻的五大地獄?
    楚中天說道:沒錯!五大地獄!巫幻的五大地獄,要成大神通!壓制你的穆王刀。
    我說但巫幻沒成,依然沒有人能夠壓制我的穆王刀。
    「不!巫幻已經成了。」
    楚中天說道:有個詞叫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巫幻建五大地獄,壓制你的穆王刀,只是第一步,這步成了,你依然在我們的計劃之中!依然是我們獻給巫族的祭品,但是,很可惜,沒成!沒成,我們卻依然要保住巫幻的命。
    鏡子裡的巫母說道:巫幻,為我們巫族,貢獻了很多,多少年了,他都在外面疲於奔波,積累財產,我們不會讓他死去的!何況,他還掌握著降服你於水的密碼。
    我盯著巫母,說道:密碼是什麼?
    「很快你就知道了。」巫母說道:你依然無法逃脫宿命!你是我們巫族的祭品。
    我想起了我們抓住巫幻時候的那句話,他當時跟我說:我們之間,鹿死誰手,還不好說!
    現在才發現,一語成讖。
    在巫人之亂要爆發的前夕,陰行守密人組了這個局,讓我一窺「巫人之亂」裡的真相,才讓我心中震驚——原來,當年甭管那巫族的是不是什麼好鳥,當年的陰行,更不是什麼好鳥!什麼英勇奮戰,什麼陰陽刺青師一刀之威,降服了巫族眾生,不過都是編出來的把戲,惑亂陰行的謠言而已,其中真相,到底有多麼險惡,我甚至都不清楚。
    我問守密人楚中天,說:那你們今天安排這個局,是為什麼?就是為了告訴我——我的宿命如何嗎?
    楚中天說道:希望你放下屠刀,好好等死!不要再掙扎了!你的掙扎,沒有任何用處。
    我說我只要穆王刀一出——我就能破了你們巫族的復活。
    陰行守密人說道:你等不到巫人復活的那一天,就會找到我們,求死!不信,我們打個賭?
    「哼。」
    我說我從來不畏懼任何人,即使我是你們棋盤中的一枚棋子。
    「那你就等著吧。」楚中天說道:我依然會實現我們之間的承諾,把你最後一個朋友咪咪給復活的——但你和巫人、曾經陰行之間的戰鬥,徹底打開了——我會讓你見識到,我們的手段,到底有多麼的瘋狂!
    巫母也指了指鏡子,那鏡子裡,我的倒影旁邊,出現了密密麻麻的人影,那些人影,瘋狂的撕咬著我的血肉,瘋狂的吞噬著我的血液。
    巫母說道:於水,你就是一道食材,是一道巫族的食材!回去吃點好吃的,喝點好喝的,未來幾天,你要面臨的,是意想不到的事情。
    說完,巫母再次進入了棺材,棺材在那玻璃牆裡面消失了。
    楚中天望著我,說道:陰行之殘忍,你會慢慢體會到的——我楚中天,早就厭倦了那些被謠傳成英雄的人物,英雄的背後,通常藏著一個邪惡的靈魂,而像你這樣,真正的大俠,卻只能作為別人的盤中餐,棋局中的棋子,等著吧,死亡,會隨時降臨的,做好準備。
    說完,楚中天再次化作了那隻眼睛,飛到了天花板之上,落入了勾牒之中。
    很快,勾牒消失——陰行守密人,再也不見了蹤影。
    我不知道我怎麼出的三江閣,我只知道,我走出來的腳步,都有些虛浮——我一直都以為,我做的事情,是在延續前人的腳步和光輝,但我萬萬沒想到的——我根本不是在延續前人的光輝,我只是進了前人的一個局!
    不管是曾經的陰行,還是曾今的上古巫族,他們只想毀掉我而已。
    我回了紋身店,想了一陣後,把紋身店裡的兄弟,全部給喊了過來,同時,我喊來商量事情的,還有陰行的鬼爺和墨大先生。
    我喊來眾人後,把今天守密人組局的事,說了出來。
    我說我們其實是被閩南陰行的隱秘給陰了——曾經的閩南陰行,和上古巫族,是特麼一夥兒的,他們的目的,就是要劫天運!把我當成祭品。
    馮春生聽完了,下巴都快驚掉了,他說道:不可能吧,這陰行原來是和上古巫族沆瀣一氣的?這不是耍我們後人嗎?
    「這可咋辦?」倉鼠說道:我們現在想進攻,那巫族的魂靈,都在那黑色棺材雲裡面——想找他們,也找不到人啊!
    黑色棺材雲是實體,我們想和那上古巫族一戰,卻沒辦法戰,一拳頭打出去,就像打在一團棉花上,所有的力氣,全部被卸走了——咋辦?
    陳雨昊說道:先要冷靜,這未必不是上古巫族用來攻心的辦法,讓我們自亂陣腳。
    馮春生卻說:如果這是上古巫族攻心的法子,那為什麼陰行守密人,那個叫楚中天的王八蛋,也會捲入到這裡面來?我早就說這巫人之亂,沒那麼簡單!那曾經六百六十年前的巫人、陰人之戰的一曲高歌,根本就是拿出來騙人的。
    一時間,我們都陷入到了沉思。
    我說道:咱們啊,先熬著,跟那群巫人耗!
    「耗著管用嗎?」馮春生問我。
    我說怎麼不管用。
    那群巫人的魂靈,都被藏在了巫母的肚子裡——巫母就是黑色棺材雲本身……她也是巫族的墳塚——巫族要復甦,她的肚子會裂開——她現在不敢讓巫族復甦,因為只要巫族復甦了,我的穆王刀就派上用場了。
    「可是……巫母如果一直都不讓巫族的魂靈從她的肚子裡離開呢?」馮春生說。
    我搖搖頭,說道:她那肚皮和懷孕一樣——孕婦要分娩的時候,你說忍一忍,能忍個一天、兩天的,但是還能忍更久嗎?她的肚皮,遲早要裂開的——只要巫族復甦,我就和巫族的人,同歸於盡!他們得逞不了的。
    現在已經不是我應不應該和巫族同歸於盡的事情了,而是我和他們同歸於盡,似乎是我們唯一的生機了。
    陳雨昊說道:熬!咱們幾個高手坐鎮,熬個幾天沒問題!巫族的高手,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熬到巫人復甦,咱們就贏定了!
    「是!」我點點頭。
    就在我點頭的時候,我卻瞧見鬼爺的眼睛裡面,迸射出了一副不屬於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