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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章 竹聖元下馬

    萬壽長在咱們市裡是什麼人物?那是跺跺腳,地面得抖三抖的人物,張哥和韓老闆,有點不要命了。
    龍二還說:我剛才還搜了搜那個萬壽長的百度資料——噗……這傢伙,現在成功洗白了,他可不是一個普通的商人,這傢伙,黑白兩道通吃……現在是市裡的人大代表,和市政府的一些大官,走得很近。
    我點點頭,問馮春生:春哥……你怎麼看?
    「我怎麼看?我看張哥和韓老闆,死定了。」
    馮春生問龍二:對了,老二——這萬壽長的小兒子死了,他萬壽長沒調查一下嗎?
    「哪能沒調查啊。」
    龍二嘿嘿一笑,說:張哥和韓老闆,玩了個絕的,下了一個局,把那萬曉冬直接扔到了大貨車的車下,直接讓大貨車碾碎了屍體——你也知道,那大貨車碾過的人,血呼啦差的,誰分辨得出來?
    這事,最後查來查去,就覺得是一起車禍。
    龍二說著,還掏出了手機,遞給了我們:你們瞧,三四年前的新聞了——萬壽長的小兒子喪生車禍,萬壽長斥資一千萬,讓全市的大貨車停運三天,還他兒子一個清靜。
    馮春生點了點頭,說:那我知道了……這錄像帶啊,流到萬壽長的手上去,比流到公安局的手上還要管用——要是流到了萬壽長的手上,張哥和韓老闆,活不到明天太陽出來的時候。
    「那按照您的意思,咱這錄像帶是交出去?」我問馮春生。
    馮春生喝著茶,哈哈一笑,說道:水子,可愛,可愛,你還是年輕啊——這種東西如果流傳到了萬壽長的手上——你覺得他能饒得過咱們?
    「啥意思?」我說我是給他這個視頻的……他為啥要對付咱們?
    馮春生伸出手指,輕輕的叩著桌面,笑了起來:往深了想一想——我們把錄像給了萬壽長,萬壽長是一定要對付張哥和韓老闆的……同時,知道萬壽長搞定了張哥和韓老闆的人,咱們肯定就是啊!我們知道內情,萬壽長會讓我們安生活著?太單純了,你可得搞清楚,萬壽長可不是什麼善茬啊——他也是黑社會起家的,一個為了賺錢,能讓自己小姨子跟人玩仙人跳的主,還能在乎咱們幾條小賤命?開玩笑!
    「那你春哥的意思是?」我問馮春生。
    馮春生笑著說道:要我說……這事,先擱著——這是咱們的殺手鑭……不到危急時刻……我們不能拿出來——這四卷錄像帶,是我們性命的斤兩。
    我理解馮春生的話,現在這錄像帶放出去,屬於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還不如藏起來,不到被張哥和韓老闆逼到死……我們不能拿出來。
    「那竹聖元呢?你們這錄像,打算給他看看嗎?」柷小玲問我。
    我、馮春生和龍二,同時說道:不可能——竹聖元想都別想!
    如果是以前的竹聖元,我們當然會把錄像帶給他看——但是,在張哥和韓老闆身邊臥底的彭文,三番五次拿到了疑似竹聖元和張哥、韓老闆他們勾結的證據。
    現在,我不能確認竹聖元是不是個好人……可是,我們無法承擔風險——風險真的太大了,我們不能冒險。
    最後,我們四個,定下了約定。
    錄像的事,暫時忘卻——不到最後一刻,不能拿出來當做殺手鑭。
    總之,這個錄像是一把雙刃劍。
    大家也都同意這種處理方式。
    我們剛剛把錄像帶的事,商量出一個結果出來,結果,我一出門,接到了另外一個電話——電話是竹聖元打過來的。
    竹聖元是市公安局的副局長,平常日理萬機的,現在咋有功夫給我打電話?
    我抓起了電話,問竹聖元:竹老哥,今兒個咋有心思給我打電話啊?
    竹聖元不尷不尬的笑了笑,他的情緒,不怎麼高,說:水子,我事先得給你說一聲……做好後路的準備。
    「啥意思?」我問竹聖元。
    竹聖元說:刀槍入庫,馬放南山——過個幾天,可能有變故了!
    「你這是……?」我問竹聖元。
    竹聖元說:對不住……我已經聽到內部的消息了……可能……唉!
    手腕,竹聖元掛了電話。
    馮春生本來要拉我去喝酒的,看到在門口打電話,就問我跟誰打電話呢。
    我把竹聖元跟我說的事,說給了馮春生聽。
    馮春生聽完,煙都忘記了點,看著我,說:竹聖元這意思,他是要下馬啊!
    「下馬?」我說竹聖元難道被人給擼了?
