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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八章 虎嘯天坑

    我怒吼著,雙手握緊了彎刀,邁著大步,走向了唱簧,我不要當小人物,我要當英雄,當我們兄弟心裡的英雄。
    一秒榮光,我要珍惜。
    我一步步的邁了過去,提著刀,我母親、弟弟、陳詞和咪咪的幻覺,依然纏繞著我,干擾我的心境。
    我直接楊手,一刀劃開了我的手臂,鮮血滾燙。
    我師父曾經跟我說,如果實在戰勝不了恐懼,那就讓**承擔痛苦,痛苦可以幫我驅散恐懼。
    那些幻覺,都消失不見了,一道都不見了。
    我繼續往前走,一直走到了唱簧面前四五米的位置,馮春生痛苦的喊著:哎喲,水子,我告訴你,這個五殘童子陣裡,那個唱簧,壓根不敢動,他是陣眼,一旦移動,這個死人陣就破了。
    這時,唱簧的眼睛裡面,突然折射出了凶光,吼道:九陰聚首,你以為我真的拿你沒辦法嗎?
    說完,唱簧直接仰起了脖子,再次吹響了「簧琴」,就在這時候,那五殘童子的身體裡面,都飛出了一道道黑色的氣,這是鬼氣。
    鬼氣凝聚成了一個全身黑色的童子,那童子,猛地站在了我的面前,一伸手,卡著了我的喉嚨。
    「五殘童子的鬼氣,不能離身,離了身,五殘童子就廢了。」
    唱簧有點喪心病狂的嘶吼,說:但我要宰了你……沒辦法了,浪費就浪費了,和九陰聚首命格的陰人兌子,也值當了。
    他說話的瞬間,那黑色的童子,越來越冷血,箍住我脖子的手,力氣越來越大了,我甚至聽到我喉嚨骨頭有嘎吱嘎吱的響聲了,或許她再加上一分力氣,我的喉嚨骨,會瞬間被捏爆。
    就在這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候,我突然聽到了身後,傳來了一陣怒吼。
    「嗥!」
    這聲音,不太像人發出來的生意,更像是老虎發出來的嘯聲。
    虎嘯山林!
    我聽著聲音,也知道是誰的聲音了,是倉鼠!
    我一直都沒有見過倉鼠背後的紋身,但我知道,倉鼠的紋身,叫「六翅白蒼虎」。
    蒼虎缺翅,跛腿不過澗——倉虎的那道「紋身」,發揮作用了嗎?
    接著,我又聽到,一陣陣樹籐崩斷的聲音。
    緊接著,再次傳來了虎嘯。
    嗥!
    我面前的那個黑色童子,動都不動了,手也徹底僵住了,我脖子上的巨力,消失了。
    接著,我看到了一道白色的影子,迅速的撲了過來,直接撲到了那黑色的童子。
    正是倉鼠。
    倉鼠的臉上,全是癲狂的神色,她直接張嘴,就開始瘋狂的撕咬著那黑色的童子。
    倉鼠有個能力,就是吃鬼,這和她的無常命,是有關係的。
    那童子三下五除二,被倉鼠吃了大半。
    而我,直接撲向了那唱簧。
    唱簧似乎還想做出最後的掙扎,竟然從口袋裡摸出了兩根鐵釘,打向了我。
    我稍微歪著腦袋,躲過了其中的一根,但是,另外一根鐵定,打在了我的肩窩上。
    我惡狠狠的拔出了鐵釘,吼道:以我熱血,為民除害!
    我再次撲向了唱簧,這次,他再也躲不過去了,我的牛角彎刀,狠狠的紮在了他的肩膀上,緊接著,我又繞到了那唱簧的身後,直接把他給撲倒在地上了,學著曾經龍二制服徐四海的模樣,挑了唱簧的手筋和腳筋。
    徹底廢了這個唱簧。
    唱簧被廢後,五殘童子陣控制的鬼樹,頓時失去了作用。
    那籐蔓沒有了力氣,竹聖元、馮春生他們,落了下來。
    黃崑崙對我吼道:水子,把刀給我,我要親自結果了這個唱簧!
    我站起身,對黃崑崙他們說道:黃爺!六爺,這個唱簧,暫時還不能死……他還需要供出很多的線索,比如說——鬼戲子的祖師,到底是誰?還有閩南支持他的背後黑手,這些東西,我們必須要逼問出來。
    我這麼一說,黃崑崙的眉頭皺了皺,劉老六則有些反對,他說唱簧是鬼戲子裡的高級骨幹,肯定拷問不出什麼來。
    這時候,龍二直接站了出來,噗的笑了一聲:切——還沒有誰落在我龍二的手上,能支撐著不說真話的。
    龍二是拷問專家,眾人看了龍二一眼,都不再說話了。
    黃崑崙則默默的走到了那個無頭童子的身邊,一把扛起了他的妹妹,說:天可憐見,至少還能讓我見到我妹妹的身體,水子——等我埋了我妹妹,幫我留意一下西北的陰人,我發誓,一定要找出那個祖師——然後,辦死她。
    那個祖師,竟然是一個女人,其實我們開頭都沒意料到。
    我點頭,說一定。
    劉老六也說:今兒個宰了幾個鬼戲子,爽!我接著回家給我表哥守靈了——水子,記住了,我是你師叔——以後有什麼忙要幫的,儘管找我——閩南之內,哪個陰人打壓你,告訴我——我讓他知道,陰陽繡這一門,還沒絕種呢!
