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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九十四章 九龍破血鼎

    「完了!白澤兄弟要懸。」馮春生第一時間說出了這句話。
    其實也不用見多識廣的馮春生來說,我都看得出來,柯白澤要懸。
    並不是說柯白澤實力不如阿骨,而是阿骨的手段,有些邪門,剛好能對上柯白澤的軟肋。
    這阿骨做了什麼?
    他在和柯白澤拉開了距離之後,亮出了一柄短刀,對著自己的手腕,狠狠一劃。
    他把自己的左手給砍了下來。
    然後,他對著柯白澤一指。
    那左手,在地上,竟然飛快的爬了起來。
    並且,這左手每爬一次,還發出巨大的響聲。
    本來柯白澤的眼睛就是盲的,看不見面前的一切,都是靠耳朵來聽聲辯位。
    現在一個人,變成了一人一手,這就擾亂了柯白澤的耳朵了。
    手爬起來聲音也響,那人走起來聲音也響,柯白澤根本聽不清。
    我喊道:白澤兄弟,那人砍下了一隻手——那手,能自己爬動。
    柯白澤重新調整,再次用古弦去拿那阿骨。
    不過,阿骨只是快速的躲那柯白澤的發難,至於那隻手,從剛才爬起來發出巨大的聲音,眸的變得悄無聲息起來,它摸到了柯白澤的身後。
    柯白澤壓根沒聽見那手,只是在找那阿骨。
    說時遲那時快,那隻手猛地騰空,直接拍向了柯白澤的背心。
    這一巴掌,我們也不知道有多大的力量,但可以預見,只要拍實了,柯白澤估計得骨斷筋折。
    好在剛才我瞧見那手的時候,就跟龍二說了,讓他擋下這一巴掌,我們這一局,算認輸了。
    我總不能因為一場比鬥,讓柯白澤被打廢!
    實在話,這一場,柯白澤是吃了「阿骨」那邪門陰術的虧——他也沒想到,一個人還能把手砍下來後,那手還能動。
    就在那巴掌要落在柯白澤背上的時候,龍二甩出了「天官印」,把那隻手給打飛了。
    接著,我喊道:這一局我認了,我們紋身店,輸了!
    「還沒輸呢。」柯白澤吼道。
    我則湊到了柯白澤的耳邊,說道:白澤兄弟,剛才那只斷手摸到了你的後面。
    「我就算挨了那一巴掌,我也能打輸這個阿骨。」
    「沒必要!只是比鬥而已——要是你出了點什麼事,我們就得不償失了。」我拍了拍柯白澤的肩膀,將他帶到了身邊。
    我不是陰三爺——兄弟的命,我看得比自己還貴重呢。
    第一局,柯白澤輸給了阿骨。
    陰三爺抱拳,陰笑連連,他冷笑道:承讓——三局兩勝,我們先拔頭籌,對不住啦。
    我冷冷的笑道:接下來,有你好看的。
    這時候,馮春生把陳雨昊喊道了我們身邊,他說道:小雨哥——下一局咱們輸不了了。
    輸了!
    那陰三爺就得走。
    贏了,我們還有一局的機會。
    機會還是有的。
    「注意那幾個泰國陰人的陰術,太古怪了。」馮春生對陳雨昊說。
    柯白澤輸也不是輸在手藝上——他輸就輸在不瞭解泰國人的陰術。
    馮春生說:剛才那個人的手段,我瞭解一下,他是練出了一個法身,就是他那隻手——泰國陰術,多以邪門著稱,血液、身體,運用極多!
    他現在像個教練似的,在跟陳雨昊訴說泰國陰術。
    陳雨昊扭了扭頭,對柯白澤說道:一場輸了不要緊,還有我呢。
    說完,陳雨昊轉身站到了空地中間。
    「嘿嘿!戰神陳雨昊?」陰三爺說道:我一向是欽佩你的實力——不過,我這兒也有一個高手,他未必輸你。
    說完,陰三爺喊了一個人和陳雨昊放對。
    這個人,名字叫巴西木,身材十分高大,肩膀很寬闊。
    巴西木上了場,我差不多相信韓莉說的是真的了。
    韓莉說陰三爺不過就是這群泰國陰人推到台前的代言人——他本身實力雖然強,但在這群泰國陰人裡面,不算最強的。
    連續兩場和柯白澤、陳雨昊較量的高手都不是陰三爺嗎,證明韓莉所說不虛。
    巴西木指著陳雨昊說道:聽說你叫戰神——我今天要打死你!
    「放馬過來。」陳雨昊和那巴西木說道。
    巴西木亮出了他的兵刃。
    他的兵刃很奇特,就是一把小斧頭,斧頭上,雕刻著一尊白骨人頭。
    陳雨昊揚起了手上的鐵棍。
    鐵棍自動延長,最後一直長成了「龍神戟」。
    「嘿!」
    巴西木直接衝了上來,和陳雨昊斗在了一起。
    這巴西木,力氣極大,手段大開大合。
    陳雨昊和這巴西木迎戰,力量上,也不算吃虧,兩人開始鬥了一個平分秋色。
    不過……這巴西木,力量卻一直都在增加,虎虎生風。
    陳雨昊越發的有些吃力。
    他也屬於天生勇武的人,不過是人,力氣都有消耗的時候,陳雨昊鬥著鬥著,明顯力氣衰減了很多,但那巴西木,卻越發的兇猛,像是遠古凶獸似的,到處都是花不完的力氣。
    「咦?很奇怪啊。」我跟馮春生說:這巴西木還算陰人嗎?這都不像人?