    「不是沒可能。」馮春生說竹聖元本來就是外省空降到我們市的公安局副局長,位置坐得不是很穩——他被人擼下來,那是正常不過了。
    他說體制的鬥爭,其實非常殘酷的,你說不好什麼時候,挨了別人的暗錘子。
    馮春生對我說道:竹聖元估計是擔心我們幾個,我們不是得罪了張哥和韓老闆嗎?如果他一下台,沒有人罩著我們,我們幾個在張哥和韓老闆的面前,就自求多福吧。
    我聽了,有點心酸。
    在我還懷疑竹聖元到底是和張哥、韓老闆一邊的,還是他原本就是一個兩袖清風、性格剛烈的好官的時候,他卻傳出了要被下馬的消息。
    我問馮春生:你說有啥辦法……能讓竹老哥保住官位不?
    「當然有了。」
    馮春生笑了笑,說:這下馬不下馬,還不是看體制內的爭鬥?如果咱們給市裡的幾套班子,扔出去一個重磅炸彈,那竹聖元就不會被下馬,相反,他還會被重用!
    「啥意思?」我問馮春生。
    馮春生笑了笑,說:很簡單……咱們關於張哥和韓老闆的錄像,丟出去……那咱們市裡的首富,鐵定得辦死韓老闆和張哥吧,然後,咱們再把錄像搞一份,弄到省紀委去,省紀委來查張哥和韓老闆,裡面又能勾出多少個市裡班子的違法成員?嘿嘿,到時候,咱們市的體制,那得大亂啊。
    「然後呢?」我問馮春生。
    馮春生說道:體質內,大家都在閩南這一畝三分地上拉幫結派,唯獨竹聖元是乾淨的,他是空降的,到時候,他必然會……有很大的機會上位,接受上級的任務,安撫咱們市已經混亂的政治。
    我說,你的意思,就是讓我現在把錄像交出去?
    「不交,不見棺材不落淚,竹聖元不下台,這錄像咱就不能交。」馮春生說完,要拉我出去喝酒。
    我跟著馮春生上了車。
    車上,馮春生給我發了一條短信——有心殺賊,無力回天!
    我估摸著,馮春生是想要辦掉韓老闆和張哥的,現在被下馬……那肯定是殺不了了,他的心裡,估計很懊惱吧。
    我捏著手機,很想告訴馮春生——我還有辦法,讓你搞定張哥和韓老闆。
    但我還是沒說。
    我決定,要和馮春生說的一樣……竹聖元不徹底下馬,這錄像帶,就不能放出來。
    我感覺,未來的十幾天裡……整個閩南,估計得風雲際會。
    要變天了。
    難道……我們真的要和張哥、韓老闆,正面剛一波了嗎?
    一場狙擊戰,即將打響!
    ……
    我和馮春生到了酒店,剛好張哥打電話來了,張哥問我羅佳人的事辦好了嗎?
    我說辦好了,錢都拿到了。
    其實我騙張哥的——那羅佳人,早就死掉了,她的事,神仙也辦不好。
    張哥立馬誇獎我,說:水子,你夠狠……牛逼!明天,再來找你張哥……張哥這兒,還有好事等著你呢。
    張哥那兒,能有我什麼好事?
    我有點心神不寧來著。
    我和馮春生喝完了酒,剛剛到小區門口。
    我小區的保安提醒我:小於,你在門衛室裡,有個快遞,快遞員一再跟我說,要親自交到你的手上。
    「哦?什麼快遞?」我問那保安。
    保安說是一個紙盒子。
    我就進了保安室裡,然後那保安遞給了我一個紙盒子。
    那紙盒子其實不大,手機盒子大小。
    我拿著盒子,回了家,然後,打開了紙盒子。
    紙盒子全部打開,裡頭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張白色的紙。
    紙上什麼都沒有。
    我翻來覆去的看著紙,沒看出啥來。
    接著,我聞了聞這張紙,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像是腳丫子的味,酸臭酸臭的。
    我搖了搖頭,把紙擱在了一邊,準備去洗澡睡覺。
    至於這張白紙,我就當是哪個傻缺過來調戲我了。
    我剛剛準備好洗澡要更換的衣服,我電話響了。
    是馮春生回了家,問我是否到家的電話。
    我說我到家了,不但到家了,還接了一個奇怪的快遞,裡面是一張酸臭的白紙。
    「那紙上是塗了顯光粉!你對著紅光照照,能看到東西的。」馮春生是老江湖了,什麼江湖把式沒見過。
    我聽他說了,拿起了白紙,對著天花板上的吊燈:要是看不出來,你明兒個請我吃飯。
    我用脖子夾著手機,然後兩隻手撐開了白紙,讓吊燈的光,折射在白紙上。
    這我才看,就發現,白紙上,出現了一幅九龍拉棺的紋身。
    緊接著,九龍拉棺的紋身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四個血字——我命休矣!
    <h4&gt;作者隨筆:</h4&gt;
    第二更到了哈!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