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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五十三章 茅山銅鏡

    人有人收,鬼有陰人收!
    那些虐童的人渣們,都被公安局給收編了,這幼兒園的事,算是完成了一半。
    剩下的一半,就是我們幾個人,去會一會那祖鬼了。
    我、龍二和馮春生,先開車回了紋身店。
    車上,馮春生還說:現在這群家長挺克制啊,我看那些人渣雖然被打得慘,但一個二個的,都沒有太大的危險,生命跡象還是很旺盛的。
    我說大家善良嘛,總還是不願意把人給打死的。
    這世道,善人揍惡人,總會留一手,但是惡人欺負善人,那把人真是往死裡逼。
    所以善人總是鬥不過惡人。
    我說道:先不想這個了……回去把人喊齊了再來。
    要面對祖鬼,我們也不能掉以輕心啊,一旦放鬆,絕對會送命。
    回了家,我喊上了倉鼠和金小四,同時,我也給柯白澤發了消息。
    大家人齊了好辦事。
    柯白澤剛開始,並不願意來的,他似乎最近也是淘到了一張挺好的琴譜,正醉心於自己的音樂世界呢,才不願意來俗世中找不痛快,所以他打電話,說要等到明天或者後天了。
    但當我把那幼兒園的事說出來的時候,柯白澤這才義無反顧的過來了。
    他說少年強國強,少年富國富嘛——這種害慘了許多小孩子的渣滓,遲一秒死,那都是罪過。
    「今天晚上的行動,算我一個。」
    我們的人,算是喊齊了。
    我接著又給陳詞打了一個電話,詢問她去不去。
    雖然陳詞丟失了幾天的記憶,把我們之間比較重要的經歷忘卻了,但我依然還是有些尷尬。
    但陳詞現在比較樂天了,她聽我說了這事,立馬說道:當然要去了!那些惡鬼,把鬼主意打到了小孩子的身上,這個不能忍。
    她說一個小孩的教育是很難的,但是毀掉是很容易的,她恨那幼兒園下的那只祖鬼。
    我說行,我們在紋身店的門口集合。
    「給我留個位置,我來了。」陳詞如此說道。
    對付這只祖鬼,我們紋身店大半人馬集合了。
    馮春生去找三元裡的一個牌友,弄了一輛麵包車過來。
    我、倉鼠、龍二和金小四、馮春生、陳詞、柯白澤都上了車。
    我們七個人,雄赳赳,氣昂昂的去了幼兒園。
    此時的幼兒園,一片狼藉。
    到處都是被摧殘的痕跡,牆皮被砸得淒慘,桌子凳子什麼的,都被五馬分屍了。
    地上還有不少血跡。
    整個幼兒園,那些老師被警方給帶走了,幼兒園的管理層,校長、副校長什麼的,也被帶走了。
    但是……我估計這些人,被放得很快,真正能被抓起來的人,也就是那個視頻裡面,被拍到虐童的幾個老師。
    沒辦法……這事要把他們給一網打盡,也是很難的。
    我們這次把視頻流傳出去最重要的意義,不是給那些施暴者一個慘痛的教訓,最重要的意義,其實就是讓周圍幾個小區裡的家長,不要再把自己的小孩,送到這個充滿著陰森死氣的學校裡面來。
    能做到這一點,已經是功德無量了。
    我們幾個,在這兒胡亂轉了一圈,我們還真找不到那祖鬼在哪兒。
    即使我們從下午那個管道裡面爬進去,在今天無字天書響的地方,砸碎了管道,跳下來,也沒有找到祖鬼。
    但是我們幾個落地的位置,在校長室。
    在這校長室裡面,我們到處轉了一圈,沒有發現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倒是龍二,他干盜墓的出身,找東西那是十分擅長的,他彎著手指,用骨節在牆上叩了叩,很快,他就發現不對勁了。
    他發現校長室的一堵牆,是空牆,裡面似乎藏著東西。
    他張開了右手,五指微彎,然後猛地扎入了空牆之內。
    接著,龍二電光火石一樣的收回了手,他的右手,多了一塊金燦燦的東西。
    這東西,是一塊金磚。
    馮春生拍著巴掌,說道:老二,好手藝——五指發丘將!
    「我這可不是五指發丘——真正的五指發丘,那是摸金校尉的本事,五根手指,破天下任何機關。」龍二說道:我這是仿冒的!
    龍二說完,把金磚丟給了我,說道:水子,接著。
    我接過了金磚。
    現在的情況,無需多言——整堵牆裡,塞滿了金磚,這就是這校長,收集這些不義之財的地方。
    那些吸食了孩子才氣的客人,每個人吸一次要交三塊金磚。
    這些金磚,都在我們面前的牆裡面。
    這個校長,到底撈了多少錢啊?
    我看到了金磚,有主意怎麼把這祖鬼給找出來了。
    這個祖鬼,肯定住在幼兒園裡面——但是……我們卻沒辦法把他給找出來。
    怎麼找?
