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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六章 貓頭道符

    我背後的羅佳人說道:外面是髒東西,他要害你,還模仿你朋友的聲音,誘惑你出去……不要出去,千萬不要出去。
    我本來已經要拉開玻璃門的手,立馬鬆掉了。
    「水子,你猶豫什麼?為什麼不拉門……快點,是不是找死啊!」
    馮春生猛地喊我。
    我身後傳出了幾聲貓咪的叫喊聲,還有羅佳人的聲音:千萬不要出去,千萬不要出去……我求求你了。
    一時間,我不知道該聽誰的好。
    我一下子,陷入到了羅佳人曾經在「盤山中學」要做的那個選擇。
    當時,羅佳人在操場散步,卻不小心散到了一個墳場——墳場裡面,有一老太太告訴羅佳人:路不平,不要瞎走,夜太黑,不要回頭。
    羅佳人就跟著老奶奶走,結果,期間,又有一個聲音,告訴羅佳人,如果你往前走,就要被老奶奶帶到鬼門關裡去了,趕緊回頭。
    羅佳人立馬選擇了聽後面人的話,結果差點死掉。
    現在,我也到了這種處境,我是相信身後半人半貓的——羅佳人,還是相信門外疑似馮春生的人?
    二選一!
    我該選擇誰?
    我想了一分鐘,最終,我下定決心了,我趴在了門上,始終沒有開門。
    外面「馮春生」喊了我好幾分鐘後,忽然發出了一聲獰笑:小子,你為什麼不信我?信那個半人半貓的怪物?
    我低沉的吼道:如果你是馮春生,你就已經踹門了,他不會像你這麼冷靜。
    「嘻嘻嘻……咯咯咯……嘻嘻嘻嘻!」外面的影子冷冷的笑道,接著,他在廁所的磨砂門上,寫下了一個血字「九」後,消失不見了。
    我剛才和羅佳人來賓館的時候,我聽羅佳人說過——她離二十五歲的生日,還有十天,現在看……估計羅佳人還能活九天。
    這時候,我聽到了羅佳人的話語:於水,你可以回頭了。
    我聽了這句話,直接虛脫,趴在了地上,我的後背,全是冷汗。
    我猛地轉過頭,發現這時候的羅佳人,已經變成了原本的樣子,剛才的半人半貓,已經恢復了「秀色可餐」的酮體。
    她猛地蹲在了地上,蜷縮著背,頭埋得低低的,哭得很大聲:於水哥,你救救我——我不想再活九天就死了——我對不住我的同學,是因為我,他們才死去的……嗚嗚嗚!
    她一下子,哭得極其傷心。
    我也有些不忍心,勉強站起身,走到了她的面前,把她的衣服,蓋在了她的背上,說:放心,我於水就是專門幹這一行的,你的事就是我們的事。
    羅佳人抬起頭,滿臉都是淚痕,她對我說:只要能幫我,我願意出錢。
    「多少?」我覺得這個時候,不適合問這個問題,但還是問出來了。
    羅佳人說:五十萬……我爸有錢,這筆錢,我會給你的。
    我讓羅佳人先穿好衣服出來。
    到了床邊,我問羅佳人:你碰到這麼大的事,為什麼你父親沒來?
    「我父親不知道為什麼沒來,他只跟我推薦了張哥——我通過張哥,來找到你。」羅佳人說。
    我搖了搖頭,說這事弄得——羅佳人是不是他父親親生的。
    當然,話雖這麼說,可我毫不懷疑羅佳人是他父親的親生閨女,因為她的背後,有一道和父親紋身一模一樣的胎記。
    我剛才看到她背後的胎記輪廓的,真的是那個模樣——一模一樣——銅鈴黑貓的輪廓。
    我問羅佳人:錢當然是夠了,剩下的事,我們去咖啡廳裡談談吧。
    我得和馮春生——會診一下羅佳人。
    我們兩個,又去了咖啡廳。
    咖啡廳裡,馮春生一個人挺無聊,竟然掏出手機看電影,看的還是「驚悚類」的電影,我也是服了這人,自己幹這行的,還看……不怕有心理陰影?
    我拍了拍馮春生的後背。
    馮春生看向了我:這就繳槍了?你小子也不行啊——
    「去你的,胡說八道啥呢。」我把剛才的事,說給了馮春生聽。
    馮春生聽完了我們在衛生間裡的遭遇,笑著說道:羅佳人……實在話,你招惹的那髒東西,現在不是想要害你!
    「啊?」羅佳人說:那是啥?
    「嚇唬你呢!」馮春生說:如果真想害你,一道玻璃門,不能破?它這是在製造恐懼吧,讓你感覺到比死還難受的恐懼。
    「那髒東西為啥這麼做?」我問馮春生。
    能動手的決不bb,這髒東西有能耐害死我們兩個人——為啥不害?
    馮春生搖了搖頭,說他也不知道,有時候,鬼魂的思維很奇怪的,當然——每一種奇怪的思維下面,都隱藏著什麼事——這次,銅鈴黑貓背後的事,到底是什麼?
