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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一十章 死灰復燃

    金小四又說:看看金珠子上,寫了什麼東西沒有?
    我看了一眼金珠子,發現這金珠子上,還真有一些古怪的圖案,感覺像是泰國字。
    「泰國字?」金小四問我:你發一張圖片給我,我幫你仔細瞧瞧。
    「好!」
    我拿出了手機,拍了一張照片,發給了金小四。
    過了兩三分鐘,金小四給我打了一個電話,說道:這是一個人的名字,叫「娜琳.盛莎坦」,應該就是那個童牙的主人。
    接著,金小四欲言又止。
    我詢問金小四:你怎麼了?
    「其實……其實!」金小四支支吾吾了半天。
    我讓金小四有什麼話趕緊說,別磨磨唧唧的。
    金小四說道:其實這個「娜琳.盛莎坦」,就是那個大名鼎鼎的「童帝」——菩薩童子的名字!
    啥?
    娜琳.盛莎坦,就是阿刻度大師嘴裡的那個極其凶悍的女童陰屍——菩薩童子!
    這菩薩童子,就是被陰三爺一夥人,在許多高手的看護下偷走了的古曼童——泰國最有凶名的古曼童。
    我知道——現在這菩薩童子,就在陳雨昊和柷小玲日夜追擊的「白衣獠」手上。
    那怎麼菩薩童子的「童牙」,會出現在大平原孝的手上?
    我問金小四:這童牙一般都放在什麼地方?
    「哦!」金小四說:別人的我就不知道了,但是這個娜琳.盛莎坦的童牙,就放在存放她古曼童的寺廟裡面,那寺廟,專門給她的童牙,修了一座三米高、一米直徑的「牙塔」,童牙就放在牙塔裡面。
    金小四說:那童帝特別凶,如果童牙沒有在她感知的範圍裡面,那會凶相畢露的,因為童牙和童帝隔得不太遠,所以當時泰國失竊的,除了童帝這尊最邪門的古曼童之外,同時被偷掉的,還有「童牙」。
    原來如此。
    按照金小四說的……那童帝和她的童牙,是同一天被盜的,那應該就是陰三爺偷的。
    可是……為什麼本來落在陰三爺和白衣獠手上的童牙,竟然會落在了大平原孝的手上。
    我仔細想了想,覺得有兩種可能性。
    第一種,是大平原孝從陰三爺的手上拿到的。
    但我覺得,不太可能,陰三爺也是個頂個的高手,這傢伙手上的東西,能是那麼好拿到的嗎?
    第二個可能——大平原孝和陰三爺之間,應該是有什麼「交易」。
    陰三爺偷了「童帝」和童牙,但是直把童帝給了白衣獠,童牙卻偷偷給了大平原孝,他為什麼這麼做?
    金小四提醒了我一句,說:童牙雖然只是童帝的善念,但在關鍵時刻,卻能克制……童帝!
    哦!
    我恍然大悟了,這陰三爺是給自己留了一招後手呢,他要利用大平原孝,來當自己最後的一張底牌。
    大平原孝,到底和陰三爺,有一場什麼樣的「聯手」呢?
    就是單純的為了爭一爭閩南陰行老大嗎?
    我感覺,這個陰三爺,真的野心不小……只是,經過了上次一戰,也不知道陰三爺瘋到了什麼程度?
    這個人不除,始終是我的心頭大患啊。
    我握住了童牙,卻笑了笑,說道:但不管這些人,心裡藏著什麼陰謀詭計,至少,童牙,在我的手上。
    有了童牙,那白衣獠的「菩薩童子」,對我來說,構不成什麼威脅。
    我好生將童牙給收了起來。
    接著,金小四提醒我:對了……陰三爺和大平原孝有交易,那陰三爺肯定知道,童牙現在在你的身上了,咱們弄死了大平原孝,那陰三爺會不會……
    他這麼一說,我心裡卡噠一下——還真是……這陰三爺,可能會為大平原孝出頭呢——不為了給大平原孝報仇,也要為了這枚童牙啊。
    我搖搖頭,說:該來的總得來,手上握著籌碼,總比什麼都沒有的強!
    「也只能這樣了。」金小四苦笑一聲,掛了電話。
    ……
    童牙在手,我的心情高興了不少,我將「童牙」和我的無字天書放在了一起。
    龍爺搞定了,大平原孝搞定了,還弄到了一枚童牙!
    陰三爺暫時生死未卜!
    閩南木前的敵人,除了那個逃得不見蹤影的白衣獠,其餘的一切安好,我也迎來了還算平靜的時間,前段時間,那麼多的強敵,壓得我幾乎喘不過氣來了,多少次都在生死抉擇——有時候做出決策,稍微晚了一會兒,可能我就得告別這個世界了。
    而且如果不是柯白澤的出現,我們也不能這麼快的速度,搞定大平原孝啊。
    我躺在了紋床上,美美的睡了一覺——目前,爭閩南陰行老大的唯一心病,就是那個不知道死活的陰三爺了。
    他什麼時候來犯,我這兒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現在懶得管他!
