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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一十一章 愛上紋身

    「陰三爺只願意讓麥克拍到他的側面。」
    馮春生一拍大腿,說出了這個答案。
    我點點頭,說「沒錯」,那麥克拍了很久,都沒拍到一個側臉,證明那陰三爺鐵定是發現了麥克,或者說——是故意讓麥克留意他,拍到他的一個側臉。
    我說:那人,沒準不是陰三爺,是陰三爺的泰國同夥!借屍還魂嘛!
    「嘿。」馮春生搖搖頭,說道:套路真多!既然陰三爺那邊如此心虛——沒準陰三爺是真的瘋了!並不像他們放出來的消息,說陰三爺除了斷腿,就沒啥事了,咱們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也不好說。」我跟馮春生說:我找人去滿城市的尋找陰三爺的消息。
    「你找誰啊?」
    「博哥啊!」我說現在龍爺死了,博哥去接受龍爺的地盤去了——他認識那麼多的混子。
    這些混子,都是城市的老鼠。
    有時候,找消息,就得靠著這些老鼠呢!
    馮春生說:也是!只要陰三爺還在這邊活動,就有消息放出來——只要找,肯定找得到!
    「放心吧,這事,交給我了。」
    我笑了笑,又對馮春生說:剛才鬼爺來交了信物。
    「那是啊。」馮春生說:大平原孝除掉了……這陰行裡爭老大的人,應該沒幾個了吧?
    「墨大先生說他那邊有消息……只剩下最後一個了。」我說。
    馮春生說那就是了,只剩下最後一個,咱們現在又名聲大噪,站隊的人自然多——我們現在就是閩南爭陰行老大的第一熱門。
    「不過,大熱必死,這似乎成了一個鐵律,越是好多人認為是鐵板釘釘的事,就越是不太靠譜,這幾天還得走心。」馮春生說:別最後來個陰溝裡翻船,咱們幾個成為笑柄是小,丟了命事大!
    我說放心唄,心裡有計較,這幾天,還是觀察為主,咱們暫時先按兵不動,該做生意做生意,該幹啥幹啥……盡量不要太高調。
    「對!就是這個意思。」馮春生也如此說道。
    我們又說了一陣,掛了電話。
    接著,我給李向博打了一個電話。
    「喂!水子!這次爽了。」李向博說:我總算也不是一個大混子了,我是一方黑道大佬了。
    龍爺被辦死了,李向博把龍爺的地盤一接手,現在還真是一方黑道大佬。
    我說博子你別得意——這剛剛接手,事多著呢。
    「那當然多了。」李向博嘿嘿一笑,說:對了,你找我啥事?
    我說你能不能發動你的兄弟,幫我找一個人的消息!
    「誰啊?」李向博問我。
    我說:陰三爺!
    「可以,可以。」李向博說:咱們沒啥本事,就是手底下的人多——江湖高遠,市井人雜。
    「你們混的是江湖,哥走的是市井。」李向博說:晚上我就在我那些弟兄裡面放出風聲,找一個叫陰三爺的人,有了消息,立馬告訴你!
    「先謝謝了。」我對李向博說。
    「謝啥,沒你我都跑路了。」李向博說:但凡有點招,誰願意背井離鄉。
    「嘿嘿。」我笑了笑,掛了電話。
    陰三爺又出現了……不過,現在我也不慌,咱這邊也有高手——柯白澤可不是以前李如獅的水準了,柯白澤可是「陰行人物」,四根古弦,夠陰三爺喝一壺了。
    ……
    唯一的心頭大患陰三爺,我這兒也有對策,至少現在……諸事安寧。
    我坐在紋身店裡,喝著茶,好久都沒有如此愜意的時光了。
    我剛喝了幾口,忽然,一個女人,進了我的店裡。
    女人的衣著打扮十分簡潔,一身麻布長衣罩著,白色的皮鞋、九分鉛筆褲,沒怎麼化妝,算是素顏,挺清爽的。
    按網上的說法——說這種打扮風格,叫「極簡主義」,也有人管這種叫「性冷淡風」。
    那女人剛進門就瞧見我了,喊我:於水!
    喲!
    這還認識我?
    我猛地站了起來,跟那女人揮手:這兒呢!你是……
    我忽然覺得這女人挺熟悉的,只是一下子沒想起來。
    「我們是同學啊。」那女人說:忘記了?我叫汪……
    她故意考我。
    還別說,我真記得這女人的長相,但是名字,我真的記不起來。
    「汪……汪……汪班花!」我指著那女人,信誓旦旦的說道。
    反正這女人長得很漂亮,當年鐵定是班花……我用「汪班花」,掩飾了現在的尷尬。
    那女人果然微笑著說:嘿,還真記得啊!
