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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章 綁架

    這不是秋末出軌了,這是被綁架了。
    我回到了紋身店,把視頻放給了兄弟們看。
    一下子,紋身店裡爆炸了。
    龍二惡狠狠的說道:噗,我還以為是秋末那小子出軌了呢,我還想明天早上給他上上課——告訴這小子,男人得專情,誰知道這是被綁架了——哪兒來的混球,不知道死活啊,綁你的二爺的兄弟,找死。
    馮春生出發點不一樣,他在想那個女人的動機,他說:秋末這小子,最近是賺了點錢,但那也就是對比普通的工薪階層而言,工資高點,遠遠達不到有錢到被人窺伺的程度。
    「說句實在的,如果真是為了錢去劫人,綁匪劫個小姐都更好一些,小姐更有錢,現金流更多!」馮春生說:劫匪綁了秋末,那就是綁了個雞肋啊!
    誰說不是呢,可是真真的有人,綁了秋末。
    那人為什麼要綁架秋末?
    我有點搞不清楚了。
    倉鼠讓我還是先去警方立案再說——咱們市也不是太有錢,開得起保時捷911的,沒多少人,一排查就出來了。
    「比你想像的多。」咪咪這時候說話了。
    她以前是風塵女人,對有錢人的瞭解,比我們豐富得多。
    她說保時捷911這車,不少土豪包養〞qing ren〞,會送一輛——這車拉風啊,也很精緻。
    除此之外,不少錢多的外圍女、嫩模,也買911。
    不說多了,咱們市裡頭,有保時捷911的,保有量至少都有好幾百台。
    好幾百個人裡面找,那是大海撈針。
    何況,那人還有租保時捷的可能性,靠著車來排查,那幾乎沒啥作用。
    除了這些,如果那保時捷,是外地的呢?怎麼查?
    這下子,我們犯難了——到底是誰綁架了秋末?
    馮春生問我:會不會是秋末最近得罪了什麼人了?
    我說不可能的,秋末雖然是個知識分子,但是沒有知識分子的臭脾氣,他對人還是很不錯的,尤其是對客人,更是有禮貌,不存在得罪人。
    倉鼠也急得想哭,說秋末這是個不錯的人——做事態度很好的。
    在我們一愁莫展的時候,咪咪又把我手機拿了過去,說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這車,我認識!
    咪咪在閩南,認識的人可不少,她的那些姐妹,那都是生活在地裡的老鼠——這閩南地界上發生的事,都落在老鼠的眼睛裡頭呢。
    咪咪說這車,前車頭那兒,有一塊碰漆,這車的主人,其實沒什麼實力,就是一個賣衣服的小老闆,最近幾年賺了點錢,買了個保時捷裝裝門面。
    正因為實力不足,他的保時捷前頭撞到馬路牙子上後,沒錢送4s店返修——要說這種豪車,都是送回原廠修理、噴漆,花費得個小十幾萬呢——他是醉駕撞了車頭,保險公司也不賠,就隨便找了個汽修廠,做了個鈑金活,噴了一塊漆。
    汽修廠噴的漆能和保時捷的原廠漆比嗎?明顯是有色差的。
    所以,這塊色差,幾乎說明了車主人的身份。
    除此之外。那個小老闆是個廣東人,廣東人很喜歡壁虎,壁虎在粵語裡的諧音是「避禍」嘛,所以,那小老闆,在保時捷的屁股上,貼了兩個銀色壁虎。
    人家一般貼一個,他因為特別喜歡,貼了兩個!
    看這台保時捷911的壁虎圖標和車前面的噴漆,已經能夠斷定這車的主人是誰了。
    咪咪想了想,說她去找姐妹問問,那個小老闆,她不記得名字了。
    我說謝謝。
    咪咪說謝啥謝,都是自己人。
    她去了門外,馮春生湊我耳邊說:那這事,我算是知道咋回事了。
    「咋回事?」我問馮春生。
    馮春生說:這事,多半還是女人惹起來的——沒準秋末泡了哪個妹子,那妹子和那小老闆有關係,這小老闆找上門來了,要收拾秋末呢。
    我覺得馮春生說得有道理,不然無法解釋,我們市裡的一個小老闆,為什麼要搞秋末。
    我說先不管這事性質到底怎麼樣,找到人了再說。
    沒一會兒,咪咪進來了,說:我知道那人叫什麼了,叫周光祖,在毛街那邊擺檔口賣女裝的,三四個檔口都是他開的。
    我問咪咪,那周光祖,喜不喜歡逛夜店?
    「還挺喜歡的。」
    我說那就成了,我得找他去。
    我掏出了手機,給李向博打了一個電話。
    李向博是個大混混,跟夜店有關係的事,找他就成了。
    李向博接電話的時候,還有點喝醉了酒的感覺,大著舌.頭:喂……水……水子,我跟兄弟們正說你呢,出……出來喝一杯!
    我說博哥,別說喝酒的事了,我一哥們,被人綁了,你幫我尋尋那人。
    李向博立馬清醒了很多,說話利落了:啥?誰被綁了?