    我一直睡到上午十點半的時候,才醒過來。
    剛剛醒過來,我就接到了墨大先生的電話。
    墨大先生在電話裡,語氣十分柔和,他說道:水子……離龍抬頭的日子,越來越近啦——陰行老大的遴選,也沒個十天了……我的眼線告訴我……還有最後一個跟你搶「陰行老大」的人!過兩天我就把名單給你!只要這個人不爭閩南陰行老大了,你就是鐵板釘釘的大哥!
    「喲!這是個好消息。」我對墨大先生說。
    墨大先生冷笑連連,說道:水子……我可得跟你說一聲,你現在春風得意,還是得小心開船,說不定什麼時候遇到了一個暗流!你小子就前功盡棄了。
    我對墨大先生說道:你說的是……陰三爺?
    「還能是誰!」墨大先生說。
    我說放心吧,我可小心著在呢!
    「小心了就好。」墨大先生笑了笑,說道:就這麼說了,回見。
    「回見。」我掛了電話。
    好傢伙……咱們只剩下最後一個對手了……這個對手要是搞定,陰行老大的位置,唾手可得。
    這消息,讓我心裡比吃蜜還甜呢。
    墨大先生這邊的電話剛掛,鬼爺來了。
    鬼爺也是陰行裡頭的前輩,地位很高啊,他一進我的紋身店,我就給鬼爺打了一個招呼:鬼爺!
    「喊什麼呢?喊我老鬼。」鬼爺瞇著眼睛,看著我,說道:你小子行啊……日本陰陽師被你們紋身店兄弟辦掉了,那黑道的龍爺,也被你們做掉了,有實力。
    我說實力沒什麼實力,就是靠運氣。
    咱說的靠運氣,也沒錯……
    鬼爺搖搖頭,說:一次兩次是運氣,次次都是運氣?拿著?
    說完,鬼爺丟給了我一個小東西。
    我本能的伸手抓過了那東西——一個小小的撥浪鼓。
    「這事?」我問鬼爺。
    鬼爺說:還能是什麼?我的信物!我信物也交了,往後有什麼事,給我打個電話,咱能辦的,肯定幫你辦!
    「撥浪鼓是你鬼爺的信物?」我問。
    「還能是啥。」鬼爺說:說白了,你鬼爺我就是一個走貨的貨郎!貨郎不用撥浪鼓,去哪兒叫賣?
    「閩南局勢漸漸明朗,你小子就等著吧,這幾天,有的是陰人同行站你的隊呢。」鬼爺說完,啞笑了一聲,說道:我先走了,有事打我電話。
    好傢伙……這搞定了大平原孝,這額外的好事,還真是不少,我這才知道,為什麼今天早上,墨大先生跟我說話格外的柔和呢——原來他和鬼爺一樣,都知道我們宰了大平原孝的消息!
    估計他們老早就有眼線,得知了「大平原孝」的存在,只是出於某種原因,沒有出手而已。
    「大平原孝啊大平原孝,你的命也算幫了我大忙了。」
    我掂量著撥浪鼓,心裡小聲說道。
    現在……局勢真的明朗了。
    我還真能安生幾天了。
    我才說能安生幾天呢,馮春生進來了,他一進來,就說道:大事不好了!
    「咋了?」我問馮春生。
    馮春生說——陰三爺……陰三爺,原來真的沒瘋,只不過斷了一條腿而已!
    「啊?」我問馮春生:你從哪兒知道的?
    「你看這個。」馮春生遞給了我一張照片。
    照片上,一個跛腿的人,正在和一位辣妹乾杯。
    這跛腿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陰三爺!
    不過,這陰三爺,只露出了一個側面,但咱對陰三爺多熟悉啊,別說側面了,看背影就分辨得出來。
    我問馮春生:這照片,哪兒拍的?
    「就是咱們酒吧啊。」馮春生說:昨天晚上,陰三爺在酒吧喝酒,被咱們酒吧的黑人經理——麥克給認出來了,麥克偷偷的拍了一張,不過說來奇怪,麥克不管怎麼拍,也只拍到了一個側面。
    我的嘴唇稍稍顫抖了一陣。
    這個陰三爺,上次在我店裡,被我利用他心裡的鬼,擊潰了他的精神,但竟然沒瘋?還能去喝酒?
    我沉吟了片刻,安慰馮春生:春哥……先別著急——這眼睛能騙人啊!這照片,有問題!
    「這照片?不是真的?」馮春生問我。
    我說照片當然是真的,但這照片裡面,有乾坤!
    「什麼乾坤。」馮春生問我。
    我直接反問馮春生:那春哥倒是說說看,麥克那麼精幹的人,為什麼拍一個喝酒的陰三爺,只能拍到他的側面?
    麥克這個人,別看表面上特別大喇喇,但心思很細,他誠心想去拍一張陰三爺的正面照,卻最後,依然只是拍到了一張模糊的陰三爺側臉……已經說明很多問題了。
    「陰三爺只願意讓麥克拍到他的側面!」馮春生一拍大腿,說出了這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