    「記得,記得……你那音容笑貌,一直都活在我的腦子裡。」我一尷尬,說錯詞了。
    那汪班花,把我糾正過來:語文沒學好……這音容笑貌,能是跟活人說的嗎?那是跟死人說的。
    「嘿嘿!」
    我擺擺手,讓汪班花坐下,我去給汪班花泡茶。
    很快,我端了一杯熱茶上來,說:汪班花,你這蒞臨我們店裡,有啥指教啊?
    「哪兒,我是來找你幫忙的。」汪班花接過了我的熱茶,也沒喝,放在一邊,說:陰陽繡,繡陰陽,生死富貴,出入平安……說的是你不?
    「是我,是我。」
    我點點頭,說道:你最近,是碰到了什麼奇怪的事?
    「一直就有。」汪班花說道:我這人工作比較忙,所以平常同學群啊,我都是屏蔽的,怕耽誤工作,前兩天心血來潮,去複習了一下同學群裡的發言,才知道,你專門幫人搞定髒東西。
    「嘿!有這麼回事吧。」我對汪班花說。
    話說……這汪班花的習慣不咋好啊,沒事的時候,就根本不關心同學,同學群都屏蔽了,有事了,就上趕著找同學幫忙?
    不過,現在這世道也差不多是這樣,科技越發達,人情越冷漠。
    汪班花說:那我這兒有個事,你能幫我不?
    「你說說看,不說百分之百,九成五的把握是有的。」我對汪班花說。
    汪班花想了很久,才說道:我感覺,我愛上了一個紋身。
    「愛上紋身?」我盯著汪班花,說:怎麼個愛法?
    「就是……就是特別想和一個紋身在一起。」汪班花說:我都想跟那個紋身結婚了。
    跟一個紋身結婚?我沒聽錯吧?
    「那是一個什麼樣的紋身?」我又問汪班花。
    汪班花拿出了手機,劃撥了幾下後,遞給了我,說道:你看看這個。
    我看了一眼汪班花,又看了一眼手機。
    手機上,是一張照片。
    照片裡,有一個紋身,是一張特別奇怪的臉,皺皺巴巴的,像小丑似的,古里古怪,感覺到處都透著邪氣。
    我說:你愛這個紋身,我可以給你紋一個!
    「你紋不出這種氣質的。」汪班花說道:我一年半以前,見過了這個紋身,這個紋身,出現在我一個客戶的身上,我當時就愛上了他!然後過一段時間之後,他就遠走高飛了。
    我示意汪班花繼續說。
    汪班花說:不過,老天憐見,那客戶遠走高飛後的兩個月,我又見到了那個「紋身」,是在另外一個人的身上見到的。
    「往後,我每過幾個月,都能見到那個紋身。」汪班花說:我每個人都交往過,可是,這些人都沒什麼良心,都是和我交往一段時間,就遠走高飛了!一共有五個!
    我盯著汪班花,說道:那你找我是為了什麼?
    「我想問問你……有什麼辦法,可以讓我不再愛這紋身。」汪班花對我說。
    我搖了搖頭,說:你確定你愛的不是這紋身的主人,而是愛的紋身?
    「我確定。」汪班花說:這些男人,都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我甚至對他們一點感覺都沒有,唯獨每次看到了這個紋身……我就忽然想和他們交往了,這不就說明,我愛他們的,壓根不是他們的人,是他們的紋身嗎?
    「這種感覺太痛苦了。」汪班花說:愛上一個人沒多久,他就遠走高飛了……我不拒絕談戀愛,但我希望談一場長久的戀愛。
    我總覺得,汪班花這事,處處透著詭異,這個「小丑」紋身,我似乎也在哪兒見過。
    汪班花說:我就是這麼一點事,你能幫我嗎?
    「幫你不愛那紋身?我先想想招吧,想出來了,我就找你。」我對汪班花說。
    「盡快幫我想一下哈。」汪班花轉身要走。
    我喊住了汪班花:等一下……我給你一張單子,你填一下嘛!
    「哦,哦!」汪班花說道:可以。
    我讓倉鼠把一張「聯繫單」拿過來了,遞給汪班花填。
    汪班花飛快的填著。
    也就是這時候,我才知道,汪班花的真名,原來叫「汪嘉嘉」。
    我這時候,也才想起來,汪嘉嘉到底是誰了,她就是我們高中時候的學霸啊!
    我說我怎麼想不起來她的名字,高中時代,學霸和學渣完全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兩個不一樣的圈子!
    他們高中畢業了,心情美好得很,中國的一流學府,等著他們去深造,新的生活正在開始。
    我們這種,尤其是我,高考完了,就得捲著鋪蓋,去賺生活了,整個人當時內心都是灰暗的。
    我還看到「聯繫單」裡的「畢業院校」一欄,汪嘉嘉填的是「武漢大學」。
    咦!
    這汪嘉嘉和我前兩天見到混敗了的小猛,竟然是一個學校的。
    兩個人是校友啊!
    我連忙問汪嘉嘉:你應該認識一個叫小猛的男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