    馮春生說:搞不好小雨哥也得輸啊!
    「不會!不會。」我說陳雨昊只要消耗掉那巴西木的力氣,巴西木肯定鬥不過陳雨昊。
    不過……關鍵問題是,陳雨昊真的沒辦法消耗那巴西木的力氣——巴西木越來越勇猛,一腳踩踏下去,能把地板給踩裂,這地上鋪的可都是石磚啊。
    我開始仔細琢磨那巴西木的怪異之處。
    我覺得,沒有一個人,力氣能越用越大,我瞧了十幾秒鐘後,我發現不對勁了。
    這巴西木使詐了——他斧頭上的人頭,一直都是鮮紅的狀態,我還瞧見,他的背後,隱隱有一抹鮮紅在飄揚。
    我再往陰三爺那邊一瞧,我從人縫裡瞧見,這鮮紅,似乎是從陰三爺背後一個坐著輪椅的「泰國陰人」傳出來的。
    我把這事,說給了馮春生聽。
    馮春生聽完,罵道:靠!這巴西木不是一個人在戰鬥,他是兩個人在戰鬥。
    他跟我說,說泰國有一種陰術,叫「血鼎」,要使出這陰術,得是兩個人,其中一個戰鬥,另外一個,不停的消耗自己的鮮血,然後給另外一個人加持「血氣」。
    血氣翻滾,力無窮盡。
    那個坐在陰三爺身後的泰國陰人,一直都在加持這巴西木的力量。
    這等於兩個打一個!這群泰國陰人,好生不要臉。
    我跟陳雨昊說道:小雨哥!這個巴西木有問題啊——這人的背後,有人用陰術幫他加持力量!所以他才能如此兇猛。
    「宵小之輩!」陳雨昊聽了,整個人都怒了。
    他等於一直都被人在當猴耍呢。
    如果是正常的戰鬥,陳雨昊大可以直接衝過去,一戟先把那加持的人給戮死,然後再收拾巴西木。
    可這是比鬥——先去殺那加持的人,實在不太像樣子。
    陰三爺的臉上,露出得意的微笑。
    明顯,陰三爺覺得勝券在握。
    不過,陳雨昊的名頭,那可不是白來的。
    他猛地撕開了自己的上衣,那雪練的皮膚上,九龍拉棺鬼紋身開始動了。
    很快,九個龍頭,一起咆哮,發出了一陣清鳴嘯聲。
    「吼!」
    九龍威勢之下,竟然直接把那巴西木的紅色人骨的斧頭,給喊成了原來的白色。
    馮春生猛地拍掌,叫好——九龍拉棺,天下極凶——這一聲吼,那泰國陰人,無法使出「血鼎」來加持巴西木了。
    巴西木沒了加持,體力消耗太快了。
    陳雨昊連續薩三戟下去,巴西木的斧頭已經無法抵擋。
    最後,陳雨昊直接用戟尖挑開了巴西木的斧子,然後再用勢大力沉的龍神戟,一戟抽在了巴西木的背上。
    吭哧一聲脆響,那巴西木直挺挺的趴在了地板上,只有進的氣,沒有出的氣!
    「宵小。」陳雨昊背負龍神戟,直接從那巴西木的頭上,跨了過去。
    這一場,陳雨昊完勝。
    我看向了陰三爺,說道:你們泰國陰人,骯髒手段是真多,不過,我們可不是白給的。
    這泰國陰人,第一手用「分身」來迷惑柯白澤,專門攻柯白澤的「眼盲」,這已經算是下三濫了,第二手乾脆用兩個對一個!
    陰三爺咳嗽一聲,掩飾尷尬,接著他抬起頭,對我說道:於水兄弟啊……你們兩場,贏一場,輸一場,咱們之間的比鬥,已經塵埃落定了!再見!
    說完,陰三爺要帶著泰國陰人離開茶堂。
    我喊住陰三爺:還有一場沒比完呢!
    「沒比完?已經比完了。」陰三爺說道:你們紋身店就兩個大高手,柯白澤和陳雨昊,他們贏一場,輸一場——剩下的一場,你還有人嗎?沒人,那就是輸!
    靠——這陰三爺,真欺負我們無人啊。
    「有人!」
    「有人!」在我吼的時候,我還聽見了一個聲音,我回頭一看,發現是馮春生在喊。
    不過,現在的馮春生,表情和往常,不太一樣。
    往常的馮春生,吊兒郎當的,不過這時候的馮春生,一副肅殺的模樣,寶相莊嚴。
    馮春生走到了我的面前,跟我說:於水,你讓開!我曾經說過!我要在天下人的面前,讓所有的人知道,什麼才叫真正的尋龍之術!今天,這第三場的擔子,扛在我肩膀上了。
    我一聽馮春生的話,頓時心裡清楚了——這馮春生,已經不是每天和我們嘻嘻哈哈的那個馮春生了。
    真正的馮大先生來了——馮春生在認識我之前,死過一次——那個鬼魂,一直都在和祖鬼生活在一起。
    我曾經有幸見了馮大先生一面,馮大先生孤傲、狂妄,他說他總有一天,要回到春哥的身上,讓世人一睹「風水之術」的風采!
    現在看馮春生的模樣,真正的馮大先生回來了——一個不把風影放在眼裡的馮大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