    「秋末啊。」我說。
    李向博說:秋末?你們店裡的紋身師啊?咋回事啊?
    我把秋末的事,說給了李向博聽。
    李向博聽完,看法和馮春生是一模一樣的,他說:我知道了,知道了……這事我見多了,無非是玩了那老闆的女人,老闆拉不下面子,找人收拾他呢。
    我說我也猜到了,你快點幫我找人吧。
    李向博說找人可以,但我得答應他,見了那老闆的面,別激動,不要動手——如果事真如我們說的,這事人家占理。
    我說知道——不瞎動手,我就是要把秋末弄回來。
    這秋末落在別人手上,還指不定成什麼樣子呢。
    李向博這才跟我說,幫我找人,讓我去他的酒吧等著,晚上肯定把人帶到。
    我說成。
    這次,我就帶了龍二和馮春生去,一來不是和人幹架,只是要人,二來,人太多,到時候出什麼亂子還不好控制,龍二有手段,找他就夠了。
    我們三個人,到了李向博的酒吧,一個馬仔把我們三個帶到了包間裡頭去,讓我們等著李向博。
    我們等到晚上十二點多,才等來了李向博他們,期間,秋末女朋友給我打了四五次電話,我都找借口搪塞了。
    李向博進來的時候,帶著一個快四十的中年人。
    那中年人估計就是周光祖,看上去挺和氣的一個人。
    周光祖一進包間,就對我說:哪位是於老闆啊?剛才小博跟我說了,說你有大本事啊,我周光祖喜歡交朋友,過來見見面,混個臉熟啦。
    我見正主來了,站起身,舉起酒杯對周光祖說道:兄弟,對不住,我於水在這兒,先給你道個歉!
    「哎喲喲,於老闆,都是出來玩嘛,道什麼歉?再說了,你什麼地方得罪我了,我第一次見你。」周光祖嘿嘿的笑著,他是一個很和氣的生意人。
    我先把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說:周哥,明人不說暗話,我是求你事,能不能把秋末先放了。
    「秋末?我不知道誰是秋末啊!」周光祖一臉無辜的說道。
    這時候,龍二實在憋不住了,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呵斥道:姓周的,別給臉不要臉——兄弟有錯,我們這邊認,要賠錢,還是要咋地,你說話——別揣著明白裝糊塗。
    一言不合,龍二要打起來,李向博立馬擋在了龍二面前,說道:別激動,別激動,都是朋友!
    他也跟周光祖說:周老闆,這幾個哥們那脾氣都火,你說秋末得罪了你,咱沒說就讓你輕鬆的把人給放了——但得見見人唄。
    周光祖有些哭笑不得了,說他真的不知道誰叫秋末。
    我見周光祖實在不爽快了,我直接把手機裡頭的保時捷的車,放給了周光祖看:周老闆,這揣著明白裝糊塗,不是好事吧?
    那周光祖一看車,頓時笑了,說:我說你們找我幹啥呢!這車是我的,但這幾天,都不是我在開。
    「啊?」原來我們誤會周光祖了?
    李向博問周光祖:那車是誰在開?
    「阿欣嘛!最近我老點阿欣的場子,阿欣說沒車玩,我就把我保時捷借給她玩啦。」周光祖對李向博說。
    我問李向博阿欣是誰?
    李向博說阿欣是個外圍,經常來酒吧耍——現在這個點,估計在陪老闆喝酒呢,在隔壁酒吧。
    我立馬說道:帶我過去。
    接著,我還跟周光祖道了個歉。
    周光祖說沒事,還要了我的電話號碼:陰陽繡,繡陰陽,生死富貴,出入平安,最近有聽朋友說啦,要是有事,於水老哥幫幫我啦。
    我說必須的。
    接著,我、馮春生和龍二,去了隔壁酒吧,找阿欣。
    阿欣在包間裡陪客戶呢,李向博帶著人進去清了場子,只留下了阿欣一個人。
    等人清完了,我們三個才進去。
    我直接盯著阿欣,說道:秋末在哪兒?
    阿欣低著頭,沒說話。
    我又問了一句:秋末,在哪兒!我們來這兒,就是打包票是你幹的,你把秋末給我交出來。
    阿欣憋了很久,說道:跟我沒關係,我只是負責把秋末帶到酒吧裡面來——剩下的事,不是我插手的。
    「那是誰主使的?為什麼綁架秋末?」我盯著阿欣。
    阿欣皺著眉頭,說:是斯文姐找的秋末,我真的只是把秋末帶過來而已。
    「斯文姐?」我盯著李向博,問:你認識是誰嗎?
    李向博說斯文姐倒是知道,是個女老闆,很有錢。
    我又給咪咪打了個電話,問她:咪咪,認識斯文姐嗎?
    「斯文姐?是斯文姐整的秋末?那事就明白了。」咪咪說。
    我說怎麼了。
    「斯文姐……是韓老闆的姘頭,和張哥,也有一腿。」咪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