    先找人,再找鬼。
    我想,這個幼兒園裡面,一定有一個人,平常他來負責和祖鬼來聯絡。
    這個能和祖鬼聯絡的人,一定是學校裡面最有權力的人。
    誰最有權力——校長啊。
    我們就先找這個校長。
    龍二讓我打電話,去公安局,把校長給弄出來,審訊他祖鬼的事情?
    「找他?不,不!不需要那麼興師動眾。」我指著那一面塞滿了金磚的牆,說道:放心……他晚上會回了的,只要他被警方放掉的第一時間,他一定會過來的。
    對於一個守財奴來說,什麼最重要。
    當然是他的財寶了。
    我相信,這個校長,一定要在第一時間,來關注自己的「金磚」。
    事情果然不出我所料。
    大概在凌晨一點鐘的時候,我們幾個聽到了一陣腳步聲——皮鞋的硬根,磕著地板的脆響。
    腳步聲由遠到近,在徹底消失的一瞬間,辦公室的門開了。
    一個禿頂的、四五十歲的老頭,出現在我們面前。
    這老頭圓臉濃眉,看上去一身正氣,誰知道,就是這麼一個「正派臉」,一天天的在利用小孩,賺取骯髒的錢財?
    我盯著那老頭,說道:哎!來了就別走了……過來把事情說說吧。
    那老頭轉頭就跑,倉鼠飛快的衝了出去,五秒鐘之後,倉鼠提著那老頭進了辦公室。
    她把老頭扔在了我們面前。
    我們幾個,哈哈大笑——這老頭覺得自己腿腳好嗎?這麼想跑?
    我低著頭,詢問那老頭:哎!說說吧!
    「我說,我說。」老頭說道:我……我是幼兒園的保安,聽到這兒有什麼聲音,就過來瞧一瞧。
    保安?
    這老頭說謊話真的不打草稿紙啊——他這一身阿瑪尼的西服,少說幾萬塊,哪個保安會買這麼名貴的衣服?
    「校長,別裝了。」我盯著老頭,說道:你們這辦公室裡,掛著什麼「愛心工作者」的照片呢,上面可是明明白白的掛著你的照片,也明明白白的寫著你的職位,你就是一個校長。
    老頭知道躲不過去了,這才承認,說自己確實就是校長。
    他是這兒的校長,名字叫劉佳禾。
    劉佳禾又說:你們到底要幹什麼啊?
    「把你知道的事情,說一說吧。」我對劉佳禾說。
    劉佳禾擦了擦額頭的汗,說道:我說,我說……幼兒園裡面的虐童事件,確實是我們工作中的疏忽,那些虐童的老師,也被警方抓捕歸案了,我要深刻的反省。
    靠!
    這劉佳禾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都到這份上了,還特麼跟我嘰嘰歪歪的?
    我這一惱火,直接抓起了一把凳子,對著那堵藏著金磚的牆,狠狠地砸了過去。
    那牆皮破碎了後,一塊塊的金磚露了出來。
    我盯著劉佳禾說道:今天那些家長,只砸了你們學校的教室,沒有砸你的辦公室,如果你這辦公室被砸了,只怕你現在還在公安局裡交待問題呢。
    接著,我又把今天下午錄的第二段錄像——那段幼兒園老師用污血,把小孩子的才氣逼出來的視頻給了劉佳禾看。
    劉佳禾看完,問我們:你們到底是何方大仙?
    我冷笑道:我們不要你的錢……你回答了我的問題之後,可以帶著這些金磚遠走高飛,我只要你供出祖鬼的下落,咱們之間,一了百了!
    「這事?」
    劉佳禾捏緊了拳頭。
    我說道:你不把這隻鬼供出來,那你重新去公安局裡走一圈吧——不對,不是走一圈,你下半輩子,還能不能從公安局裡出來……那還是兩說呢!
    「這個?」劉佳禾渾身還是哆嗦。
    這樣的人,其實龍二收拾他一頓,他什麼都招了。
    但我還是給這傢伙一個「讓利」,不想在他的身上費神。
    劉佳禾想了想,說道:我知道這個幼兒園的鬼!
    「他藏在哪兒?」
    「藏在哪兒我不知道。」劉佳禾說:我是通過一面鏡子,來找到他的。
    「鏡子在哪兒?」我問劉佳禾。
    劉佳禾指了指自己辦公桌的腳下,說:藏在那辦公室的地板裡面。
    好!
    龍二直接推翻了辦公桌,在桌子地下的位置,叩了叩,找到了一個暗盒。
    暗盒被打開之後,裡面躺著一枚妖艷的鏡子。
    這枚鏡子,是一把銅鏡。
    銅鏡是啞光的,沒有磨鏡面,很粗糙。
    在銅鏡的背面,畫著一個古怪的「血色」符菉。
    馮春生拿過了鏡子,說道:這東西,是茅山派的東西——這茅山派的人,非常正派,怎麼這一次,竟然和小鬼糾纏到了一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