    我問羅佳人:對了——你每天都會遇到這樣的事嗎?
    「也不是,但是,我害死了我兩個同學了。」羅佳人說。
    她跟我們講,只要喝酒,就會遇到在衛生間裡的那種現象。
    她大概幾天前,就喝酒後和同學在床上歡愉,結果她弄完,就沉沉睡過去了,第二天,發現同學死了!
    這件事,在四天前,又重新上演了一次,第二天早上起床,他同學已經死了。
    在到前天,她自己喝了喝酒,才發現了自己的問題——變成了半人半貓。
    馮春生笑了笑,說:你那同學,應該都是死於心肌梗塞,對不對?
    「是的!」
    羅佳人說這兩天,學校領導找她談過話,警察也找她談過話。
    不過,醫院認定,那些同學是因為「性.生活」興奮太過於激烈,死於心肌梗塞的。
    學校領導和警察倒是沒找過她麻煩。
    畢竟現在她是研究生了,上床這類事,都是成年人的事,學校也管不著。
    在學校和警方,確定羅佳人和那兩個同學歡愉的時候,沒有使用過「大麻」「毒品」之類「助興」的東西後,這事在她這兒就沒下文了。
    馮春生笑道:嘿嘿,你那同學,不是銅鈴黑貓害死的,是被你活活嚇死的!
    他說這正常人,大半夜忽然摸到了毛茸茸的東西,當然是拿著手機照了,照到了羅佳人那半人半貓的模樣,還不直接給嚇到心臟停止跳動?
    別說那些正常人,就我這種專門接觸陰行、古怪事情的人,我在有心理準備狀態的情況下,看到了羅佳人的模樣,也給嚇得半死,更不用說她那些沒有心理準備的同學了。
    馮春生說:這事……說到底,都是因為銅鈴黑貓而起,水子,你想想看……銅鈴黑貓的陽繡,到底有什麼作用?
    我搖了搖頭,說:鎮鬼、鎮心,其餘的用處我就不清楚了。
    「只是,我師父紋的這個銅鈴黑貓的紋身,實在不太一樣。」
    我說:銅鈴黑貓的額頭,會有一張道符的符菉。
    「啊?有這個說法?」馮春生問我。
    我說是啊,以前有個道士,走遍天涯海角,銅口直斷,一卦千金,不畏鬼神擾本心——聽說他行走江湖的一大利器,就是他養的一隻銅鈴黑貓——那黑貓的額頭上,天生長著一副紋路,像極了「符菉」,所以,當時有傳聞,說那貓叫「老貓子道士」,是那道士的師父化成的,專門輔佐道士。
    因為這個傳說,所以,陰陽繡裡,加入了一幅紋身,就叫「銅鈴黑貓」。
    銅鈴黑貓的紋身,也會在額頭,繡上一張「道符」。
    馮春生聽了,點點頭,說:這事就玄乎了——你說這紋身,會不會不是銅鈴黑貓?
    「不好說!」我說除了那額頭道符,所有部位,一模一樣。
    當然我師父既然不紋道符,那肯定有不紋道符的說法。
    「走!」
    馮春生站起身:去找個人!
    「找誰?」我問馮春生。
    馮春生說找墨大先生。
    墨大先生號稱是「閩南包打聽」,他那兒估計有「銅鈴黑貓」的消息,問問他,很快就能平這事。
    反正事情怪,何必咱們自己到處去查呢?不如找資源問問唄。
    我說行,接著,我問羅佳人:跟我們走。
    ……
    很快,我們開車,到了墨大先生的家。
    墨大先生也是陰行高人,但是深入淺出,家裡住在一個郊區的院子裡,院子裡不怎麼拾掇,到處都是雜亂的野花野草。
    倒是這些野花野草,自成一派,別有風味。
    我敲了敲墨大先生家的木門:墨大先生,我們來了。
    「請進。」
    我們推門而入,墨大先生正帶著一老花鏡,看一篇古籍在。
    他見到了我們之後,直接拿下了老花鏡,看向了我們——說道:問人,還是問事?
    「問事。」我把羅佳人拉了過來,詢問墨大先生的:她最近遇到了挺怪的事……這事,有點怪,希望墨大先生,指點迷津。
    「不用指點。」
    墨大先生盯著羅佳人看了一眼:她背後有以前老廖的手筆——不過,這事牽扯到另外一個人,你師父,當年和那個人,定下了協議——秘密永封,不見天日,一方有違,天誅地滅。
    「啊?」我看向了墨大先生——搞了半天,羅佳人的事,好像挺複雜的?
    墨大先生說:你師父不知所蹤,那和你師父定下協議的人,也是多少年沒見了——兩人都不在,這個秘密,本來應該永封的,不見天日!但是……我老墨給你指一條道,你去找一個人,找到了,剩下的,就看你於水的能力了。
    「啊?」我看向墨大先生: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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