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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六十五章 最強通靈

    鄭飛跟鄭冬花說:吸!把這滴屍血,吸到鼻子裡去。
    鄭冬花真的吸了,她的猛的一抽鼻子,那滴鮮血,直接進入了鄭冬花的鼻腔裡面。
    就在那一瞬間,鄭冬花的渾身,像是通了電一樣,接著,她猛的蜷縮了起來,腳面都蜷縮到了一起。
    她甚至還忍不住叫了出來,一種很痛苦的叫喊聲。
    鄭冬花那一瞬間,感覺自己到了一個荒涼的墳墓,到處都是鬼影重重,她的心臟,撲通撲通的跳著,一旁的鄭飛,用期待的音色,詢問鄭冬花:小花,你感覺怎麼樣?
    「痛苦!好可怕。」鄭冬花的兩隻眼睛,不停的看到各種恐怖的鬼影子。
    但接著,她又喊了一聲:但是……真的刺激,嗨爆了!
    鄭冬花一瞬間,愛上了這種「頂級恐怖」、頂級刺激的痛苦。
    我做紋身師的,其實我清楚一點——對於某些熱愛尋求刺激的人來說,他們在尋找的,就是痛苦。
    一般痛苦程度小的刺激,很多人都在做,比如說抽煙——那煙霧烘烤著肺部時候的不適感覺,那尼古丁讓身體產生的輕微的「失真感」,都讓煙民即痛苦,又快樂。
    還有喝酒,人喝酒喝多了,真是哪哪兒都不怎麼舒服,但是,很多人就愛這一口,熱愛酒精讓自己痛苦的感覺。
    當然,還有更加痛苦、刺激的事,這事超出了一般人的承受能力,大部分人都不是很熱衷,但熱愛的,那幾乎是拿著命去玩的。
    比如說跳傘、比如說攀爬五千米以上的懸崖峭壁,比如說蹦極。
    這種東西,給人帶來的痛苦,那不是一星半點的,很多人只是看著別人玩都會覺得害怕,但真喜歡玩的,那就樂在其中,甚至他們知道,這些事都帶著生命隨時失去的危險,但他們就是樂此不疲!
    這些刺激的事,為什麼刺激,很大一部分,都是痛苦給人造成了太大的刺激——大家忘不掉的,不是這些項目本身,而是那種刺激的感覺。
    鄭冬花也是!
    馮春生聽我說到了這兒,又說道:我知道這手段了……渾身塗滿怨鬼的血液,然後再用鮮血做引子,這是一種非常劇烈的「請神」儀式……一瞬間,會讓好些只凶鬼,進入你的身體,這種感覺,一般的神漢都承受不住,但承受得住的,一定會感覺到那種「陰森」在纏繞,玩過這個的,大部分都會再次想念這種感覺。
    我盯著馮春生,說:那這和毒癮差不多啊?
    「這世界上,有很多的事,和吸毒差不多。」馮春生說:那種極其上癮的感覺,總是讓人流連忘返!
    鄭冬花在這一次「被迫通靈」之後,那一發不可收拾了。
    她連續三天,都沒有下床,她似乎只有三件事。
    第一件事,就是和鄭飛在床上「啪啪啪」,這些「痛苦」的通靈事件,讓她更加渴望發洩和放縱,只要玩一次通靈,她整個人就會變得特別嗨,就會忘乎所以的跟鄭飛啪啪啪。
    第二件事,就是繼續通靈,繼續品位那種感覺。
    第三件事……就是吃飯了,她那三天的餐飯,都是鄭飛訂餐,然後找人送過來,鄭飛去拿的。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整整三天,最後鄭飛都害怕了,他害怕鄭冬花會直接嗨死在了床上,乾脆直接把鄭冬花給打暈了過去,才斷掉了她這三天的狂嗨。
    那鄭冬花因為嗨的時間太久了,所以打暈了之後,也進入了睡眠狀態,一直睡了足足兩天的時間。
    等她醒過來的時候,鄭飛詢問鄭冬花,還要不要繼續「通靈」。
    鄭冬花說當然可以了,不過,這一次,鄭冬花除了重複「啪啪啪、吃飯、通靈」的過程,這一次,她又多做了一件事——就是畫畫。
    在鄭冬花一次又一次的經歷了「通靈」的無限恐怖的情景之後,她的靈感簡直要爆炸。
    她直接在床前,擺出了畫板,光著身子,然後拿著畫皮,直接把顏料,胡亂塗抹在了畫板上。
    這幅畫就是她的黑暗風格作畫的第一幅畫,她給這幅畫,取了一個名字,叫「鬼」。
    這幅畫,完全沒有鬼的出現,甚至也沒有畫上任何恐怖的元素,就是簡單的一幅塗鴉似的作品,卻能讓觀看者,感覺到了來自心靈的恐怖的衝擊。
    從這幅畫開始,鄭冬花正式揚名。
    馮春生說道:我一直都以為鄭冬花是靠著「改了氣運」才出的名呢,現在才知道,她是從那「通靈」的狀態裡,獲得了無限的靈感,和需要表達的東西!
    我也說道:是啊!
    石問我:後來呢?後來我女兒怎麼了?
