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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零八章 海王

    三個節點,每一個都和蛇頭棍有莫大的關係,足以說明——這個地下室,或許可以一窺曾經的蛇頭棍秘密!對於我們找尋到蛇頭棍,終結巫人之亂,有著莫大的幫助!
    馮春生聽我說得頭頭是道,這才恍然大悟,說道:我還以為你於水沒從那老瓢的話裡,總結出什麼東西來呢。現在看……你不但總結出來了,而且洞察實在驚人!
    我說這就是我為什麼一定要動用地眼的原因。
    「行,我支持你,到時候,我給你護法。」馮春生說道:我用三星燈的風水陣,為你加持精力!
    曾經,馮春生就是利用三星燈,救了龍二的命。
    我連忙跟馮春生說:那謝謝春哥了。
    馮春生讓我自己搭車去陰行祠堂,他回家準備三星燈風水陣的材料,我說沒問題。
    他開著車子,疾馳而去。
    我則打了個車,去了陰行祠堂。
    我到了祠堂水牢下的地下室裡,瞧見龍二依然在沉思,不過這時候,龍二不是干想了,他是一邊想著,一邊拿著筆在紙上寫寫畫畫。
    我問龍二在寫什麼呢,他也沒理我,估計腦子鑽到自己的世界裡了。
    我也沒打擾他,就在一旁抽著煙,等著龍二。
    時間緩緩的流逝,過了半個小時,龍二忽然一拍桌子,說道:原來是這樣!這兒可不是什麼哨子棺,這叫「墓眼」。
    我盯著龍二,詢問道:什麼意思?
    「墓眼啊。」龍二說道:水子,你可知道——這個地下室,是一個墓眼——墓穴的眼睛——我們叫「鬥口」,就是盜墓下斗的地方。
    啊?
    我問龍二怎麼得出了這麼一個結論。
    龍二拍打著牆說道:我在牆上,開了一個口子,從裡面望了過去,瞧見那邊,還有很長的路——路往前走——**越來越好,我猜測,這個地下室,是連著一個大墓!
    「這周圍,有什麼大墓嗎?」我問龍二。
    龍二說道:這個暫時還不清楚——但是我敢肯定——這個地方,就是墓眼,按照你說的——說這兒經常會有人打掃,說明這兒,有活人出沒。
    我說不光是有活人出沒,這兒,曾經是陰行大哥莫言血用來養神、聚氣的書屋。
    「那算徹底明白了。」龍二說道:這堵被炸掉的牆,叫生死牆。
    我說生死牆又是什麼說法?
    龍二說以前很多大墓的墓眼上,都會有一個活人時常居住的地方——一個墓穴,人在活著的時候,就住在邊上,這叫「染活人氣」,以前有這個說法,說自己建的大墓,生前先住一段時間,最後再住進去,就不會那麼陌生,更加有人情味一些。
    墓眼處活人居住的地方呢,會建一堵牆,活著的時候,牆不拆,人死了,就把牆給錘了,棺材入陵墓!
    這堵牆不拆,人就是活的,這堵牆拆了,說明人已經死了,這才叫生死牆!
    我一聽,說道:你的意思是,莫言血,在自己活著的時候,就給自己建了陵墓?
    我聽說,莫言血在閩南陰人和東北陰人龍蛇演義的時候,就死掉了,蛇頭棍也隨之消失了!
    整個陰行,誰也不知道蛇頭棍去哪兒了,而且,都傳言莫言血在龍蛇演義的時候,就消失不見了。
    可現在——大墓的生死牆被炸毀,說明有人進了這座墓穴,而且就是從哨子棺下進去的。
    想來想去,有誰能進得去?只有莫言血一個人。
    按照現在的傳說,也不可能是陰行的人給莫言血收屍,再把莫言血的屍體送到這個大墓裡去的。
    我忽然一拍腦袋,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推測,說道:莫非——莫非那莫言血,根本沒死?而且蛇頭棍也沒消失,他把蛇頭棍,帶進了這個墓穴之中?
    龍二說道:有可能——這個大墓,一定有人進去過,極有可能進去的人,就是莫言血。
    我心裡頭有些吃驚——莫非,歷史要反轉,那個龍蛇演義裡,聲名被抬高到了極點的莫言血,並沒有死,而且蛇頭棍和他就在一起?他要做什麼?要將蛇頭棍據為己有?
    「他要一根蛇頭棍幹什麼?」龍二漫不經心的說道。
    接著,龍二一拍腦袋,說道:不對……還真有用。
    他指了指牆壁上那些蛇頭棍、雙頭蛇的圖案,說道:沒準,那莫言血在這生人地裡,悟出了蛇頭棍的用法?
    蛇頭棍是曾經一頭雙頭黑蛇大妖所化,十分神秘,駕馭了蛇頭棍,會不會拿到什麼好處,還真不好說。
    在我和龍二,議論紛紛的時候,馮春生來了。
    我們把我們的發現和猜測,說給了馮春生聽。
    馮春生聽得都忘記放下背後的包,他說道:不應該吧——一代陰行領袖,那個帶著閩南陰人,和入關的東北陰人,上演龍蛇演義的莫言血,不應該是一個試圖把蛇頭棍佔為己有的人啊。
    我說我也不想這麼猜測莫言血,但是……目前的境況,都往我們推測的方向走啊。
    不然——這個生死牆,是被誰炸了的?到底是誰,能通過那神秘的哨子棺口,進了這個大墓的?
