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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八十章 陰行野心

    我說這規矩,就是用來打破的……不能說祖上是什麼規矩,你現在就得是什麼規矩?
    不破不立。
    禿頭、老煙槍和女人三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辦?
    我對花名冊的事如此強硬,甚至說出了「規矩就是用來打破」的話,不但把禿頭他們三個人,搞得無法適從,甚至連馮春生,整個人的眼神,也實在不對勁,他少有的在我聊事的中途,把我喊到辦公室內。
    馮春生關上辦公室的門詢問我:水子,你莫非是真的想要那本花名冊?
    我說是的!
    其實以前,我在要搶陰行老大,對付白衣獠的時候,我就想過這件事——只是這件事,不太靠譜,我也沒有提起過。
    現在機會來了,我就把我的訴求提出來了,要這些花名冊。
    馮春生說道:水子,我可先說好——你如果拿到了花名冊,那你剩下的日子,可不好過啊……
    「咱們的日子,啥時候好過?」我跟馮春生說,咱們手上,還有比花名冊更棘手的東西呢。
    我們手上,比花名冊更加棘手的東西,不就是無字天書麼?
    我們因為無字天書,樹敵也不少。
    「那不一樣,無字天書,是在暗地裡,你這花名冊,是明面上的。」馮春生說:我看啊……花名冊,你只是單純的當個要求提0出來,算是讓財團的氣焰被我們壓一籌,可你要把花名冊全部拿到手上,這事……性質可就變了,我開始以為你就是為了打壓一下財團的氣焰呢,現在聽說你要不破不立,我才知道,你是真的想要花名冊。
    我問馮春生:春哥,你到底在害怕什麼?
    「規矩。」馮春生說:陰行花名冊讓那幾家財團掌控住,這是規矩。
    「規矩可以打破的。」我說。
    「核心的規矩要打破,需要漫長的時間。」馮春生說道:你現在就要一次性打破,操之過急了。
    我看向了馮春生,說道:其實我在搶陰行老大的時候,就想著要控制這本花名冊——這本冊子太重要了。
    「的確重要。」馮春生說。
    現在的陰行,除去那些活躍的,還有很多不活躍的——這些人藏著在,要想找到他們,就需要花名冊。
    掌握了花名冊——才能知道真正的閩南銀行格局。
    我說道:我們閩南陰行,一直式微,東北陰行,一直勢力大,為什麼?不過就是東北招陰人有所有陰人的名冊,經常籠絡,東北陰人,鐵板一塊,尤其團結。
    馮春生看著我,說道:你……你的心思,並不是簡簡單單的搶一個陰行老大?你的野心……非常大啊!
    「老大當成了空架子,那就沒意思了。」我瞇著眼睛,看向了馮春生,說:好不容易到了這個位置上,得做一件特別有意思的事,那才是真的有意思。
    馮春生說道:你要扛起閩南陰行的重擔,帶著閩南陰行前行?
    「對!」我一拍桌子,說道:就是要前行,讓閩南陰行,重新成為全國第一的陰行團體——要達成這個目標……首先,就得拿到花名冊。
    接著,我跟馮春生說:春哥,你說說看……平日裡,那些控制陰行花名冊的人,根本不會出現,但是這一次——泰國陰三爺出手了,他背後有高手,像狗一樣,順著蹤跡,追蹤到了這幾個人,現在這幾個人再來求我,讓我保護他們——這真是拿到花名冊千載難逢的機會啊,如果不是陰三爺,咱們還沒有這個機會。
    一個機會,很容易轉瞬即逝的。
    馮春生低著頭,數落我:你小子,總是喜歡在逆勢裡還要撲騰——現在白衣獠、陰三爺、唐多寶他們都虎視眈眈著你呢,你小子竟然還有閒心來折騰陰行花名冊——心是真大,我服。
    接著,馮春生又問我:得,花名冊的事,我服了——我也算看出來了——你小子是想成為一個傳奇,比你師父還要傳奇的人物,我服!這花名冊,爭!不爭還不行!不爭,咱們做的事,還真是沒意思了。
    他跟我說道:得了,我出去幫你敲敲邊鼓,讓他們把花名冊送上來。
    我問馮春生:你願意幫我了?
    「廢話。」馮春生說道:咱也不是一個俗人啊,你有這麼大的野心,我剛才一時接受不了而已,現在我覺得挺好!你野心大,咱們做的事,就刺激,咱還不就為了刺激活著麼。
    真要是偏安一隅的人,還就做不了刀頭舔血的買賣!
    我和馮春生達成了一致。
    馮春生也知道了我內心裡的衝動。
    我們兩個人再次出了辦公室後,那禿頭三個,還是沒想好是不是把花名冊交給我。
    我拍了拍巴掌,說道:哎!都緩緩神吧,花名冊的事,想得怎麼樣了?
    禿頭代表那三個人說話,他說:我們剛才短暫的交流了,都說不行。
    「那好啊,回家吧。」我指著紋身店的門口,說:陰三爺,你們隨便找誰去見他,別找我了!我的勞務費就是一個——花名冊。
    禿頭臉色有些犯難。
    但最後,他也咬著牙,說道:撤吧,實在沒轍了,只能送死去了。
    在他要走的時候,馮春生喊住了禿頭,說道:留步。
    禿頭立馬回過頭,詢問馮春生:事情有轉機嗎?