    「後來?」我盯著石說道:你可知道——一個吸毒的人,從剛開始吸毒到後期吸毒,是一個什麼樣的變化嗎?
    我們搞陰行的,玩的都是地下,客戶裡癮君子都很多,石當然也見過那種「走到了末路」的癮君子。
    他咬著牙,顫抖著嘴唇,說道:吸毒的量越來越大,吸毒的方式,越來越作死!
    「沒錯!」我說道:就是這樣!
    吸毒的人吸到後來,量會越來越大,玩的方式嘛?剛開始是注射到手腕,後來是注射到大腿上,到最後開天窗,直接在自己的脖頸動脈上注射毒品!
    鄭冬花也是一樣。
    她玩得也實在是誇張,最開始只是基本的通靈,後來,建了這棟別墅,這別墅裡,買了不知道多少具屍體,好在都不是什麼凶屍,這些鬼魂都不曾害她,但卻讓她日日夜夜都沉浸在了恐懼的世界裡。
    那人頭牆、還有各種各樣的法器,都是為了讓她越來越對「恐怖世界」感同身受。
    簡單的說——後來的鄭冬花,根本就是躺在墳墓裡面畫畫。
    這別墅,和墳墓差不多了,這也才給了我和馮春生那種「失重眩暈感」,實在是陰氣太濃烈了。
    隨著鄭冬花的名氣,越來越大,畫畫的風格越來越重,她每次都想要畫出更好的畫的時候,她需要更加強大的刺激。
    她畫畫的能力,不是她自己的,是來自那些讓她通靈的東西。
    後來,為了能夠獲得更大的「通靈刺激」,鄭飛又給他下了一個更加誇張的「通靈方式」,把屍體的血肉全部給碾碎,然後塗抹在了她的身上。
    甚至,還把血肉慘入到了「顏料」裡面,用這種詭異的顏料,和如此強度的通靈,才能保持鄭冬花的靈感,讓她繼續有上好的創作表現。
    也只要靠越來越強大的通靈手段,才能讓鄭冬花的畫,繼續保持更高的水準。
    馮春生聽到了這兒,說道:嘿嘿!全身摸上碾碎的血肉通靈,這通靈的法子,我是知道的……再加上那個鄭飛,本來就是閩南人,更加讓我確認——鄭冬花背後通靈的支持者,到底是誰!
    馮春生算是聽出味道來了。
    鄭冬花的創作生涯,幾乎是靠著「陰術」,和邪魅的陰行「法器」、屍體、以及其他稀奇古怪的邪門玩意兒完成的。
    人家畫畫要砸錢捧,她畫畫要靠陰行支持。
    如果那個鄭飛是個普通人,那他哪兒能在鄭冬花身上玩這種手筆呢?這說明,鄭冬花和鄭飛的背後,還是有陰行的大人物支撐著在,要貨給貨,要屍體給屍體!
    這個人是誰?
    我當然知道,馮春生現在也知道了,只有石不知道。
    石聽到這兒,有些激動,連忙詢問我們,到底是誰害了她的閨女!
    我讓石先冷靜一下,這個人,我等事情說完了,再說給你聽!
    石想了想,說道:那你繼續說。
    我就繼續說唄,我說:事情說到了這兒……你可能以為你姑娘無非就是墮落,然後瘋狂的渴求通靈,最後因為沾染的「陰行物事」太多,才導致變成了青花瓷,死去了,對不對?
    「對!」石說道。
    我說:還真不是……也許鄭飛剛開始的時候,他和鄭冬花在一起,只是單純的好玩,或者說少男少女之間的一種情愫,渴望刺激等等,但是,鄭冬花前面兩幅畫作出名了之後,這事的味道就變了,你女兒變成了一個傀儡,變成了一台機器!曾經最渴望自由的她,變成了一個被鎖在了牢籠裡面的金絲雀。
    「啊?」石看著我。
    我說道:你女兒在第二幅畫作繼續打響了名氣之後,需要大量的「陰行物品、資源」來通靈,來產生靈感,畫第三幅畫——這時候,鄭飛回了閩南……去他家裡偷「陰行物品」,屍體、陰魂等等,他被他父親抓到了。
    鄭飛的父親,是閩南一個陰行裡挺出名的人物,輩分很高。
    鄭飛的父親呢,一直都在懷疑,他懷疑自己一些私藏的陰行物品,怎麼慢慢在減少,最後,他懷疑到了兒子的身上,在兒子偷東西的時候,直接把兒子給扣住了。
    他兒子這才把鄭冬花的事情說了出來,接著,他說他其實對鄭冬花沒什麼太大的感情,想這次再偷一次陰行物品之後,跟鄭冬花說好,然後分手,以後鄭冬花是死是活,和他鄭飛無關。鄭飛的父親反而玩味的笑道,說道:不!你還得繼續跟她好,陰行的資源,要多少有多少,只要她能源源不斷的創造出一幅一幅高水準的畫就可以了——她是我們家的搖錢樹。
    「您是要讓她畫畫賺錢?」
    「蠢才。」鄭飛父親罵著兒子:再出名的畫,能賺幾個錢?我們要的,是她的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