    一時間,大家各自分道揚鑣。
    我們打開了鐵門,排掉了那些黃色的毒氣之後,鑽出了洞,各回各家了。
    倉鼠送傷勢最重的李向博,去了醫院,我、馮春生、龍二三個人,去了公安局,拷問唱簧。
    這次和鬼戲子的正面一剛,局中局的對壘,我們勝利了,至少來自西北的鬼戲子,被我們一網打盡,活捉唱簧——但是,我們也失去了一個兄弟——彭文。
    彭文被張哥他們查出了是臥底,估計已經被……
    我甚至不敢多想了,只想著死死的拷問唱簧,揪出張哥和韓老闆的罪證——到時候,我要把張哥和韓老闆,一起扳倒,為彭文報仇。
    ……
    在公安局的地下牢籠裡,龍二動用了最殘忍的拷問手段。
    在我們再次見到龍二和唱簧的時候,唱簧渾身的骨頭,都沒了人形,龍二的右手,嚴重骨折。
    折磨一個人,折磨到自己骨折,這就能看得出來——龍二,到底使了多大的勁。
    唱簧再次到達審訊室的時候,整個人耷拉著頭,像鬥敗的攻擊,再也不敢藏著掖著了。
    我問唱簧:祖師在什麼地方?
    「不知道……誰也不知道。」唱簧搖了搖頭:祖師神龍見首不見尾,我曾經目睹過她的真人,但是,她帶了一個黃金的「狐狸面罩」,看不清楚她長什麼模樣,我只知道,她的手背上,有一個草莓紋身。
    我接著問他:張哥和韓老闆,是不是有一個很大的犯罪集團?
    「有!」
    唱簧說:非常大,他們也在為同一個老闆做事情,我們來閩南,也掛靠了那個老闆。
    「那個老闆叫什麼?」
    「祖師的,我們並不知道。」唱簧說。
    我又問:張哥和韓老闆,到底是幹什麼的?還有,你為什麼不提陰陽繡?我師父廖得水,是不是和你們鬼戲子,有關係?
    「張哥和韓老闆幹的事情——善財童子、性蟥、聲伶、活人肺,活人心、嬰兒符,我知道是這六種生意,但他還有哪幾種生意?我就不知道了,每一種,都是極其……極其……殘忍的。」唱簧說話的瞬間,感覺有點搖搖欲墜,最後,在準備說我師父事情的時候,忽然暈厥了過去。
    想來,這人是被龍二折磨得精神和身體,都極度疲憊了。
    我用水潑都潑不醒。
    「給我起來,說到我師父的事,丫就特麼裝死?」我瘋狂的喊著唱簧。
    可唱簧實在起不來了,最後竹聖元讓我們明天再來審問,今天估計是不找幾個醫生,那唱簧,是起不來了。
    得!
    沒辦法,我、馮春生和龍二隻能先撤了。
    龍二跟我們請了幾天假,因為他的手骨折了,最近一段時間,得好好靜養了,出活,是出不了了。
    走之前,龍二還用左手把我拉到他身邊,說:我還以為你小子是菜鳥,前段時間不太看得起你呢,你小子還是可以的,這次不是你,大家都要玩完!當然,爆發了紋身力量的倉鼠,也是這次咱們翻盤的主要因素啦!
    接著他說:水子,以後大家就是自己兄弟了——有事,喊我!
    我點頭,說謝謝二哥。
    「謝啥,自己人。」龍二抬了抬左手,和我們打了個招呼,離開了。
    我和馮春生一起回了紋身店。
    路上,我問馮春生:那唱簧也就說了一點有用的消息——那個祖師是一個帶著黃金面具、手背上紋了個草莓的西北人,另外就是簡單的說了一下張哥和韓老闆的生意——善財童子、性蟥,聲伶,活人肺,活人心,嬰兒符,這幾門生意,是什麼意思啊?
    我估計這幾門生意都是江湖黑話,馮春生肯定明白。
    馮春生笑了笑,說他也不知道。
    接著,馮春生說:誰知道呢,反正活人肺和活人心,鐵定是和「器官買」有關係的,至於嬰兒符,那就是在嬰兒身上的犯罪了,另外三個——善財童子、性蟥、聲伶,我就真的猜不出是啥了。
    好吧!
    現在我發現,那張哥和韓老闆,真的在經營一些特別殘忍的生意——現在,器官交易,估計只是他們犯罪的冰山一角呢。
    在我和馮春生——回到紋身店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九點了。
    我們剛剛回到店裡,店門口,坐著一個穿著制服的男人,正在抽煙。
    他見了我們倆,立馬站了起來,問:請問是於水先生嗎?
    「快遞員?」我問他。
    他點點頭,遞給了我們一個包裹,說:有人給你們的快遞,讓我不論是什麼時間,務必親手送到你的手上,為此,他特意給我加了五百塊錢的快遞費,我就一直等到現在了,既然你們到了,那我就走了。
    「哎!好!」我讓快遞員走了,多加了五百塊錢的快遞費——這個快遞,是啥玩意兒?