    而且,一個陰行大哥,興師動眾的在生前,建立一個自己的陵墓——這事,為什麼陰行祠堂裡頭沒有記載?不說記載了,這事當時應該極其轟動的,可現在連這個大墓的風聲都聽不到?
    「古怪!」馮春生說道。
    接著,馮春生給我出了一個主意,他說道:哎!水子,你要搞清楚這個地下室的隱秘啊——我跟你說,其實,你萬萬不需要使用地眼。
    「哦?」我問馮春生:什麼招?
    馮春生說道:這個招有點下作,就看你水子是要臉還是要實惠了。
    我讓馮春生先別賣關子了,要說什麼,就趕緊說。
    馮春生說道:我這個招啊,叫當頭棒喝——咱們抹黑那莫言血,比你剛才說莫言血的嘴舌,更毒一些。
    我一聽,差不多明白馮春生的意思了。
    他意思是讓我當著老瓢的面,抹黑莫言血,老瓢對那莫言血是真有感情的,聽到我們抹黑莫言血,必然受激將,會惱怒成羞,把真相給說出來。
    這法子,行倒是行,但真有點下三濫。
    馮春生問我:你就說這法子行不行?
    我說這法子行肯定是行的,但就是……
    「就是有點流氓無賴的感覺,對不?」馮春生如此說。
    我搖搖頭,說現在也就這法子了,反正事後,咱們再跟那老瓢道歉。
    「非常時刻就要用非常手段,讓我來。」龍二說道:這事,得讓我這心腸硬的人上。
    馮春生也說:龍二行——他專業。
    我說不成——還是讓我來吧,這事要挨罵的。
    我不由分說扛起了這個責任,帶著龍二和馮春生,再次去了第一醫院,找到了老瓢。
    我跟老瓢說道:老瓢,咱們說實話。
    老瓢詢問我:說什麼實話?你開始問我那地下室的事,我可都說明白了。
    我說這事還真沒說明白。
    我直接跟老瓢惡狠狠的說道:那個莫言血,根本就不是什麼英雄好漢——他利用了一個障眼法,逃到了陵墓裡面去了——他是一個小人!
    「放屁!」老瓢直接罵我,說:莫言血先生,那是個大豪傑。
    我盯著老瓢又說:嘿嘿,他把蛇頭棍據為己有了!他躲到裡面陵墓裡面去,他是一個陰謀家,他騙得了那麼多人,卻騙不了我於水,他躲在了黑暗之中,隨時都等著出來,風光一把!巫人之亂的始作俑者,就是他!
    我如此抹黑莫言血,其實我心裡很難受,我在水牢之中的時候,也深切的明白被人誣陷是一個什麼樣的滋味。
    可現在是非常時候,只能用非常手段,我只能在心裡默念——對不住啊,莫言血前輩。
    那老瓢聽我這麼誣陷莫言血,額頭都氣紅了,臉部青筋暴露,他說道:進那個墓的,不是莫言血,是另有其人!
    「那是誰?」
    「你管不著。」
    「我管得著。」我跟老瓢說道:那個人就是莫言血……你在幫他辯護——那陵墓是莫言血生前建的,哨子棺也是莫言血的手筆,只有莫言血進得了那陵墓!
    「放屁!」老瓢徹底怒火中燒,他說道:那陵墓是莫言血的女人建的——進那大墓的人,也是莫言血先生的女人。
    「一個女人,怎麼會有這麼大的手筆,你糊弄鬼呢?」我等著老瓢說。
    老瓢氣得眼淚都下來了,他說道:不!那個女人,不是一般的女人,那個女人——是海王!
    他一激動,就說了起來:海王拿了蛇頭棍,和莫言血先生無關。
    「海王?」我盯著老瓢,沒有繼續去氣那老瓢了……我跟老瓢說道:瓢老哥,實在對不住……我剛才啊,是故意激你呢——我跟你道歉,也跟莫言血前輩的在天之靈道個歉——主要是巫人之亂,因為蛇頭棍而起,我實在沒招,才用這下三濫的招術,套你話呢!實在對不住。
    老瓢歎了口氣,說道:原來是為了蛇頭棍啊!哎……陰行大哥,我也不是成心瞞你——莫言血先生,英雄一世,只有那個女人是他的污點!所以,我為了保住莫言血先生的名頭,這話我不能說。
    「現在既然你們知道了,那我就說吧。」老瓢老淚縱橫,說道:既然巫人之亂真和莫言血先生的蛇頭棍有關,那我只能說了。
    他一隻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說道:那個地下室……明面上,是莫言血先生用來養神、聚氣的地方,其實……是他和他的女人,幽會偷情的地方——那個女人,叫——海王,是大海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