    他們還是想著出點錢,就讓我去陪他們,和陰三爺談判呢。
    但馮春生卻說:轉機不轉機的,另外說,我喊住你們,就是問問……
    「問什麼?」禿頭說道。
    馮春生說道:你們到底為什麼不願意交這花名冊?有原因嗎?說出來,我們分析分析?
    禿頭撓撓頭,說道:花名冊被閩商拿捏,是祖上定下來的規矩!
    「如果沒有這個規矩,你們是不是願意拿出來?」
    「這個……?」禿頭愣了愣,說道:也……也不是!
    「那到底是什麼?」馮春生鐵了心的打破砂鍋問到底。
    禿頭說道:其實是……控制吧——歷來,閩南陰行大哥對陰行的控制,就不能太過於強勢!不強勢,才能維持陰行良好的發展,不能搞成陰行大哥的一言堂。
    這下子禿頭算是說真話了——沒錯,就是怕成了一言堂。
    這種害怕一家獨大的體制,有一個致命的命門,就是無法實現最終的團結。
    馮春生給我使了一個眼色,讓我來說服禿頭。
    我當然接下了這個使命,我走到了禿頭的身邊,按住了禿頭的肩膀,說道:你剛才說了,一個是規矩,一個是控制,我就回答回答你!
    「你說。」禿頭問我。
    我跟禿頭說道:第一個,規矩——規矩的事,我想你們這兩天也知道了——陰三爺在上龍頭的宴會上,祖師爺靈位,靈牌倒轉!
    「那當然知道。」禿頭說:我們也是因為這事,所以才打算在陰行裡撤資的。
    我對禿頭說:祖師爺恨那陰三爺了都恨到靈牌倒轉了,現在,我要借用花名冊,搞定陰三爺,祖師爺也能諒解的。
    禿頭想了想,點了點頭。
    我接著說道:如果說控制就簡單了……你們是希望陰三爺毀了整個閩南陰行,還是寧願讓我一家獨大?我於水什麼人品,整個閩南陰行,有口皆碑吧?你們要是不相信,完全可以去詢問詢問墨大先生和鬼爺。
    「等一等。」那禿頭又看向了我,說道:不可能的,陰三爺沒辦法毀了整個閩南陰行。
    我湊到了禿頭的耳邊,說了一句話:陰三爺是為了蛇頭棍,才要當的老大!
    禿頭立馬盯著我,說道:你說的是真的?
    「千真萬確。」我說道。
    禿頭他們,也明白蛇頭棍代表著什麼。
    禿頭咬了咬牙,說道:如果你拿到了花名冊?
    「只要你拿了花名冊——約出了陰三爺,我要他人頭落地!」我跟禿頭說道!
    禿頭這才打消了所有的疑慮,對我說:花名冊,一共七冊,晚上送過來!希望水爺說到做到——我們先回去準備。
    「慢走不送。」我也抱起了拳頭。
    說完,禿頭帶著老煙槍和女人,逕自離開了。
    馮春生問我:你說了蛇頭棍的事?
    我說我說了。
    馮春生又說:那你可出賣了韓莉啊。
    韓莉是拿著絕密的「資料」,來找我合夥的。
    我跟馮春生說:出賣的事,談不上——一來,這禿頭知道「陰三爺為蛇頭棍而來」和花名冊一樣,說出去只會惹禍上身,二來——我已經決定了,和韓莉合夥!
    「你還是願意和韓莉合夥?」馮春生問我。
    我說道:願意……現在這情況,就得快到斬亂麻!陰三爺得快點做了……那後面尋找蛇頭棍的黑衣阿贊,也得快點翻出來!不然等他們找到了蛇頭棍,這事,可就危險了。
    「有魄力。」馮春生問我:那你打算怎麼辦那陰三爺?
    我說道:我這兒有殺手鑭,除去這個……只要花名冊一到位,立馬搞定那陰三爺。
    「那我倒是要看看,你於水是不是真有乾貨。」
    我跟陰三爺說道:等著吧。
    ……
    我們這邊,已經確認了下一步的行動了,下一步行動,必須要除掉陰三爺,除掉陰三爺,再把剩下的兩個祖鬼和那泰國黑衣阿贊找出來,先把無字天書的秘密給破解了再說。
    搞定了這些,我先去了倉鼠家,繼續照顧那失落了靈魂的陳詞。
    陳詞躺在床上,十分安詳,倉鼠則暗罵道:那個唐多寶,真不是個東西,原本以為是個老實人呢,現在看……根本不是什麼老實人,就是一個二缺。
    嘿!
    我笑了笑,沒多說話。
    就這個時候,龍二跟我打了一個電話,他一開口就說:水子,你來一下紋身店,我給你篩選出了一個奇怪的客戶!這個客戶,有可能是被祖鬼纏上了,很怪,很怪。
    「好!我馬上過來。」我跟龍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